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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至飞星阁,水溶心下犹有几分不悦,但见黛玉一路走来都精神极好、兴致极高,还不时夸赞他治下有方,管得绝尘宫上下都井然有序、井井有条,他便复又喜欢起来。罢了,黛玉生得天仙一般已是不争的事实,而她很快便要成为他的,亦是不争的事实,他又何苦这般斤斤计较,患得患失呢?他闻名江湖的绝无尘,什么时候亦变得这般不自信了?况他便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亦该相信黛玉对他的心意不是?

    如是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后,水溶心里终于好受了几分,也有心情陪着梳洗毕的黛玉到处逛逛,先熟悉熟悉四处的景物了。

    逛了一回,叹了一路,每每都是在黛玉以为眼前已经是绝尘宫最美的景色了之时,立时便又有更美的景色出现在她的眼前,譬如此刻,在他们一行拐过一段儿悬着半空中的以木头铺成的路上,赫然便有一帘约莫百来丈的瀑布出现在她眼前,映衬着明亮的太阳光,越发显得晶莹如玉、美不胜收,以致她甚至已找不到合适的辞藻来形容了,只得呆呆的立在原地,并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感受起大自然的气息与拥抱来!

    好半晌,她方回过了神儿来,因睁开眼睛向一旁一直含笑看着她的水溶说道:“当年绝尘宫的开派老宫主可真真是有眼光,竟将总坛选在了这样儿一个世外桃源,绝尘宫的宫众们,可真真算是有福气儿了。”

    水溶听说,点头笑道:“外面儿的人不知道真相,只当咱们这里是何等的人间地狱呢,却不知,这里才真真算得上是人间仙境了!”说毕又附耳略微暗哑着声音向黛玉道,“后山上还有一眼温泉呢,那里的水一年四季都是恒温,且泡了之后还可强身健体,因此素来都为历代宫主的专属领地,只有宫主与宫主夫人方能涉足那里,明儿待咱们大婚后,我带你好生泡泡去。”

    因他靠得太近,他说话儿时呼出来的热气,便都悉数拂上了黛玉的耳根与脖颈处去,以致她原便十分敏感的肌肤,竟攸地浮上了一层儿异样的粉红色来,瞧在水溶眼底,霎时只觉喉头一紧,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吻上去了,还是因见后面儿还有紫鹃百灵跟随着,不远处又不时又宫众们来来去去,方强自忍住了。

    再看黛玉,更是早已为他话里的“大婚”及他方才毫不避嫌的靠近羞红了脸,低垂下了头去,半日方几不可闻的嗔了一句:“谁要跟你大婚了?便是真要大婚,亦得再等上个三年五载的,彼此都大些了亦不迟啊。”

    一句话儿登时急得水溶俊脸通红起来,正待说话儿,却见一名宫众远远跑了来,躬身抱拳道:“启禀宫主,四位长老请您过去议事厅一遭儿,说是有要事儿要回与宫主,请宫主拿主意。”

    水溶早在瞧见他行过来时,便已攸地恢复了往常的面无表情,如今闻得他说完,因沉声儿道:“本座知道了,这就过去,你且先退下罢。”只是俊脸上还有几分来不及遮掩的微红,看向黛玉的眼神儿亦仍是满含着急罢了。

    不想那宫众却不离去,反而说道:“回宫主,长老们说不拘宫主这会子手上有什么急事儿,都且先请放下,一定要立时过去一遭儿,还说管保宫主会觉着此行不虚的。”

    水溶听说,虽一刻亦舍不得离开黛玉,有心不去,但又着实不想让他们失望,毕竟他是打心眼儿里敬重他们四人的,尤其在经历过了前番那次他们被俘后,想着他们那么大的年纪了,竟还要受那样而的侮辱,他心里便对他们更又多了几分愧疚,之后但凡是他能做到之事,他都未再违拗过他们的意思,此番自然亦是不能例外,因低声儿向黛玉说了一句:“我去去便来。”后,便抬脚欲随那宫众而去。

    这里黛玉正因他终于离开,心跳得不那么慌了,冷不防又见他折了回来,急声道:“咱们可是早有两重婚约的,玉儿你可不能反悔!”又自语,“不行,明儿我便得娶了你过门才是。”

    闻言黛玉尚未发话儿,一旁紫鹃与百灵倒先笑弯了腰,片刻方稍稍止住,道:“说句咱们不当讲的话儿,爷儿感情真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傻姑爷’不成,竟不知‘口是心非’的理儿,姑娘一个女儿家,便是心中再情愿,亦不好说出口不是?姑爷往常价那般一个通透人,这会子如何倒糊涂了?依奴婢们说,姑爷只管下去便让人准备大婚的一应事宜去,咱们亦好早日吃上喜酒啊!”

    话音刚落,黛玉已又羞又气的嚷着要撕二人的嘴了,水溶却是心情攸地大好,因与黛玉说了一句:“等我回来。”便忙忙去了。余下黛玉主仆三人笑闹了一回,不见水溶回来,又觉着有些个累了,遂凭着记忆,沿着原路返回飞星阁去了,暂且不表。

    如今水溶同了那名宫众去到议事厅,果见北堂长老等四位长老俱已侯在那里了,瞧得水溶进来,都忙起身问好。水溶忙虚扶了他们一把,又先行至上首的榻上坐了,方急不可耐的问道:“未知长老们这般急着寻本座来,所为何事?”

    岂料四长老却似未瞧见他的焦急一般,先便天南海北扯了一通闲话儿,直至瞧见他已快坐不住了,方见北堂长老捋须笑道:“宫主作什么这般着急,敢是想早点子回飞星阁陪夫人去?”

    话音刚落,水溶已狠狠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便要抽身离去。慌得其他三位长老忙一把拉住,笑道:“北堂不过是与宫主开个玩笑儿罢了,宫主切莫着急。”又道,“之所以这会子请宫主过来,确是有要事相商,且还管保是宫主眼下最喜欢之事儿呢!”

    说毕齐齐瞪向北堂长老,示意他别真惹恼了水溶,后者见状,只得摸了摸鼻子,道:“当日与宫主分别时,老夫不就已说过待明儿宫主与夫人回来时,大婚的一应事宜都已准备妥当了?经过这段日子以来的努力,咱们是早已将万事都准备妥当,只等宫主与夫人回来了,如今宫主与夫人既已回来了,索性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就趁今儿个把喜事儿办了罢,未知宫主意下如何呢?”一面说,一面还拿促狭的眼神紧紧盯着水溶的脸,生恐错过了他脸上一丝半点儿的神色变化,心里更是在暗自好笑,看宫主这会子还能不能做出他在人前一贯的面无表情来!

    果见水溶整个人都似被定住了一半,攸地呆住了,待回过神儿来,有心再要维持自己方才在他们四人跟前儿的面无表情罢,却是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儿正在不受控制的往上扬;又见下面儿四位长老都正以一副“早料到你小子会如此”的模样儿好以整瑕的看着他,他更是再装不出冷静来,因只能扔下一句:“就按长老们说的办。”便大踏步欲行出议事厅去,他要立时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黛玉去。

    却被四大长老忙忙拉了回来,笑道:“宫主这会子就不要回飞星阁了,还得换喜服呢。至于夫人那里,咱们早已请好有年纪的喜娘并伺候的嬷嬷们了,宫主只管耐心等待罢,横竖几年宫主都等过来了,这会子几个时辰反倒等不下去了?”又道,“因想着宫主素来不爱张扬,是以咱们亦没有往其他各门各派广散帖子,只咱们宫里的人乐和乐和也就罢了,未知宫主意下如何?”

    水溶眼下是只要能娶得黛玉过门便万事足矣,又岂会去理会那些个繁文缛节?因忙点头道:“长老们虑得极是,就按您几位说的办罢。”几人闻言,当下遂开始分头忙活儿了起来。

    不提这边儿四大长老亲自领着宫众们是如何的忙碌,如今黛玉同了紫鹃百灵二人沿原路折回飞星阁,才只来得及吃一钟茶,便见十来个四十来岁,瞧着十分利落干练的婆子们进来了,一进来便向着黛玉纳福行礼,口称:“见过夫人。”

    黛玉正自纳罕,众婆子已不由分说上前搀了她,左拐右拐去到了另一所宅子前,推门入内,便利落的脱去了她的衣衫,服侍她沐浴了。黛玉先还在挣扎着,又不住的问婆子们到底是谁,这般做用意何在?紫鹃百灵不知何故,亦在一旁急得了不得,后见众婆子手脚都放得极其轻柔,并无丝毫儿恶意;又想着在水溶的地盘儿上,难道还有谁敢对她不善的?也就由她们去了。

    一时沐浴完毕,众婆子便又为服侍黛玉更衣梳洗上妆等事儿忙活了起来。彼时黛玉主仆三个因瞧见婆子们逐次捧上来的衣衫首饰等物都是大红色的,且还捧了大红的凤冠过来,俱已明白过来了她们的用意,紫鹃与百灵都换上了一脸的喜色,上前帮着忙活儿起来,黛玉则因羞涩、紧张、害怕、期待……等感觉齐齐涌上心头,故低垂下了头去。

    这边厢众喜娘婆子在忙着伺候黛玉梳妆打扮,那边厢飞星阁内,由北堂长老领着专司布置新房的众宫众们亦未闲着,正喜气洋洋的张灯结彩、洒扫规整新房,宫主大婚,乃绝尘宫上下第一件大喜事儿,何况娶的又是那般天仙一样的夫人,他们都真心诚意的希望宫主与夫人能幸福美满一辈子!

    因色色东西都是早已准备齐全的,故上下忙活儿至大半下午,绝尘宫上下已是焕然一新,其他诸事儿也皆已经齐备,只等吉时一到,便行拜堂大礼了。

    好容易等至掌灯时分,早已换好吉服,焦急等待了大半日的水溶已然是坐不住了,几次三番都欲先瞧瞧黛玉去,他虽迫不及待想娶她过门,却止不住担心她彼时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亦担心她还未做好准备,以为自己这是在逼婚?还是被刑之源与楚怀哲一左一右拉着,他方未能走得了。

    又焦灼不安的等了片刻,便有宫众进来道:“回宫主,吉时将至,长老让属下来请宫主立时去正厅。”话音未落,就见水溶已一阵风般卷了出去,瞧得后面儿刑之源楚怀哲二人都是笑个不住。

    水溶一阵风般到得正厅内,就见那里早已是张灯结彩、熙熙攘攘了,尤其正厅中央影壁上那两个大红的“囍”字儿,更是在烛光的映衬着,越发的红艳欲滴。瞧得他进来,众人都忙停下手上的动作,齐声说道:“恭喜宫主,贺喜宫主!恭祝宫主今朝得娇妻,来年得佳儿!”

    闻言水溶心里立时被巨大的喜悦所填满了,是呀,过会子他就要作新郎官儿了,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即将到来,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欣喜若狂呢?遂亦不再维持自己一贯在人前的严肃形象,反而笑逐颜开的命了众人:“免礼!”后,便耐心等候起新娘子的到来。

    约莫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闻得有人高声呐喊:“新娘子来了——”于是人群立时便沸腾了,都争相往门外张望起来。水溶更是性急,亦顾不得风俗礼仪了,忙忙便亲自迎了出去。果见一身霞披、头顶大红盖头儿的黛玉,被两名同样儿满身大红衣衫的喜娘小心翼翼搀扶着,被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缓缓行了过来。水溶见状,忙上前接过喜娘递上的大红喜绸的另一头儿,方放缓脚步,同了黛玉一块儿入内。

    侯在门口的司仪傧相见状,忙高声儿唱到:“新郎新娘到!”待二人进得正厅中央后,便高声赞起礼来,不过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等语,水溶与黛玉都依次照做了,黛玉方被人搀扶着,送进了洞房去坐床,等候着稍后水溶进来挑起喜帕。

    被人搀扶着坐到喜床上后,黛玉心里的紧张,较之方才又更甚了几分,连手心儿亦不自知的汗湿了。正自紧张之际,忽然又听得耳边传来“见过宫主”的声音,接下来便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黛玉以为是水溶行过来了,不由越发紧张起来,手上的帕子亦绞得越发快了。然而等了半晌,却再未有其他声音传进耳里,屋子里反而较之方才更安静了几分。

    于是于紧张之余,黛玉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与纳罕,几乎便要控制不住掀开喜帕了,但她克制住了,方才王嬷嬷趁着她梳妆完毕的空档,已附耳悄悄儿与她说了一些个洞房花烛夜时须要注意的事宜及即将发生的事儿,故她知道彼时若自己掀起喜帕,是十分不吉利之事。然这样儿过分的安静,却又让她觉得莫名的烦躁,一时倒不那么紧张了。

    她正欲开口唤人,早已汗湿了的双手,却被一双熟悉的大手忽然握住了,跟着则是眼前一亮,便见遮挡了她视线这么久的喜帕,已是轻飘飘飞到了地上去,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个,正是微红着俊脸,满脸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水溶。再看四周众伺候之人,则早已于不知何时,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玉儿等很久了罢?”迎上她娇艳欲滴的绝美小脸,水溶暗哑着声音说道。却见黛玉只是低垂着头不说话儿。他忙又柔声道:“原本便舟车劳顿了这么些时日,尚未休息好,今儿个又事出突然,玉儿累坏了罢?待饮完合卺酒,咱们便早些个歇下罢。”说毕便起身行至当中的桌上斟了两杯酒来,欲同黛玉一道饮尽。

    黛玉蒙王嬷嬷先前口口相授,已是知道过会子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的,虽害羞紧张得紧,却亦知道这一关是自己早早晚晚都要过的,说不得接过水溶递上的酒,微微抿了一小口,方偏过头去声若蚊蝇的说道:“哥哥且先回避一会子,让紫鹃百灵进来服侍我梳洗了再进来可好,折腾了这大半日,早已是满身的汗了……”一语未了,已被水溶哑声儿打断:“让她们进来作什么,有我服侍玉儿便好了。”说毕真个动手轻柔的摘下了她头上的凤冠,旋即又欲动手与解她的大红嫁衣。

    “哥哥,别……,还是让紫鹃她们来罢……”见水溶真个宽起自己的衣衫来,黛玉越发羞涩且紧张,说话的语气甚至都已带上几分哭腔了。水溶虽心痒难耐,到底不忍逼得她太紧,只得依言先退了出去,换了紫鹃百灵起来。

    待水溶见紫鹃百灵出来后,再次回至新房时,就见黛玉已被她们服侍着换好了红锻中衣,正披散着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低垂着头坐在床前,屋里的烛光也已被她们挑得暗淡了许多亦柔和了许多,衬得黛玉越发美不胜收了。

    水溶忙几步上前挨着她坐了,又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凝神端详了片刻,方满足的叹息了一声,道:“玉儿,你真美!”

    黛玉被他瞧得十分不好意思,偏又挣脱不得,只得结结巴巴的说道:“夜……夜深了,也是时候该、该歇息了……”话一说完,她便恨不得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儿,自己这不是在急着要“送羊入虎口”?

    却见水溶只是眸子一暗,反而摇头说道:“不急,才刚玉儿你不也说过折腾了一整日,早已是满身的汗了?咱们且先去沐浴毕,再歇息不迟。”说毕忽地打横抱起她,大步行至门边儿,用脚踢开后房门,复又用脚勾上,便施展轻功,一径往后山飞去。

    水溶抱着黛玉飞了片刻,方在一处安静的所在停了下来,彼时黛玉已经有些儿昏昏沉沉了,且原便不熟悉这里,自己并不清楚眼下他们到了那里,她只知道空气中隐约有一股子潮湿的暖意扑面而来,便是隔着身上的衣衫,亦能感觉得到。旋即便见水溶抱了她,进入了一道小门,并用脚将其勾上后,方轻轻放她下了地,凑到她耳边轻舔了一下,说道:“玉儿瞧瞧可喜欢不喜欢这里?”

    黛玉被他这么一舔,身子禁不住微微战栗了一下,心更是几乎要立时跳出胸腔来,她忙强自稳住心神,假意四下里打量起来。就见这里竟是一个露天的温泉池子,一团团云雾般的蒸汽正翻滚着,周围则被高高的环形山石所围绕着,上面小下面大,恰似一个倒立着的天井。她心里一动,立时便明白过来这里便是水溶白日里曾与她提及过的那处绝尘宫历代宫主的专属领地了。

    氤氲而上的湿热蒸汽不断扑面而来,让黛玉感觉到了一股子惬意的放松,因忍不住上前几步,探了一只纤足下水,霎时便被那冷热正好的水,刺激得禁不住娇吟了一声儿,只恨不能立时便整个儿下到水里,好生浸泡一回。但顾忌着水溶还在,到底不好意思。

    水溶则没有她那么多顾忌,天知道他等这一刻,到底等了有多久,又到底等得有多苦,因亦顾不得会吓着黛玉,几步上前便不由分说再次打横抱起她,缓缓沉进了水里。黛玉冷不防被他抱着下到水里,难免慌张害怕,忙出于本能抱紧了他的脖子,然因身上的中衣不过仅只薄薄一层儿,一沾上水,便紧紧贴在了她的身上,反倒将她上半身的曼妙曲线,悉数暴露在了水溶的视线当中,以致他瞧得喉头一紧,情不自禁便低下头,重重吻在了黛玉的樱唇上。

    他的吻辗转在黛玉的唇上,极其贪婪、极其凶猛、极其富有侵略性,直至黛玉被他吻得已几乎喘不过气儿来了,他方暂时停了下来,但很快又喘息着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粉颈及锁骨上,修长有力的手指,亦随之探进了她早已湿透了的衣衫里,旋即他便被手下那柔滑细腻的触感,迷得贪心的想要更多了。

    黛玉被他闻得晕头转向,只觉有一把火在烧着自己的全身,下意识便要逃离。然水溶却压根儿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反而是恨不能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圈得她越发紧了,吻亦下得越发密了。

    又吻了片刻,水溶已然不能满足于现下的浅尝辄止了,他只觉着自己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热发烫的叫嚣着要黛玉,身下某一处地方更是紧绷灼热得近乎快要爆炸,因猛地抱起黛玉出了水,便出手略带几分粗鲁急迫,却又不失温柔的推了她躺到地上早已铺好的厚厚的毯子上,他亦如影随形覆上了她。

    被他健硕的身子不留一丝缝隙的压着,黛玉只觉浑身说不出的燥热,呼吸间亦越发困难了,她只能出于本能的挣扎,出于本能的大口喘息及娇吟起来。然她的挣扎不独未能撼动水溶分毫儿,反而让彼此之间贴得更近;而她的喘息与娇吟听在水溶耳里,则更如是一剂催情的猛剂一般,让他越发不能自持。

    因强迫自己撑起双手,暂时离开她温软馨香的玉体,三两下除去自己的衣衫,又伸手揽了早已浑身无力、娇喘连连的她在怀,同样迅速的褪去了她的衣衫,便又猛地再次攫住了她的樱唇,辗转吻了上去,继而是耳廓、颈后、锁骨,最终埋在含住了她胸前那粉红色的诱人蓓蕾,开始或轻或重的狎玩起来。

    如果说方才的隔衣亲热已超过了黛玉的心里承受能力,那么这会子的坦诚相见,更是让她羞涩得快要晕过去了,因情不自禁便蜷缩起了早已红透了的微微颤抖着的身子。

    彼时犹意乱情迷的水溶终于意识到了她的紧张与害怕,因忙强压下体内汹涌澎湃、早已叫嚣着要冲出体内的凶猛欲望,艰难的停下手上和嘴上的动作,轻柔是拉开她的身子,又撑着上半身压到她身上,灼热的看着她,喘息着柔声说道:“玉儿不要怕,这是情到深处最自然最真实的反应,是但凡相爱的人之间都会发生之事,你不必害怕亦不必紧张,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说着又俯下身子,欲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许是他的安慰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黛玉到底不若方才那般紧张了,但一时半会儿要像水溶那般放得开,亦属不可能之事,因只能继续被动的任由水溶予取予求。而水溶则因方才意识到了黛玉的害怕,动作亦较之方才放得轻柔缠绵了许多,一心盼着能为她的第一次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然他毕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成年男子,又是禁欲已久的,身下躺的更是自己深爱了这么久的女子,又岂能是想控制住体内喧嚣的欲望,便真能控制得了的?渐渐他的动作又回复到了方才的狂野,甚至到后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幸得黛玉经过方才他的安慰,已稍稍放轻松了几分,方能承受得住。

    在将黛玉全身都吻过一遍后,水溶终于再克制不住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因低哑的嘶吼了一声儿,一面以修长的手指分开黛玉一双玉腿,便将自己的灼热,抵在了她的双腿之间,然后只来及附耳与她说了一句:“玉儿,我来了……”便猛地一使力,将自己沉进了她的体内。

    突如其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黛玉禁不住呼吸一窒,旋即便流下了眼泪,小拳头亦随即捶上了水溶健硕的肩膀,一行捶,一行还哭道:“好痛,快出去,快出去啊……”

    水溶尚未自方才如置天堂的美好感觉中回过神儿来,便见身下黛玉哭得梨花带雨的要他出去,又用小拳头不住的捶着他的肩膀,却不知自己是使力时,反而让二人的结合处更靠近,亦让他更觉得是巨大的煎熬了。又恐自己坚硬的肩膀磕痛了她的手,因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拳头,方柔声安慰道:“玉儿不要怕,过会子就好了,你只要放轻松便是了。”说着忙又克制住自己欲大动的欲望,覆到她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经此一折腾,二人身上都已渗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儿,只不过黛玉的痛的,水溶是忍的罢了。

    又过了片刻,黛玉终于能稍稍适应水溶的硕大了,亦不再哭了。水溶一直爱怜的看着她,自然不会错过她的表情,这会子见她不再哭泣,明白她已稍稍适应了自己,遂试着动了几下,她虽仍痛得吸气,好歹不若方才那般反应大了。如此一来,水溶似得了极大的鼓励一般,又稍稍加快了速度,及至到后来,更是想控制亦控制不住了,只能凭着本能无度的索取,无度的掠夺了!

    再看黛玉,一开始确是痛得忍受不住,但渐渐却又分明自身下猛烈的撞击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子异样的感觉自腹间缓缓升起,渐渐延伸到四肢百骸,以致她整个人都跟着飘起来了一般,渐渐便失去了知觉……

    及至到黛玉再次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已清清爽爽的躺在了一张温暖的软榻上,而她光裸的前胸,则紧紧贴着水溶同样光裸的胸膛,二人之间契合得不留一丝缝隙。她不由面上一红,但很快又忆起了方才的狂风暴雨,于是小脸越发红了,因忙将脸子深深埋进了水溶的胸膛前,半日不好意思抬起来。

    水溶方才虽已吃过一次,但显然远远还不能满足他这么久以来的渴望,因一直怜爱的瞧着黛玉,盼着她能早点醒过来,与自己再次共赴巫山,如今好容易见她醒来,自是大喜,因忙拿过一旁矮几上的参汤来喂她吃了半碗,便又对她上下其手起来。黛玉经过方才那一番狂风暴雨,早已是四肢瘫软,如今亦只能由他去了。

    这一次,因水溶从头至尾都很温柔很缠绵,故而黛玉倒是意识清醒的“奉陪”他到了最后,但很快便又架不住疲惫,沉沉进入了梦乡,余下才只吃了个“半饱”的水溶,到底不忍第一夜便将她累得狠了,因只能温柔的与她清洗了,又找了一件自己平日里一直放在这里的长袍将她裹了,抱回了他们的新房去……

    黑甜一觉醒来,瞧着头顶上陌生的大红帐子,黛玉一度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略微动了动身子欲坐起来,却发现全身的骨头都似被人拆了重装过一遍一般,酸痛得厉害。正自纳罕之际,不经意却对上了一旁水溶那张含笑的俊脸,她禁不住微微张开了小嘴儿,便要惊呼出声儿。然未及她叫唤出声,水溶的嘴已密密实实堵上了她的,自然亦成功将她的惊呼堵了回去。

    彼时黛玉方后知后觉的忆起了就在昨日,她与他已正式结为了夫妻之事,旋即又想起了昨儿夜里的一幕幕,小脸攸地通红了,因忙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水溶在外面瞧得好笑不已,禁不住起了玩心,遂学着她的样子,亦整个儿钻进了被窝里,之后更是长手长脚的将她抱了个满怀。但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失策了,只因他昨儿夜里抱了黛玉回来后,因自己亦觉着有些疲倦了,遂连里衣都未与她换,便抱着她光裸的身子,睡了过去。却不想,如今她光裸着的身子,却滑腻得有如泥鳅一般,竟很快便挣脱了他的怀抱,让他每每都已抓上了她,却很快又被她挣脱了。他自是不甘心,因又扑上去抓,于是两个人大清早便在床上玩闹作了一团。

    只是玩着玩着,水溶的身体又禁不住燥热起来,眼神亦变得暗黑起来,因猛地抓住黛玉,便将她压到了自己身下。

    彼时黛玉方意识到了自己到究身处怎样儿的“险境”,因忙哀声儿告饶道:“好哥哥,我这会子一身都还酸疼得紧,你可再不能了……”水溶见她娇俏可爱,如何肯轻易罢休?俯身便要吻她去。

    适逢外面儿有王嬷嬷在催起了,水溶只能先且忍住,因又附耳与黛玉说了一句:“晚上再好好儿讨回来。”后,方起身下床取了自己的衣衫来穿好,又取了一身之前为黛玉作的新衣来名为与她穿衣,实则趁机揩了不少油,与她穿好了衣衫,方开门放了王嬷嬷等人进来服侍梳妆打扮。

    一时梳妆完毕,又用罢早饭后,便有人来回宫众们要来拜见夫人,水溶怜黛玉昨儿个辛苦了,因下令三日后再行拜见之礼后,便亲自领了她,熟悉周边的环境去了。

    午后,二人又命雪雁带路,去瞧了青冉。青冉如今虽仍昏迷着,但因着有北堂长老的治疗,又有雪雁的悉心照顾,气色已较之先前好了许多,黛玉见状,虽仍伤心她短时间内醒不过来,却亦知道此事是急不来的,横竖自己以后要在这里常住了,有的是机会来瞧她,遂稍稍释然了几分。

    是夜,水溶果真变本加厉“讨”回了晨起时黛玉欠他的,以致黛玉又是在累极了的情况下,黑甜一觉醒来便已是大天亮了。只是今儿个水溶并未先醒过来,犹自睡着,黛玉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忽然觉着心里好幸福好满足,因缓缓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祈祷起来:“爹爹,娘亲,你们看见玉儿的幸福了吗?如果看见了,就请保佑玉儿一直这般幸福快乐下去罢。”

    却不知一旁水溶亦是早已醒过来的了,彼时亦正暗自祈祷着:“父皇、母妃,岳父,岳母,如果您们在天有灵,就请保佑我与玉儿幸福美满生生世世罢!”

    半空之中,恍惚出现了水百川与莲贵嫔,林如海与贾敏的笑脸,他们都在为各自的儿女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幸福而欣慰感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