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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3年(武德六年)四月,李渊接到奏报,吐谷浑侵犯唐境,芳州(今甘肃迭部东南)失陷,洮州(今甘肃临潭)、岷州(今甘肃岷县)告急。立刻任命女婿柴绍为元帅率领二万兵马前往增援。李渊想到宋成刚从那里回来,熟悉情况,就任命宋成为监军一同前往。
柴绍大军赶至岷州、洮州,与吐谷浑对战,二战二捷,吐谷浑军向松洲逃窜。
吐谷浑军的的统帅是国王伏允子弟浑名王,军师为慕容孝隽。慕容孝隽对浑名王建言道:“柴绍军兵甲精良,锐气正盛,仍先消磨其锐气,在伺机决战。”
浑名王下令,将进攻岷州、洮州的部队南撤,前往松洲,摆出与进攻松洲之军会合的态势,实则在通往松洲的一个大峡谷中秘密设伏。
柴绍大军二战皆胜,敌军闻风而逃,柴绍问宋成:“敌军如此不堪一击,竟是为何?”
宋成答道:“此乃败退骄敌、诱敌深入之策,敌军必是想把我军引到某处设伏。”
“该如何破解?”
“我军留一万兵马随后策应,你我率领一万兵马摆出一字长蛇阵,前往追击。同时,告知益州都督窦轨,敌军可能在我军进军松洲的路上设伏,速派兵接应。”
柴绍与宋成在征讨王世充时共过事,对宋成的军事才能早已钦佩,故而言听计从。宋成亲率前军,柴绍坐镇中军,一万兵马继续追击敌军。
益州都督窦轨接到柴绍请求后,立刻派遣三千精兵会同高德的四百兵马前往接应。
柴绍军进入一处峡谷,不久哨探来报前面发现敌军,随后后翼来报,在峡谷入口发现敌军。柴绍下令回卷长蛇,变为铁桶阵,坚守待援。
吐谷浑军在峡谷之上,据高临下射击。柴绍在指挥塔上四周布满大盾,面对敌人的箭雨,竟然弹琴自娱。众将士听到柴绍的琴声,心中随安。
敌军从峡谷二端开始进攻,唐军铁桶阵防守严密,敌军损失颇重,依然攻不透唐阵。
双方僵持二天,在入口处,唐朝的后续部队已经与敌交火,一时也攻不破敌军的阻击。
半夜时分,突然前方喊杀震天,
宋成登高望去,确认是益州援军已到,心想,敢于夜间突袭,必是高德所为。立刻率领前军向敌阵冲锋。
拂晓时分,敌军已经大败,唐军满山偏野四处追击逃窜之敌。战后清点,唐军斩敌三千,俘虏二千。
宋成让高德继续驻守叠溪口,与党项经商。此战打出了唐军气势,使得党项、吐蕃等都认识到这个新兴王朝强大。吐谷浑元气大伤,连续数年不敢再侵扰唐境。
柴绍宋成凯旋回朝后,受到李渊亲自嘉奖。
在三槐庄,孙璇月来见宋成,样子有些扭捏,宋成笑道:“一看就知有事相求,都挂在脸上了。”
孙璇月说道:“我要和宋清荃成亲!”
“哈哈,你小子果然有头脑。何时请我喝喜酒?”宋成略感意外,但也由衷高兴。
“我们不准备操办,大当家何时有时间都可。”
“婚礼一定要办,我要作为男方的家长去过过瘾。婚礼的形式由你做主。”
孙璇月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日,请宋成到醉香楼参加婚礼,那天醉香楼特意对外停业。在场的有老掌柜(宋清荃干爹)、杨秀梅夫妇、尚清云、杨林等三槐庄的熟人。宋成作为男方家长,看到新娘新郎给自己叩头请安,将准备好的一对金镯子拿了出来,递给孙璇月。
孙璇月接过镯子就要往怀里揣,宋成说道:“且慢,这可不是给你的,是让你给新娘子戴在腕上的。”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打趣,要不是有个好师傅,这么傻的小子,怎配得上这么好的媳妇。
孙璇月将一对金镯戴在了新娘手臂上,宋成伸出手来一手握着孙璇月、一手握着新娘子,祝福道:“持家一体,休戚与共,白头偕老,永结同好。”
宋清荃从未碰触过宋成,感到宋成的手大而厚,把自己的手都包裹其中,心中微颤。
仪式完毕,酒席摆上。宋成、尚清云、老掌柜是长辈坐一桌,新婚夫妇在下首作陪,其他人做了三桌。一道道精美菜肴上桌,引起一次次惊叹赞美。老掌柜说道:“我们聘请了江都的前朝御厨,请大当家品鉴。”
宋成答道:“好,做得
好!古人尚且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长安兴旺才刚刚开始,你们在佳肴二字上无论怎么投入都不为过。”
“要说品鉴,我是匹夫,还请尚大家品评。”宋成推给了尚清云。
尚清云道:“这道清蒸江团鱼,是典型江南菜肴,鲜香滑口,无一丝腥味。这等厨艺,可遇不可求。”
宋成听了尚清云的点评,再次品尝,体会出更多妙味。感叹道:“行行如此,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宋清荃与尚清云窃窃私语,从菜肴品鉴,谈到环境装饰,和世家贵族的喜好,探讨提升酒楼的方式。宋清荃听的不住点头。
宋成见此,笑着对宋清荃说道:“你初为人妇,有许多男女生理需要学习,当然还有御夫之道。尚大家在此方面也是大家,不要错过呦。”
宋清荃羞的脸色绯红,点头应允。
尚清云不禁莞尔,说道:“难道大当家还传授弟子齐家之道?”
宋成答道:“我对此领悟不多,只知一个情字,以情系家。”
尚清云看着这几桌人,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正是对宋成的情字的最好注脚。
看到精美的各式糕点上桌,宋成说道:“我出一谜语,猜对有奖:一个男子身材高大,打一食品名称。”
宋成见众人都在思索,对孙璇月说道:“此题可是偏向你的,此食品就是我们桌上有的。”
尚清云抿嘴笑了,宋清荃脸又红了,孙璇月仰望45度还是想不出。宋清荃轻触了一下孙璇月小声说道:“蛋糕(蛋高)。”
孙璇月恍然大悟。
宋成接着说道:“还是打一食品名称,一个女人身材高大。”
孙璇月抢答道:“奶糕(奶高)。”
“孺子可教也。”
宋成掏出二个金豆子作为答题的奖品,给了宋清荃和孙璇月一人一个,调侃道:“看来你们对彼此的了解,比对自己的了解还深,果然是真爱。”
傍晚,客人们全部离去,宋清荃褪下镯子,发现二个镯子上分别刻有:白头偕老,永结同好。感到无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