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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30)

作者:良木水中游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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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30)

    可能是有段时间没碰到女人的身体了,黄一天搂着小柳,浑身感觉燥热起来,男人的一种生理需要自然勃发。

    黄一天将小柳放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然后象剥水果皮似的很快将小柳浑身上下脱了个精-光。在明亮的灯光下,小柳胸前高耸的双-乳、胯下浓密的阴-毛全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眼前。黄一天脱下衬衫正要上床,突然看见小柳身边那个厚厚的枕头,于是灵机一动,将它拿起来塞在小柳的屁股下面。

    你这是干什么?小柳不解地问。黄一天咽了口唾沫,嘿嘿一笑说:乖妹子,你马上说知道了!说完,上床去将小柳的双腿向两边掰开。

    小柳的阴-户被屁股下面的枕头顶得高高的向上凸起,两片丰厚的大阴-唇被顶得向两边张开,露出了湿乎乎的阴-道口。那阴-道口也微微张开着,宛如嗷嗷待哺的婴儿的小嘴。

    看着小柳那被枕头顶得向上凸起的**,黄一天情不自禁地为自己的杰作感到激动和兴奋,胯下的阴-茎也陡然间硬得象木棍似的蠢蠢欲动。

    你、你快点嘛!小柳急不可待地说。黄一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高涨的欲-火压抑下来,然后趴在身上深情地吻了小柳一下说:乖妹子,别急嘛,咱们慢慢地来。说话间,将手伸到胯下握住那根又粗又长的阴-茎,把硕大的龟-头塞进小柳的**口内,然后缓缓地将硬梆梆的阴-茎往小柳的阴-道内插。

    哥,你、你的**怎么变长了?小柳浑身颤抖,节节巴巴地说。黄一天停下来嘿嘿一笑,问道:乖妹子,感觉怎么样?

    塞得满满的!小柳激动地说,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将黄一天的脖子紧紧搂住。

    黄一天用得意的目光看着小柳,激动地说: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要在你的屁股下面垫一个枕头了吧?嘿嘿……外面还有好长一截哩!说完男人猛地用力一挺,将又粗又长的阴-茎齐根儿全部插入小柳的阴-道内!

    啊!小柳尖叫一声。

    黄一天心里一阵激动,一面吻着一面缓缓抽动着交。

    快!好好胀,好痛啊!小柳瘫在床上,一面喘着气一面用颤抖的声音说。

    乖妹子,别怕。小柳一面继续抽动着交。

    “哥,好、好胀啊!求求你把枕头拿开嘛,俺受不了了。”小柳一面喘着气,一面不停地摇晃着脑袋说。但黄一天一点也不为所动,一面不停地**着一面激动地说:你忍着点,咱们慢慢的来。说话间,黄一天进一步放慢了**阴-茎的速度。

    厚礼,感到小柳的子宫颈变得松驰了,里面出来了水。

    哥,***啊!小柳兴奋地说。

    嘿嘿,,那你就好好地享受吧!黄一天激动地说。说完,将阴-茎从往外抽出一大截,随即猛地一下往里插!

    哦!小柳尖叫一声,张着嘴不住地喘气。

    舒服吧?嘿嘿,又来了!黄一天笑着说。说完,深吸一口气,然后抽动着阴-茎一下一下地猛插,次次都直插到子宫颈里,插得小柳不停地叫喊,大量的淫-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在飞快的**下,小柳胸前那对高耸的乳-房不停地摇摆着、晃动着,宽大的席梦思床也在不停地摇晃,吱呀吱地向个不停。

    十多分钟后,黄一天剧烈地抖动起来,一股股乎乎的精液激射而出。

    送黄一天回到浦和区后,夏邦浩立即打了个电话给省纪委的朱阎王。

    夏邦浩一副质问的口气说:“朱处长,事情怎么操作成这样?当时不是说的挺稳当的吗?黄一天这次必定是在劫难逃,怎么又把人给我送回来了?”

    夏邦浩仗着女婿送过些好处给朱处长,跟朱处长说话的口气就有些拿大。

    朱阎王听着夏邦浩质问自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老东西还好意思过来质问我,我不过是收了你女婿那丁点好处,却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你当我是白痴呢?我他妈现在被黄一天那是牵着走,能有什么办法。

    毕竟夏邦浩也是有些地位的领导干部,朱阎王应付道:“夏书记,这件事也不能怪我,送礼的人把东西送给了黄一天的老婆,偏偏人家两人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怎么扯,这件事也扯不到黄一天身上,这样的案子就算是换了大罗神仙过来审,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那你就不会重新想办法?我就不信了,你在纪委工作这么多年,这点经验都没有?想要收拾黄一天这样一个级别的干部,只要费点心思,一定能找到他的问题所在。”

    朱阎王听夏书记说话一副强人所难的口气,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这次自己为了帮助季军等人,得罪了黄一天,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调转船头,只怕自己这次就算是栽了。

    这次为了自保,自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一旦黄一天把自己说的而一些话传给了纪委的郝书记,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这官场中有两种人是人人都不会待见的,其中一种就是背叛主子的人,自己现在背叛了郝书记,传出去,以后再也没人敢用自己了,仕途之路也算是到了尽头。

    想想自己在这个案子中的巨大损失,朱阎王心里对夏邦浩多了一分厌恶的感觉。

    夏邦浩哪里知道朱处长的心态,他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建议说:“就算黄一天在湖大广场的问题上没有可利用的地方,但是其他方面一定是有问题的,想想办法,一定可以再让他进去。”

    朱阎王听了这话,心说,你就白日做梦吧,即便是黄一天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敢随便招惹他了,否则的话,岂不是自找麻烦。

    朱阎王依旧是敷衍的口气对夏邦浩说:“夏书记,那就等你们手里有新的证据在说吧,反正这件事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夏邦浩显然还想要跟朱处长多说几句,可朱处长推脱说工作繁忙,跟夏书记连说了几句对不起后,把电话给挂断了。

    夏邦浩心里有些不高兴,却也不好再打回去,只能冲着电话骂了一句,他娘的,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棵葱了。

    电话挂断后不久,女婿贾爱军推门进来,一进门就说:“爸,听说最近市里经贸委的工业展览馆工程就要招标了,你是不是什么时候跟经贸委的领导打声招呼?”

    夏邦浩瞧着贾爱军一进门又是让自己办事,心里心情更加有些不爽,冲着贾爱军不耐烦的口气说:

    “你整天忙叨叨的,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到底忙出了什么成果没有?浦和区的工程一个也没竞争到手也就罢了,居然连经贸委展览馆这样的小工程你也有兴趣?”

    贾爱军被老丈人这么一教训,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冲着夏邦浩抱怨说:

    “还不都是那个黄一天给害的,好端端的教育局校舍工程,原本已经招标成功了,他偏偏要跟我作对,把结果给取消了,好不容易巴望着这混蛋进了纪委,现在居然又出来了,简直是老天无眼。”

    夏邦浩冲着贾爱军教训的口气说:“什么叫老天无眼啊?明明是你自己时运不济,交友不慎,别把责任全都往客观原因上推卸,主要还是应该想想自己的主观原因到底错在哪里?”

    “我这跟您谈展览馆的项目事情呢,您这都扯到哪里去了?”

    夏邦浩有些生气的冲着贾爱军吼道:

    “你们只知道让我出面帮你争取项目,可你们想过没有,我亲自到浦和区宣布邬大光主持工作才几天啊,这下倒好,又亲自把黄一天给送回去上任了,这叫什么知道吗?这就叫笑话,天大的笑话!而我就成了这笑话中最重要的主角,你们想过外界是怎么评论我的吗?想过我现在的处境吗?见面就跟我谈工程,见面就跟我谈给谁打招呼,这个招呼我还有脸打吗?”

    贾爱军没想到老爷子今天的脾气会这么大,心里有些后悔今天来的的确不是时候,老爷子明摆着心情恶劣,自己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成了出气筒。

    贾爱军有些主动退让的口气说:“我也就是随便这么一说,您要是不方便的话,不掺合这件事也行,我自己再想办法。”

    “你想办法?您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如果你不是我夏邦浩的女婿,这普安市的建筑市场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贾爱军也有些恼火了,心说,这老爷子今天也忒得寸进尺了,明明每次工程结算后,他都是拿的大头好处,现在倒好,跟自己上纲上线起来。

    贾爱军不敢给老爷子脸色看,可嘴里却不再出声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任凭夏邦浩说些什么,他都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去。

    夏邦浩说了半天,没有人跟他对着干,也没了多少兴致,冲着贾爱军叹了口气说:

    “行了,说到底,你也是为了多挣些钱罢了,这样吧,经贸委的工业展览馆项目是市里比较重视的项目,到底能不能有暗箱操作的空间,我心里也没底,我会帮忙协调的,行不行的,看情况再说吧。”

    夏邦浩说到现在,让贾爱军听的最高兴的就是这句话了,贾爱军立即准备起身离开,既然老爷子已经答应了帮忙协调,自己来找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此时不走,难不成还等着听他的唠叨?

    夏邦浩见贾爱军急着要走,赶紧叮嘱道:“上次举报黄一天的事情没能成,这下他已经出来了,这家伙心机比较深,你们整天在外头办事的时候,稍稍用点心思,千万别被人家给抓住了小辫子。”

    贾爱军听出老爷子也是真心关心他,于是笑着对夏邦浩说:

    “放心吧,就凭着他黄一天一个小小的区委书记,暂时倒也没什么可怕的,咱们不是有季部长家的儿子统一战线嘛,有什么事情,让那傻小子先往前冲,黄一天必定会心里有所忌讳,这次的事情,也实在是时运不济,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老婆离婚了,否则的话,他老婆既然把东西收下了,多少应该对他有所牵连的。”

    夏邦浩听了这话,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他可是朱阎王手下唯一可以全身而退的官员啊!”

    贾爱军又陪着老爷子吹了几句后,瞧着他情绪好转,这才从夏邦浩的办公室出来。

    晚上,贾爱军和庄力欧请季军吃饭,尽管湖大广场的项目没能成,但是季军的特殊身份注定了必将是他们巴结奉承的对象,因此两人是铁了心要把季军栓在自己的利益集团中,最近一段时间,瞧着黄一天从省纪委平安回来了,事情没办成,季军的心情也相当不爽,哥俩想尽办法要让季军开心,因此晚上找了个高档的酒店,请季军一块喝两杯,男人之间就是这样,两杯小酒喝下肚,话题就敞开了,彼此之间掏心掏肺的,不管是真交心,还是装模作样,反正兄弟情义看起来要加深几分。

    目前的普安市建筑市场,庄力欧是不敢强出头的主,而贾爱军根基未稳,两人都对以后的建筑市场形势有些拿不住,因此心里更加想要保住季军这个大腿。

    两杯酒喝完后,季军有些不痛快的发牢骚说: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窝囊,明明举报黄一天以后,他都已经被抓进省纪委了,却没想到这小子命大,居然被他逃过了一劫,这孙子什么时候离婚不好,偏偏在这种时候离婚。”

    贾爱军劝慰的口气说:“算了,这小子命大,咱们也没法子,湖大广场的项目估计是当真没戏了,这小子一回来,必定还会维持原来的招标结果,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就这么便宜了冯香妞那个小娘们,好在现在经贸委的展览馆项目马上要招标了,那娘们既然有了湖大广场的项目,应该没心思顾忌展览馆的项目了吧?”

    庄力欧有些无奈的口气说:“咱们兄弟在普安市也算是有头脸的人,尤其是季总,在省城也算得上能呼风唤雨,哪家单位一把手的领导不给几分面子,偏偏在浦和区的黄一天这里栽了跟头,想想真是有些不服气啊。”

    季军被庄力欧吹捧了一下,有些愤愤的口气说:

    “我就不信了,孙悟空还能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这次不成,咱们还有下次,黄一天也好,冯香妞那个小妖精也好,咱们以后逮着机会了,一定要好好的让俩个混蛋好好尝尝你我的厉害。”

    贾爱军瞧着季军一副动怒的表情,赶紧摆出一副轻松的态度说:

    “我给兄弟们说个笑话吧,说完了,各位觉的可乐,就赶紧喝杯酒,要是觉的不可乐,我自罚一杯。”

    庄力欧和季军都瞧着他,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出几分不耐烦,这种时候,贾爱军还想要说什么笑话,谁有心思听呢?

    贾爱军却自顾开口讲了起来:

    “一名汽车司机经常被交警罚,非常恨交警,他妻子劝他说:以后咱生个孩子起名叫交警,你生气的时候你就打他,如果还不解恨,你就操交警他妈!我们这次受了那混蛋黄一天的气,我琢磨着,咱们把这笑话里头的交警,改成黄一天的名字,各位想想看,可乐不可乐?”

    贾爱军的最后一句话逗的其余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子够绝的,一个笑话不仅把黄一天给骂了,还捎带着骂上了人家的老妈。

    庄力欧见季军听了笑话,脸上多云转晴,赶紧也凑上来说:

    “我这也有个小笑话,说出来给兄弟们一块乐乐:一个实习的小护士在给病人做包皮切除手术时病人的**挺了起来,她怎么也不能让他软下来,这是她赶快去喊来了护士长,只见护士长到那里不慌不忙的拿了一个酒精棉球,往病人的龟-头上一擦,他的**当时就软了下去,这是护士长说:就这么一点酒量还想站起来”

    庄力欧的笑话显然就是一个黄段子,好在有了贾爱军前头那笑话垫底,季军的心情看起来好多了。

    季军也明白兄弟们想要逗他开心的意思,边喝酒边笑着摇头说:

    “这世界,反应慢的会被玩死,能力差的会被闲死,胆子小的会被吓死,酒量小的会被灌死,身圝体差的会被累死,讲话直的会被整死,能干活的会被用死。所以干任何事情不必太认真。”

    季军这是自己在给自己台阶下,从起初的信誓旦旦要帮忙拿下湖大广场的项目,到现在这种局面,他的脸上的确是有些挂不住的,好在,庄力欧和贾爱军都有心给他台阶下,所以他才会感觉稍微舒适些。

    贾爱军瞧着季军脸上有了笑意,轻声慢语的提醒说:

    “季总,咱们接下来要参与招标的工程,经贸委的展览馆工程,不巧的是也在浦和区的地盘上,要是能拿下这个工程的话,工程的拆迁之类问题,可能还要有浦和区区政府的协助才行,所以,黄一天的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依我看就把这一页翻过去得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表面上的和气,总还是要有的。”

    庄力欧点头说:

    “贾总说的也有道理,对于黄一天这种类型的官员,我们该拉拢的时候,还是要拉拢,这家伙脾气倔,做事情又一根筋,在没有抓到他任何把柄的前提下,跟他把关系闹僵了,对咱们以后做工程的确有不利因素。”

    季军瞧着贾爱军和庄力欧都异口同声的劝自己要跟黄一天表面维持和气,心里有些不痛快起来,冲着庄力欧说道:“你们怕了这龟孙子,我却不怕,我就不信这小子有三头六臂,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对我俯首帖耳,不过是一个区委书记,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高官了?”

    庄力欧瞧着季军当着自己的面说大话,心里摇摇头,表面上应承着,心里却直摇头,季军这种官少爷,哪里知道底下这种基层官员之间的狼野之心,像他这样一味的看轻对手,抬高自己的话,只怕以后还有苦头吃。

    这样的话,庄力欧自然是不会当着季军的面说出来的,对于他来说,现在季军就是挡在他和贾爱军面前的头一道挡箭牌,有了季军在前头开道,很多事情办起来自然会顺利的多。

    说起来,季军的心里对于黄一天的确是有很深的腹诽,在他的心里认为,黄一天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因为娶了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姐姐,然后在父亲的照应下,才有了今天的位置,没想到现在这小子翅膀硬了,不仅一脚踹了刘丹丹,居然还耀武扬威起来,当着自己的面,居然说话毫不留情,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季军是真心想要让他尝点苦头。

    可惜了,上次的事情办砸了,否则的话,他黄一天哪里又资格继续在普安市的地盘上张狂,季军的心里对于这件事一直有些堵的慌,他心里有种意识,他跟黄一天之间的这笔账还没完,尽管刘丹丹只不过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可毕竟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就冲着黄一天朝三暮四这一条,季军也铁了心的认为,这样的男人不适合继续当官。

    说来也巧,就在季军等人在包间里一边吃喝,一边骂着黄一天的时候,其实黄一天跟冯香妞就在隔壁的包间里吃饭。

    今晚是冯香妞请客,说是他姑姑家的二表哥王家新过来了,准备在湖大广场的项目上商量一些事情,于是请黄一天一块吃顿饭,大家一起研究一下,底下的合作程序。

    冯香妞现在成了家族企业的一个领头兵,湖大广场几个亿的项目,她一个人拿出这么多钱来,也的确有些紧张,于是家里的姑姑和舅舅纷纷入股其中,而姑姑家的二表哥王家新正好从部队退伍回来后,对仕途没什么兴趣,于是过来跟冯香妞一起干些工程,准备往商界发展。

    黄一天跟王家新头一回见面,但是从外貌气质上来说,他能感觉到这小伙子非富即贵。

    首先是小伙子的衣服,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休闲款式,似乎不太招人眼球,但是黄一天却能看出来王家新身上穿的brunello cucinelli休闲套装是今年巴黎时装周最新发布的新品,目前的商家报价在三万块人民币左右,脚上的鞋子也是高档货,价值绝对不会低于八千块,还有王家新手上的劳力士,这一身行头配起来就是普通老百姓一套房子的价钱,这还不算他脖颈里带着的护身符价值,如果黄一天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护身符应该是文物,价值到底多少,一时难以估量。

    冯香妞介绍王家新的时候,只说他是自己的二表哥,并没有说出此人的背景如何,但是黄一天凭着直觉确定自己多一个这样的朋友,肯定是对自己以后发展有利的。

    王家新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合作愉快,因此跟黄一天喝酒的时候,态度也比较积极,黄一天的心里又存心要跟此人攀交,再有冯香妞在酒桌上左右逢源,调节气氛,尽管是头一回见面,两人却很快打的火热。

    季军等人吃饱喝足准备离开的时候,恰好从冯香妞等人的包间门口经过,因为有人上菜的缘故,冯香妞等人的包间门是虚掩的,就透着那门缝,季军一眼瞧见了正在喝酒的黄一天。

    这才真是冤家路窄,瞧见了心里一直嫉恨的黄一天就在眼前,今晚喝了不少酒的季军一下子有些失控起来。

    黄一天和王家新,冯香妞三人正把酒言欢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身材高大的季军冷笑着站在门口,冲着黄一天的方向,阴阳怪气的说道:

    “黄书记可真是够本事的,这才离婚几天啊,又找到新欢了?不错嘛,这娘们看起来还挺水灵的,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要不请黄书记今晚慷慨一下,把这娘们先借给兄弟尝尝?”

    季军是明摆着过来找碴的,黄一天从最初的惊愕中反应过来后,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让季军得罪了冯香妞,毕竟季军是季云涛唯一的儿子,就冲着这一点,自己应该对他稍有妥协的。

    冯香妞听着季军对自己出言不逊,花容月貌顿时变了颜色,冲着季军伸出一个手指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你姑奶奶面前撒泼?”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居然勾引别人的男人?”

    冯香妞气的浑身有些发抖,冲着季军嘶喊道:

    “你最好现在立即给我滚远点,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老子怕你吗?一对奸夫**,老子见一次打一次,居然还敢威胁我?”

    黄一天见季军嘴里说出来的话越来越不上路子了,深怕他从此得罪了冯香妞,以后再也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冲着季军呵斥道:

    “冯经理让你现在立即滚,你难道没听见吗?你赶紧给我滚远点。”

    季军见黄一天冲着自己横眉冷对,突然忍不住一阵仰天狂笑道:

    “黄一天,你以为一只野狗夹着一个狼尾巴,就真成了大尾巴狼了,你也不想想看,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如果没有我爸的提携,你能有今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今天就是要好好的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的本分。”

    黄一天见季军伸手就要过来动自己,赶紧拦了一下怒斥道:

    “季军,你闹够了没有?你如果再执迷不悟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不客气又能怎样?你才离婚今天啊,居然就带着小老婆在这酒店里光明正大的喝酒,像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人人得而诛之。”

    季军说着又要冲着黄一天动手,有些醉酒的季军哪里是黄一天的对手,黄一天稍稍避让了一下,又顺势拉了他的胳膊一把,他那一米八的大高个立即被重重的掼到了地上。

    坐在里侧的冯香妞瞧着季军被摔了个狗吭屎,忍不住痛快的哈哈大笑起来,坐在冯香妞身边的王家新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季军丢了面子,心里的恼火更大了,从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冲着正在笑的冯香妞就冲了过去,他想要伸出一只手掌重重的在冯香妞的脸上露出一个五指山,看这女人还敢笑话自己。

    瞧着手掌从自己身体的一侧过来,冯香妞吓的惊叫一声,黄一天赶紧想要去及时伸手救援,可距离有些远,中间又隔着一张大桌子,一时鞭长莫及,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一直稳稳当当坐在冯香妞身边的王家新,突然出手,一下子伸手握住了季军快要伸手冯香妞脸上的那只手胳膊,又顺势用力一拖拽,季军的身体跟桌子立即产生了巨大的撞击,随着桌子倾斜倒下后,桌上的杯盘果碟都纷纷洒落在地,而汤汤水水中,季军的身体一下子全都倒在了这些残余食物中,顿时季军身上就变成了五颜六色,荤素齐全。

    隔壁的包间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刚刚去了洗手间的庄力欧和贾爱军立即过来查看动静,一看季军居然变成了这副惨样,心里不由大吃一惊,再看打了季军的那个年轻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愣是没敢进去把季军给搀扶起来。

    这两人的心里明白,包间里的三人中,黄一天是清楚季军身份的,居然还任由着年轻人对季军下手,只怕那年轻人也是不好惹的主,对于他们来说,季军已经算是高不可攀的官少爷了,更何况敢打季军的人?

    王家新瞧着在汤汤水水中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季军呵斥道:

    “今天先给你一个小教训,如果你再敢放肆的话,我打断你的狗腿。”

    王家新说话的语气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冯香妞瞧着季军那副惨样,一副高兴的表情冲着王家新的肩膀就是一下子,夸奖的语气说:

    “表哥,好样的!”

    黄一天见着表兄妹两人居然还欢呼雀跃的表情,心里不由有些紧张起来,他走到王家新身边低声解释说:

    “王总,这位可是省委宣传部部长季云涛的儿子,你看是不是.......。”

    黄一天的话没说完,就被站在一边的冯香妞插嘴道:

    “黄书记,你不必担心,今天打了这混蛋的是我二哥,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就放心好了,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今天敢得罪姑奶奶,那就必须要受到教训。”

    冯香妞说完后,居然像是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冲着刚刚踉踉跄跄站起来的季军又狠狠的踢了一脚。

    季军此时真是有些气急败坏了,冲着冯香妞嘶喊道:

    “他奶奶的,在这江南省里,居然有人敢对老子动手,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瞧着季军再次冲着冯香妞扑过来,只见王家新脸色一冷,冲着季军说了一句:

    “你找死!”

    话音未落,王家新抡起一把椅子,正好砸中了季军的头部,这下可了不得了,季军只感觉到脑门一热,有股液体从脑门上流出,一缕血痕从他的脑门慢慢流淌下来,周围的看客纷纷发出一声惊叫,偏偏季军又是个晕血的人,瞧见一滴血从眼睫毛上落下来,顿时再次晕倒在地。

    此时,站在门口的庄力欧和贾爱军眼瞅着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赶紧冲进来左右扶起季军,赶紧撤离现场。

    黄一天看着好好的一次饭局变成了现在这副情景,尽管心里有些发愁,可瞧着冯香妞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王家新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只能责怪的口气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生意人不是一向最讲究和气生财吗?刚才这位可是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家公子,真不知道这件事以后要怎么收场了。”

    王家新显然并没有像黄一天那样忧心忡忡,他冲着黄一天无所谓的口气说:

    “黄兄弟,路不平有人踩,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总得懂些最基本的规矩,咱们在这里吃饭,没招谁惹谁,是他自己冲进来找碴的,既然他老子管不好他,那就让我来好好管教他一顿,让他以后也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冯香妞冲着王家新竖起一个大拇指表扬道:

    “二哥这两年在部队里呆了两年,果然是名不虚传,今晚这身手,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王家新一副得意的口气说:“那是,你二哥可是特种兵大队退役的。”

    听了王家新的话,黄一天的头脑不由轰了一下,就王家新的身手来说,季军脑门上受了重创,还真不知道后果会严重到什么地步呢?这两人居然还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开玩笑。

    黄一天心里不由一声叹息,以后要是季云涛跟自己见面的时候,问及此事,自己到底该怎么应答才好呢?季军可是孩子的亲舅舅啊!

    吃顿饭吃成这样,自然是没有人有心情继续吃下去了,瞧着黄一天一副担忧的表情,冯香妞安慰道:

    “不过是遇到个不讲理的混混,教训了一番罢了,黄书记倒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黄一天苦笑道:

    “如果只是个单纯的小混混倒是好办了。”

    王家新听出黄一天话里的担心,冲着黄一天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这帮人事后找黄书记的麻烦,黄书记尽可以来找我。”

    瞧着王家新明明知道了季军的身份后,居然说话还是一副底气十足的表情,黄一天心里不由有些纳闷,眼前的这位公子哥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他就丝毫不忌讳季军的雄厚背景?

    冯香妞对两人说:

    “咱们还是边下楼边聊吧,今晚这件事我是最好的证人,如果不是那帮家伙先挑事,我表哥也不会下重手,实在不行咱们就到三哥那里报案去,别弄个恶人先告状,出了什么岔子。”

    黄一天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转脸对冯香妞说:

    “这玩笑开的是越来越大了,真要把案子报到你三哥面前,结果岂不是不言自明?”

    冯香妞笑道:

    “黄书记总算是想明白了,我冯香妞既然有胆量把湖大广场这么大的项目给拿下来,难不成还怕这几个没事找事的小混混?”

    三人一路笑着下楼,酒店的经理是认识黄一天和冯香妞的,尽管桌子被摔的七零八落,也坏了不少餐具,但是面对这两位普安市鼎鼎有名的人物,酒店经理也只好自认倒霉,丝毫不敢提损坏东西要赔偿的要求,偏偏王家新还不忘了开玩笑的口气对酒店经理说: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酒店要是想要找人赔偿损坏的东西,可要记得找那帮人,别把账算在咱们身上。”

    面对这两拨大爷,酒店经理只有赔笑的份。

    季军被打伤成这样,这让庄力欧和贾爱军慌了手脚,他们一边把季军送往医院治疗,一边在商量着,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