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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溜出校园,坐上叶宜的车子,她立刻质问我:“肖仁是不是有什么事你瞒着我?”
莫非肖仁是个基佬的事给她知道了?
我抵赖:“开什么玩笑,你们是夫妻,我跟他又不熟,我能瞒你什么?”
叶宜失神地扶着方向盘,半晌不说话,也不开车。
难道她对我失望了?究竟要不要告诉她呢,我很纠结。
从亲疏关系上来说,我应该告诉她,但肖仁怎么想我,听高诚的意思,肖仁可不是什么善茬,我现在已经一身是包了,再惹恼了肖仁,我特么的还要不要活命啊?
“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看,我看我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叶宜横了我一眼,启动车子,却并不回城,而是往乡村里开,终于在一家农家鱼庄停了下来。
“乡爱渔村”看起来颇有格调,名字也相当暧昧,是复古式的四合院格局,大院套小院,还分前院,后院,侧院,别院,叶宜选了一间靠近大运河的单独别院。
她点了几个招牌菜,还有两瓶红酒,我又连忙阻止她不能喝酒,不然我们怎么回去。
“那就别回去了。”叶宜朝我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又看了看旁边的侧门,我连忙别开脸,生怕点菜的服务员以为我是她的小白脸。
等服务员走了后,我起身去推侧门,以为里面是卫生间,可令我好生惊讶的是,这居然有一间客房,还带毛玻璃的淋浴卫生间。
我去,乡爱乡爱,果然大有名堂啊,莫非叶宜经常带小白脸来“散心”?
我不高兴了,坐下后拉长着一张脸问她:“我不是你小弟吗,这样真的合适吗?”
她苦笑着用纸巾丢我:“小屁孩就是没有见过世面,也沉不住气,也不问问我带你专门到这里来的用意是什么。”
“那是什么?”
“你先告诉我肖仁的事。”叶宜不笑了,死死地瞪着我。
我忽然明白了,问她:“该不是肖仁同志在这里厮混过吧?”
“梅森!”叶宜终于生气了,“我不逼你你就硬是不说,到底我是你姐还是他是哥啊?谁亲谁近你就不能分辨清楚吗,还敢瞒我,你那不是为我好,你是在害我,你知道吗?”
我竟然看见她眼眶里噙上了泪光,顿时心头堵的慌,歉意地说:“我以为他就是玩玩的……”
“玩?”叶宜冷笑,也不擦拭眼泪,就任由两行清泪淌了出来,“你知道他玩的多恶心吗,嗯?要不要看他们的自拍照?”
“叶……不,姐,对不起,我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没有体会到你的苦楚,我对不起你。”我现在才发现,我并不会安慰人,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叶宜死死地瞪了我好几秒钟,她突然起身,推门走了出去,我连忙追出去拉住她的手臂。
“放手。”她淡淡地说,“我就去河边吹吹风。”
我只好对送菜过来的服务生说,先上菜,我们去去就来。服务生连忙对我说,拿好你们的随身物品,我不得不跑进别院拿了叶宜的包包再出来。
“别担心,我们不会跑的。”我说。
服务生笑了:“去吧,我们相信每一个客人的。”
我再去找叶宜,她的背影已经很远了,我连忙跟上去,兜里的手机却响了,掏出来一看,本地的陌生号码。
莫非是李生他们?我接听了。
“梅森,是我,沐兰。”
我心头顿时五味杂陈,我已经快把她给忘了,她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嗯,有什么事?”我缓步远远地跟着叶宜。才发现这个鱼庄是沿着运河修建的,两旁都是整片的果园,所以服务生很放心,果然一定是有围栏什么的,我们跑不了,至少不容易跑单。
沐兰似乎很兴奋:“梅森,我马上就有钱了,我们能回到从前吗?”
有钱就能破镜重圆,这是什么逻辑?
“不能。”我干脆地说,姑且不说志高都看见你傍上一个老头子大款了,况且你跟高诚之间的那一出,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还回到从前,回娘胎啊?
“你真的那么恨我?”
“不恨,不爱。”
沐兰呵呵一笑:“呵呵,好吧,你总有求我的时候。”挂了。
我看着手机发愣,她凭什么威胁我,凭什么?
我心头翻滚着恨意,追着叶宜而去,突然听见前面她在大声说话,似乎在跟人吵架似的,我连忙跑起来,渐渐近了,看见叶宜跟一个男人在拉扯什么,我顿时无法发泄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冲了过去。
“就碰了你一下鱼竿,你不依不饶的干嘛,放手!”叶宜虽然生气,但似乎很沉着。
那男人笑道:“嘿嘿,我就不放,你吓走了我的大鱼,对了,小姐你这么漂亮,我看比美人鱼还……”
“放开她。”我来到那男人跟前。
男人一脸络腮胡,虽然不高,但很壮实的样子,拉着叶宜的手腕不放手。
“哟,救兵来了哈。”男人迟疑了一下,就放开了叶宜的手腕,但在我们的眼睁睁注视下,他居然猥琐地摸了一下叶宜的下巴。
我根本不用考虑,本能地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没想到那厮快度后退,我这一脚还踢空了。可叶宜不干了,抓起脚下的两只鱼竿就朝河里丢,一边丢还一边恨恨地说:“老娘叫你钓,叫你钓,钓尼玛的死人鱼……”
“诶诶诶,小娘子别这样啊!”男人扑过来。
这一下我瞅准了,和身扑上去,猛地将他朝河里推,可这人实在机敏,一把拉住我的手,若不是我刹脚的快,我跟他两人都得掉进河里。
靠,这么难缠,我不服输的性子被激发了起来,抬肘冲着他的脸就甩了过去。
哐,终于击中了,但我下体也跟着一痛,这人居然下流无耻地抓住了我的命根子,痛的老子终于体验了蛋碎是什么感觉。
我急了,被他这样制住的话,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趁他还没有抓牢,我握拳猛烈地击打他的肋部,他终于吃痛放开了手,伸手就朝我脸上抓来,我趁机一脚把他踹河里去了。
扑通,水花溅的老高。
我特么的也痛的捂着下身蹲了下来。
“啊,怎么样了?”叶宜问我,一边把那人的钓具一样样地朝河里丢,阻止他爬上岸来。
我倒抽着凉气对叶宜说:“我们走吧,痛死我了。”
叶宜还不放心,又在旁边捡了些土块丢的那人满脸开花,然后才拉着我跌跌撞撞地跑回了鱼庄,饭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甩了一把现金就走人。
她把车子在半路靠边停下,忍着笑对我说:“碎了没有,脱开姐帮你瞧瞧?”
我给她一个白眼,经过这一阵子,倒也不是很痛了,证明无伤大雅,但我突然想装,心中意淫着,如果真给她敞开看的话,那该是怎样的旖旎啊?
“用不用去医院?”叶宜看我神色痛苦,正经起来。
我摇摇头。
之后的一切有些混乱,我就不多说了,我只说事情发生在我家。
她买了些宵夜打包回去,还买了红酒,还劝我喝点酒能消炎消肿。但我一直愁眉苦脸的,她终于带着酡红的酒意,硬要帮我查看伤情,结果……就看到床上去了……
事后,她蒙着被子不说话,而我在极度的愉悦之后,不得不考虑后果。
当然,我不是考虑她是否会怀孕的事,她本来就没有生育能力,我是考虑以后这关系怎么处理?
我想点一根香烟,她听见打火机的声音,在被子里对我说:“反正错都错了,再错一次又何妨……”
我怎么听得这种话,于是从善如流,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