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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呀,人家开个猫咖,一年能回本就不错了,我试试亲力亲为,开源节流,不到半年就回本了。要不是正好碰到疫情封闭,说不定分店都开了。本来想着,大环境不好,我先上个班过度一下,过几年还是要自己做的。要不是为了你,大人说,结了婚,不能不顾家,整天在外跑,考公务员体面稳定。我才不去考这个劳什子公务员呢。”
钟瑖听了多少有些感动,他知道,陈瑜为了他做了很多,也放弃了很多。他伸出手,亲昵地抚摸了下陈瑜的脸,道:“这次出来的着急,我那房子还没退,当时房租付了三个月的,还有俩个月到期,回去你帮我把房子退了吧,退房之前,我给你个电话,你联系一个人。他是我朋友,一直对我收藏的漫画、模型和手办非常感兴趣,你打电话给他,说我同意卖给他了。那家伙挺有钱的,你价格开的高点好了,我估计至少能卖小二十万。”
“为什么要卖,你不是说那是从中学就开始收藏的,是你的宝贝吗?”
“咱不是要装修吗,把那些卖了,不就能装一个厨房了吗?再说,我都这么大了,对那个也不感兴趣了。”
“我不卖,那是你的青春呀。留着多好,钱我这里还有点。”
“听我的,卖了,你装修跑来跑去,我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把那个卖了,算我为家里装修多出一份力。再说了,结了婚,我的生命就到了下一个阶段,再留着那些,也没什么意思了。最主要的是,现在经济不好,很多东西价格跌得厉害,我这些收藏,要是这次不卖给我这个朋友,以后想卖,估计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人了。这些东西,在喜欢的人眼里,是无价之宝,在不喜欢的人眼里,一文不值。卖给了我这个朋友,我们拿到一笔钱装修,我那些东西也能到一个喜欢它们的人手里,至少能得到妥善保存。”
“好吧,那我回去找他。可你真不后悔?”
“为了装修咱们的家,有什么后悔的。哦对了,我还定存了些基金,下个月就到期了,不多,也有二十几万,我把账户和密码给你,你把它卖了,够你装修个洗手间的。”
“你不老实,”陈瑜嘻嘻笑道,“你明明说,你把这些年的积蓄都给我了,没想到,还藏了那么多私房钱,老实交代,你还有没有什么股票账户,外币账户,期货账户?”
“我哪会炒期货呀,连王飞都不敢玩,我怎么回去碰。股票早就卖了,钱给你了,要是不卖,现在的行情,不是赔惨了?你说到外币账户,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还真有个比特币账户,里面好像还有一两个币,好像也值几十万。我回去卖了,钱给你。”
“你好狡猾呀,说钱都给我了,一会儿冒出一个基金账户,一会儿又冒出一个比特币账户,说,还有没有别的账户了?”
“这个真没了,我的钱真都给你了。基金是没到期,所以也没跟你说,比特币我是真忘了,当时公司有人买,我就跟着买了几个,升了就卖了一些,留了一两个玩的,你要不说,我都忘了。”
“哇,比特币原来这么值钱呀,“陈瑜拿手机查了下比特币的汇率,“你先别卖了,你给我的钱,加上卖手办和卖基金的钱,我们装修应该够了。不够我这还有点。”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机场,钟瑖把车开进地下车库,趁着没人,两人又搂在一起,一同狂吻,直到陈瑜面红耳赤推开钟瑖,“够了够了,要不然就走不了了。”两人才收拾了下衣服,下了车。先找了个肯德基买了两个汉堡匆匆忙忙垫了垫肚子,钟瑖送陈瑜去值机,然后两人依依不舍挥手道别。
钟瑖开车刚上了高架,陈瑜打来电话,说她已经上飞机了,马上就起飞了。两人又说了几句体己话,才挂了电话。
没开多久,钟瑖电话又响了,一看,原来是朱琳,钟瑖用蓝牙接了电话,“朱琳,怎么了?”
“告诉你一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你想不想听。”
“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那是什么消息,我倒是挺感兴趣的。”
“是这样,明天的季度例会取消了?”
“为什么?”
“韩董他们要陪市里领导去北京,去跑产业园的事。而且据说他们回来后,会搬到浦东那边的楼里,那边旁边就是那个产业园的地,方便工作。这边就交给邓总了。”
“那邓总为什么不主持会议呀?”
“韩董本来在深圳有个行业会议,他要去北京跑项目,就让邓总去了。两个大佬都不在,所以季度会议取消了。”
“这个消息为什么是既是好消又是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我们准备了那么久的报告,没机会汇报了。钟总你在高层会议上的亮相,也没有了。”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两个大佬都不在,但他们已经批示同意了你的报告大纲,你可以放手办事情了。”
钟瑖也不清楚这个消息到底是好还是坏,虽然没能在公司面前露脸亮相,但自己的报告能被上层认可,这段时间,总算没白忙。
“好的,太谢谢你了朱琳,这个消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不用谢,我应该做了,还有个事,钟总你北京协和认识人吗?”
“怎么了?你有朋友要去看病?”
“不是我,是邓总的老妈,老太太胰腺癌,虽然是早期,可上海所有的医院都看过了,都说没把握,大家说协和有个曾教授是这个领域的头牌,只有他可能有办法。可曾教授今年七十多了,每个礼拜只出诊两天,一共才不到十个号,别说抢号,就是加五倍是被的钱,都买不到。邓总想让曾教授飞过来出诊,给再多钱人家都不来。我想着,你不是北京工作过吗,问你有没有办法。”
钟瑖突然想到,以前公司总经办的钱助理的爸爸,是北京卫生局的副局长,他或许有办法。于是说道:“现在正在开车,等我回去,找朋友问问。”
“好的,那我等你消息,邓总这两天急死了,到处托人,也搞不到号。他是个孝子,急得不得了。你要是有办法,可就救了他的急了。”
“不一定成不成,协和肝胆外科的曾教授对吧?我到家就去打听。有消息就给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