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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兴奋地跪在地上,双手抓住红蝶的肩头:“这里面还有一个可能,除非杨春生一开始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如果你和我不是内奸的话,那他究竟是怎么识破的?难道他是神?”
红蝶任由我摇晃她,也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你继续。”
我舔了舔嘴唇:“是的,内奸确实另有其人,我们这一组人除了死去的,那么就只剩你我了吗?当初和我们一起行动的莫云你忘了?她也是有可能判断出你身份的人,而且她到现在还没有露面,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内奸?”
“她没死?”红蝶又眯上了眼睛。
“这我不清楚,但是李生他们遭到袭击的时候,她并不在场,是的,我确定她不在场,当时我也忽略了她,因为现场实在太紧张了。”我觉得这一切更加的合理了,“但她究竟有没有死,或者被杨春生提前找到了搞死了呢,这也有可能啊。”
“你有什么证据吗?我怎么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你释放的烟雾?”
“我去。”我放开了红蝶,原以为我的分析入木三分,红蝶一激动会赏我一个吻啊什么的,结果她又来纠结我的诚意,太气人了。
红蝶似乎也看出我的无奈,主动伸手来摸我的脸,以示安慰:“好吧,你继续说,现在敌我不明,不能怪我老怀疑你,你不也一样还在怀疑我吗,对不?”
我白她一眼,重新组织语言,理顺思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现在莫云没有出现,我凭什么不能怀疑她?而且我发现有些事情显得很不合理。”
“怎么老说半头,你直接说完好不好?”红蝶干脆坐到我身边来,屁股还朝我挤了挤,算是给我奖赏。
我夹了夹腿,靠,她的屁股好有弹性。
“咕噜。”我好整以暇地吞了口涎水,注意力集中,“那天晚上我被李生叫去的时候,遭到了杨春生派来的杀手的袭击,结果在场的组织成员除了我以外全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对,只有你活着。”红蝶的眼神之中带着嘲讽。
我又想叹气,她连忙伸臂搭在我肩头,左胸有意无意地压在我手臂上,我看见她的眸水都要流出来了。
靠,女人做间谍就是特么的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啊,连我这么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都有点受不了了。
我也故意用手肘在她的柔软上蹭了蹭,见她只似笑非笑地白我一眼,我便放心了:“麻烦你听我说重点,我当时心慌意乱只顾逃命,有些事情没想那么多,但是现在我才突然觉得杨春生手下的行动很是古怪。”
“继续。”
“嗯,就拿我和那群地痞起冲突的事情说吧,全过程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嗯,我当时也在附近,你在大街上一闹,我就注意到你了。后来就一直跟着你,你一点都没有发觉。”红蝶的脸上并没有一丝得色,好像她做到那样是必须的一样,这是对自己身手和本领的自信。
“我的钱被他们偷了,等我制服了那个小子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红蝶似乎听出来了点毛病,“你是说……”
“我的钱被偷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先把钱要回来,而且你抓住我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先逼问U盘的下落,这才是东西丢了的人的正常反应,对不对?”
“但是杨春生派来的人直接就是下了杀手了,是吧?”红蝶有些明白了。
“没错,他们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是开枪,好像他们的目的不是找回U盘,而是前来杀人的一样。如果那个U盘那么贵重,杨春生的正常反应是应该抓住我们,拷问出U盘的具体下落,然后再杀。现在他把人都杀光了,还有谁能告诉他U盘的下落呢?除非他根本不关心U盘的下落,就是杀人灭口。”
吧唧,红蝶居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连忙嘟着嘴巴凑上去,她又用手拍我脸,柔声说道:“小屁孩,你别得寸进尺,姐我现在还没那心思,懂了么?你也不想想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别乱想,OK?”
我耍脾气不说话。
她又对我吧唧了一口,吃吃笑着:“等我们度过难关好吧,你好好表现,姐只喜欢真的男子汉,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
我这才红着脸砸吧了两下嘴,顺势把手放到她紧绷绷的大腿上:“你知道吗?奇怪的是,当时在场的人都挂了,只有我一个人逃生,没有另外的组织的人在现场,至少没有活的,可组织的人是怎么知道李生他们出事儿了呢?”
红蝶将搂着我的手臂紧了紧,陷入了沉思。
我的手臂动了又动,名义上是提醒她别全神贯注,实际上我是在揩油。管他呢,这很重要吗?哈哈。
苦中作乐,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的,谁知道下一刻钟,我是被警察抓住,还是给杨春生逮住呢?
红蝶说话了:“当时我知道李生他们出事,是因为组织的人给我出示了一些照片,就是当时的凶杀现场的照片,是数码照,是从网上发到李生的邮箱里的。组织经过检验说那不是合成的,全都是真的照片。”
“李生的邮箱?”
“对,他一出事之后,组织就派人检查了他的一切,在电子邮箱里发现了那些照片,显然是那些杀手知道组织会检查那里。”
“嗯……杨春生不可能把尸体留在那儿让警察去处理的,所以用这种方式通知我们组织,让他们注意上我这个幸存者,然后他也假装U盘丢了,因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凶杀的过程。他甚至可以跟他的老大们编造一套谎话,说经过他的调查,发现是我杀了我所有的组员,然后拿着U盘跑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然后他趁机去搞别的事。”
红蝶脸色仍然犹豫:“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这是只是你的推测。”
“别傻了,我们俩现在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组织在追捕我们,杨春生在追杀我们,对了还有警察也在抓我,这事可不是好玩的,我干嘛还要骗你啊?难道就是因为这么,你不让我占便宜是不是?老实跟你说,我看似想占你便宜,其实是在试探你的。”我感觉这话我自己都不相信,但必须要说的道貌岸然嘛。
但红蝶笑了:“好吧,我信你,但是要证明你说的话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
“就是找到杨春生,如果那个U盘真的还在他手里的话,咱们就再偷一次,这样就能证明我们的清白。如果没有的话,我只能认为是你在撒谎。“
“你说什么?我靠,你疯了。”我当时就被红蝶这个疯狂的计划吓住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你现在说让我们回去?就凭咱们两个?你忘了杨春生差点杀了你?你这还想回去送死!?”
“怎么?你不敢去?”
“废话,打死我也不去!我可没兴趣再做这种找死的事,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逃的远远的,让他们找不着,自然有警察去找他们,当然,这得是有良知有真本事的警察才行——我管他们什么冤枉我不冤枉我的,反正他们两边都不是什么好鸟,我自己小命要紧,要知道我上有六十多岁的奶奶,下有……”
“什么?”红蝶瞄了瞄我裤裆。
我去,要不要这么猛啊,大姐。
“那你就甘心被他们一直这么冤枉着?就算你跑了,他们也不可能放松对你的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