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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独自一人待在黑暗无光的房间里,原来清秀的脸庞变的如此可怕,布满血丝的眼睛夹在扭曲的肌肉中,透出野兽般的气息。
抉择!是抉择的时候了!
青莲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撕扯般的痛不欲生,为了***他选择了这次八神门之行,甚至为此不惜牺牲一条手臂。
可是,青莲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牺牲的已经不止是一条手臂,而是他至亲的妻子和师父。
自小孤苦伶仃的他,有了师父的收留才能活到今天,拥了今天的一切。而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却是一路风风雨雨,从他还是一个小小还祈祷者的时候陪他走过来的女人,如果可以选择,青莲宁愿失去他的生命也不愿意让这两个人受到伤害。
现在青莲内心中所拥有的就只剩下了愤怒仇恨,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愚蠢的人是不可能被选中来完成这样任务。
青莲脑海中不断的闪过各种可能性,可能是千城白鹤所为,为了就是嫁祸给圣教,让青莲对圣教产生反叛心理,并借此检验他是不是圣教的奸细。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根本就是圣教故意而为,为的就是让青莲以为是千城白鹤在嫁祸圣教,而拼死完成圣教的任务。
这两种可能性都是建立在对方成立的基础之上,青莲的眼睛看不穿真相,不知道到底是那一方所为,那种有力无处释放的感觉,让青莲痛苦的几乎想要就此自己了断。
强自让心神忘记所有的痛苦和仇恨,青莲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整理清楚,至少他要知道应该找谁去报仇。
师父和妻子的死,教皇完全可以阻止,但是他没有阻止,虽然不知道这个死亡是不是和他有关,但可以肯定他是故意坐看自己的至亲死去。想到这一点的青莲心中强自压下的仇恨又像毒蛇般爬了出来,啃咬着他伤痕累累的心灵。
青莲突然想到,教皇肯定希望看到这个结果,可是应该不会去做,因为有人会比他更心急,千城白鹤更加迫切的想要从自己身上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教皇所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毫无疑问,下手的一定是千城白鹤。青莲凭借对圣教行事做风的了解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而且与事实也惊人的相似。
青莲恨,恨千城白鹤的毒辣,更恨教皇的狠毒,同时又懊悔于自己的愚蠢,教皇选择自己来进行这个任务,无疑已经把自己的亲人这个因素考虑了进去。
想到这里,青莲忽然顿住了,他意识到教皇的心思恐怕还止如此,无论他判断是谁杀了妻子和师父,教皇都会受到他最深的怨恨,这一点想必教皇十分的清楚,可是为什么教皇还是如此做了。
青莲头上冒出阵阵冷汗,因为他已经想到教皇真实目的,他青莲根本就是一只过河之卒,再也不可能有回头之日。
教皇所告诉他的任务根本就是一个虚招,而告诉他的真相才是他真正的任务,做圣教的叛徒,把他知道的真相告诉千城白鹤,这才是教皇想要的结果。
如果这就是真相的话,那妻子和师父就不可能是教皇所杀,因为教皇需要青莲对千城白鹤的仇恨,需要青莲在猜到教皇真实目的的情况下,依然按照他的想法去完成任务。
教皇和千城白鹤现在都是青莲的仇恨的对象,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去动任何一方,可是如果按照教皇的线路走下去,那么他就可以借助教皇之手干掉千城白鹤,干掉害死妻子与师父的直接仇人。
"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青莲紧握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中,鲜血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
...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在杀死青莲亲人的这件事上,千城白鹤一样算的很准,无论是谁所为,承受最大怨恨的都只会是教皇,至于青莲是否会说出真相,千城白鹤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青莲所知道的真相,未必就是真正的真相。
"我是圣教的奸细。"青莲直白的说道:"小灵山的遗迹必须要六颗圣神晶才能开启,就算牺牲十二位主教也毫无开启的可能,所以我的任务是到这里盗取圣神晶。"
"既然他们让你来了,一定给了你足够的自信。"千城白鹤淡淡的说道。
青莲张嘴吐出一颗晶莹的珠子,冷漠的说道:"他们给了我这个,神乱大主教所制作的仅次于圣教五大圣物的神兵,这个珠子里面有一个小型的空间,里面蕴藏了四件神兵,一件是可以隐藏身形的披风,一件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感应到圣神晶气息而测试出圣神晶位置的特殊圣晶,再有一件就是在半个小时内可以防御任何攻击的防护罩。最后一件就是可以瞬间带我回到圣教的一次性空间神兵。再加上我对机关的了解,原来我以为是可以轻易拿到圣神晶的,可是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是不可能拿到圣神晶的。"
"你确实错了,因为圣神晶有一个你根本不可能战胜的人用着你根本不可能偷取的方法在守护着。"千城白鹤只是平静的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把圣神晶放入了一个斗神的肚子里。"青莲淡淡的说道。
千城白鹤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青莲,点头道:"没错。"
青莲坐到千城白鹤的对面,定定的看着千城白鹤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扭曲着脸说道:"那些都是教皇告诉我的真相,可是我知道那些根本就不是真相。"
"哦,那你以为什么才是真相。"千城白鹤不含一丝杂质的目光与青莲满含仇恨的目光交集在一起。
"小灵山根本就没有什么遗迹,教皇只不过是想要我把所谓的真相告诉你,并让你相信,然后自己主动钻入他设下的陷井里。"青莲紧紧的攥着拳头。
"如果我相信那些话的话,我一定会上当的,设下对付圣教的计策会正好落入圣教的陷井当中。"千城白鹤很坦白的说道。
"教圣为了让我把所谓的真相告诉你们,所以杀了我的妻子和师父,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隙,可是没想到我已经堪破了他的心意。"青莲眼睛中透出怨毒的光芒。
"这一点你明白就好,从一开始,你就是一只弃子。"千城白鹤目光里开始升起点点的热量。
"所以我绝对不能让教皇如意。"青莲的目光同样灼热。
"当然,既然我们已经看破了那位教皇大人的心思,自然不会让他如意,还会让他吃一次大亏。"千城白鹤的目光渐渐变的火热起来。
"我需要做什么?只要能够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那怕千刀万刮。"青莲直勾勾的看着千城白鹤。
"你所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按照那位教皇大人的计划,背叛圣教,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然后把我们引向他设下的陷井。"千城白鹤嘴角微微翘起,露出难以琢磨的笑意。
青莲一楞,然后马上就明白了千城白鹤的意思,可还是担心的说道:"想要反吞下圣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恐怕这次圣教已经出动了守护骑士。"
"守护骑士真的很强吗?"千城白鹤轻蔑的说道:"可惜他们算漏了一个人,一个可以把圣教打入地狱永不能翻身的人。"
青莲离开之后,神风自一旁的偏室中走了出来。
"可怜的青莲,无论对那一方来说,他都是一枚弃子。"神风摇头道。
"欲得必先舍,这位教皇确实是一位难得的棋者。"千城白鹤笑道。
"可惜,他还是算错了一步。"神风也笑了。
"去把阿琉斯请过来吧,是时候让他出手了。"千城白鹤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星空,用只能自己听到声音叹道:"就算打败的圣教又如何,就算权势通天又如何,我在你的眼里依然什么都不是。半神,难道我真的不能跨过这道难关。"
...
圣光塔顶之上,月夜同样看着星空,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靓丽的身影。
"月夜,我这些天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灵菲儿偎依在月夜的身上,虽然月夜的分身很冰冷,但依靠在上面,灵菲儿却感觉很安心。
"不安,你在担心这次的计划吗?放心好了,一定不会有问题的。"月夜自信的笑道。
"我不是指这个。"灵菲儿站到月夜的对面,注视着月夜的眼睛说道:"月夜,回来好吗?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灵菲儿与月夜的真身在一起时,总有一种莫名而奇特的感觉,从第一次见到月夜开始就强烈的在灵菲儿心中跳动,那种感觉从未在别人身上出现过。
虽然分身中的灵魂同样是月夜,可是这种感觉却没有被月夜的灵魂带到这个分身之上。
"好吧。"月夜能够理解灵菲儿,就像灵菲儿一样,月夜的真身对灵菲儿也有着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是致命的吸引,让月夜不可抗拒的向着灵菲儿靠近。可是分身面对灵菲儿的时候却没有这种感觉。
"最近老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魔世界的景象。"灵菲儿再次偎依到月夜的身上,虽然没有那种奇特的感觉,可是两人的感情依然存在。
"是你离家太久了,神乱已经答应会想法的,却时候你就能回去看看了。"月夜揽住灵菲儿的肩膀安慰道。
灵菲儿摇头道:"我并不想回去那个冷冰冰的地方,生活在那里只让我感觉自己只是一件工具,来到这里之后,我才慢慢的感觉到自己还是个人,是一个女人,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真正想念需要的地方。"
月夜感动的拥紧了灵菲儿,即使没有了那种奇特的感觉,月夜依然越来越被灵菲儿所吸引。
"我的不安似乎来源于魔世界。月夜,我真的不想再回去,我想要留在你的身边。"灵菲儿深深的把头埋入月夜的怀中。
"放心吧,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我保证。"月夜亲吻着灵菲儿的秀发动情道。
握着灵菲儿的手,看着近些日子来一直心绪不宁的灵菲儿入睡,月夜才起身回到了书房,还有许多的教务等着他这个一教之皇来决策。
小夜静静的站在月夜的身后,虽然月夜的分身不需要吃喝等服侍,可是小夜依然坚持每天默默的站在月夜身后,默默的看着月夜处理各种事物。
虽然月夜已经多次说过让小夜自己去休息,可是小夜还是执著的站在月夜的身后,默默的陪伴月夜直到深夜。
月夜对小夜的表现很满意,不是为了小夜对自己的依恋,而是因为小夜越来越有一个圣女的样子。
不但帮助月夜分担了许多教中的事物,而且修为也已经达到了主教顶峰的水准,也仅仅比大主教差一些,超越只是迟早的事情。
"无论从天赋还是后天的努力来看,小夜毫无疑问都是一个天才。"月夜忍不住经常对别人如是说。
为此还使小月拼命的修炼,现在的小月似乎也快要成为斗神了,不过由毁灭之炎和魔力组成的火焰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掌握与法则空间的共鸣,小月近月来一直停留在斗神阶之前,始终无法做出突破。
把这些事都抛在脑后,现在是与千城白鹤对决最关键的时候,成与不成很快就有结果了,月夜不想有一丝失误,把所有的细节又仔细的推敲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心情才平静了一些。
"青莲,你会有什么样的抉择呢?"无论青莲有什么样的选择,月夜都已经定下了相应的对策,只是月夜还是很期待青莲最后的抉择。
夜已过半,桌子上放着的文件依然还堆积如山,月夜很庆幸自己拥有了这个分身,不然就只能每天埋首在这些教务之中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不知道以前的教皇是如何处理这些教务的。
想到以前的教皇,月夜忍不住生出些许的疑虑,神乱他们一直以死去的教皇避而不谈,可是又可以从每次提起以前教皇时他们的反应里知道,教皇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至于到底和月夜有什么关系,月夜也没有办法凭空猜测出来,只能耐心的等待,等待事情一件件的显露出来。
已经逐渐成熟的月夜知道,虽然等待也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安心的等待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就像现在的月夜,他在等待着与千城白鹤的再一次对决,或许还可以加上期待两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