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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一懵, 官人是想直接抱孙子的节奏吗?这也太明显了。
徐冉不动声色地往太子身边一挨, 不停地朝他挤眉弄眼:学神你倒是发发话婉拒一下,不是有洁癖吗,正好用这个理由拒绝官人的好意。
太子面容淡定, 假装没看到。
徐冉一急,直接拉了太子的衣袖, 小声道:“殿下,官人这是让您和我睡一块呢!”
前头官人正好回过头, 笑:“你小两口在说什么悄悄话?”
太子顺势牵了徐冉的手, 拉她上前一步,“徐娘子说另设一张床太麻烦了,儿子也觉得有理, 以后徐娘子午歇, 就和儿子一张榻罢。”
徐冉:几乎要吐血了。
白日宣淫啊,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好吗!
太子压紧了她的手, 一个眼神示意她要矜持自拘。
徐冉愣了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对啊,官人不知道他俩的二年契约,还以为她和学神真的是一对儿呢。果然还是学神反应快!他这是和她做戏呢。瞧这帅气的目光,摆明是让她配合点!
既然要做戏, 那就做全套咯。
徐冉娇滴滴地挨着太子蹭了蹭,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太子。
看她这么卖力的份上,记得给赏赐哈!
太子一僵, 正好与她娇羞的眼神对上,被她蹭过的地方酥酥麻麻,这如鹿般清澈的眸子,看得他心都要酥了。
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心中愉悦,握着她的小手,表扬似地晃了晃。
得了他的床榻,就这么高兴吗?瞧这脸上笑的,都快开花了。
忍不住又抬头点了点她的鼻子,压低声音说了句:“调皮。”
徐冉开森呐,瞧,大老板认可她的演技了!
一众宫人忙羞得低下头。
官人笑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吾儿竟肯分榻与徐娘子,做得好!来人,将那对鸳鸯玉枕拿来,正好置于这床榻上。”
宫人捧了玉枕,小心翼翼放置床头。
徐冉瞧着那玉枕圆润通透,一看就值不少钱!因手正被太子紧紧握着,遂伸出小拇指挠了挠他的手背。太子低下眼看她。
徐冉耸耸眉头,又往床头看去,用目光向太子表明:嘿老板,我想要那个玉枕!
太子点点头,心照不宣。
小姑娘太心急,官人还在,哪能当着官人的面,就要往玉枕上躺呢。
“等会。”出言抚慰,好歹让她不要太着急。
徐冉一个飞眼抛过去:收到!只要老板肯赐她,什么时候给都无所谓!
官人看着太子和徐冉私下的互动,笑而不语,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
这个刀枪不入的大儿子终于知道疼媳妇了。
官人又问:“这春华殿内,素日是哪些宫人伺候着?”
这话是向福东海问的。
福东海纳闷,因着太子的洁癖,寝殿内并不让人伺候,这一点官人是知道的,何必挑明了问,难不成有什么深意?
福东海揣测着,又往前瞄一眼,见官人笑着看徐二娘子,立马明白过来。上前如实回答,殿内并无人伺候,宫人们一般都在殿外候着。
官人果然深思状,点了点徐冉:“这殿内,只徐娘子出入罢?”
徐冉茫然脸。福东海应下:“是。”
官人:“以后徐娘子来,便让徐娘子伺候着罢,旁人不必叨扰。”
福东海一听就懂。官人这话,意思是以后徐娘子和太子相处着,谁都不许过去打扰。是让小两口好生培养感情呢!
陛下也真是为殿下操碎了心!
太子拉着徐冉应下,并对徐冉道:“徐娘子,以后便辛苦你了。”
徐冉:“不辛苦,伺候殿下是小的分内之事。”演技棒棒哒!
官人满意地领着众人往外去。
昆氏气得快抓狂。等至外殿,昆氏对官人道:“今日既然已经来了东宫,中午便与太子一起用膳罢。”
官人自是应下。
昆氏又道:“离午膳时分还有一个钟头,闲来无事,要不徐娘子为大家解解闷吧?”
来了来了!传说中的宫斗招数!徐冉愣了愣,下意识问:“娘娘想怎么个解闷法?”
昆氏笑:“徐娘子作为太子殿下的身边人,自是蕙质兰心,聪慧体贴。既要解闷,自当玩乐尽兴,徐娘子可否想个点子,既要独一无二从无前人提过,又要让大家玩乐其中开怀大笑?”昆氏顿了顿,“对了,最好是不花任何银两,不用借助任何外物。”
连打个叶子牌都要有牌才能玩……众人看向徐冉,似是等她如何回应。
官人也饶有兴趣地看过去,他也想听听徐二娘子的答案。
太子捏了捏她的手,沉声道:“不会就说不会,自有孤挡着。”
不就玩个游戏吗!哪里就连个点子都想不出了,她主意多着呢!不能是前人玩过的,那就正好玩她们以前聚会时的小游戏咯。
啧啧啧,昆娘娘这个宫斗级别有点低啊。徐冉信心满满地站出来,道:“想好了!”
官人:“这么快就有主意了?”
徐冉笑着点头,先是让宫人做示范,分做两队。每队分别派出一人正对着大家,为‘甲子’,徐冉在‘甲子’耳边说一个成语,然后‘甲子’只能身体做各种各样的动作,来让自己队的队员猜这个成语,期间发出任何声音。一队一队来,看哪队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猜出尽可能多的成语。
说白了,就是以前看快乐大本营玩的动作猜猜猜。
等说完了游戏规则,徐冉就拉着大家玩起来了。
官人、昆氏和太子坐着观看,徐冉做裁判以及出题人。刚开始大家不敢造次,扭扭捏捏的,徐冉便说,输家要为赢家提鞋,官人也同意,宫人们便放开了玩游戏。
因着大家从未玩过这种,觉得新鲜有趣,场上的人猜着动作,场下的人也开始竞猜,因‘甲子’动作滑稽,时常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徐冉笑得最大声。
很久很久没有玩过了,玩起来亲切感十足啊!
官人抚手笑:“这个点子不错!”回过头看昆氏,昆氏自己也伸长了脖子在看‘甲子’做的动作,若有所思地猜着谜底。
官人索性拉了昆氏上场,“朕和贵妃也来玩玩。”
太子也跟着上场,和徐冉一队,命福东海做出题人。
福东海刚玩上一局,还没过瘾呢。这会子笑嘻嘻地想了几个成语,先是凑到官人耳旁说一遍,然后凑到太子耳旁说一遍,两边一样的谜底,都说完了,这才退下来喊开始。
太子和官人同时开始用肢体语言表述意思。
高冷男神一秒钟变逗逼,加上太子的面瘫脸,徐冉哈哈哈哈从头笑到尾。
最终一比三,太子队获胜。
昆氏怏怏地,说要再来一局。这次换徐冉和昆氏做‘甲子’了。
徐冉放得开,毫无节操地开始做动作。好几次太子都差点笑出声,明明猜到了谜底,却兜着摇头,让徐冉换个姿势动作。
这次是官人胜。
两场玩下来,玩得大汗淋漓。官人意犹未尽,大力表扬徐冉,昆氏面上不情不愿地,却也只能说好。
徐冉老高兴了,顺便将“杀人游戏”和“谁是卧底”推广了一把。
官人命人记下,宫人们也伸长了耳朵听。
徐娘子的这些点子好,只要有人就能凑一起玩,一点也不费神,轻松又有趣。
昆氏翻着白眼,却也偏过耳朵认真听。
等中午吃过饭,官人和昆氏回宫,太子与徐冉相送。
东宫宫门前,官人招手唤徐冉。徐冉噌噌地往前靠。
官人亲切喊她“小阿冉”,语重心长道:“小阿冉,景昭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定会好好待你,你只管安心等着大婚,景昭就交给你了。”
徐冉怪不好意思的。
要是官人知道学神和她只是做戏,会不会特别失望?
唔,兴许,一不高兴还会要了她的脑袋!徐冉噌地一下直起脖子来,大声应下:“官人放心,太子殿下就交给我吧!”
官人笑了笑,领着昆氏扬长而去。
官人和昆氏一走,太子问徐冉:“方才官人和你说什么了?”
徐冉看着太子这张祸国殃民的脸,眉头紧皱,仰起脸道:“殿下,以后事情拆穿了,你可得保我这条小命啊!”
太子戳戳她的额头,“尽瞎想。”
什么小命不小命的,她人都是他的了,命自然也是他的,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