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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诺之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天没有合过眼了,难得沉入黑甜乡他再一次被带入到原主的梦境之中。
不再是那个渗血的漫长暗红色走廊,这次是在一个大杂院。
这就是一部无声的黑白电影,天空阴沉不见阳光,一群年岁不大的男孩正在追逐打闹,但林诺之看不见他们的面孔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接着几个健壮男人的到来让院子恢复了平静,画面一转,腐臭的黑色河流上,一个男孩正在拼命挣扎,岸边的黑发男孩却始终够不到,最后他跳了下去,林诺之仿佛也感受到了溺水的难受和痛苦……
又是画面一跳,一个高瘦的大男孩正抱着那两个男孩无声痛哭,黑发男孩睁开了眼,朝他微笑。接着,林诺之能看到他们三个人从此要好的玩在一起,画面翻动迅速,他也看不清楚,最后一个景象是黑发男孩追逐着一辆汽车不断奔跑,直到有人叫住他,他回头,露出惊喜的笑容,却被人重重一推,身后已成万丈深渊……
睁开眼的林诺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就是心情特别沉重又压抑。原主的这个梦到底是要告诉他什么呢?
他只能判定这应该是原主小时候,黑发男孩就是他。但是里面人物全部都是模糊脸,他实在没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他保证这个梦肯定和卡普斯没关系,是不是原主在提醒他,快点离开呢?
他偏离任务主线了吗?卡普斯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明明就是调查过他了,那么,他的原名是叫林祈?可是看对方之前的反应,应该认识他不久才对,为何会说出“总”“一直以来”这样的字眼,林诺之总觉得对方似乎将他这具身体和另外一个臆想中的人物联系在了一块,而且两者的关系也并不好,只是卡普斯单方面的执着而已。
原主的记忆没有卡普斯,那么这个变态是因为他找了个汽车睡觉招惹来的咯?想想都心塞呢。
林诺之睁开眼,喝血喝饱了的卡普斯再次不见踪影,林诺之倒是发现他自己的手铐已经被取下了,手腕上的磨伤也只剩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但他的两手依然绵软除了感受痛和痒依然没什么其他用途。
他用意念查看了一番,按照目前的愈合速度,最多一个星期,他的手就能恢复如初了。
果不其然,过了三天,他的手已经可以稍微做一些简单轻松的动作了,这也让他的单人送餐服务得以被取消,他得自己到点去大厅用餐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好消息,他真不想一直呆在房间里,不仅不利于他打探更多消息,也不利于他侦查环境策划逃跑。
而且自从卡普斯回来之后就喜欢跑他房里进食,好在被林诺之威胁“你再敢骚扰我,我就吐你嘴里”后,卡普斯只是单纯的吸血了。不过这样的日子多来几天,他离血尽而亡也不远了。
第二次去大厅吃饭,他终于不用只穿一点黑纱就去见人,管家米尔纳给他送来了几套衣服,都很合身,穿上之后,还颇有种小绅士的感觉,就是头上那一撮黄毛看起来怪怪的。
林诺之在走廊的时候,一间一间扫视着路过的房间,果不其然,都是和他房间一样的摆设,这一层,看来都是储备粮的地盘。
现在林诺之的透视能力可以轻易透过20米内的墙壁,看到里面的内容,不过墙壁过于厚的话,他还看不透,比如他想看上方和下方的房间,就看不透。
不知道卡普斯住在哪……想起那一次和对方睡在棺木之中,当时从棺木出来就被卡普斯转移到了自己的房间,也没空打量。莫非是地下室?吸血鬼不都喜欢在阴暗的地方生存吗?
透过栏杆,林诺之发现之前见到的那群少年全都身着正装,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声交谈着,卡普斯不在,他熟悉的乔伊斯也没有在。他刚刚下楼,就有人注意到了,但皆一扫而过无视了他。
林诺之在长桌尾找了个空座,这群男孩仿佛说好了一般,没有人跟他打招呼,如同他并不存在,哪怕有人不小心和他对视了,林诺之点头示意,那人也是若无其事的当什么都没看见。
看来这群男孩对他的敌意依然很大,不过随着他们之间的交谈,林诺之还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比如为什么乔伊斯和卡普斯都没在。
卡普斯带着乔伊斯去赴另一个血族内部的宴会了。
他们似乎认为这个消息能打击到他一般,说的特别大声,三令五申的强调,这让林诺之有些犹疑,难道是卡普斯挖的陷阱?
哦,“单纯”的林诺之不知道有个词叫吃醋和炫耀,卡普斯对他的与众不同已经在男孩间传开,统一战线的男孩们便不遗余力的希望能打击到他,谁知道林诺之压根没有这根神经呢。
一顿晚饭的时间,林诺之基本确定了事情的真假,晚餐后,男孩们纷纷结伴去别墅外运动消食,林诺之留在了别墅里,因为米尔纳阻拦住了他。
“主人希望您能安静的在房间等他回来,林先生。”
“他们都可以出去,为什么我不可以?”林诺之拧眉“愤怒”的问道。
“也许等您在主人面前表现的再好一些,主人就会将这份权利交还到您的手中,现在,请您用完晚餐回到您的房间。”米尔纳彬彬有礼,语气却十足的强硬。
林诺之瞪了他一眼,“蹬蹬蹬”的就爬上了楼。消失在米尔纳的视野之后,他的心扑腾扑腾跳的很快,从米尔纳的态度上可见卡普斯确实不在城堡之中,他觉得,今天就是他逃跑的最佳时机。
他回到房间,拉开窗帘盯着窗外。
夕阳西斜,房间里却没有因此多出多少亮度。模模糊糊的彩绘玻璃没有阻挡他的视线,他的意念告诉他外面的情况。
三三两两的少年正在草地上奔跑,还有一些正在窗台下的花圃外采摘着玫瑰。没有任何人会限制他们的行动,乔伊斯说过,因为卡普斯对他们根本毫不在意,想走的直接离开就是了,但是他带回了那么多男孩,没有一个人趁此逃跑。
林诺之将窗帘拉上。
奥尔德斯的宴会永远那么无聊,卡普斯歪坐在沙发一角,漫不经心的看着这秽乱的大厅。和他血液相同的族人们正在尽情的享受着狂欢之夜,乔伊斯战战兢兢的坐在他身边,头也不敢抬。
“你很害怕?”卡普斯淡淡的问道。
乔伊斯强忍着颤/抖,恭敬的说道:“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宴会居然是那位公爵举办的,枉他一开始那么高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亲爱的卡普斯,我的宴会很无趣吗?还是你要坐在这思考人生?”棕色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端着杯酒,笑意莹莹的走过来。
卡普斯眼里厌烦一闪而过,手往沙发背上一搭,笑起来却显得放荡不羁:“奥尔德斯,我确实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你的宴会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若不是你说有了阿尔诺大人精血的消息,我还真宁愿在我的庄园里思考人生。”
“噢,可惜只是一些捕风捉影……当然,我的本意是希望你不要过得跟即将步入腐朽的老年人一样,多出来活动活动有益于身心健康,不是吗?”他血红的眼眸看向旁边的乔伊斯,舔了舔嘴唇,“你身边的食物总是最可口的。”
乔伊斯身体抖得更加剧烈,他知道这个公爵的宴会,每次卡普斯带人来就从未带回去过……
“呵,既然你喜欢……”卡普斯无所谓的一笑,乔伊斯就大叫道,“大人,我只想侍奉您,求您……呃……”
鲜血从他白嫩的脖颈中不断外冒,奥尔德斯一手将他捞过来,埋首其中。
卡普斯轻笑,披风系好,再没有看他们一眼,懒洋洋的道了一声:“你玩着吧,我先回去了。”披风一扬,人已经消失在热闹的金/色/大/厅之中。
“哗啦啦”一大群的小蝙蝠汇聚成卡普斯瘦削颀长的身形,米尔纳已经候在一旁恭敬的给他递毛巾。
卡普斯刚接过毛巾,就发现城堡中已经没有了他熟悉的那个人的气息。
“林祈!在哪?!”
米尔纳躬身:“他在房里,主人。”
卡普斯脸阴沉如墨,手里的毛巾化作一团灰烬。
他的眼睛血深如海:“不……他跑了!他为什么……总想从我身边离开!”
“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林祈,你身上带着我的血液,除非你死,否则永远别想!”
米尔纳在一旁又惊讶又沉默,他可不敢在他的主人暴怒的时候出来找存在感,眼见着主人再一次消失,他暗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在想,那个男孩到底是怎么跑的,软弱无能的人类,怎么从他眼皮底下溜走的?
林诺之是怎么跑掉的呢?唔,很简单,就是瞬移走的。
自从他发现他可以隔墙取物之后,他就一直致力于让自己也能穿墙而过,待他终于成功一次之后,才发现这个能力更像空间瞬移,卡普斯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用这个能力离开了古堡。
卡普斯和米尔纳都以为他是普通人,关在房间里就是一只没有爪子的小猫,从未想过他还隐藏了实力,所以他逃跑的非常轻松。
林诺之一直使用瞬移离开了这片占地宽广的城堡,今天没有下雨,可是依然很冷,他沿着小道向隐隐看得到轮廓的城市赶去。
不过怎么说呢,这个任务以来,林诺之的运气一直没有好过,几辆飞驰的汽车就在离他十几米的大道上轰然爆炸,若不是他应急瞬移,他又将添新伤。
林诺之眼尖的看到几道黑影在爆炸前一刻冲了出来,然后就是粗壮长藤一样的东西甩向后面紧跟而来的车辆上,他听到了极其响亮的破空声,只见那辆被瞄准的汽车就这样被切成几块。
几根长藤如法炮制追击其他车辆,车辆停了下来,又是几道长藤影子从其中闪烁而出,划出道道残影与之交战。
这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进化者?
连番运用超能力,林诺之有些疲惫,不得不窝在道边的草垛上看热闹。
“卫子阳,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弟弟不在我们手上,枉你平时自称道义,还不是打着你弟弟的旗号绞杀反对你的势力!?”林诺之能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几丝气急败坏大叫道。
好吧,看来是势力纷争了,被迫围观的林诺之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