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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告诉钟奕铭,她爷爷奶奶是五十年代第一批进藏的地质学家,一直在藏区进行地质勘探和科考工作,后来在一次外出考察的时候失踪了。
“我爷爷奶奶共有三个子女,两个大的在成都上小学,我爸是最小的,当时只有三岁,除非外出考察,他们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出事的时候,爸爸被寄养在地矿局附近的一户牧民家里,所以他是被牧民养大的,藏族名字叫多吉朗杰。”
梅朵把一切娓娓道来。钟奕铭听得入神:“为什么你爷爷奶奶失踪以后,没有亲友去找你爸爸的下落?还有他的两个哥哥姐姐,在什么地方?”
“你也知道,早期的牧民都是到处迁徙放牧,行踪不定,在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想找到他们很难,我爷爷奶奶的亲戚找到我爸爸的下落时,他已经快七岁了,只会说藏语,汉语都忘了,后来亲戚把他带到成都上学,他才逐渐融入汉族人的生活。”梅朵说起爸爸,轻轻地叹了口气。
“后来呢?”钟奕铭望着梅朵的眼睛。梅朵道:“我出生以后,爸爸的养母丹珠婆婆来看我,给我起名叫格桑梅朵,他们没再给我起汉族名字,所以后来我一直叫这个名字。”
梅朵把自己名字的来历告诉他,格桑在藏语里是幸福的意思,梅朵则是花,格桑梅朵,顾名思义就是能给人带来幸福的花。
“我给你起个汉族名字。”钟奕铭慢悠悠道。梅朵不解的看着他,他看着她笑:“梅超风,这名字不错吧,我小时候在电视上一看到梅超风就害怕,尤其是听到她练九阴白骨爪时那一串冷笑。”
梅朵听他调侃自己,耸了耸鼻子,一个劲的往嘴里夹菜,他再找她说话,她也不理他,闹情绪。直到钟奕铭伸手过去轻托着她半边脸蛋儿,她一惊之下才停下筷子,避开他的手,原本雪白的脸蛋儿瞬间绯红。
“嘴上有油,自己擦了吧。”钟奕铭递了张纸巾给梅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对她伸出魔爪,那一刻看到她可爱的表情,他根本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就想抚摸她小脸。梅朵接过纸巾,默默的擦拭着嘴角,当做刚才的事没有发生,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时候,有个年轻男人从他俩身旁经过,驻足:“奕铭……”似乎是熟人,梅朵不禁抬头看,却见钟奕铭站起来和那人大力握手,像是在掰腕子。
“怎么也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男人向钟奕铭递了个暧昧的眼色,似乎在说,刚才那一幕他都看到了。
“她叫梅朵,美院的学生,梅朵,这是我最铁的哥们儿丁骁。”钟奕铭替梅朵和丁骁做了介绍。梅朵站起来跟丁骁握手,发现对方不仅长了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手也特别有力,不禁一惊,这人的手应该握过枪。她小的时候跟她爸爸去军区看朋友,那位叔叔的手就是这样。
丁骁也在打量梅朵,见她眉清目秀、十分俏丽,一双杏眼深邃迷人,却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心里不禁赞叹,好个美貌的小丫头,难怪钟奕铭一直藏着不肯带出来见人,金屋藏娇自然是别有情趣。
似乎是觉得丁骁握着梅朵小手的时间有点长,钟奕铭推他走,丁骁自然是察觉得到他的反常,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半天挤出两个字:“德行!”
丁骁走了以后,梅朵问钟奕铭:“刚才那人是军人吧?”钟奕铭淡淡一笑:“你怎么知道?”“他的手特别有劲儿,没握过枪不会那样,我看他走路的姿势也像军人。”梅朵道。
钟奕铭点了点头:“你挺会观察的,他的确是军人,原先在雁京军区,现在在二炮装备研究院。”“啊,那他是研究导弹的?”梅朵眼前一亮。刚才那个人看起来很年轻,长得也漂亮,应该跟钟奕铭年纪相仿,没想到却是研究核武器的专家。
“吃喝玩乐,他倒真是个专家,研究导弹不过是他副业。”钟奕铭莞尔一笑,不自觉的拿话损自己的发小儿。梅朵见他表情有点古怪,猜测他是不是在吃醋,也就不再提起。
送梅朵回学校的路上,钟奕铭接到丁骁电话,对方在电话里问他,在哪儿认识的梅朵。“你管那么多。”钟奕铭没好气的说。丁骁和他从小玩到大,那小子是什么脾气他太清楚了,见了美女就爱献殷勤,
“你不跟我说,我就跟司徒慧蓝打小报告。”丁骁在电话那一边奸诈的笑。钟奕铭想了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儿,你都带出来吃饭摸人家小脸了。”餐厅那一幕,丁骁全看到了,故意上前跟钟奕铭打招呼,抓他个现行。
“哧——吃顿饭又怎么了。”钟奕铭不屑的哼了一声。梅朵听到这话才知道,原来他在跟朋友说起她,不禁有些好奇的侧耳倾听。
“边上有人吧,我说你听,我停车的时候看到司徒慧蓝从大厦里出来,目不斜视,一副踩了狗屎气急败坏的样子,估计是看到你们了。”丁骁把自己看到的告诉钟奕铭,让他好有个数。到底是铁哥们儿,做坏事沆瀣一气,出了乱子也是守望相助。
“她?”钟奕铭很是意外,可也知道丁骁不会拿这事儿撒谎,不由得微愣片刻,随即恢复了情绪:“看到就看到,有什么,我又不怕她。”
“你行!这才叫爷们儿,比我强,我们家那位整天跟我叫板,给她几分颜面,她就上房揭瓦,我还不能深说。”丁骁给钟奕铭戴高帽子,顺便发牢骚。
“开车,没事儿我先挂了。”钟奕铭没心思跟他瞎侃,匆匆挂断电话,下意识的看了梅朵一眼,却见她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似乎根本不关心自己和什么人通话。
快到雁大门口的时候,梅朵忽然道:“就停这儿吧。”“还没到呢。”钟奕铭知道她们女生宿舍在校园最里面,从门口走过去起码得十几分钟,还不到八点,车应该可以开进去。
“不用了,我走回去。”要是被同学看到她坐他的车回宿舍,不知道又会说什么,之前她在酒吧跟人打架,就被传的不成样子,害得她好长时间抬不起头。梅朵低头解安全带,光线很暗,她看不清楚,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丫头又别扭什么,钟奕铭深吸一口气,解开自己安全带后侧过身帮梅朵解,两人的手靠在一起,他掌心的温热正好触到她微凉的手背,这一碰触,激发了彼此心底的情绪,画面瞬间定格,两人都没有动。
“咔哒”一声清晰的响动,安全带扣松了,梅朵得以解脱,正想下车去,腰一把被搂住,他的手用力一揽,她就被稳稳的呈现在他眼前。
把梅朵转过身来,钟奕铭哪儿也不碰,直接吻上她的唇,不等她有所反应,舌头灵巧的探入,辗转吸吮,吻的恣意。
看到就看到!看到就看到!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五个字,老子就是喜欢她,爱咋咋地。几乎要把梅朵揉碎在自己怀里,他的这个吻强大到可怕。
梅朵一直在担心,自己的下巴会不会脱臼,如此热情的舌吻,她头一次招架,他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吻个不停。她连动也不敢动,双手本能的抓着他衣服。
他身上迷人的男性气息让她迷醉,很快就忘乎所以,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靠的这样近,这种亲密的感觉让她的心突突的跳。
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这个吻的开始并不怎么美妙,可等他情绪稍许恢复以后,感觉就不一样了,她的思想逐渐被他掌控,他的舌头一直勾着她往里吸,他的牙齿轻咬着她舌尖的时候,她甚至不能呼吸。
难怪有人说一吻能定情,作为情人间最亲密的举动之一,吻的力量不容小觑,对方吻技突出就更撩人了,梅朵此时脑海里一片五彩神云。
好不容易等他结束了热吻,她呼呼的喘着气,再不松开,她就要窒息了,可他的胳膊依然牢牢地圈着她的腰,脸亲昵的贴着她的脸。
又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端详她的脸,她只看到他幽深的黑眸凝视自己,目光像是两簇燃烧的火焰,霸道而充满了野性,没等她看清他的表情,雨点般的吻再次落在她脸上。
在她脸颊上,他也吻的很深,她能听到唇舌相碰吱吱咂咂的声音,接下来是脖子,他在她脖子上停留很久,又是吸又是咬,梅朵怀疑他会留下吻痕,就像她曾经在室友脖子上看到的那样,抗拒的推他。
哪知道,她微小的抵抗激发了他粗暴的回应,他在她脖子上狠狠一吸还嫌不够,还用牙齿用力的咬,见她疼的一激灵,他居然用舌头舔了舔那里,酥`痒刺痛的感觉瞬间让她头皮发麻。
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除了松节水,还有一种甜香,钟奕铭闻得出来,应该是之前带她去剪头发时,留下的洗发水的味道,这种香味若是出现在别人身上,或许有点廉价,可在她身上,却非常好闻。
他的样子让她很害怕,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垂和耳后的肌肤会那么敏感,他呼吸的热气都能令她身体瑟瑟发抖。他像是有所觉悟,心柔软的不行,手臂松了松,怜爱的捧起她如花似玉的小脸,再次深深的吻下去。
“小东西!”他在喉咙里嘟囔了一句,声音浑浊的自己都听不清楚。抓着她的手,直想把她的手往自己身体某个起了变化的部位放,可他也知道还不是时候,克制住身体里来回窜动的燥热。
总算不像是发泄了,梅朵渐渐放松了一点,身体不再抖的厉害。“去吧,等我电话……先别跟人说。”钟奕铭在她下车前提醒她,怕她脑袋一热告诉徐天朔。
亲都亲了,居然后悔,怕给人知道刚才就别那么放肆!梅朵满腹的柔情顿时化作委屈和愤怒,一言不发下车去了,下了车就开始跑,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钟奕铭在车里看着她,过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她的滋味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妙,虽然在他的幻想里,早已把她占有了一百遍,可当真抱着她的时候,脑海里那些邪念顿时消退了不少,不忍心下毒手了。
想了想,钟奕铭打电话给表妹程煜:“忙什么呢?”“接你电话。”程煜在电话里咯咯地笑,知道她表哥没事不会找她闲聊。表哥在她心里就是个严肃刻板、亦步亦趋的老古板。
“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钟奕铭知道程煜脾气,直来直去风风火火,最是没什么耐性的,索性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