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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风致终于解释道:“住持和这位年轻僧人是功德无量的虔诚者,我家族的家族史说过,这样人的血,喝下不仅能百病全无,而且能进行转化。”
“我的家族人丁一直稀少,但城堡内服侍的侍者都是清一色的吸血鬼,我家族一直在研究这些,而那些侍者就是转化的成功品。”
“那既然这样,又为何……”
“只有10%的成功率,童童。”南宫风致沉声道:“太低了。我不可能让你冒这个险,但是这个方法不一样,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童话突然认不清眼前这个人了。
两条人命。在他口中,不过是冰冷的数字概率。因为那多出来的百分之九十,所以拿两条人命来填也没什么。
是这样吗……
是这么回事吗……
“童童,只要喝下去,你就会变成吸血鬼了,你会拥有不死的生命,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我们会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南宫风致如往常一般握住她的手,轻轻亲吻。
“我爱你,童童。”
童话猛的抽出自己的手,如雷轰顶。
她终于明白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了。
是自己。
因为什么?
因为爱。
因为南宫风致爱自己。
他以爱她的名义去杀人,以爱她的名义去作恶,然后如此虔诚地蹲在她面前,同她说。
——我爱你。
这三个字是这么恐怖的字眼吗?
直到他将那碗鲜血捧到她的面前,她吓得往后躲,南宫风致却一步步向她靠近,不急不躁,像是对待一个敏感的小兽,一个不明事理所以需温柔劝说的孩童。
他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他说,喝下去,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说,你现在恨我没有关系,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苦心。
时间会证明一切。
时间会吗?
她不知道。
但离得这么近,她能轻易地闻到玻璃碗里浓稠的血腥味。
她的胃里翻江倒海,脸色白的像一张纸。
悄悄凑近甚至还能闻到一股奇异的檀香味。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佛前那位恭敬拿着佛串,一遍遍虔诚诵经的年轻僧人。
他们曾在落雪的佛寺了望大地,风铃作响,声音都像冷冽又清凉的风。
而现在他是一具尸体。
她亲眼看着他被杀死,血都溅到了她脸上。
“喝下去吧童童,我爱你。”
“不不不不不不——!!!”
她推开南宫风致,佛寺里回荡着她声嘶力竭的绝望。
“我不当什么吸血鬼,我是人,我只当人!”
“我不爱你,你也别爱我!别爱我了。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她终于疯了。
爱是一把双刃剑。
带她入天堂,也推她下地狱。
南宫风致的脸色黑如沉墨。身边的医生走过来要给童话注射麻醉剂,童话立即察觉到,抽出随身带着的折叠小刀喊道:
“别过来!别过来!!”
南宫风致实在是害怕她伤到自己,于是命令医生退下,自己蹲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轻声安抚,像是在靠近一只过分敏感又害怕人类的小动物。
她一边哭一边举着刀,两只手握在一起都止不住颤抖,却依旧不肯放下自己唯一的武器。
“出去!南宫风致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滚开!!”
南宫风致不理解,他们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可他想不到任何方法来安抚眼前失控的小女人。
但他更不舍得离开。
他怕她伤到自己,更怕她离开自己。
后来她哭累了,也喊累了。瘫坐在地上,突然回想到年轻僧人曾说过。
佛是全知全能的。
那他能知晓这一切吗?
那他能看到这一出人间惨剧吗?
于是她仰头,神情麻木。
眼前是巨大的金身佛像。
她眼泪又滚了下来。
面对这样的人间惨剧,佛祖依旧垂眉淡然,金口微笑而不语。
童话拿起刀一划动脉,血喷洒出来。
周围的一切都远去了。
南宫风致瞳孔收缩的绝望,医生和保镖飞奔过来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远去了。
她再次回到了过去,这一次,是在她和南宫风致订婚的前一个星期。
她不打算再嫁给南宫风致,但又担心南宫家又会暗暗对舍执寺做些什么,于是决定和南宫林结婚。
南宫风致的弟弟南宫林是个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她并不在意这些,或者说简直太好了。得知童话选择自己,南宫林颇为意外,但也很快接受了。
南宫风致赶回来时,几乎是压着滔天的震怒,死死的要求童话给他一个原因。
“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或者说有什么地方你不满意?你告诉我童童,我都会改,不要接触婚约好吗?求求你……”
童话近乎无动于衷的看着南宫风致。
多可怜的神情,多真诚的模样,她就是被他这幅样子骗了两次。
“风致,你会说谎吗?”
南宫风致矢口否认:“不会。面对你,我永远不会。”
——骗子。
童话冷冷地往后一退,与南宫风致拉开距离。
“我现在是您弟弟的未婚妻,您应该与我保持一些距离,大哥。”
说完也不去看南宫风致是什么神情,径自离开。
这一世,她不会再被他的爱所蒙蔽了。
就像她第二次穿越一样,第三次,同样发生了命运的改变。
南宫夫人的突然离世,超度仪式上到场的住持和僧人。
然而到了夜晚,一直关注南宫风致和南宫林动向的童话还是知道了他们的密谋。
在南宫兄弟二人留住住持和悟念强烈请求他们参加婚礼时童话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如今这股感觉终于成真。
悲剧要再一次上演了。
她紧咬舌尖,强行让自己清醒。她得开始行动了,她要把悟念和住持送出去,绝不能再留在这里。
然而就在她转身赶往两人房间时,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需要帮忙吗童小姐?”
那是一道温润有礼的声音,从阴影中出来时,月光照亮他一半的侧影,另一半仍然隐在阴影中。
“不必这么惊慌,小姐。我说了,我是来帮忙的。”年轻男人扶了扶眼镜:“也许我还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宋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