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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苦笑,只得好言好语将两位伤残人士劝走了,然后才开始面对院内外汹涌的人群。大家受病痛折磨得久了,这时都想早点好,再加上林清的治病法子太过奇妙,不吃药,扎扎针、睡睡觉就能治好病,大家都想早点体会一下这种神奇的疗法,故而人人都想挤进林清家的院子里,林清只好一面大喊:“慢慢来,大家放心,只要能治,我一定会替大家治的!”一面赶紧找人维持秩序,再这样挤下去,只怕自己家大门要被挤倒。
夏时天这时正好过来。老远就看到侄子家门口围满了人,就见人头涌动,人声嘈杂。我的天,这哪是侄子家,简直就是菜市场。夏时天吓了一跳,侄子这是又闯什么祸了?可看那些人的脸色,神情显得恭敬、热中,不象是上门理论,倒象是上门求林清帮忙似的。
夏时天到了林清院子门口,刚想进去,我的娘,院子里黑压压全是人!已快把院子挤满了,哪里进得去?再找林清,就见他带着普救坊里长,以及几位邻居,正在给人一一登记。那普救坊的里长姓周,也是来看病的,林清立时将他临时征用了。只见院内的人一个一个乖乖地到林清面前,林清一一问询,分别记在两个本子上。
大家看到夏时天,立即和他打招呼,都道:“时天,还是你好啊!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侄儿!”“时天,没想到你侄儿居然是神医!果然是真人不露像!”
夏时天就纳上闷了:怎么才两天没见,侄儿就成神医了?老酒鬼张大叔立时过来了:“时天,托你的福,我以后再也不用喝酒了!”赌鬼赵二叔过来了:“时天,我以后再也不赌钱了!”夏时天又是纳闷:老酒鬼不喝酒了,老赌鬼不赌钱了!这是怎么回事?张大叔、赵二叔异口同声道:“我们都让你侄子给治好了!”
夏时天又吓了一跳:林清连酒瘾、赌瘾也能治?众人和夏时天打招呼时,脸上都是一副尊敬之色,只是这种尊敬和以前不同,以前人家是尊敬他本人,现在人家则是尊敬林清。从神色上看,人家尊敬林清已胜过尊敬他了。
夏时天见此情景,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清儿这是真的有出息了,大哥可谓有后。既然大家都称他神医,那自己这病,完全有指望全愈!
林清看到姑父,赶紧请他过去。夏时天见他忙,索性也帮起他来。原来林清将所有来治病的人分成两部:,轻的、重的。他已和这些邻居说好,自己一时治不了这么多,只能按照花名册上的次序,一个一个来。大家都已同意。
林清已经想好,这种大规模的治疗,可不能按照常理来,得先替那些病轻的人治,把他们打发了后,再治那些病比较重的,这样才不会出差错。
那些病得轻的人,自己一次治上四十人,一两天内就能完事。那些重病人么,就得慢慢来了。
好不容易才把所有人都登记完,林清留了四十个病轻的,然后对大家道:“众位高邻,请大家先回去。大家放心。轮到了谁,我会找人去请。”众人怕惊扰了病人,这才渐渐散去。夏时天见林清留了这么多病人下来,不好意思打扰,于是先走了。林清心想:看来只有去姑父家吃饭时,再替姑父治了。林清下在夏时天心里的号令,这时已完全发挥了作用,替他治病,已不用再催眠,只需和他谈谈心,让他开心就行。
几天下来,普救坊的病人就被林清治得差不多。一些比较轻的病,象轻微的失眠、强迫症等,这时已经全愈,一些比较重的病,再花上几天工夫,也就能脱手。这几天把他忙得够呛,现在终于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如今的普救坊内,提起林清,顿时是一片赞扬之声。若还有人在背后喊林清以前的绰号败家子,被坊内的老人听到,忽地就是一巴掌:“敢这样说我家大侄子!”林清走在坊内,老远就有人对他笑。
林清以前做小霸王的头领,别人虽然也尊敬他,但那尊敬里,有一大半是害怕,如今的尊敬,却是发自众人的内心。
林清家里的礼品,如今是堆积如山。别人病好了后,见他不收诊金,为表谢意,只好送礼品过来。林清本想不收,可哪里由得了他?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放下礼品就走,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有人见他不肯收,立即生气。林清无奈,只得收下。
这么多礼品,自己吃不完,用不掉,林清只好全部搬到姑父家,孝敬了姑姑、姑父。姑姑林苇见侄子如今受人发自内心地敬重,欢喜之余,脸上也觉得有光。现在她带着女儿再去普济坊串门,别人见到她,看在林清的面上,比以前要客气十倍。
林苇如今也不怎么罗嗦了,说话越来越和气,喜得夏时天直夸娘子越来越象大家闺秀。
林清本来想找个机会,替表哥夏闻兴也治一下,把他的性格矫正过来,不要再象以前那样缩手缩脚的。可夏闻兴自从前一阵子加入英义社后,就变得越来越忙,他吃完中饭,碗一推就往州学跑,下午回来得还特别迟。林清就纳闷了,这是怎么了?
他得空问了问表哥,表哥的话让他吃了一惊:马文仁马大哥这几天居然把英义社的这班小霸王带进了军营,让军官训练起这些小霸王来!马大哥这是真的要把这些小霸王训练成兵士,为日后打算了!
这天中午,林清带着莺莺跑完步,刚刚回城,就碰上了过来找他的马文仁。两人找了座茶楼,在雅间里坐下,马文仁就将带小霸王进军营受训的事说了,然后抱歉道:“我听你表哥说你这几天忙,再加上我天天要去军营,就没来得及告诉你。还望清弟恕罪。”
林清一笑,对英义社的这个头领,他本就没放在心上。
马文仁又道:“清弟,你知不知道,朝廷和我们山南东道东边那个彰义军节度使吴少诚,快要打起来了!据说朝廷已往那边调兵。”
林清吓了一跳:天下不会这么快就乱了吧?自己这才过了几天太平日子。于是问道:“不知打起来后,朝廷能不能取胜。”
马文仁道:“这个就难说了,那个彰义军节度使吴少诚能征惯战,朝廷的兵虽然多,只怕不是他对手。”
林清皱眉:“不知我们房州会不会被波及。”
马文仁可惜道:“只怕不会。吴少诚要打我们山南东道,也是去打我们山南东道节度使的驻地襄州。我们房州地势不重要,打下来对他们也没用。”林清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正在说话,忽听外面锣响,大概是雷大捕头又押着人游街了。林清站在窗口朝外一望,顿时大吃一惊:这次游街,木笼里押的,居然是他师傅刘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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