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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轻轻放平,谢晓清温热的躯体随即覆了上来。他半撑着上身,伸手抚着凌涟的脸,从眉眼,到唇,慢慢滑下颈项,在他胸口停留。
他定定地看着凌涟,似乎还在考虑要怎样将他吞吃入肚。
这时候本该旖旎万分——谢晓清的眼神却在渐渐变化。一层浓重的阴翳从他眼中浮了起来,连他眼底的情|欲之色,都在瞬间被排除得干净。
周身的灵力开始剧烈波动,谢晓清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陡然狂暴的木灵,发散于外,甚至让周遭空气都躁动起来,触到裸|露的皮肤便有如刀割。
凌涟却还神色镇定,躺在他身下静静看着他,他看出谢晓清这是想起旧事,起了心魔。他没有对此说上什么,这是修道路上的一项历练,若谢晓清能破除心魔,他在心境上又会有所增进。
何况他心魔源头的自己,开解他只怕会让他陷得更深。
“师父……”谢晓清喘息着开口,声音已变得喑哑。
他将搭在凌涟颈侧的一缕发丝轻柔地拿开,颤抖的手指在他颈项上流连了片刻……忽而手上带了力道,扼住了他的咽喉。
“其实我回到你身边,本来是想向你报仇,要你给我一个交代的。就算不能让你悔过,也至少让你赎还犯下的罪过……可我好像等不了那么久了,也找不到那种机会,但是现在……你终于落在了我手中,灵力受制,没有丝毫反抗之力。”谢晓清低低地道。
“我是发过心魔誓,害了你就会注定无缘大道,但你死了我也会跟你一起死,违背那什么心魔誓又能怎样?”他牵动嘴角,似乎笑了笑,眼中却仍是一片死寂,“其实,我那把斩业剑就是为你准备的,过去修行的时候,我也想过许多次要如何折磨你……但眼下看来,我终究不忍心见你痛苦,你就跟我一起死吧,死后你造下的罪业也都可以揭过了,你说好么?”
他仿佛是在征询凌涟的意见,扣在他咽喉上的手指却越收越紧,僵硬得有如铁铸一般。
“要是下辈子还能再见到你,让我当你师父吧,我可能不够强大,但一定会豁出性命地护着你。我想让你知道……这世上是有人真心待你的,你不妨也回以真心,能得到的,会比欺骗利用这个真心人要多得多。”
他闭了闭眼睛,但滚烫的泪水,还是落了许多在凌涟脸上。
凌涟眼前一阵阵发黑,本来这具身体只是灵力被禁锢,渐渐地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消逝了。元婴修士即便*被毁也能活下来,但谢晓清的指间凝聚了大量木灵,却是连元婴灵体都能掐灭。
凌涟没有说话,他也已无法出声。就算此时,他依然神色沉静。
一个发出淡淡红光的印记,悄然从他掌心浮现出来,带着玄奥之意。他这只手朝下覆在床面,谢晓清全然没有察觉。
谢晓清望着身下的人。
他无论何时都清明洞彻的双眸,在渐渐涣散,眼中光彩渐熄……
师父在身负重伤之时,也依然生机顽强,如荒原上的野火一般,但这股生机,也在从他身体里消逝,让他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加衰弱。
眼前倏然浮现出了某个景象,让谢晓清猛地一震。
他几乎都忘记了,当年在云煌城外的洞府中,他守在师父床边,以为师父快要死去时,是何等的绝望。哪怕世间所有的痛苦都降临在他身上,他只望能换回师父的性命,因为师父比一切都要重要……
巨大的恐惧与痛楚,一瞬间涌了上来。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我不是希望他身体安好,事事从他所愿的吗?我最为憧憬的,便是师父潇洒果决,无论何事都拦不住他脚步的模样。我明明想看他扶摇直上笑傲九天,不想折断他的翅膀,更不用说将他扼杀……我到底怎么了,居然对他下了死手?
有什么在心底倏然破碎,阴霾亦从眼中褪去。谢晓清慌忙将手指放开。
他看到师父皱了皱眉头,剧烈地咳嗽起来。他霜雪般的颈项上,留下了一道显眼的紫红勒痕。
谢晓清运起灵力,掌心放出明亮绿光,轻轻盖在了那勒痕之上。
“这一回是我不守信用在先,是我对不住你。”谢晓清自嘲地笑了笑,神色凄然,“我……也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善良。”
师父的咳嗽声渐渐停了,在他掌心之下,那道可怖的勒痕,也渐渐变淡消褪。
谢晓清没有等到师父的答话,便也没有再等,他捉住师父的肩头,吻住了他柔软的双唇,
与此同时,抚在他肩上的掌心,再度探入灵力,一路游走,将他体内的禁制一一解开。
他把性命再度交到了师父手中。
他不会再天真地相信师父不会害死自己,但他如果真的死了,这个结果他也能承担下来。
谢晓清伸手探入了师父双腿之间,进了他温暖的深处,在里面揉弄了一会儿,将手指退出,挺身而入、
凌涟浅浅地吸了一口气,身体本能地绷紧,又放松下来。他掩藏在掌心中的红色印记,在谢晓清停手之时,再度悄然消失。
谢晓清替他扩张过,动作又极为温柔小心,倒不是很痛,却颇为折磨人。
凌涟抬臂勾住了他的背脊,修长手指如抚弄琴弦一般在他光滑的后背上抚过——谢晓清的呼吸几乎在瞬间就急促起来,他手指所过之处,如点着了火,肌肤灼热。
“不必顾忌,”他低声道,“你这般我更难受。”
这时候虽可以默念清心咒,让自己如个木傀儡般抽身于外,却也太无趣了些。既已做到这步,不如就坦然享受一番。
他身上也渐渐散出热气,情|欲的热流从小腹中涌出。从结合的地方传来的不仅有阵阵快|感,还有极为舒爽的治愈之力,在逐渐修复着他体内将近枯竭的灵力。
谢晓清闻言果然加快了动作,侵入之时也凶狠了一些,让凌涟不由双腿微微曲起,夹住了他的腰,唇间溢出呻|吟之声。
泻出之后,谢晓清从他体内退出,摄来一块软布替他清洁了腿间,再将自己软下来的物事也擦干净。
他身为炉鼎耗损了大量灵力,脸色苍白,手却犹自贪恋地抚摸凌涟全身,仿佛每一寸都不忍释手。淡粉色的乳|珠,被他揉了两下,就变成了艳丽的殷红。谢晓清的*又涨上来了,抵在他腹上。
“我还想……”谢晓清轻声开口,话没说完,脸便微微一红。
见凌涟似笑非笑,眉眼间却极为动人,便忍不下去了,索性将他一把抱起,让他坐在自己怀中,好进入得更深。
这一回他有意压制情|欲,直做了大半个时辰,才一泄如注。连凌涟都在他卖力伺候之下,泻了元阳。
“师父……”谢晓清实在是累了,搂住他,将脑袋搁在他肩上,轻声喃喃。
修道之人不如凡人那般拘泥,但在床上交|合时还师徒相称的,似乎也不多见。两人却都没有放在心上。
“你在那桃林中,为何会说出要我做炉鼎的话呢?你知道上一回我有多……难堪,却还断定我会答应么?”谢晓清轻声问。
“我也不能断定你的反应,那自然是在试探你。”凌涟道。
“结果我还是答应了你,我对你是不是很好用,师父?”
“嗯,”凌涟答话时似乎微微带笑,“我从来不讲究什么客气,能够多用几次的人,是会用到底的。”
谢晓清也笑了笑,没再做声,只轻轻吻了吻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