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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年青名流 二十六章 途经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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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想到自己身上的钱不多,又不想用姑父的,因此就想将婚事办得简单点,把亲戚请来,喝上一顿酒,也就可以了,反正只要以后自己对莺莺好就行,其他都不重要。莺莺听夫君的,自然答应,没想到别人却不答应。

    首先是夏时天、林苇,然后就是刘佑中刺史,那些小霸王的父母就更不答应了。他们对林清心存感激,都想趁此机会,送上一份重礼,作为报答。众人都想替林清大大操办一番。林清无奈,只得答应到时一定会请他们,只是送的礼千万不要太重。

    林清心想,这送礼乃是双方的,你送过来,我将来要还过去。可这钱要是被我花了,自己将来回不起,岂不被人笑话?

    小霸王的父母们又急了,纷纷找上门来理论。见林清不肯,就托夏时天和林清岳父柳思行过来说情。林清哭笑不得。姑父、岳父的话不能不听,索性改变主意,准备大大地操办上一番。

    小霸王的父母们见他答应,就个个在家精心准备礼物。那些小霸王的父母散居在房州的各个坊内,都是坊内说得起话的人,见他们忙碌,坊里的自然会问,小霸王们的父母当然会说,于是几天下来,一个房州城都知道林公子要成亲了。

    李虹见林清这样操办,怕他钱不够用,就让范妮儿送了一千贯铜过来,还带话叫他不用节俭,不够了再去她那里拿,千万不要亏待了莺莺。林清听后,吓了一跳,李大美男,不,李大美人这是怎么了?

    范妮儿就笑道:“虹哥儿是面冷心热,你以后一定要只记得她的好,不要记她的坏。”莺莺知道这件事后,只是抿着嘴笑,任林清怎么说,也不肯解释是怎么回事。

    转眼就到了成亲的日子。婚宴摆了三处,夏时天府中一处,食为先酒楼一处,普救坊一处,这才将所有的客人安置下来。普救坊内的街坊邻居念林清的好,自发地在坊内张灯结彩,闹得普救坊跟过年似的。只怕过年也没这么热闹。

    林清一边陪着客人,一边记挂着莺莺,怕她一个人在房里寂寞,抽空悄悄进去探望,就见李虹和范妮儿正陪着莺莺说话呢。李虹怕人说闲话,这时难得地换上了女装,林清瞄了一眼,果然美貌无比。

    范妮儿就调笑林清和莺莺道:“清哥,今天晚上你可不要太狂了,让莺莺姐受不了。”林清心中一荡,莺莺也低下了头。

    到了晚上,客人散后,林清整衣入了洞房,和莺莺说了一会儿话后,就把她抱入怀中。他怕莺莺心里没有准备,就悄悄道:“莺莺,等会儿开始时你会很痛,但过一会儿就会好。你不用害怕。”

    莺莺红着脸,在他怀里柔声道:“奴家就是再痛,也要服侍好爷的。”

    林清被她说得凶器大起,于是慢慢替莺莺宽衣,然后抱着她雪白的身子钻进了被窝。两人甫一合欢,莺莺就疼得叫出声来,她赶紧咬牙强忍。

    林清趴在她身上,赶紧停下,又是安慰,又是贴在她脸上说情话儿。过了这阵,两人方才得了意趣,肆意了好几回。

    雨散云收后,林清不让莺莺穿衣,把她搂在怀里,追问起那日她和李虹究竟说了些什么:“莺莺,如今我们已是夫妻,有什么话也好说了吧。”

    莺莺只得如实告诉了他:“原来那日李家妹子过来之前,妮儿妹子就劝了她,说就是皇上,也有东宫、西宫,不如将来大家一般大。李家妹子过来,就是和我商量此事的。你走后,她就对我哭起来,说她如今已上了你的贼船,想脱身已是迟了,可嫁给你做妾,又会让人笑话,真不如死了好。我见她对你一片真心,就答应了她。”

    林清这才解除了心中疑惑:原来三个女人关起门来,是在想着如何瓜分自己。想到莺莺什么事都先为自己着想,不禁喜欢,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然后道:“虽说没有分别,但还是以你为主才是。家中若没个主母,岂不被人笑话?”

    他对莺莺,是由情及性,对李虹与范妮儿,却是由性及情,虽说终究是异途同归,但他心中,对莺莺的爱还是多了一些。

    他将莺莺搂得紧了些后,又带着歉意道:“莺妹,如今我家既无成群的奴仆,又无大宅子,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清苦。”

    莺莺赶紧安慰男人:“爷,以后只要能天天看见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原不是贪图爷的家境,日子苦点,我也不在乎。奴家也烧得饭、洗得衣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虹与范妮儿就先过来贺喜,秋菊赶紧上茶,她是陪嫁丫头,林清在东边收拾了一间房子给她住。

    趁着李虹和莺莺说话,范妮儿悄悄将林清拉到一边,带着笑问道:“清哥,昨晚滋味如何?”刚一说完,自己脸上就先红了。林清在她头上轻敲了一记,怕人听见,小声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成了亲后,想起自己已经有了家室,林清就变得庄重了些。袁公肃见徒儿如此,暗地点头。

    娶了妻,林清自然不好再去姑父家吃饭,于是就在家开伙。结果淘米、买菜、煮饭、洗衣等事全落在了莺莺和秋菊身上。这些事莺莺以前没怎么做过,自是不熟悉,于是跟着秋菊重头学起。

    夏时天本来想送两个仆人给林清使,莺莺想到家里有男人不方便,就没肯要。夏时天见侄儿家不过是些家务事,又有一个丫头帮忙,也就算了。

    林清怕莺莺和秋菊劳累,想再去买个丫头回来帮忙,秋菊却道:“姑爷,你要是担心小姐劳累,以后这些事秋菊一个人做就是。再买个丫头,又要姑爷花钱。”她知道,这次婚事姑爷虽然收了不少重礼,可都被姑爷存在他姑父夏时天家了,准备日后再还回去。姑爷手上如今虽然不缺钱,但过日子是长久的事,平时还是节省些好。

    林清心中感激,就悄悄对莺莺道:“秋菊虽说是你家以前花钱买的,但日后我们一定要替她找个好人家才是。”莺莺点头,她自然也希望自己的这个贴身丫鬟将来有个好归宿。

    秋菊有一次就问:“姑爷,以前在你家的涂成大哥怎么看不到了?我以前教他的曲子,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唱。”

    林清就将涂成等三人进京的事告诉了她:“不知道这三人如今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得了宫。”

    这一日一个小霸王不知道经书里的一句圣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听说林清在故宫游玩,就找了过来。林清见到他,当即解释了一番,这个小霸王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忽听旁边有人对林清这边骂道:“腐儒!”

    林清抬头一看,只见那人二十几岁,一副商人打扮,身后跟着二十几个佣人。这人神色之间,一副不屑。

    林清也不理睬,继续讲经。这人又在旁边骂:“腐儒,果然是腐儒!”林清这时已经讲完,打发走小霸王后,就过去对那人道:“这位公子,在下有礼了。公子对儒生,好似看不上眼。”

    这人摇头道:“我岂是看不上眼!天下的儒生,全是骗子!个个一副榆木脑袋,说得比唱得好听,其实什么用处都没有!”越说越是恼火,又骂了一句“腐儒。”

    林清觉得好笑,这个人倒象是自己那个年代的愤怒青年。要在以前,他说不定会赞同这人的看法,可自从对刘佑中催眠失败,又入了师傅的门后,他对儒家的看法已大为改观。于是道:“这位公子,若说儒术全无用处,那你是一叶障木。”

    这人正要说话,一个人忽然跑过来:“公子,胡饼买到了。”一转眼,看到林清,买胡饼的这人大喜:“林公子!怎么是你!”林清一看,居然是涂成。

    那位林清眼中的愤青,正是广陵王李淳。

    林清就问涂成道:“涂成,现在可好?太监可曾做上?”

    涂成不敢说实话,叹了一口气道:“林公子,一言难尽,我不但没做上,而且把嗓子毁了。无奈之下,只好给我家公子帮忙。”

    林清又问:“那马存亮、严尊美呢?”

    “他们也在我家公子府中做事。”说完,涂成赶紧介绍:“林公子,这位是我如今的家主,姓穆名淳。穆公子,这位是我以前的东家林清林公子。”林清和广陵王李淳就互相抱了抱拳。林清心想:倒不能让涂成难做,对这位穆公子还要客气点。

    广陵王李淳心里却想:你不过是我家家奴的前东家,我倒不需要多客气。他想是这样想,不过看在涂成的面子上,倒不喊林清腐儒了。这时他就道:“林公子,你刚才说儒生有用,那是大谬而不然!天下儒生哪个不是嘴上仁义道德,暗地里男盗女娼?这些儒生每日只会空耗粮食,却于天下毫无作用。既不会种田,又不能上阵打仗。嘿嘿,林公子,你拉得弓,骑得马么?”

    涂成吐突承璀公公这时却替林清说好话:“家主,我这位前东家也会骑马射箭的。”

    广陵王李淳哦了一声:“那他能骑烈马么?能一箭中的么?”

    涂成只见过林清骑马、打猎,其他的就没见过,这时就说不上来。

    林清见穆淳这样嘲笑自己,心中有气,就笑道:“这一箭中的么,嘿嘿,穆公子,你可知房州的鹿肉卖多少钱一斤?”

    他忽然说到鹿肉上去,广陵王李淳心里有点糊涂,摇了摇头。

    林清就道:“房州的鹿肉,最低时卖十五文一斤,最高时卖三十文。我出去打猎,带回来的鹿,哪怕是价钱最低时,也能卖上四五贯。房州这边的野鹿,去掉零碎,一般是五十多斤。嘿嘿。”

    李淳心里立即打起了算盘:按一头鹿卖八百文、总共卖四贯钱来算,那就是五头。这小子一次能打五头鹿?嘿嘿,只怕最少要用几十支箭吧?

    林清知道他想到了这里,笑道:“在下去年年头的五十支箭,用到现在,还剩下四十六支。那四支箭还是箭杆断了,唉,如今的箭,造得太不牢了。”

    李淳心中疑惑,这小子究竟是神箭手,还是吹牛?就拿眼睛看涂成,涂成对林清打猎的事知道得不多,这时也觉得有点假。

    林清又笑道:“至于烈马么,在下倒没骑过。嘿嘿,不过在下倒骑过老虎。”

    广陵王李淳一听,心中再无疑惑:这小子显然是吹牛了!当时哈哈大笑。涂成不知道林清以前带猛虎进过城,心里就有点不好意思,心道:林公子啊林公子,广陵王本来是要去江南,我费尽口舌,才让他中途转到房州来,本来是想让你和他结识,让你做个龙兴旧臣,可你好好的怎么改了性,变得喜欢吹牛了?这让我怎么替你转圜?唉,这个龙兴旧臣,你是做不到了!以后只能想别的法子帮你了。

    广陵王身后的侍卫听说林清骑过老虎,这时也大笑起来。

    李淳笑完,大声道:“林公子的骑术,在下佩服万分!在下最近正好买了一匹烈马。”说完拍了拍手,一位侍卫立即牵出一匹马来。林清看了看,只见这匹马浑身发黑,体形高大,虽被束缚住,依然不停挣扎,劲道显然不小,确实是一匹好马。

    李淳叫人解开马身上的束缚。那马立即不停地上窜下跳,想要挣开缰绳。李淳有意要露一手,接过缰绳后,飞身而上,那马一边跑一边挣扎,却挣扎不开。李淳骑了一阵,这才下来。众侍卫立即叫了一声好。

    李淳一边用力扯住缰绳,一边对林清道:“林公子,你骑过老虎,这匹烈马,应该不在话下吧?”旁边的侍卫又笑了起来,笑完都盯着林清看,想看他如何出丑。

    谁知林清居然不推辞,从李淳手上接过缰绳后,二话不说,对着那匹用力挣扎的烈马大吼一声:“呔!”那匹马忽然就不挣扎,好似被林清吓住了,然后就看林清翻身上马,骑着闲逛起来。看上去他不象是骑烈马,倒象是骑一匹驯服多时的马一般。

    广陵王李淳、涂成、众侍卫顿时目瞪口呆:这位林公子一声怒吼,竟然将一匹烈马驯服了?!

    林清骑着马遛了一圈,回到广陵王李淳身边,下马后将缰绳递给他,然后道:“马是好马,只是性子不太烈。”心里道:我连老虎都能催服,一匹马还不是小事一桩?

    李淳接缰绳在手,张口结舌之余,心里是惭愧万分:姓林的在马上神色优雅,姿势优美,和自己在马上上下翻滚相比,不知高到哪儿去了!

    众侍卫这才回过神来,他们都是打惯战的,对马十分爱惜,见林清一声吼,就将烈马收服,这时个个心里佩服,有人就想叫好,却怕小王爷面子上难看,赶紧闭上嘴。涂成这时却是大乐:广陵王一向好武,林公子如此勇猛,他定然十分喜爱,看来龙兴旧臣,林公子是做定了。

    李淳惭愧过后,心里却想:我骂他腐儒,自己却连一个腐儒都不如!说出去岂不被人笑话?不行,得把姓林的比下去才行!

    于是他就道:“林公子果然能骑得烈马!只是不知箭术如何,要不我们再来比试一番?”涂成顿时明白了他心思,小王爷是嫌面子上不好看,想扳回一场呢。小王爷射起箭来虽不能说百发百中,但十发九中还是有的。

    林清就想:我虽一直在练,可箭术长进不大,要是比不过他,倒会让他笑话。就要推辞。涂成心道:林公子,你赶紧给小王爷一个台阶下,然后去做他的龙兴旧臣吧。于是赶紧在旁边劝,让林清不要推辞。众侍卫也有出面劝的。林清只好答应。

    广陵王李淳朝林清拱了拱手,他急于扳回一场,这时也不谦让,取弓箭在手,为了显示自己的手段,就指着旁边树上的一只蹲着的鸟道:“林公子,你看!”张弓搭箭,一箭射出,那鸟应声而落。

    众侍卫与涂成顿时又叫起好来!

    李淳心中得意:这下你总比不过我了吧?他自幼就以太宗皇帝李世民为楷模,故而弓马娴熟,箭术在皇室子弟中更是数一数二。

    谁知林清心里这时却是大笑:你要是比射死东西,比如靶子什么的,我甘拜下风,比射活物么,你去甘拜下风吧!

    当时他客气地朝广陵王李淳拱了拱手:“穆公子箭术,果然厉害。”就从李淳手上接过弓,却不拿箭。

    李淳正在奇怪,就见林清猛地一拉弓,对着空中一只飞过去的鸟就是一下。只是只听弓弦响,不见箭射出。

    涂成正在暗地里嘘气:广陵王的面子这回是扳回来了,只是林公子做得太明显,广陵王只怕会不满意!广陵王和众侍卫正在奇怪,那只鸟就扑棱棱地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众侍卫面前。

    广陵王李淳与众侍卫顿时大惊失色,箭术居然可以神奇到这种程度?大家面面相觑,看着那掉到地上的鸟,谁也不敢说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