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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及三百战士押运五万两白银到来,宋成将他们编入貔貅军,高德任行军司马,统管日常事务。
宋成分出三万两银子给陆一鸣,并对其说:“你时间紧迫,你拿此钱迅速落实已经谈妥的生意,并做好交代。貔貅军开拔时,你加入进来,任长史之职,多接近李孝恭,以图建立良好关系。”
宋成召集高德、陆一鸣、聂七秘密开会,告知聂七,你从此就是信联帮核心成员了,故而共同商讨今后方针。
高德对宋成说道:“你来信要求信联帮对外收敛、由明转暗。我们已经开始将部分信联帮武装力量分散到各个站点。杨仁清要回老家,分得了二万两银子酬劳,搬迁回弘农郡华阴县(今陕西华阴)去了。有许多人也领出全部酬劳回家买房买地去了。”
高德接着问道:“二当家和我都有些疑惑,我们自剪羽翼,难道是要就此收手,一心归顺唐朝了。”
宋成答道:“想当初天下纷乱,许多人依托我信联帮为生,如今李唐独大,他们另栖高枝,我们正好顺水推舟,排出杂芜。也像是满山撒种,谁知道哪些种子会生根发芽,再次为我所用呢。”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我们当然不能自剪羽翼,只是不能再明目扩张,引起李唐警觉。我们要向百年世家学习,延出许多分支。现在高道和陈翔算是二支,我在长安正在培育第三支,陆一鸣有望在江南发展成为第四支,我们貔貅军参与江南征战,就是要暗助陆一鸣。”
高德等人明白了许多,宋成是以天下为棋盘,还在布局呢。
宋成对聂七说道:“我们走后,长安所有产业和暗线都由你来管理,官场小事找宇文士及帮忙,大事找武士彟求助,不决之事报由陈翔做主。”
聂七点头应允,深感责任重大。
会后,宋成写了封长信给陈翔,告知自己的详细计划和安排,并说自己要参加江南征战,可能长期无法联络。
宋成让聂七亲自回辽西一趟,向陈翔汇报长安产业并听从指示。
高德私下和宋成说,他秘密去见了哥哥高道,哥哥的住处富丽堂皇,娶了当
地大户的闺女为妻,刚刚生了个胖小子,志得意满。
宋成笑着说道:“高道就是一头山中猛虎,需要独自一片领地才能活得自在。”
公孙砀、王喜等人加入信联帮已有一年多了,武功和见识都大幅提升,是该经风雨的时候了,宋成将他们编入了貔貅军。孙璇月机灵好学,但身体略显单薄,宋成想培养其从事经商,故没有征招。
孙璇月找到宋成,强烈要求从军参战。
宋成说道:“我知你为我、为兄弟们不怕牺牲,希望能与我们并肩作战。但是你知道,我宋成的权势和风光不全靠武力,还靠信联帮的强大财力支撑和上千帮众的齐心合力。你机灵好学,我想让你学习经商。今后你与王喜可能岗位不同,但都是我们信联帮的后起之秀,是我寄予厚望的人才。”
孙璇月大受感动,有些哽咽地说道,“我时刻想着提升本事,以求将来能报答大当家再造之恩。大当家曾说,战场是最严厉的老师,能使人脱胎换骨。我就是要经历生死考验,或回归尘土、或脱胎换骨,将来才能不辜负大当家期望。”
孙璇月的言词给宋成留下了深刻印象,准许其加入貔貅军。
宋成给李渊上奏道:“貔貅军人员已经招齐,正在抓紧训练中,已经做好准备,可随时领命出发。
我在长安一年多以来陆续接收了一百多幼小孤儿,看到他们吃饱穿暖,我心欢喜。我即将远征,私以为将他们托付给陛下最为妥当,以国家之名成立济幼园,收养战乱孤儿,凸显皇恩浩荡。此乃善事,我愿出资一千两白银赞助济幼园,以后每年支付五百两(只要我还有俸禄,嘻嘻)。”
李渊收到宋成的奏折后,在朝会上让人念给群臣们听,众人纷纷称赞宋成,愿意尽微薄之力,解囊相助。但是心中暗骂,你丫的财大气粗,拔一毛而获赞誉,我等跟着吃瓜捞。
和天真儿童相处,能使心变得柔软。尚清云喜欢这些小孩,常来三槐庄教他们识字读书。尚清云在众人眼中与宋成关系超常,因此地位超然。
宋成来到尚清云家,
告诉尚清云,自己要率军远征,已经上报朝廷成立济幼园,接管这些孩子。我们会挑选资质好的孩子留下,你也跳几个喜欢的孩子吧。
尚清云点头答应。
宋成说道:“我在终南山楼观看道长练剑,他们以养生健体、以武入道为目的,与我练武大不相同,与你以乐入道,有相通之处,我来演示一遍。”
宋成将马正淳的剑术演练了一遍,为了迎合尚清云的眼光,宋成舞动的速度不快,招式清晰,流畅自然。尚清云看的上瘾,心有感悟,摆好瑶琴,请宋成再练一遍。
在美妙的乐器声中,宋成依着韵律,第二遍演练的更加优雅飘逸。
尚清云戏谑道:“你的剑舞脱俗倜傥,若在莺歌行演出,必能挣得大钱。”
宋成笑道:“激扬动听的乐声,回响不绝于耳,才是乐舞之睛。”
东市醉香楼经营有方,已经成为长安最好酒楼之一。东市一霸任志行自从知道醉香楼是宋成产业后,经常前来捧场,一来二去和宋清荃的义妹杨秀梅看对了眼,明媒正娶,将杨秀梅娶回家做夫人,从此算是一家人了。
孙璇月来经常到醉香楼看望宋清荃,一来宋清荃是他的恩人,二来喜欢与宋清荃在一起时的温馨感觉。孙璇月再次来到醉香楼,告知宋清荃自己加入了貔貅军,不久就要跟随大当家和众兄弟们征战江南了。
宋清荃听后一怔,不禁掉下泪来,随后强作平静,说道:“你们男人就是不忘厮杀,能跟大当家在一起,我放心。”
孙璇月伸出手臂握住了宋清荃的手,宋清荃并没退缩。二人静静地坐着,不知何时,二人并坐在一起,宋清荃依靠孙璇月肩头。
孙璇月鼓起勇气说道:“本来大当家没有安排我从军,是我要求的。我要用战场上的鲜血洗刷卑贱的过去,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你愿意等我回来吗?”孙璇月最后这句声音微弱,底气不足。
“我愿意!”宋清荃的回答声音不大,但清晰坚定。
孙璇月一时激动,将宋清荃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