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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求梅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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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李星的手机响了,我似乎发现他浑身一震,而且还不让我看到来电屏幕,然后神情严肃地下了楼,楼梯间传来他若有若无的低语。

    看来我猜的**不离十,他“出事”肯定跟德哥有关,否则苏楠不会知道的,也不会那样跟我说。可惜,昨天我只顾巴结德哥了,还真忘了交换手机号码这回事,不然凭着我昨晚充当冤大头花了三千多大洋的份上,应该可以跟李崇德说上两句话的……

    “梅森,求人不如求己。”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边对我说。

    是神神秘秘的青山。我有点回不过味来,茫然地看着他。

    “走,我们去跑步。”青山说,“去换衣服鞋子吧,我等你。”

    青山比我矮一点,大约175的样子,跟我一样,看起来很瘦,但他的肌肉确实很结实,爆发力更是惊人。到了大操场,我们首先比了两次一百米,他都是快我一个头。要知道我的百米成绩最好测试是十一秒三呢。

    大操场的跑道中间是两个足球场,我们整整跑了三圈,青山都没有落下我,这时候我就有些吃惊了。怎么说我也是达标国家二级运动员的,在自己的优势项目输给他的话,我还怎么见人?

    我不得不抖擞精神开始发力,很快就将他甩下了,距离越拉越长,他终于放弃了,承认跟我还是有差距的。

    可我并不是要在他面前争面子,便问他之前对我说的那句“求人不如求己”是什么意思。

    “我靠,”他大口喘息,语不成句,“虽然我们学习成绩差,只能读不入流的职业院校,但这几个字简单易懂,你居然还问我什么意思,你逗我呢?”

    麻痹,我当然知道这几个字的含义了,我特么的是想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说,我的底气从何而来。我家庭破落,无权无势,最多只能算是个最普通的平民家庭,在遇到高诚,井锋,甚至昨晚那几个光头那样背景的对手找茬时,我靠自己还不得给人家虐成渣渣啊?

    “再说了,”我一顿牢骚,“我也想有骨气,惹到谁也想誓不低头,甚至可以不顾及父母,但我却不想让奶奶再为我操心了。她老人家儿子不争气,连捧在手心头疼爱的孙子也给她不省心,我特么的还是人么我?”

    但青山依然神秘地笑着听我满腹牢骚和怨屈,突然冷不丁地说:“做人也是可以讲求策略的,不可力敌的时候,为什么不可以智取呢?比如借力打力。”

    我愣愣地看着他:“你是要我耍阴谋诡计?”

    他笑的跪在了地上……

    我大半晚都没睡着,反复咀嚼青山的话,难不成要化解我最近接踵而来的霉运,真得走“使坏”这条路子?可我想做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啊……

    接下来的几天,高诚果然没有再找我麻烦,看来叶宜那十万巨款,够那小子花差花差一段日子了。

    而井锋,也让我从多个信息源得知,他还真就是“疯子”,行事不拘一格,且往往出人意料的独行侠。

    独行侠井锋跟苏楠打的火热,我好几次都亲眼目睹他们出双入对的,宛然已经恋奸情热,似乎早已经忘掉了我这个曾让他险些发疯的愣头青了。

    照理,我应该偷笑才对,霉运来得快也去得快,我终于可以过上正常日子了,只是李星的状况让我不能独善其身,毕竟他曾视我为兄弟的。

    李星自那晚以后,就独来独往了,比青山还显得神秘。我有心替他分忧,但他都婉拒了,说他自己能处理好的。我再也不好说什么,但愿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两周的军训结束的当晚,是新生开校典礼晚会。出乎我意料的,晚会女主持人并不是李崇德的女友张茜,我问坐我身边的班长李星,他微笑摇头不语。于是我趁机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跟李崇德联系,他也微笑摇头不语。

    看来,他是铁了心不打算让我掺乎了。而且他笑的似乎有些惨然,我忧心忡忡。

    散场的时候,我们随着人流朝大礼堂外面走,突然我们身后传来女生的尖叫。

    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她气愤地抓着一个工商班男生的衣领大声斥责:“你干嘛,你摸我屁股干嘛死流氓!”

    尼玛,这还了得,这可是学校礼堂,如此庄严肃然的地方,居然出现了比公交色狼还恶劣的猥亵事件,实在太有辱斯文了吧。

    尽管我们班主任也挤过来了,但李星作为我们班长,他理所当然地站到那男生面前,怒目圆瞪:“摸没有摸?”

    “我……”那男生有点怂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人渣!”李星声振寰宇,钵大的拳头直接砸在了色狼的鼻子上,同时当胸一脚就踹过去了,若不是被大家拉住,我相信李星可能会把那货当场打死。

    太吓人了,之后很久,李星当时盛怒雄狮一般的形象都深刻地烙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很苦,肯定遭受过被逼给两个光头下跪磕头还更加糟心虐肺的伤心事,但他憋住了,一直憋到那一刻才得以爆发出来。

    李星当众打人,致使工商班的色狼鼻梁和左肋三根肋骨骨折,虽事出有因,但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分管学生处工作的副校长放出话了,要从重从严处分,下周一就宣布。

    我们班主任也一筹莫展,毕竟他当时也在现场,是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没有阻止恶**件的发生,所以他也说不上话,更是拦着我们班企图为李星集体请愿的动议。

    周五放双休之前,班主任把我叫出教室,问我是不是跟辅导员梅枝曾经是邻居,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承认了。

    “想不想帮李星?”班主任问我。

    我当然点头,我觉得这次如果我能帮到李星的话,也算是对他曾经为我的事操心的报答,可我一介**丝,何德何能可以在副校长面前说上话?难道梅枝能办得到?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龌龊的可能。

    “去找找你老邻居吧,她只要愿意帮忙的话,这事就成大半了。”班主任意味深长地对我笑道,“至少李星不会被开除留校察看这么重的处分了。”

    我张口欲言,想知道梅枝为什么管用。但班主任摆手示意我别多问了,赶紧行动吧。

    我心情很糟,回到教室,我才想起我并没有梅枝的联系方式。作为负责我们班思想工作的辅导员,梅枝的工作号是公布出来的,但我明知道她深恨我,所以我没有记。

    但我向同学问我老邻居的手机号,岂不是会自揭和她不和谐的事实?

    放学后,我跑到学生处去,梅枝不在,但总算从他们办公室墙上的通讯录里找到了梅枝的手机号,忐忑了半天才拨打出去,手心已经冒汗了。那晚她那一记响亮的耳光,我还记忆犹新呢。

    “谁让你打给我的?”梅枝都不问我是谁,就直接质问我,显然她知道我给她打电话的意图,这更证实了我那个龌龊的猜疑。

    我感觉心头很苦涩:“梅枝,帮帮李星好吗?”

    她顿了几秒,才冷漠地问我:“你以为你是谁?”

    “……”我能提从前吗?显然不能,于是沉默。

    “那你以为我是谁,为什么就能在校长面前说上话?”她依然语气冷冰冰,“谁给你指的这条路,是不是你们班主任,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你哑巴了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