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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与猴子之战
赛勒斯?史密斯停了下来,但什么也没有说。其他人则在黑暗中仔细寻找。万一被风刮到其他地方了呢,于是他们在岩壁上找;万一它掉在了地上了呢,于是又在地面上找,……不管怎么说梯子是完全失踪了。是不是有一股旋风将它旋到了第一平台,也就是岩壁一半的地方呢,在这深夜是无法看到的。
彭克罗夫大声叫嚷着:“如果真想开玩笑,那也太令人不快了。终于到家了,却无法上楼回房间休息。这对极度疲累的移民们来说,可不是件高兴的事。”
纳布则一直惊奇不已!
哈伯特提醒说:“并没刮什么风啊!”
彭克罗夫说:“我现在才发现,‘林肯岛’上发生了怪事!”
贾丁?斯普莱恩答道:“怪事?彭克罗夫,不是的,这再正常不过了。我们出去的时候来了个人,占了住处,并将梯子收起!”
水手喊起来:“来了个人!那个人指的是谁?……”
记者回答:“是谁?就是射那颗铅弹的猎人。如果铅弹还是不能解释我们的不幸遭遇,那它还有什么用?”
彭克罗夫明显不耐烦了,狠狠地说:“那好吧!如果上面有个人,我就来叫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水手发出了一个拉长的“喂!”如雷鸣般响亮有力,在空中阵阵回荡。
大家侧耳细听,好像在“花岗岩宫”的高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但他们却无法确定声音到底源自何处。彭克罗夫的高亢的喊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彭克罗夫继续一声接一声地使劲呼喊,依然是白费力气。这件事的发生,相信世界最冷漠的人也会感到惊诧不已,而大家绝对不可能是那些冷漠之人。明显的,现在他们的处境有了危险,所发生的每件事都有其严重性。可他们自从来岛上这七个月以来,其他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如这件事让人难以接受。
这件突发事件,已让他们不再感到疲劳了。谁都想不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办法,只好待在“花岗岩宫”下面,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好。互相探讨吧,却都又找不出答案。他们一个个地提出假设,而又一个个被否定。纳布在为不能进厨房而感到悲哀和沮丧,况且这几天的勘察已用尽了所有食品,而恰恰在这时,又无法做补充。
赛勒斯?史密斯冷静地说:“朋友们,我们现在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等天亮,然后再随机应变。不过为了有所遮蔽,还能睡上一觉,我们要去‘烟囱’等,尽管无法吃晚饭。”
彭克罗夫无法接受这个意外事件,又一次说道:“是谁这么放肆,竟跟我们开这个玩笑?”
不管什么情况,就像工程师说的那样,现在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回“烟囱”去等天明。临走之前,嘱咐托普待在“花岗岩宫”的窗户底下随时发出信号。托普总是这样,对待每一个命令时,都是默默地去执行。这忠实的托普就留在了峭壁下,其他人则在岩石中休息。
这件事的发生让大家感觉丧气,即使藏身在“烟囱”的沙地,他们能香甜地睡去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忧心忡忡、闷闷不乐,这一事件明显是很重要的,不管是偶然性造成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或者真是某个人所为,天亮后答案便会揭开了。现在大家唯一知道的是,他们失去了住所。
不过,“花岗岩宫”并不仅仅是他们的住所啊,还是他们的仓库。那里有他们生存的全部物品:食物、工具、弹药、武器、仪器等。如果这些物品被抢光,他们就得重新制造,重新搜集。这样一来事情就严重啦!所以,他们无法克制内心的焦灼,不时地有人出去。或者是他,或者是另一位,去查看托普是不是还在那儿坚守岗位。只有赛勒斯?史密斯像过去一样静静地等候。虽然一个绝对想不到、也无法解释的事实摆在面前,但冷静的他显然是被激怒了。他一想到在他周围,在他上面,存在着一种不知道的力量,他就怒火中烧。贾丁?斯普莱恩完全同意他对这问题的看法。为此,他们小声交谈了好几次。这种情况把他们的智慧和以往的经验全难住了。这岛上肯定存在着秘密,但怎样才能揭开它呢?哈伯特只会幻想,还喜欢向赛勒斯?史密斯发问。纳布呢,只知道对自己说,这一切与他的主人有关,与他无关。若不是担心遭同伴们的批评,这一夜,这老实忠厚的黑人一定会同在“花岗岩宫”一样,踏实地睡着。
到最后,彭克罗夫实在忍耐不住了。他烦躁,而且很生气,说道:“这有人在捉弄我们,这是个令人讨厌的恶作剧!我讨厌这种玩笑,如果这个搞恶作剧的家伙落到我手里,我会让他倒霉的!”
东方刚蒙蒙发亮,大家就武装好,来到海滩的那排礁石处。“花岗岩宫”能够受到太阳的直射,肯定很快就会被黎明的阳光照亮。果然如此,还不到五点,在屏障般的叶丛中,就明显地露出了上着护窗板的窗户。
从窗户看,一切都没有变化,可当大家发现了开着的大门时,止不住发出了一声喊叫。他们离开前,清楚地记得门是关上的。
毋庸置疑,“花岗岩宫”肯定有人进去过。
平常垂在平台和门之间的那上半截梯子,还在老地方,被抽走的是下半截梯子,并被一直提到了门口。很明显,这些闯入者也害怕受到其他意外袭击。
目前,还没看到这些闯入者的真面目,还无法弄清他们的类别和数量。
彭克罗夫又是一番大声呼叫。但还是没得到回应。
水手气愤地骂道:“一群无赖!看,他们倒是不客气啊,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安稳地睡着!呸!海盗、歹徒、约翰牛苏格兰数学家、医生。这里是作家在其讽刺性小册子中创造的对英国人的称呼。的子孙!”
当美国人彭克罗夫,说某人是“约翰牛的子孙”时,就达到了辱骂的极限了。
这时,天完全亮了,“花岗岩宫”的正面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片光明。可是,宫内宫外依然保持寂静和沉默。
大家感觉到很奇怪:怎么会没有人回应呢,“花岗岩宫”是不是被人占据着?从梯子的位置也足以说明“花岗岩宫”已被人占领了,同时还能肯定,不管是什么人占领了,他们一定还在上面,是逃跑不了了!但是如何才能到“花岗岩宫”那里去呢?
哈伯特出了个很好的
主意:在箭尾拴上绳子,将箭射出去后,使其穿过悬在门口梯子的头几个横档之间。这样,便可用绳子拉下梯子,让梯子垂到地面。这样一来,地面同“花岗岩宫”之间的通行就恢复了。
这个主意显然不错,如果箭法稍微准的话,这个主意一定会成功的。幸运的是,弓和箭是存放在“烟囱”一个过道里的,他们还在那里找到一根很轻的用木槿编的绳子。彭克罗夫解开绳子,一头固定在箭尾上。随后,哈伯特搭起弓箭,非常仔细地瞄准了垂下梯子的顶端。
为了能够全面观察到“花岗岩宫”的窗口将要发生的状况,贾丁?斯普莱恩、赛勒斯?史密斯、彭克罗夫和纳布都退后。记者抬起卡宾枪,瞄准了那扇门。
松开了弓,箭带着绳子呼啸而去,穿过了最后两个横档。这个办法成功了。
哈伯特立即抓住了绳端,但是,他刚晃动绳子,想让梯子垂落下来时,墙和门之间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梯子,就把它拉进了“花岗岩宫”。
水手骂道,“大无赖!马上就会有一颗子弹让你幸福的,那个时刻快到了啦!”
纳布奇怪地问道:“可那是什么人呢?”
“谁?难道你没认出来吗?”
“没有啊。”
“那根本不是什么人,是猴子呀,一只卷尾猴,是一只猕猴,一只猩猩,一只长尾猴,一只大猩猩,一只狒狒,一只狨猴!我们的住处居然被一些猴子侵占了。在我们出去时,它们趁机爬梯子上去的!”
这时,像是为了证明水手的话似的,窗口出现了三四只猴子。它们将护窗板推开,做出种种怪异的举止,向这些真正的主人问好。
彭克罗夫大声说道:“我就知道这是个恶作剧!现在,其中的一只要为那些同伙付出生命的代价了!”
水手把枪托顶在肩上,瞄准了一只猴子,迅速地开了枪。那群猴子瞬间消失,而被击中的猴子只这一枪就结束了生命,坠落到了沙滩上。
这是只体型高大的猴子,属四手动物目中猩猩的第一科,这应该没错。不管这是一只长臂猿还是大猩猩、黑猩猩,都是属类人猿一类的,它们有这个名字是因与人类相似。此外,哈伯特说这是一只猩猩。大家对此,都没有怀疑,因为大家知道小伙子对动物学很有研究。
纳布喊道:“好厉害的野兽!”
彭克罗夫回答说:“厉害,你愿意这么说也可以!但是,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怎么回家!”
记者说:“哈伯特有个好箭法,对了,让他再弯起弓来对准猴子……”
彭克罗夫大声说道:“算了吧!猴子都是很狡猾的。有了这次,它们绝对不会再在窗口出现的,这样我们就无法杀死它们,它们现在一定在房间和仓库里毁坏我们的宝贝的。想起这我就……”
赛勒斯?史密斯回答说:“耐心等待吧,这些动物不会打败我们人类的。”
水手答道:“这点儿我相信,只要它们和我们面对面。不过,赛勒斯?史密斯先生,您知道上面有多少搞恶作剧的家伙吗?”
彭克罗夫的问题很难回答,如果重新尝试射箭、拽梯子,也不太可行了,因为猴子已经把梯子的下端放进门里了。假如拽绳子的话,绳子断了,梯子也不会再落下来了。
情况实在很糟糕。彭克罗夫大怒。其实,这个事情想起来感觉有点儿好笑,可他一点儿也不认为什么地方好笑。当然,最终大家也会把闯入者赶走,回到他们的住所,可是要采取何种方法,什么时间能实现,现在他们心里没谱。
两小时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猴子们藏在里面,坚持不露面,也有那么几次,门里或窗户里会闪过一只爪子或一张脸,大家一阵猛射,但无济于事。
工程师想了个办法,说:“我们藏起来,别让它们看见,这样,这些猴子就会认为我们离开了,可能就会露头了。但是,斯普莱恩和哈伯特要在岩石后面埋伏好,有机会就可以开枪。”
大家自觉执行工程师的命令。这两位最优秀的射手——记者和小伙子,在射程之内某一处猴子看不到的地方守候着。赛勒斯?史密斯、彭克罗夫和纳布则到森林里去,看看能不能猎只动物。因为吃的东西已所剩无几,而午餐时间又快到了,大家的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了。
半小时后,他们带回几只岩鸽,烤了烤作为午餐,却没有再出现一只猴子。
贾丁?斯普莱恩和哈伯特也回来简单吃了饭,托普还在窗户下守着。吃完饭,他们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两小时后,情况还是依然如故。猴子们没有任何动静,让人感觉,它们已无影无踪了。可大家都明白最合乎实际情况的应该是,枪声和一只猴子的死亡吓住了它们,因此它们就都藏在“花岗岩宫”房间的某个深处,或待在仓库里,不敢出来了。可当大家一想到仓库里千辛万苦得来那些财产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工程师一再叮嘱要耐心,可说实在的,这事也确实让人很生气。
记者终于说话了:“这事真是太荒诞了,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结束它!”
彭克罗夫大声地说:“必须让那些无赖离开这里!即使它们有很多只,我们也一定会战胜它们的。如果需要同它们展开肉搏战,也行啊,拼了!唉!但是怎么就没办法到它们那儿呢?”
工程师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说:“好了,有办法了。”
彭克罗夫说:“什么办法啊?什么好法子呢,快说啊,是什么呢?”
工程师胸有成竹地说:“我们可以从退潮前的最早的那个排水道到“花岗岩宫”去啊。”
水手高兴地喊起来:“啊!是的,见鬼!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个好办法呢!”
进入“花岗岩宫”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一旦进入就可以好好地给这些猴子颜色看看,并将它们赶走。不错,一堵水泥浇注的石墙已将排水口封住,现在这堵墙要被破坏了,其实并没有什么损失,只要重砌就行了。赛勒斯?史密斯原计划是用湖水淹没这个排水口的。当时为了更安全,幸亏这个计划还没实施,要实施的话,就要费些时间了。
中午过后,大家武装好,带上鹤嘴锄和十字镐,离开了“烟囱”,经过“花岗岩宫”的窗户下面时,又对托普叮嘱了一番,让它继续坚守岗位。随后
他们就沿“感恩河”的左岸而上,向“眺望岗”走去。
他们刚走出还没有五十步远,就传来狗的狂吠声。这声音里似乎透着绝望。
他们立即止步。
彭克罗夫说:“快跑!”
于是,大家迅速地沿岸而下。
到了拐弯处,看见事情已发生了变化。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些猴子好像受到了极度的惊吓,都在拼命要逃跑。有两三只猴子灵活地从一扇窗户到另一扇窗户,像小丑一样又跑又跳。它们都没来得及把梯子重新放好,可能真是有什么让它们害怕的事,使它们把这个简单的逃跑方法忘记了。很快,有五六只猴子就完全暴露出来,处在了被射击的位置上。大家很容易就开了枪击中了它们。这些猴子有的受了伤尖叫着倒在了房间里面,有的被击毙。还有一些则不顾一切冲了出来,当场摔死,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可以确定,“花岗岩宫”里已没有一只猴子了。
彭克罗夫喊道:“好啊!好啊!太好了!”
贾丁?斯普莱恩说:“这会有多好啊!”
水手答道:“怎么不好呢,它们都死了呢。”
“这倒是,可这并不是说我们就可以畅通无阻地回‘花岗岩宫’了。”
彭克罗夫回到说:“那我们就去坑道吧!”
工程师说:“可能就要这样做了,但最好还是……”
突然,就像是为了和赛勒斯?史密斯的话相呼应似的,那架梯子竟然滑到了门口,然后打开了,随后落到了地上。
水手看着赛勒斯?史密斯,大声说道:“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啊,真是想不到!谁会相信有这样的事发生呢!”
工程师自然自语地说:“的确是难以置信!”说完,他第一个向梯子冲去。
彭克罗夫喊道:“赛勒斯先生,小心啊!万一还有几只猿猴的话……”
他一边继续往上爬,一边回答:“看情况再说吧。”
大家都紧跟着爬了上去,一分钟后,他们进入房间。
他们到处翻找。仓库里和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令他们高兴的是,仓库完好如初,并没被猴子破坏什么。
水手大声说道:“竟然这样,可梯子呢?梯子是哪位朋友还给我们的?”
这时,一阵喊叫声传来,纳布在追打一只大猴子,正冲到了客厅里,而大家进门的时候,它是在过道里躲着的。
彭克罗夫喊道:“啊!你这坏蛋!”
他抡起斧子,正要劈向猴子的脑袋,谁知被赛勒斯?史密斯拦住了,并对他说:
“彭克罗夫,放过它吧。”
“要我原谅这个东西吗?”
“是的!梯子就是它还给我们的!”
工程师说这话时有种非常奇怪的腔调,大家无法知道他是不是在认真地说这话。
但是,大家还是一起对付那只猴子。猴子奋力挣扎后,还是被大家摔倒在地,并被结实地捆绑了起来。
彭克罗夫嚷道:“哎哟!我们现在如何处置它?”
哈伯特回答说:“让它给我们当仆人吧!”
小伙子说的话,完全不是开玩笑,因为他知道如何驯服动物,尤其是像这样聪明的猴子,是可以驯服后为人服务的。
于是,大家走近猴子,仔细审视着它。它应该是类人猿。它的颜面角与澳大利亚人和霍顿督人相比,并不是很小的。这应该是一只猩猩,像这样的猩猩,比狒狒要温驯、比猕猴要聪明,比狨猴要干净,比起无尾猕猴和犬面狒狒都要优秀得多。猩猩具备这些特点是与类人猿这一族有关的,而从这些特性看这些动物也好像基本具备了人类的智力。很多猩猩被用在了家庭里,它们能打扫房间、伺候用餐、擦拭皮鞋、保养衣服,还会灵巧地使用匙子、餐刀和餐叉,甚至还会饮酒……它们的水平和最好的仆人基本没什么两样。大家知道,布丰法国博物学家和作家,1707年出生,1788年去世。就有过一只“仆人”猴子,它像一个忠实而勤勉的仆人一样,侍候了他很长时间。
正被捆绑在花岗岩宫客厅里的这只猴子,身材高大匀称,约六英尺高,胸部宽厚,颜面角六十五度左右,脑袋大小适中,头顶呈圆形,鼻子突出,一层光滑、细软发亮的毛发均匀地覆盖在皮肤上。它那双眼睛虽比人类稍微小一点儿,但却很有神采,一副很有智慧的样子;它还蓄着一小撮浅褐色并稍有卷曲的胡子,胡子下面露出白而发亮的牙齿。在大家的面前这是一只很完美的类人猿。
彭克罗夫说:“真是个漂亮的小伙子!要是能听懂它的话就好了,那就可以和它对话啦!”
纳布问:“那么说,我的主人,真的要这样吗?我们要它做仆人?”
工程师微笑着回答:“纳布,是的,但你不要嫉妒呀!”
哈伯特补充说:“只希望它能是个优秀的仆人,看起来它还很年轻,应该很容易训练的,但我们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用武力驯服它,或者拔掉它的尖牙。相信对善待它的主人它是很眷恋的。”
彭克罗夫说:“我们会优待它的。”他对这些曾经捉弄过他们的猴子所产生的怨恨已经消失了。
随后,他走近那只猩猩,问道:“喂,小伙子,这样可以吗?”
猩猩轻轻地答应了一声,看上去,这只猩猩还不错。
水手问道:“这么说你愿意加入我们这个小部队了?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听从赛勒斯?史密斯先生的吩咐好吗?”
猴子又叫了一声,表示同意。
“我们的劳动报酬可只有食物,没意见吧?”
为了表示同意,猴子又叫了第三声。
贾丁?斯普莱恩说:“和它说话太乏味了。”
彭克罗夫不同意这个说法,他说:“不说话最好!话最少的仆人才是最好的仆人。可是,小伙子,在这里干活可没有工钱啊——听见了吗?可能现在先不给你发工钱,但如果我们对你满意的话,以后会加倍补偿你的。”
这样,一名新成员加入了这个小队伍中,它能为他们做很多项目的服务。大家还给它起了个名字,水手为了纪念他所认识的另一只猴子,希望它叫朱庇特,小名叫朱普。
看,朱普师傅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在“花岗岩宫”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