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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少矜离开的第二天宫中的圣旨便下来了,有了风少矜的帮忙比赛的日期向后延迟了五天,领了旨,姬夏陌在屋里憋了一天,次日便闭门谢客,大兴土木。
那天的事情,靳无极与姬夏陌都一字未提,犹如从未发生过似的,相处一如往常。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发酵。
窗前书案后,姬夏陌从一堆凌乱的图纸中抬起头,轻轻揉按着酸涩的眉间。青木从门外走来,将一杯参茶奉上。“公子,当心自个的身子。”
姬夏陌接过参茶喝了一口,倚靠在椅背上看着院中那一抹挺立的蓝色身影,有些微微的出神。
靳无极站在梅林下,表情冷淡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工匠,身后那道熟悉的目光他并非察觉不到,却无法再像以往那般回身给他一个安抚的肯定。
那天的事情虽然两人都闭口不谈,可是谁又能真正的遗忘掉。
将手中剩下的参茶放下,姬夏陌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压下了心中那一丝异样,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桌上的图纸中。
梅林下的靳无极转过身,看着案后少年认真的侧脸,冷硬的五官软化了少许。微风穿过窗口吹散少年的青丝,少年七手八脚的去扒,却不想染上了点点墨香,迷糊的模样看的靳无极不由的失笑,有些无奈。
姬夏陌看着手下完成的图纸,轻咬着笔尖,眉头微微蹙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只待两日后的皇宫一战。
“姬夏陌!”随着怒吼声,秦焱从屋外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快步走到姬夏陌面前,两只手撑在桌子上,面带怒意。“这些日子你将我堵在外面什么意思!”
姬夏陌抬起头,示意跟在秦焱身后一脸为难的青木退下,自个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自然是专心备战,宫内圣旨已下,若再不费点心,丢人事小,丢了脑袋事大。”
秦焱扫了一眼桌上乱七八糟的图纸一眼,随手扒了两下。“这是什么玩意?真丑。”
姬夏陌抄起手边的砚台丢去“滚犊子!你也不看看小爷我这是为了谁!”
秦焱侧身躲过姬夏陌砸来的凶器,转身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嘴里哼哼着抱怨。“那你也不能找人将我堵在外面吧?这些天我来了多少次了?连你的面都没见着。”
“你来干什么?能给我出谋划策还是咋的?纯添乱!”姬夏陌瞥了秦焱一眼没好气的道。“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我要与公孙岳决一死战,这是因为谁啊?小爷我冤都冤死了!找谁哭?”
对这些日子京城内闹的沸沸扬扬传闻,秦焱也有耳闻,见姬夏陌眼底泛着微青,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干咳一声,秦焱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你想好准备怎么迎战吗?”
接过青木递来的热茶,慢理斯条的吹着飘浮的茶叶。“此事我已有了打算,你尽可将心放到肚子里。”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姬夏陌手下动作一顿,抬头看着秦焱热切的目光,姬夏陌沉吟片刻,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一切事情我都已安排妥当,你到时只消充个人数即可。”
“充人数?”秦焱有些摸不着头脑。
“据我所知,公孙岳那个小王八蛋已经齐了四人准备收拾你,这四人据说都是那翰博学院的师傅,根据小爷我多年的江湖经验,那些半只脚都快进棺材,满嘴之乎者也的酸气夫子,再瞎折腾也不过就是老一套的琴棋书画。”
“与这四人对战,只要有一人赢得即可。待到我方出题,小爷有把握可大获全胜。即时,一比零,依旧是我们赢。”
秦焱愣愣的看了姬夏陌半响,半天没有声音。“姬夏陌,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竟然想着钻这里的空子。”
姬夏陌笑的张扬得意。“谢谢夸奖,再说了,当初定下约定时,可没什么约法三章。小爷我本就是小人,当什么君子。”
“依你的意思我也算其中一个?”
“不然呢!”姬夏陌以手化枪给了秦焱一梭子。“你还真想着当甩手掌柜了!”
“那其他三人是谁?”
姬夏陌化身西部牛仔,对着窗外来往的工匠挨个点射。“你,我,还有五王爷,还有……我家靳哥~~~”
不易察觉的一丝迟疑,姬夏陌一颗‘爱’的子弹击穿靳无极的心脏,给了秦焱一个大大的小脸,露出一排小白牙。
“来而不往非君子,公孙岳算哪根葱?想当年小爷我在幼儿园,领着全班一群小萝卜头,将三年级的给揍进了医院,他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没出来呢!”
对于姬夏陌时不时的蹦出几句人听不懂的梦话,秦焱已经习惯的表示‘呵呵’了。
跟着秦焱家长里短的唠的嘴巴发干,喉咙冒火,两人这才歇了火。秦焱搁姬夏陌这吃了顿饭,便被姬夏陌再次扫地出门。
索性秦焱也乏了,得知了姬夏陌的作战计划,安了心,吃饱喝足悠哉悠哉的打道回府。
送走秦焱,姬夏陌解决了一些工匠不懂的问题,吩咐加快手上速度,便捂着小肚子在院子里开始了消食计划。
“靳哥,你看我都长小肚子了。”姬夏陌捏着软绵绵的肚皮,扁着嘴抱怨。
靳无极看了眼姬夏陌的肚子,淡淡的应了声。“瘦了,好好补补。”
姬夏陌张着嘴巴呆了半天,这个笨木头说谎打不打草稿?这肚子上的肉明显比受伤前圆了一圈,他自己都能感受得到,这跟笨木头竟然说他瘦了!?
姬夏陌一副‘靳哥你怎么说谎’的模样,痛心疾首的瞪着靳无极。“靳哥,你学坏了。”
“……”靳无极
见靳无极不打算再搭理他,姬夏陌眼珠子一转,转身跑到靳无极的身后,飞扑过去跟只无尾熊似的挂在了靳无极的背上。靳无极心下一惊,迅速伸手拖住了姬夏陌的身子,以防他摔到。
姬夏陌龇着牙,笑的眉角弯弯。“靳哥,你看我是不是变重了。”
“不重。”跟以前比确实有了些肉,对他来说却还是不算重。
姬夏陌哼了哼鼻子,也不打算下来,就这样由着靳无极背着自己。
“靳哥,我觉得皇宫一战有点像鸿门宴咋办?”姬夏陌趴在靳无极的后背上,声音中染上了几分愁绪。
“我若输了,依公孙岳的阴险定会毁了秦焱,到时不定还会累及丞相府。可我若是赢了,下了护国府的面子,怕老头子免不了在朝堂之上遭护国公的算计。”
“一比零险胜,是有意为之?”
“呵呵……”姬夏陌低笑。“靳哥,你把我的战斗力估的太高了,我不是超人,飞不了天,遁不了地,一比零,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我有意平局,可是若让人看出有意为之,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可是我又能怎么办?琴棋书画我一窍不通,就算真的开了外挂,我敢拿个满堂彩吗?”
“他大爷的!”姬夏陌安静片刻,突然怒骂一声,怒意之下却是满满的无力。“小爷我何时这么憋屈过!想当初谁敢给过小爷脸色,小爷又向谁服过软!”
靳无极放下姬夏陌,凝视着姬夏陌眼中的委屈,伸手迟疑的放在了姬夏陌的头上。
“一比零又怎么样!”姬夏陌蓦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靳无极,琉璃般的黑眸闪烁着耀眼的光亮,倒让靳无极有一瞬间的痴了。
“靳哥你等着,就算是一比零,小爷我照样赢得他满堂彩!!”
姬夏陌扬了扬唇角。“我相信。”
天色渐暗,温度也有些转凉,姬夏陌换了身衣服,带着青木离开了梅园,去了姬依葵居住的院子。
前些日子姬依葵生病,姬夏陌忙着处理案子没能去探望,这几日又急着进宫赴战的糟心事,晚间忙里偷闲便想着去姬依葵那里探望一番,怎么说也是自个的便宜妹妹。
进了姬依葵居住的如梦居,喝止了欲通报的丫鬟,姬夏陌撇下青木,自己悄悄的进了姬依葵的房间。
昏黄的烛光下,姬依葵身着素色单衣,青丝未束散于身后,坐落在案后,认真的抄写着一本诗集。
姬夏陌看着姬依葵苍白的侧脸,心中暗暗感慨,要不说自个长了一副好皮囊?那还是基因好。姬依葵虽然年幼,却已隐约可见以后的芳华。只因常年抱病,而身体消瘦羸弱,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柳眉微蹙,似愁非愁,似怨非怨,倒有几分胜似那林妹妹。
“莺儿,我渴了,帮我倒杯水。”姬依葵翻开一页诗集,柔声吩咐了一句。
姬夏陌转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用手背试了一下温度,走到桌前递给了姬依葵。
姬依葵放下毛笔,伸手欲接,却见到姬夏陌时惊得一跳,差点打翻手中的杯子,幸好姬夏陌伸手扶她稳住。
姬依葵将水杯放下,起身迎了过去“哥哥怎的来了?莺儿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
“怕吵着你,便没让人通报,怎么?不乐意看见我?”姬夏陌走到桌前坐下,七分玩闹的嬉笑道。
“怎会。”姬依葵摇头,苍白的小脸上带着欣喜。“哥哥能来,我开心也来不及。”
姬夏陌伸手在姬依葵稚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这乖乖的小模样倒真的将姬夏陌给萌化了。“前些日子得知你病了,只因手上杂事正多没能来看你,现在觉得如何?”
“已无大碍,如今已经停了药,只拿参丸药膳养着。只是却不能再外出,唯恐见了风加重病情。”
姬夏陌轻啧一声,看着乖巧的姬依葵,心中叹息。这病要是搁在现代,并不算什么大病。可是放在这古代,那简直算是不亚于癌症的不治之症。
心中想着,姬夏陌面上却笑容不减,伸手拍了拍姬依葵的头“好好养病,以后我得了闲就来看你。”
“恩。”姬依葵开心的点着头。“这几日我有让莺儿给我讲哥哥断案的故事,哥哥可真厉害,想来,怕是整个京城的官家小姐如今都在羡慕依葵呢。”
“你要是喜欢听故事,那日我多写一些给你送来。”
“好!”
陪着姬依葵闲聊了约有半个时辰,时间见晚,怕姬依葵身子撑不住,姬夏陌不敢多呆,起身便要告辞。
制止了姬依葵欲起身相送的身子,姬夏陌开口嘱咐“以后天暗了就不要再写字了,免得伤了眼睛。别熬夜,一会洗漱一下,早早的躺下,身子既然不好,就要养着。有事就命人同我说,哥帮你摆平,别想太多。”
“好。”姬依葵轻轻点头,许是心情好,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了薄薄的红晕。
“我走了,别起来送了。”姬夏陌说罢,摆了摆手转身出了房间。
见姬夏陌出了屋,姬依葵赶紧起来开口吩咐。“莺儿,找人多点两盏灯,天黑路不平,别让哥哥摔了。”
“是!”名为莺儿的姑娘,笑应了句,便跟上吩咐了下去。
出了如梦居,姬夏陌慢悠悠的溜达在府院内,抬头仰望,看着满天星辰,只觉心中的浮躁被抚平了不少。
‘也不知老爷子现在如何,没了人同他吵架,会不会不习惯?’
想起扛着机枪,追的他满都城跑的龙老爷子,姬夏陌勾唇轻笑出声,惹得青木频频侧目。
爷爷,这一次,我怕真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心中难受,姬夏陌赶紧低下头,隐去眼底的湿润。
“公子?”察觉姬夏陌情绪不对,青木疑声开口。
“困死了!困死了!赶紧回去睡觉。”姬夏陌双手枕到脑袋后,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见姬夏陌笑的欢快,青木不疑有他,脚下加快了些速度。
黑暗之中,姬夏陌走在卵石小路上,前后各两个掌灯小厮,急匆匆的朝梅园赶去。
突然,一道金光从天空划过,在黑暗中一闪而逝。姬夏陌脚下蓦然一顿,转身望去,眉头有些皱起。
悬挂在屋檐长廊下的灯笼随风左右摇摆不定,树叶在风中发出细细的摩擦交错声,倒映在地上落下一片倒影。
青木顺着姬夏陌的目光望去,却并未发现什么,顿时有些困惑。“公子,您在看什么?”
“没事,走吧。”压下心中的怀疑,姬夏陌耸耸肩,继续朝梅园赶去。
回到梅园,遣回了掌灯小厮,示意青木不必伺候,命他也回去休息,姬夏陌一人朝房内走去。
上了台阶,姬夏陌正欲推开门,突然脚下踢到了一个东西。姬夏陌将门推开,弯腰将东西捡起,借着烛光看着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约有一尺左右的木偶,身上遍布着几道深深的伤痕,似乎是被什么尖锐利器划出来的。浑身脏兮兮的,几处还染着暗红,几乎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姬夏陌奇怪的看着手中的木偶,心中疑惑,正欲随手扔掉,靳无极从屋内走了出来。
“靳哥~~~~”姬夏陌眼睛一亮,飞扑过去黏在了靳无极的身上。
靳无极双手稳稳的接住姬夏陌扑来的身子,细心的为他褪去身上的披风。“怎么这么晚?”
“这不是跟小妹聊天,一不小心忘记时间了嘛!”姬夏陌揪着靳无极的衣袖,软声撒娇。
靳无极将姬夏陌身上的斗篷摘下搭到一旁,一眼便看到了姬夏陌手中的木偶。“这是什么。”
姬夏陌瞄了一眼手中的木偶,随手丢到屋子一角。“门口捡的,估计是哪个木匠闲时做的吧。”
靳无极掀开床帐,拿起一旁的剑走到门口。“好好休息。”
“哎!靳哥,你哪去?”见靳无极要走,姬夏陌赶紧叫住。
靳无极回头,淡淡的看着姬夏陌沉默不语。
“靳哥~~~”姬夏陌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看着靳无极。“我怕。”
“……”靳无极
“靳哥,别走~~”姬夏陌抽着鼻子,一脸委屈的要哭不哭,看的靳无极心中一颤,虽已心软,可面上却依旧冷淡依旧。
“靳哥,你不跟我好了。”见靳无极表情不变,姬夏陌跑过去拽住了靳无极的手,闷闷的嘟囔。
低头看着姬夏陌小小的脑袋瓜,靳无极沉默许久,冷声开口。“以后不可在如此。”
姬夏陌眼睛一亮,迅速抬头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靳无极似乎忘记了,这句话,这几天晚上他几乎都会说一次
腻歪着靳无极上了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小床,熄了灯,姬夏陌跟只小猴子似的钻到了靳无极的怀里,抱住了靳无极凉凉的身子。
靳无极身子微僵,却也没有将人推开,任由姬夏陌跟只小野猫似的乖乖的蜷缩在自己怀里。
“靳哥,晚安。”
“……恩。”
黑暗之中,无人看见,被姬夏陌随手扔在墙角的木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金光,和伤痕累累的身上那渐渐变浅的暗红。
约战之期已到,与将军府上下透着的紧张气氛相比,姬夏陌相较就轻松得多。换上了一身素净的青衣便装,饱饱的吃了一顿好的,挺着小肚子出了丞相府。
进宫的车轿已经备好,许是秉着输人不输阵,姬晔这次倒是下了大手笔,无论是侍从还是车马,这阵仗档次完爆上次进宫赴宴。
昨日姬夏陌便让风少矜将装备连夜运进了宫内,万事俱备,东风刮得怎样就要看风少矜的安排了。
逗了姬晔几句,眼见人要发火,姬夏陌麻溜的钻进了一辆马车中,嬉皮笑脸的给了姬晔做了个鬼脸,弄的姬晔又好气又好笑,紧张倒散了不少。
一切妥当,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着皇宫赶去,路旁看热闹的百姓低声交头接耳,引论纷纷,猜测着此次比赛的输赢。
姬夏陌倚靠在车内,随着车辆的摇晃打着瞌睡。不是他心大,到了如今这份,谁都已经回头无路,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如何,那就听天由命。
姬夏陌睁开眼睛,掀开车内的窗帘,看着街道两边一群看热闹的百姓,摇头感慨。果然啊,中国上下几千年的优良传统,不嫌事大,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没变。
姬夏陌眼睛滴溜溜的在人群中瞅着,一眼便看到了沉默的从人群身后穿行的靳无极。
靳无极抬头,迎上姬夏陌的目光,淡淡的点了下头,示意他安心。姬夏陌趴在车窗上,咧着嘴笑的贼兮兮的。
靳无极收回目光,淡漠的看着脚下不断掠过的青石,冷毅的五官稍稍软化了几分。
突然,原本正在行驶的马车一声长‘吁’停了下来,没多会车帘被人掀开,秦焱一身露水的钻进了车内。
姬夏陌揉着被磕疼的额头,面色不善的瞪着秦焱。“秦小焱,你将军府破产了!平日里蹭吃蹭喝不说,如今连小爷我的私人专车也敢蹭!”
“这不起晚了吗?”秦焱抖了抖衣服,将湿漉漉的头发放到身后,轻嘘了一口气。“我去了你家却被告知你已经走了,我一心急就弃了马车,直接用轻功赶着你过来了。”
‘吧唧!’一个橘子在姬夏陌手中捏爆,看着秦焱不经意的脸,姬夏陌暗暗磨牙。所以说,他最讨厌内力了。
秦焱看了眼姬夏陌手中捏爆的橘子,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姬夏陌,你也别紧张,输了就输了,哪天咱寻了机会,搁背后收拾他。”
姬夏陌扔下手中的橘子,拿起一张绢子慢理斯条的擦着手。“小爷我要是输了,就告诉你爹,这事全都是你惹出来的。”
“姬夏陌!不够意思啊!!”秦焱瞪大眼睛。
姬夏陌咧嘴,龇出一口小白牙。“小爷我脸皮薄。”
秦焱上上下下打量了姬夏陌一圈,嫌弃的撇着嘴。“除了你我还真没见过脸比你更厚的了。”
姬夏陌捂脸,兰花指一翘,梨花带雨,一脸幽怨的指着秦焱。“你欺负人家,人家要告诉靳哥揍你~~~”
“……”秦焱
“姬!夏!陌!!你够了!!”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姬夏陌与秦焱相继走出,看着宫门外人来人往的官员,姬夏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合着他这只猴子还是国际化的?
就在姬夏陌合计着要不要收点门票钱当零花,一群官员已经围了上来,见礼之后,便又是一番恭维之词。
姬夏陌撇着嘴,面上带笑点头应着,一双眼睛开始在人群中寻着靳无极的身影。
秦焱本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如今被一群冒着酸气的官员围着,抓耳挠腮,一脸烦躁。
幸好没多会,凤元皇帝身边的蒲公公便迎了过来,笑谈几句,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宫内。
穿过几道宫墙皇院,一干人被带去了一座旁殿。“诸位大臣先在此等候,奴才这便去回禀皇上。”
蒲公公告退,姬夏陌给了秦焱一个都懂的眼神,趁着姬晔应付同僚的时候,猫着腰偷偷地溜了。
出了旁殿,二人躲避着来往的侍卫宫女来到了一处花园,倚着假山气喘吁吁。
“姬夏陌,我终于知道你爹为什么是丞相了,换成我爹,早就一个不耐烦一刀劈过去了。”
姬夏陌顺着凌乱的呼吸,想起秦兆钦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乐了。“秦小焱,你说你爹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当个武官吧?”
“武官怎么了!”秦焱瞪眼。“总比那些酸气冲天的文弱书生要好,咬文嚼字,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姬夏陌走到一旁,寻了处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都有不足之处。听说句话没?文死谏,武死战。”
“你这句话当着外人可不能乱说。”随着一个温和的声音,一白衣男子从假山后缓缓走出。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