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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房其实就是一间静室,地上铺着防潮垫和草席,草席上摆着几个蒲团,屋里还放着一张寒玉床。
床是他从绝情谷悬崖下挖出来的,那里的寒玉不少,王学斌弄了一块专门给她们姐妹练功的。
现在正是夏天,屋里有了这寒玉,待着非常舒服,卧室里也有一块小的,但是没有这屋凉快。
王学斌没有直接推门而进,敲了敲门。
“是郎君么?”
屋里传来善柔的声音。
“是我,就我一个!”
王学斌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这个门里边装了一个插销,门能够从里边锁住,善柔她们在屋里的时候总会把门栓上。
门一打开,衣襟轻便的善柔把王学斌拉进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赵致半卧在床上,嘴里叼着半块西瓜。
王学斌无奈的看着二人说道:
“夏天还是要出出汗的,对身体有好处!”
赵致鼓着嘴巴顽皮的嚷嚷道:
“婢妾要是晒黑了,怎么讨郎君欢心啊~”
王学斌摇了摇头,随她们去了,等到以后内功有成寒暑不侵的时候,她们就不会窝在这里了。
“正叔联系的怎么样?”
这几天她们可没有闲着,一直在试图联系以前的故交,获取赵穆的消息。
善柔神情黯然的摇了摇头。
“以前的故旧没有一个肯与我们接触的!”
王学斌笑着宽慰道:
“赵穆毕竟势大,谁肯为一个故交之女去得罪权倾天下的公侯呢?
再说了,他们虽然不肯与我们接触,但也没有拿我们的行踪邀功啊?这样的交情已经不浅了!”
说着揽住善柔的肩膀,拥着她坐到寒冰床上。
赵致见此也凑上前来,枕在王学斌的大腿上。
王学斌没有在意,从怀里抽出一卷绢帛,递给二人。
“看看吧,这是送你们的!”
善柔接过绢帛展开一看,是一出府邸的地图,各个宫室的名称用途标的清清楚楚。
“这是?”
善柔看着地图有些不敢相信,压着心理的惊喜问到。
王学斌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这就是赵穆的巨鹿侯府邸。”
赵穆并不是历史上的人物,是这个世界原生人物,据传闻与赵王有分桃断袖之癖,是赵国的巨鹿侯,绝对算得上权倾一时的人物。
巨鹿侯府占地及广,就像一座小的城池,外城墙高二到五米,马坊、陶坊、招贤馆、行馆等应有尽有。
赵穆本人住在内城,连家眷带仆役有千余人,内里结构更是错综复杂,就连侯府的人都不甚了解全貌,弄到这样一份地图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赵致闻言一把抢过地图,看了起来。
善柔手中地图被抢也不在意,一把抱住王学斌,温润的身躯贴在王学斌的软肋上,神情激动中带着几分狰狞。
王学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要不要我把赵穆抓过来,任你处置?”
善柔面色狰狞,语气阴狠的说道:
“再等等,再等等,我善家上下一百八十三口不是他赵穆一人能还的清的,我要让他家破人亡!”
王学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真炁顺着她的经脉流转,舒缓着她的情绪。
“好,那就再等等,让他在苟且几天,什么时候杀他你说了算。”
善柔红着眼眶,脆弱的说道:
“郎君,我真的不想让他这么简简单单的死,我想让他权势尽丧,沦为奴隶,看着他失去他最重视的东西,我是不是很坏!”
王学斌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怎么会呢?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怎么报复都是应该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仇恨扭曲了心性,只要你开心,怎么做我都支持!”
善柔闻言感动的不能自已,在这个时代,像王学斌这样的人真的不多。
善柔抱着王学斌,贪婪的享受着王学斌的关爱,但王学斌感觉有些不对了,裆下感觉有些湿热,十分别扭,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赵致。
赵致听着大姐与郎君的对话,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打湿了王学斌的衣服,让他感觉十分别扭。
他一把抱起赵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默默温存。
这时,门被拉开,善兰钻了进来,看着相拥的三人,鼓着嘴说道:
“好啊,我在辛苦做饭,你们却在宣银,再偷吃我可不干了啊!”
善兰是善家小宗,自小被养在外面,与善家并没有什么感情,仇恨也不算太深,此时仍旧不改活泼的天性。
善柔闻言笑了,温柔的说道:
“我们在谈论正事,哪有宣银!”
善兰眯着眼打量着王学斌,指着他的裆下说道:
“都湿了...”
赵致脸变得通红,连忙解释道:
“这是泪水,我不小心打湿的!”
善兰嘴角一扯:
“切,你人钻在郎君怀里,泪水怎么会流到那里,少糊弄我!”
说着扭头出了练功房。
王学斌三人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走吧,估计饭做好了。”
王学斌说着,抱着她们下了床。
吃完饭,四人又回到了练功房避暑,谈论起最近的八卦。
“这两天有个红缨公子在比剑,你们想不想去看看?”
善柔闻言来了兴致。
“哦?比剑?剑法如何?”
王学斌咂么这嘴说道:
“我也没有概念,反正没有你强!”
善柔闻言兴致照样不减,说道:
“什么时候开始,我想去看看!”
王学斌见此笑了笑。
“那就收拾一下吧,这般穿着可出不了门!”
三女在王学斌面前从不避讳,再加上天气炎热,因而只披了一件半透明的绢衣,非常的清凉。
在家穿这个是情趣,出门穿这个就有些不大合适了,怎么也得庄重一点,王学斌可不喜欢草原。
三女梳妆打扮一番,跟着王学斌出了门,直奔乌氏牧场而去,比剑的地点就在那里,估摸着乌氏也是有着宣扬名声的意图在内。
据王学斌所知,这个乌氏的日子并不好过。
赵国连年征战,国库已然空虚,人口折损也相当严重,虽然入侵秦国的时候回了一些本,但依然是入不敷出。
因此赵王在巨鹿侯赵穆的提醒下,把目光放在了这个闻名天下的大商贾身上,一直琢磨着从乌氏身上刮点油,好补充赵国的赤字。
这一时期的乌氏一直是苦不堪言的。
几年后,秦国吕不韦轻轻一勾搭,就能把乌氏连人带财全勾搭走,也并非无风起浪。
剑乃百兵之君,舞起来最是潇洒飘逸。
早年的时候王学斌也痴迷过剑法,后来发现,剑法用起来虽然潇洒,但只适用于江湖斗技,战场上不适用,就渐渐放弃了。
江湖斗技和战场厮杀是两个概念,江湖比试的是技巧的高低,战场上比拼的是一腔血勇,是两个概念。
战国的剑多是宽剑,双手持剑,剑法看起来不算飘逸,但这时的剑法势大力沉,更注重身形转换,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郎君,你觉得她们二人哪个能赢?”
擂台上二人身形变换之际,剑剑相击,只是一瞬,身影又相互分开,很有一击不中,远避千里的意味。
王学斌看的有些着急。
“这俩人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干脆,破绽是打出来的,等着对方犯错是最差的选择!”
王学斌看着台上嘴里不住的吐槽着,身旁的闻言善柔笑出了声,她学习九阴真经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眼界已不可同日而语,自然理解郎君的意思。
但是他们夫妇聊天,架不住有耳朵长的人能听见,在他们前方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听见他们二人的话回头气呼呼的盯着他们。
“你们二人也是剑客?为何不上台比较一番?只敢在台下狂吠!”
王学斌闻言皱了皱眉,打量的这个‘少年’一眼,随即不再计较,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年龄不过十五六岁,正是慕少艾的年纪。
连晋这样样貌英俊潇洒、气质桀骜又带点忧郁的青年对少女的杀伤力最大,自然会出言维护。
要知道,后世的人为了丁点男色,连国家政府都会污蔑,只是一句不逊之语,他还不至于计较。
可是他能忍得住,不代表别人能忍得住。
“切,就他也配跟郎君比?连我姐姐都打不过的货色,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没见识!”
善兰是个牙尖嘴利的姑娘,而且看不惯别人小觑自家郎君,直接就开撕了。
这话一出口,王学斌知道此事再难善了,准备接招了。
果不其然,台上刚分出胜负,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女跑上前去,对着连晋耳语几声,还一边对着王学斌她们指指点点的。
不一会,连晋走了过来,抱剑一礼,面带微笑的说道:
“兄台有礼了,在下连晋,未请教...”
连晋礼节周到,王学斌自然也不会失礼,拱手回到:
“在下王观澜,自齐国而来,路过此处有幸得见尊驾比剑,着实受益不浅!”
“哦?原来是观澜兄啊,听闻观澜兄通晓剑法,不知可不可以指教一番?”
连晋此时刚刚二十岁,也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在女子面前自然不肯失了颜面。
他到没什么恶意,只是听见王学斌无知的话有些不忿罢了,想要让王学斌知道知道剑法不是说出来的。
王学斌心下无奈,善兰是为自己张目,他也不能折损了自己人的面子,值得说道:
“指教不敢当,相互交流一番吧!请!”
“请!”
连晋意气风发的回身上台等候。
一旁的善柔看着自己的妹妹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好郎君大量,不计较自己妹妹的作为,反而维护她的面子,感叹之余又有些感动。
“郎君,你用我这把剑吧!”
“好,放心,很快的!”
王学斌接过善柔的剑,安慰了她一句,持剑走上了擂台。
看了看手里的剑,又看了看连晋,轻松的说道: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