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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失思力离去后,宋成对各酋长们说道:“我将前往战场,只能先行告辞了。众位放心,无需几日,就可听到我军获胜消息。”
酋长们也相互告辞,准备各回自家地盘。回纥酋长时健之子菩萨对父亲说道:“我相信宋将军能够战胜,我要追随参战,亲眼见识这场大战,增长领兵之能。”其父同意,并分给他五十名护卫。薛延陀酋长乙失钵之孙夷男也心同此想,率领数十人,与菩萨一同向宋成报到。
宋成见二人前来助战,鼓励道:“这等大战可遇不可求,你们年轻有为,历经磨炼,能成大器。”
接着又严厉地说道:“战场上军令如山,你们必须严听军令。”
二人齐声应诺。
宋成率领三百骑兵(其中二百是宋成部属,另一百是菩萨和夷男的兵马),并不去与高德大军会合,而是直奔敌军大营。敌军一千兵马出营迎敌,宋成不与敌人接战,立刻令部队撤退,渐渐将追击之敌拉成了一条直线。宋成的兵马突然分成二队,向左右转向,随后调转头来,冲向迎面之敌。宋成、公孙砀各领一队,如蟹钳夹击敌军,将接战之敌纷纷挑落马下,穿过敌军而去。突厥人见宋成兵马太过骁勇,吓得停止了追击。
宋成在距敌营五里处扎营休息,夜晚听到敌营喊杀喧天,菩萨见没人理会,就问张三:“好像有人在攻打敌营,我们为何不前往配合?”
张三答道:“我估计是高将军的扰敌之计,我们只管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再战。”
第二天凌晨,太阳尚未升起,菩萨睡的正香,却被叫醒,抓紧吃饭后上马出发,宋成说道:“既然昨晚敌营遇袭,清晨就是敌人松懈的时刻,咱们去看看能否捞到些油水。”
夷男问道:“为什么我们不去与大军会合,你好亲自指挥。”
宋成说道:“高德指挥作战不在我之下,再说眼前之战有点像群狼围猎驼鹿群,需要分头包抄、袭扰、轮换追击等,我们这支队伍正好可参与其中。”
夷男明白一些,心中暗道:“在我们认为是胜负难料的恶战,在他眼里不过是围猎而已。”
宋成兵马来到敌营时,看到高德兵马已与敌军绞杀在一起,敌军开始向北撤退,沿途到处是敌军尸体和散落的辎重,还有四处奔跑的牛羊。宋成的兵马也乘机向散落在外的小股敌军发起攻击。
当突厥军重整旗鼓进行反击的时候,高德兵马则顷刻撤走,敌人的追击阵型一散开,就会受到多路
兵马的连番攻击。
一天下来,夷男与菩萨并肩作战,已亲如兄弟,相互交流着心得,他们分辨出高德有四支部队,或轮番与敌交战,或合力迸发,他们的军旗分别是蓝、绿、褐、黑,煞是分明,冲击地阵时,整齐的宛如一柄巨大的钢刀划过。
突厥军得不到休息,疲于奔命,逐渐龟缩成紧密阵型,到了傍晚,才得以消停,开始安营扎寨。
半夜,高德的兵马再次出动,燃火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向敌营射去,映红了夜空。夷男和菩萨看到高德在夜晚调动兵马,各部听令而动、丝毫不乱,更加佩服。
突厥军为了防备袭击,扎营排布的过于紧密,在火箭的攻击下,四处起火,只好连夜开拔。宋成、高德全线追击,敌军再也无力组织反击,开始各自奔逃,一个个成了宋成兵马的活靶子。
黎明时分,宋成下令收兵,清点战场。
公孙砀建议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夷男和菩萨也齐声响应。宋成说道:“突厥此次与我为敌,是不知道我军的厉害,有此教训,足以警告,没必要多造杀戮。”
宋成奖励夷男和菩萨一些钱帛,还各给了一百套敌人的兵器和甲胄(苍狼军是草原装备最好的军队),这些正是他们部落最需要的,二人感激万分,兴高采烈地领着自己的兵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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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年(唐武德七年)六月,高祖李渊到长安以北三百里的邠州(今陕西铜川市)仁智宫避暑,命李世民、李元吉随从,李建成留守京师,执监国之责。
这是李建成首次被授命监国,大权在手,喜出望外。李建成想到这些年父亲默许二弟李世民扩充秦王府,招纳了许多强兵猛将,还创建了天下闻名的玄甲军,太子府的实力实在寒酸。李建成传信给庆州(今甘肃省庆阳市)都督杨文干,招录三百能征惯战的士兵扩充太子府卫队。
杨文干原是薛举部下,是被李建成亲自招降的。杨文干接到指令后,立刻选拔了三百名军士到长安,李建成见后非常满意,作为奖励,李建成派属下尔朱焕护送五百套甲胄前往庆州交给杨文干。
李世民在太子府中安插有密探,早将此情报传给了李世民。李世民召集长孙无忌、房玄龄和杜如晦密议。杜如晦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立刻派人截住尔朱焕,威逼他前来面君,举报李建成谋反。”
李
世民果断同意,派人威胁尔朱焕:“私送甲胄乃谋反之罪,如不立刻上告皇上,将诛五族。”
尔朱焕害怕,只好带领队伍改道,直奔宜君县仁智宫,向皇上李渊禀告。
李渊震怒,命令李世民调派军队待命,命令李建成立刻前来觐见。
李建成听闻尔朱焕没有前往庆州,而是去仁智宫举报自己谋反,几乎吓晕。有部下劝其据城起兵,太子洗马魏征坚决劝谏道:“此事蹊跷,必是李世民弄鬼,你应立刻前往仁智宫见驾。”
李建成知道只有如此才是唯一出路,立刻前往仁智宫,见到父皇后,倒地便拜,以头撞地,几乎昏厥。李渊盛怒难平,把李建成拘押起来,只给粗食。
李渊见局势已在掌控之中,冷静下来,派遣宇文颖前往庆州,诏令给杨文干前来觐见。李世民暗中告知宇文颖,设法获取杨文干造反铁证,宇文颖会意。
宇文颖见到杨文干后,告知李建成已被拘押,李世民正在调派兵马,不日前来征讨,若是前往见驾,必然以反叛之罪被抓。杨文干无奈,仓促起兵。
李渊听到杨文干不听诏令,下令李世民领兵进剿。李世民早已整装待发,立刻出兵。
杨文干造反后无人响应,兵不过万,坐困孤城,听说李世民大军前来,更是人心惶惶。杨文干部下刺杀了杨文干,打开城门向李世民投降。
李世民进城后,诛杀了宇文颖。
李渊听报李世民兵不血刃,平叛成功,又见宇文颖被杀,心中不喜反生疑惑,召见李建成。李建成终于得到了这个自辩的机会,将自己的行为原原本本地诉说了一遍。
李渊听罢默言,与李世民相比,李建成的私兵数量实在是寒酸多了,谁不想加强自己的实力呢。于是说道:“是我误会你了,但你私心太重,以后要多加检点。”(注:李建成身为太子,年富力强,是对李渊皇位的最大威胁,自带原罪。)
李建成唯诺受教。
李渊在朝堂宣布,太子李建成无叛逆行为,恢复原有身份和官职。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宇文颖的弟弟宇文宝是李元吉的心腹爱将,宇文颖曾叮嘱宇文宝,李世民让其陷害李建成,一旦李建成失势,李元吉也会受到牵连,要好自为之。宇文宝将宇文颖之言告知李元吉,李元吉才知道二哥如此心黑手辣,立刻告诉了李建成。李建成心中大恨,但暂时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