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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塔,位于整个训练中心的最高位置,每当有训练的时候,都会有值班员在这里值班,毕竟车辆,尤其是大车,只要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造成意外,所以这些值班员也是负责处理这些突发事件的。
今天的值班员正好是一队的队长孟强军,站在望塔的正前方,隔着玻璃,通过望远镜观察着训练场的动态,身后跟着几个中队长。
“就先把公路掉头、百米加减档等几个最基础训练场清理了,人实在太少了,今天肯定是弄不完的。”队长一边说这一遍将训练场扫了一遍,发现有一块雪地似乎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当中六个人各司其职,没有偷懒的,干的热火朝天,反观其他班级,有的在抽烟,有的在休息聊天
“那几个小家伙不错,精神头很足啊,是哪个中队的呀?”
“队长,那是我们中队的尖刀班。”周军也是顺着队长的目光望去,正是自己中队所负责的,而那几个人也就是经过自己挑选出来的,所以一眼就辨认出来了,自豪地站出来回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借着去接兵的便利,把好苗子自己截住了。”身边的几个中队长听到了自己手下班长的汇报,小声嘀咕着。
不过这些话还是好说的,当初大队里面开会,让谁主动去负责接收新兵,大家都懒得去,天寒地冻的,结果人家周军首先站起来了,现在也没脸去怪人家了。
“咦?怎么只有六个人?班长怎么不在?”队长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哦,班长应该是吩咐完新兵,自己回去拿工具了,刚才还看到呢。”周军是有些不敢看队长的眼睛了,说这话连自己都没有底气。
一班班长武晓剑,脾气他还不了解啊,从新兵扫雪就借着各种名义休息,现在当了班长,自己不在的情况下,谁能管得住,估计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呢。
这把周军给气的,又不能在这里发作,心想着回去怎么收拾他,怎么也要把这个尖兵班班长给撤了。
“都加把劲,快干完了,收收尾就好,大家都辛苦了,来来来,都抽根烟,不会的就揣着,万一哪一天学会了呢。”武晓剑笑吟吟地从远处走来,边走边掏出一盒雪莲香烟分了下去。
今天一天,整个大队都在忙着清理积雪,除了中午吃饭、午睡,其余的时间都是在训练场度过的,也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将规定的积雪打扫干净。
武晓剑中午就被周军叫到中队部训话,被他用各种理由给搪塞过去,结果下午躺在床上被周军抓了个正着,也是不得部拿着工具,一路上晃晃悠悠,上个厕所喝口水,等到了训练场,大家也都清理的差不多了。
当过兵的,有时候会突然发现,自己特别容易满足。
见到班长发烟,几个刚才还说着班长偷懒的人屁颠屁颠跑了上去,接过烟,还不忘说:“谢谢班长,一点儿都不辛苦。”
“真的是马屁精啊!”李大军看着自己班里的人,一个个叼着班长发的烟,就他跟王本经两人不抽烟,郁闷的直摇头。
由于是最先打扫完的,一班也是第一个返回的班级,看着自己完成的成果,以及别的班级还在忙着扫雪,那种喜悦可想而知,扫除了忙了一天的劳累。
“希望不要打雪墙啊,那是最恐怖的。”队伍中,传出了一道声音,众人不约而同往后看,马克原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真的是乌鸦嘴啊,如果打雪墙,这周的烟,你包了。”刘爽嘿嘿一笑,缓解了大家内心的担忧。
所谓的打雪墙,就是将雪砌墙,这在南方一般见不到,在外界也是没有的,最多就是雪雕,但是在北方或者西部,见怪不怪了。
打雪墙,雪墙的厚度大概在三十公分左右,这都是没有规定,高度有一米也有两米的。用两张床板树立着,有人扶好顶着防止变形,也就是模子的作用,然后再用铁锹往两张床板中间运雪,然后压实,最后卸了床板,稍微修一修,把一些菱角去一去,这就成了雪墙。
马克原想起在新兵连的时候,当时正巧碰到了某位大首长视察,部队为了给首长留下好印象,正巧碰上了下大雪,就连夜动员,在天亮前用雪修了一座长城,将整个团圈了起来。
全团动员,忙的都顾不上喝口水,一些在家属院休息的班长干部都回来了,一想起那个画面,马克原直打哆嗦。
“打个毛的雪墙,咱们司训大队,就没有打雪墙的先河,毕竟属于后勤保障单位,不像你们所在作战单位那么严厉,要求你们打雪墙跟让你们叠豆腐块是一个道理。”武晓剑走在队伍的侧面,带领着回班,听到大家的顾虑,笑了笑,开口道,也算是让大家提着的心放一放。
回班,自然也就是休息,该忙啥的忙啥,班长除了交代一句:“想抽烟的都没有问题,但是只能在水房,不要一窝蜂都去,乌烟瘴气的影响不好。”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马可原三人一边整理着内务,铺床单叠被子,将战备包放入库房,一边询问着李大兵等人关于班长的情况,在他们看来,班长,是他们军旅生涯最重要的人之一了,县官不如现管,班长永远是他们的第一指挥员,了解班长的性格,对他们在司训大队未来两个月的训练生活有着很大的关系。
“吊儿郎当、喜怒无常,挺好相处。”王本经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
“但是有一点是绝对不能够碰的。”李大兵沉默了一会,补充道:“那就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汽车兵不好,也不能够随便碰他的车,就是停在第十六号车库那辆东风六平车。”
不能当着班长的面说汽车兵不好,这很正常,想想班长当了十几年的汽车兵了,你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的确实不合适,但是为什么不能够动他的车呢,或者说在他的车上任何动作都要轻一点?
马克原有些好奇,东风六平运输车他知道,当初新兵入伍的时候部队派车接他们从火车站进营区的车就是六平,而且团里面大部分的运输车都是这种车型。
“这种车应该没有那么珍贵吧?”马克原问道。
“那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刚来的时候他带我们一起去擦车,呶,就是许风”李大兵对着站在边上的许风怒了努嘴:“坐在驾驶室模仿开车,挂档的时候没有踩离合,一下子没有挂进去,就用力地拍打了几下档杆,结果怎么样,你让他自己说。”
众人将目光都聚集在许风身上。
“都看着我干嘛,不就是写了三千字检讨,负责打扫厕所一个礼拜,挨了一顿批评嘛。”许风有点不好意思,脸庞微红,强装着无所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班长现在应该就在车库擦车吧,真的搞不懂了,别的班长驾驶员,虽然也都爱惜自己的车,但是一般情况下都等到每周的车炮场日才会擦得,他几乎每周都去,平时也是珍爱的不行,感觉那车就是他的第二生命一样!”李大兵若有所思道。
这里面肯定有着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