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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原告和被告都已经上堂,本官公开审理,原告所为何事?”阮县官端着架子说。
“启禀大人,小人本是那长乐坊的东家,发现这个名叫小九儿的赌徒,在我的赌场里盗窃并且欠钱不还,这是状纸,请大人明察,还小人一个公道。”
晏景明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
“犯人小九儿,可有此事?”阮县官问。
小九儿此刻被吓得畏畏缩缩,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大胆罪犯,竟敢藐视公堂,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阮县官随即抽出一支竹签,做势就要拉下去仗打小九儿,大堂外的看客们,发出一阵“嘘!切~”的低呼声。
他的这个举动,惹得公主姜千叶和大小姐许元瑶非常不高兴,二女都是心地善良之辈,本身就对赌坊没有什么好感,加之这个阮县官不分青红皂感,就要打死小九儿,因此非常不满。
“原来阮大人是这样断案的,抽个时间我得禀明父皇,让大家都来学习一下阮大人的断案技巧。”姜千叶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这可让阮县官为了难,整个庆阳王朝的官员都是这样断案的,可是偏偏此刻他又不能这样断案,不说公主在这里,就连门外的“刁民”似乎都不愿意。
阮县官看了看还在眯眼的司隶校尉,不觉得一阵烦躁,然后他顿了顿,然后有些为难的说,“本官念在犯人年幼体弱的面子上,暂时免去廷杖之苦。”
可以说,他和小九儿背后之人的第一个回合,因为公主的掺和,自己败了。
只见李星辰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他以同乡人的身份,自愿祈求为小九儿辩论,甘心承担和小九儿一样的处罚,他的这个举动自然会得到批准,因为司隶校尉任文逮捕小九儿,最终目的就是搞倒李星辰。
如果李星辰一直当缩头乌龟,任文一时间还真的没有办法波及李星辰,毕竟,这个小九儿的嘴,可是又臭又硬,不愿意栽赃陷害李星辰,现如今,李星辰主动跳出来,也免去自己再苦心算计他了。
听到李星辰的说辞之后,一直眯着眼睛的任文,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示意阮县官同意这件事,尽可能把脏水泼到李星辰身上。
李星辰阔步走到小九儿身边,亲手抚摸他的脑袋,示意他不用惊慌,“小九儿,你不用害怕,就像我平时给你说的那样,邪不压正,你明白吗,况且公主殿下在这里,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本来还在畏畏缩缩的小九儿,听到这话之后,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样,两眼放光,不再畏惧,整个人的气势突变,有些狡诈,李星辰知道自己示意的东西,小九儿已经领悟了,便转身直面阮县官,请求原告拿出证据或者证人出来。
晏景明见阮县官有些犹豫,以为是怀疑自己,便请求传讯当日自己赌坊的负责人贾永春,请求他来佐证小九儿偷盗的事实。
阮县官见双方都如此执拗,而且司隶校尉和其他人都没有表态,只好同意这件事,“那就让证人上堂吧!”
“小人贾永春,拜见老爷。”一个瘦高的汉子从门外走过来,他就是长乐坊的管事贾永春,并且也是晏景明手下为数不多的出老千的高手之一。
“你把当日之事如实道来,如有隐瞒,定惩不怠!”阮老爷说。
“当天就这个小子,在我们赌场不仅欠下赌钱黄金五十两,更是行偷盗之事,盗取他人财物纹银十两,玉镯一只。”
“大人,我有疑问,请求质问他。”李星辰直截了当的说。
“准!”
“小九儿浑身上下都搜不出一两银子来,何来的欠下黄金五十两呢?”李星辰问。
贾永春一时间有些语塞,这确实是个大漏洞,当日他们不过是逮着这个小乞丐威胁了一番,然后强行逼着他签下欠条,并没有真实的发生这些个情况。
“老爷,这里有他写的欠条为证!”晏景明拿出欠条,作为呈堂证据,阮老爷一看,白纸黑字,还有小九儿的签字画押,无可抵赖。
“九儿,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李星辰问,“你不用害怕,尽管如实说就行。”
“哇,”小九儿突然大吼一声,泣不成声,先是哭了好大一会,李星辰楞了一下,这演技,是不是有点过了?
片刻后,小九儿稳定了一下情绪,“我当日是被逼无奈,他们说,如果我不签字画押,就会去刺杀大哥哥,因此我才会签字的,而且他们还屈打成招,你们看!”说罢,他一扯袖口,身上尽是伤口,准备在酝酿一波情绪,大哭一场。
他的哭戏和身上的伤痕,成功的感染了很多人,就连公主姜千叶和大小姐许元瑶的眼眶都有些湿润,这个小孩子的遭遇,真是太凄惨了,愤纷指责这个赌场的人员,简直令人发指!
一时间,小九儿作为弱势的一方,站到了舆论的制高点,没有人再去管欠条的真实性,他们更加关心的是如何帮助小九儿讨回公道。
“大人,姑且不论欠条的事情,请大人治他偷盗的罪责。”
“嗯,这个偷盗的事情,你可认罪?”阮老爷转移话题,不再纠结欠条的事情。
“草民替他回答,这是栽赃陷害,是莫须有的罪名,所以我们不认罪。”
李星辰郎朗说,因为这件事,他已经通过胡氏商行查清楚了,并没有丢失财物的事情,而是强行栽赃陷害,所谓的失主,也是他们赌场是自己人,给小九儿玩了个仙人跳而已。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个小九儿本是桃花镇的乞丐流民,按照要求,他是不能走出桃花镇的,同样为乞丐流民的,还有他李星辰。”晏景明见一计不成,心生一计,准备拿小九儿的乞丐身份说事,准备治他的这个罪。
实际上,他的目标不是小九儿,而是李星辰,只要能够坐实了李星辰乞丐流民的身份,那么他伪造身份参加科举考试的事情,可就是欺君之罪,必定会被斩首的。
“罪犯小九儿,此事可属实!”阮老爷问。
一时间,小九儿不敢回答,害怕自己乞丐身份的这个事情,连累了李星辰,故而有些犹豫,难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