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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有人进来请示工作。钟瑖收拾心情,投入工作。一直忙到日落月升,才把事情处理了七七八八,然后到食堂随便吃了点,回家了。
到家喂了ginger,又给宋静发消息问候,宋静似乎很忙,发几条才回一条,到后来,发了一句,妈妈情况不太好,我正在陪她检查,明天再联系。
钟瑖只好再安抚了宋静几句,然后又说了几句一切有我之类的情话,最后还一本正经道了晚安,才放下手机。
晚上ginger莫名尖叫,冲着阳台,声音凄厉,还一直刨阳台门,要出去,钟瑖以为它发情想Romeo了,过去抚摸安抚了好一会。可ginger一点也不领情,继续尖叫。钟瑖无奈,把它搂在怀里,才让它安静了下来。
折腾到半夜,ginger才睡着。第二天起床,钟瑖见ginger蜷缩在窝里,一副恹恹的样子,以为它是换了地方,昨晚又发情,才精神不振。于是开了一罐它最喜欢的三文鱼罐头,放在窝旁。
钟瑖正准备出门,手机震了一下,打开一看,昨天转给房东的房钱,被退了回来。钟瑖觉得好笑,他不在家,房东一天到晚找他要房租,给了她,她又不要了。钟瑖想着,她可能有什么事,没留意手机。于是,他又把房租再转了过去。
钟瑖到公司没多久,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来电话的,是他以前的上司。三年多前,钟瑖刚被到这项目公司没多久,总经理就被挖走了。当时有资格染指这个位子的人有两人,一个是他当时的上司,负责技术的王副总,另一个是负责市场运营的另外一个副总吴总。
两人斗法,台上台下,各施绝招,斗得不亦乐乎。公司中层也自觉不自觉分成两派,各为其主,摇旗呐喊。钟瑖虽然隶属技术部,但他刚来,不熟悉情况,所以并没掺和进去。
玩技术的人,搞起权术来,到底不如搞市场的。公司新上一个项目,急需一批服务器,王总情急之下,没按公司要求招标,直接在老关系那进货,又因为要得急,供应商临时从外地调了一批货过来,所以价格也比市价高了一些。本来这种事也常见,只要事后补个流程就好。没想到被吴总抓住了把柄,捅了上去。虽然公司审查后,并没发现不合规的地方。但王总也因旷日累时的审查丢了上位的机会。
王总面子薄,一气之下,索性辞职创业去了。王总败了,吴总也没胜。两人斗法,把公司搞得一地鸡毛,惊动了上面,吴总代理总经理的位子没坐多久,就又被打回原形。空降到总经理宝座的,就是刘总,他是欧阳总的老部下,欧阳总跳槽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刘总下车伊始,就开始整顿公司。搞市场的碰到搞行政的,玩起办公室政治来,又棋差一着,更何况,吴总做市场的手段,又比较江湖,没多久就被抓了错处,败下阵来,被挤跑了。当初参和内斗,把公司搞得乱七八糟的吴总和王总的心腹,要么被清除出公司,要么坐了冷板凳。
一朝天子一朝臣,公司的骨干,吴总代理总经理时,清理了几个,还没来得及补,就下台了。刘总上位,再清理一批,中层已经七零八落,甚至影响到公司运作。
钟瑖运气好,初来乍到,没站队,更没参乎两位老总的夺嫡之战,加之他技术出众,做事也爽快,不像别的搞技术的人那么磨磨唧唧一根筋。又正好碰到公司缺人,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连升三级,当上了技术总监。
自王总和吴总走后,刘总为了能大权独揽,一直没再找副总。公司有意安排一个技术副总过来。刘总怕来一个刺头,不好把控,于是向公司推荐了低调务实的钟瑖。钟瑖虽然升了副总,可管的还是之前技术研发那些事,也就是上半年,刘总心脏出了点问题,精力实在不够,才让钟瑖参与了些其他工作。
王总离开公司后,自己开了个信息咨询公司,专门培训有志于做电商的创业者。为他们提供建站,引流、营销一揽子服务。钟瑖升了副总后,王总私下找过钟瑖,让他提供些资源。钟瑖看在共事一场的情分上,也偷偷帮过他几次。二人一直私下里保持着联系。
王总这次打来电话,说他们以前一同事到北京出差,想约钟瑖中午一起吃个饭。
钟瑖正好不想待在公司,于是借口到外面开会,和下面人打了招呼,打的过去了。到了地方,包厢里已经坐了四个人,除王总和老同事张同外,还有两个生面孔,都是貌美如花的白领丽人,交换名片时,钟瑖发现,她原来是猎头公司的。
几人坐下,王总指着张同对钟瑖道:“小张如今在阿里,也独立掌管一个部门了,过来出差,顺道过来看看我这个老上司。你们两个,我当初最看好,现在发展的也最好。又都重情义,不忘我这个老头子。所以叫你过来一起聚聚。”说着又指着一位美女道:“小周是我老乡,我们一栋楼上班。我想着三个光头吃饭没什么意思,就叫了两位美女过来。”
钟瑖清楚,这个局应该是猎头让王总办的,张同不过是个由头。他有点好奇,不知道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酒过三巡,大家都熟了,周美女过来向钟瑖敬酒,一番祝酒词,把钟瑖夸得花儿一样,
钟瑖笑笑,干了手里的酒,也说了几句场面话。
这时坐在钟瑖旁边一个美女探过身子敬酒,她自我介绍姓林,是小周同事。干了杯中酒后,她问钟瑖:“您认识何寅吧?”
何寅是alpha公司的CTO,在尽调的时候,两人各位自主,交手了不少次。斗到后来,倒也惺惺相惜。
“认识呀,怎么?”钟瑖问道。
“哦,何寅是我表姐夫,前天我去深圳出差,没想到在酒店碰到他了,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正好我们有个大客户,也是做IT的,他们分公司的老总走了,请我们找个新的。表姐夫是行里人,人头熟,我就让他帮忙推荐几个,他第一个就推荐了您,还夸您很懂行。我这个姐夫是个眼高于顶的人,除了他们老板,其余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夸一个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