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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高婞踏出医院。
靶冒加上忙碌工作一整天,她现在累得全身乏力、难受得紧,期待脑旗点回家休息,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接起,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喂?”
“我饿了,去黄昏市场买点食材,然后到我家煮饭。”薛天放充满霸道的声音傅来。
斑婞叹气。“你家斜对面就有一摊面店,你可以自己去买晚餐来吃。”她现在很累,只想回家吃奶奶煮的饭,然后瘫在床上休息,根本没多余的体力应付他。
“记住你自己之前答应过的事,下人。”他冷冷丢下这句话,切断电话。
哇勒,她没名字喔?直接叫她下人?
好好好,没关系,她忍,谁教她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呢。
斑婞收起手机,深呼吸,忍着身体不适,迅速跑去黄昏市场买菜,接着赶到他家。
“薛大爷,小人来煮饭了。”
“厨房在那。”薛天放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随意往里头一指。
斑婞提着一大袋食材奔进厨房,没一会儿又冲到客厅。“你家的锅碗瓢盆咧?”没那些厨具,她怎么煮饭?
“没有,你去买。”大爷他从皮夹掏出几张千元大钞搁在桌上。
“切,不早说”这样她刚刚就能一起买过来,不用多跑一趟。
“有意见?”那双褐眸淡淡睨向她。
“不敢。”小人乖乖领命,抓起钞票跑去买锅碗瓢盆,最后再冲回来煮饭。
半个多钟头后,高婞忙得满头大汗,在大爷催促的吼叫声下,她终于端出热腾腾的三菜一汤,外加一盘新鲜的水果。
“大爷,你慢吃,小人先滚了。”她头开始晕了,她要回去休息
“这屋里的地板已经很久没人擦过了。”薛天放边吃饭,边淡淡说道。
一脚已经跨出门口的高婞,顿时全身一僵,缓缓将右脚缩回来,转身看着他。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呜
“我马上去擦。”她哀怨地跑到厨房后的阳台,找不到拖把,她只好拿块抹布和提着一桶水出来,开始辛勤地擦着大理石地砖。
薛天放慢慢咀嚼食物,瞥向蹲在一旁的小人儿,没察觉到她身体不适,薄唇悄悄扬起笑意。
他长那么大,第一次知道原来失恋心情不好时,折磨别人可以宣泄他悲愤的情绪,真好啊!谁教她要不知死活地惹上他,就算她倒霉吧!
好一会儿后,高婞终于擦完客厅偌大的地板,一转身,看到薛天放养的狼犬不知在何时回来,玩得浑身脏兮兮,凡是牠经过的地方,就留下一堆乌黑脚印。
这代表她又要重擦地板一次!“啊~~”她快疯了,忍不住大叫。
“请控制你的情绪,不要让别人以为这里发生命案。”薛天放已经吃饱了,正在吃水果。“bingo,过去。”他命令狼犬到高婞身边。
“干么?”她有不祥的预感,不会是要她替这只狗洗澡吧?
“先把牠洗干净。”
唉,她就知道
“bingo乖,我们去洗澡。”高婞认命地带着狼犬走向浴室。
适时薛天放的手机响了,他接听。“薛天放。”
“阿放,是我,盛达啦!”
“有事?”浴室突然传来高婞凄惨的叫声和狼犬吠叫声,薛天放瞥了浴室的方向一眼,轻勾笑弧。
“我们医院里有个牙科医生辞职了,过几天就要走了,到时医院抉人手,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李盛达不忍薛天放日日在小镇上闲晃,一直陷在情伤中,希望他能藉由工作忘却伤痛,再者,希望帮他和高婞多增加相处的时间,让他们两人能培养出感情。
“好。”凭着他们两人多年的交情,薛天放没半点犹豫,立即答应。
“那就这么说定喽。”
结束通话,薛天放点了根烟,默默抽着。
没多久,狼犬洗完澡从浴室跑出来,蹲在他脚边,他宠溺地揉揉牠的头。
“牠咬我!”
一道充满凄怨的控诉声响起,薛天放抬头望去,瞳眸瞬间变得幽深。
斑婞那头微湿的长发披泻而下,湿漉漉的米白色衣衫紧贴身体,玲珑曲线毕露无遗,浑身散发一股柔媚气质。
剎那间,薛天放猛然意识到她不再像个小丫头,而是个小女人了。
“你的狗啊,竟然咬我!”她举起轻微破皮流血的右手给他看。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净爱欺负她欸。
“我不反对你咬回去。”
“真是好主意。”高婞撇撇嘴,瞧见他嘴里叼着烟、噙着坏坏的笑容,再搭配上狡黠眼神的模样,不自觉地瞧得失神。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能笑得那么性感,那么吸引人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会是爱上我了?”他挑眉。
“脾气那么坏,我会爱上你才有鬼啦!”高婞嘟喽,蹲下身自动清理狼犬先前留在地板上的脏污。
就外表而言,薛天放这么粗犷性格的男人的确很吸引女人喜欢,但若他的脾气能改一改,温柔一点,说不定相处久了,她真的会对他有意思
“等会儿把碗洗了,再去把浴室里的衣服洗了。”他撂下吩咐,径自上楼,狼犬尾随身后。
“真是的,那天又不只我一个人来偷东西,应该把老爸一起抓过来当男奴才对。”高婞忍不住犯嘀咕,体温微微升高,她轻晃晕眩的脑袋,强忍不舒服,继续工作。
擦完地板后,她已经累得四肢困重,瘫坐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会儿,想不到眼皮渐渐沉重下来,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久久过后,薛天放下楼,见到蜷缩沙发上的小人儿,迈步靠近,微瞇双眼审视她。
她细致的脸庞泛着红潮,两片唇瓣色泽红艳,模样动人。
一只古铜肤色的食指悄溜到她的脸颊上,轻轻滑抚,下一瞬,大拇指和食指狠心地掐住她的嫩烦。“丫头,起来!”吩咐她做点事情,竟然偷懒!
“唉唷~~”高婞双眼紧闭,低声哀嚎,小手企图拍开脸上那只无情人手。她现在身子好热,整个人好不舒服,是谁一直吵她休息?真没良心。
“丫头”他的手仍紧掐她的脸,她牛仔热裤底下的那只白嫩长腿猛然抬起,踹向他腹部,他另只大掌旋即把住她左脚脚踝,眸中燃起一丝火光,欣赏她的美丽。
斑婞痛苦地睁眼,发现两人的姿势十分不雅,她瞬间惊醒,脸蛋爆红,逸出沙哑嗓声。“哇哇哇,放开我啦!”使劲缩脚,推开他。
天哪!这辈子她再也不要穿那么短的裤子了,都被他看光了,丢脸!
“我要走了。”她急忙站起,身体沉重,双腿虚软,马上往前栽进他怀中。
他抬起她的脸,终于察觉她的不对劲,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你怎么了?”大手覆上她的额,感受微热的体温,旋即爆吼:“妈的,你发烧为什么不早说?”他刚才竟然还命令她跑来跑去、做东做西的
她无比哀怨地瞅他一眼,无声指控他的霸道根本不容她拒绝。
被她这么一瞧,薛天放顿时产生前所未有的愧疚感,但却碍于面子不愿承认,继续吼:“既然病了,就快滚回去休息,别把病菌传染给我。”
“喔。”谢天谢地,她终于能回家了。高婞强撑着身体走向门口,脑袋仍昏眩着,不小心撞到门。“呜”
她这模样能安全走回家才有鬼!
薛天放抿紧唇,拳头紧握又松开,迈步上前,拉着她往外走。“麻烦的丫头!”目光瞥向一旁的车库。
懊死!他的车今日出了点毛病,送去修理了。
“喂,你太没良心了,我自己会慢慢走,你不要”
薛天放猛然半蹲在她身前,强硬地将她背起。
“嗄?”高婞错愕。“你”“你最好把嘴巴闭紧。”薛天放沉着脸,背她走出薛宅,往她家的方向迈进。
斑婞脑袋无力地顶在他右肩上。他要亲自背她回家吗?他不是很怕被她传染吗?怎么还愿意靠近她?
“你走快一点,在外面吹风太久,我的头好痛。”
“叫你闭嘴听不懂国语吗?”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冷酷,但双脚却自动加快。
“算了算了,还是走慢一点,我头晕。”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麻烦?”他坏脾气地吼,依然听话地放慢脚步。
他吼得很凶,但这次高婞却一点也不害怕,嘴角悄悄漾出微笑。
她好像有点摸清他的个性了,嘴硬心软嘛,以后他要大爷欺负她,她就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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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果然是有好处的,一连好几天,那位薛大爷没再呼唤她去他家帮他做牛做马,让她充分地休息,令她感觉到他还是很有良心的啊!
今天一大早,高婞到了医院牙科部,就见三位同事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谈论什么,她疑惑地靠近她们。“你们在聊什么啊?笑得那么开心。”
“我们在说新来的那位医生啊,你知不知道他的眼睛好会放电喔!刚刚我差点被他电惨了”
“我前阵子看到新闻报导他刚失恋呢,正好我前天刚甩了男友,希望以后我和他有机会发展。”
“还有啊,他的体格好棒,和他那个一定很幸福。”
三名护士三八兮兮地笑着,兴奋得花枝乱颤,芳心已经被那个刚失恋的男人成功掳掠。
新闻报导刚失恋的男人?体格很棒?
斑婞忍不住挑眉,心里自动浮现出一张刚毅的脸孔,她们不会是说那位大爷吧?
“你们说的那个人不会是”
“薛医生。”面对门口的三名护士瞥见薛天放踏进牙科部,随即上前围绕他。
斑婞一转身,看到薛天放。“真的是你!”
他身着白袍,脸上的落腮胡已全部剃去,整个五官轮廓更加深邃立体,显得神清气爽、英挺帅气,连她也有些看痴了。
望着高婞身上那套白色制服,薛天放也感到惊讶,推开那三名烦人的护士。“你也在这工作?盛达没告诉我。”
“原来是他找你来工作的。”高婞心中喊糟。
这下她完了,往后白天和他一起工作、听他吩咐,说不定晚上下班还要去帮他打扫房子,呜她深刻体会到,坏事真的不能做啊!
“感冒好了?”他问。好几天没看到她了,今天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嘛。
“嗯。”高婞直觉地点头,想想不对,赶紧摇头。“还没好。”
但已经来不及了,薛大爷马上下了命令。“我的衣服、裤子已经堆好几天没洗了,现在都快没内裤换了,下班后,马上到我家洗衣服。”
“你自己不会洗?”高婞满脸黑线。还要她帮他洗内裤?太过分啦~~
“我又不是下人。”但她是!薛天放懒懒地睨她一眼,径自走向诊疗室。
听到惊人八卦,三名护士迅速包围高婞。“你们认识多久了?为什么你要帮他洗内裤?”
“我”高婞头大。
“你们是不是在交往?发展到哪个阶段啦?”
“和那么man的男人做那种事,是什么感觉呀?”
斑婞脸蛋胀得通红,整个人羞得快爆炸了。“快去工作啦!不然等会儿大家都要捱骂了。”
“好吧,那等会儿午休你别落跑,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喔!”见高婞点头,三名护士才肯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斑婞松口气,抹去额上汗液。
以前她是那位黄色猪的助手,现在他离职,改由薛天放代替,也就是说她成了薛天放的助手。唉,命苦!
斑婞走进诊疗室,看到薛天放翻阅病历表认真、严峻的神情,耳边回荡着刚才某位三八同事的问话“和那么man的男人做那种事,是什么感觉?”
“呼,我惨了。”她猛拍发烫的脸颊。她竟然会看着他想到那方面去,她怎么变色女了?要命!
“你干么?”薛天放戴上口罩,淡瞥向她。
“没。”高婞不敢看他。
一会儿后,病人陆续进来治疗牙齿,高婞只好整整心绪,待在一旁帮他拿器具。
直到中午时刻,一名蓄着齐耳短发的美少女走进诊疗室,标致瓜子脸堆满甜甜笑意。“高婞!”
“咦,莫缇,你怎么这时间来了?”
莫缇住在她家隔壁那条巷子,是她念护校时的另一名死党,本以为护校毕业后,莫缇也会一起当个白衣天使,没想到她竟然跑去当绿衣天使,天天帮人送信。
“我趁中午休息时间过来补蛀牙啦!”莫缇向薛天放微笑点头致意。
“躺上去。”薛天放示意莫缇躺到诊疗椅上。“张嘴。”开始替她检查牙齿。“还好,没蛀到神经,我帮你用树脂填补就好。”
“喔。”莫缇偏头睨向一旁的高婞。“高婞,我听同事说在邻镇的后山顶上有一块很灵的姻缘石,想要天赐良缘的男女只要在农历七月七日这天去诚心参拜,很快就能找到另一半了说。”
“邻镇的后山顶?那里上山的路很危险、很容易迷路,几乎没有人敢去,怎么你同事还敢爬上去啊?”
“因为她想要在四十岁前嫁出去,所以再艰辛的路她也不怕。高婞,你不是很想交男朋友吗?今天正好是农历七月七日,等你下班,我们一起去拜姻缘石好不好?不然错过这一次,你又要等一年了。”
“我哪有很想交男朋友”高婞突然结巴,偷觑薛天放,正好对上他饱含揶揄笑意的眼神,她脸一红。
厚,讨厌的莫缇,竟然在薛天放面前乱讲话,说不定会让他以为她是花痴呢。奇怪,为什么她忽然那么在意薛天放对她的看法?
“可是你”“别说话,张大嘴。”薛天放对莫缇说道,拿磨牙钻头把蛀牙的部分先去除。
半晌,钻头一离开嘴里,莫缇立即逮住说话的时机。“高婞,你上次明明跟我说,你很期待有个男人能像爱情中的男主角一样,温柔又深情地对你。”
“哼!”讲到爱情,薛天放脸色丕变,冷哼一声。“爱情是地狱的深渊,只会带给你们永无止尽的痛苦,你们两个丫头别再那么天真了。”
“薛医生,我从新闻上得知你刚失恋,不过我相信以后一定会有更适合你的女人出现,你不要那么偏激、不要那么痛恨爱情,很容易心理变态的喔。”莫缇笑瞇双眼,好心劝道。
薛天放颜面抽搐,双眼迸出杀气,对高婞摊出掌心。“拔牙钳!”
莫缇一愣。“呃你不是说没有蛀到神经,这不需要拔牙吧?”
斑婞知道莫缇惹火他,偷偷朝她摇手。
“我我回去上班,下次再来好了。”蛀牙都还没补好,莫缇就被吓得奔出诊疗室。
薛天放扯下口罩,满脸怒容,望向高婞。“我发现你比你朋友可爱多了。”起码高婞从没诅咒过他会心理变态。
得到他的称赞,高婞又脸红了,不自觉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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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空泛着一片红霞,高婞一下班,就被莫缇拖往邻镇的后山。
“莫缇,那么晚了你还要上山?不要啦,很危险勒!”站在山脚下,高婞拉住跨上石阶的莫缇。
“不行啦,错过今天就还要等一年。我们慢慢走,小心一点就好。”莫缇拿出两支手电筒,一支递给高婞,拉着她一步步往上走。
“你干么那么紧张?”高婞狐疑地打量她。“你老实说,其实是你自己想来求好姻缘,才硬拉我来的吧?”
莫缇娇羞点头。“是啦,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暗恋你们医院里的某位医生吗?我听说最近有个女孩子在倒追他,我担心所以想赶紧来拜拜姻缘石,希望我和他有机会发展啦。”
既然是好朋友想求好姻缘,高婞只好舍命陪君子了。“那你不早说,还故意把我说得好像巴不得快点谈恋爱似的,害我在他面前丢脸。”
“他?你说那个脾气很暴躁的薛医生喔?”
“他是因为失恋心情不好,才会那么暴躁啦,不然他这个人本性还不错。”高婞忍不住帮他说话,莫名地就是不想其它人误解他。“上次我感冒全身没力,他还一路背我回家呢。”
莫缇皱眉,脑中浮现薛天放那张凶恶的脸庞。“感觉不像他会做的事。”
“是啊,他外表看起来不像那么体贴的人。”不过,他确实这样做了。高婞嘴角上扬,不知怎地,只要想到那夜他送她回家,她心里有点甜甜的,感觉很开心。
适时高婞的手机响了,她从包包中拿出手机接听。“喂?”
“你跑哪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下班就过来吗?”薛天放怒吼。“我现在要陪我朋友上山拜姻缘石,没空啦!”高婞站在原地讲电话,莫缇率先迈步爬上。
“高婞,你”“啊!”前方的莫缇突然尖叫。
斑婞吓一跳,跟着大叫一声,手一滑,手机摔落地上,来不及担心手机损伤如何,她连忙冲到莫缇身边。“你怎么了?”
“扭到脚了。”莫缇皱着脸,坐在阶梯上。
“我看看。”高婞轻碰她的脚踝一下,莫缇就痛得大叫。“好像很严重呢,算了,我们回去好了。”
“可是”莫缇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我没关系啦,慢慢走上去就好了。”
“你受伤了还爬山,想变残废啊?不行,我们走了。”高婞搀扶起她,小心翼翼地踏下阶梯。
“错过今天,就要等到明年了”莫缇忧郁地颦眉,模样楚楚可怜。
瞧好姐妹那么难过,高婞好不舍。“好啦,那我上去替你拜好了。”
“不要啦,你一个人上去太危险了。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好了。”
“趁天还没完全黑,我快点跑上去,拜完就快点冲下来,没事的。”高婞扶莫缇到路边的一家商店前坐着休息。“你在这等我。”
“高婞”莫缇阻止不了她,高婞就迅速转身奔上石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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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宅
薛天放瞪着手里的手机,脸色十分沈肃。
方才他听到高婞的尖叫声,接着电话就断讯了,后来他怎么拨打都打不通,是不是她发生什么事了?那两个丫头真是有病,天都快黑了还跑上山去
蓦然察觉自己过于紧张高婞,薛天放情绪变得更糟。“无聊,那丫头出什么事关我屁事。”
他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去洗澡,高婞的尖叫声不断在他耳边嗡嗡乱响,他低咒了声,捞起桌上的车钥匙,火速冲出门口,开车驶向邻镇的后山。
最后车子停在一家商店前,瞧见莫缇一个人坐在门口,他下车,奔向她。“高婞人呢?”
“她一个人上山了。”莫缇也好担心高婞的安危,正想请商店里的店员帮她上山瞧瞧,没想到薛天放会突然出现。
“该死!”薛天放马上冲上山,一边大声呼唤高婞的名字。
爬到半路的高婞突然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停住脚步,敲敲自己的脑袋。“完了,我竟然幻听听到薛天放在喊我的名字。”薛天放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嘛!
“高婞,站住!”薛天放终于追上高婞,咆吼声在山里回荡。
斑婞转身,看到薛天放,满脸错愕。“你”原来真的是他来了,她还以为自己一直想着他,才会莫名产生幻听呢!
“伤到哪了?”薛天放从她的头审视到脚,语气透着一丝紧张。
“没受伤啊。”高婞吶吶说道。他担心她出事,特地跑来的吗?那么关心她啊,好感动喔!
薛天放深呼吸,调适情绪。
他做什么那么担心她受伤?他喜欢她?不不不,他喜欢的人是关思薇。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只把高婞当成一个普通朋友,对,他对她只是基于朋友的关心而已,并没有掺杂其它的感情。
“你”“你有病啊!那么晚了还独自上山做什么?”她一开口,他的火气又上来了。
“莫缇脚受伤了,不能爬上山,我要去帮她求姻缘啊!”她才不忍心看自己的好姐妹失望难过,莫缇的愿望,她会努力替她完成。
“走!”薛天放拉住她的手,欲将她带下山。
“不行啦!我说了要帮莫缇就一定要做到。”抽不回手,高婞搥他的肩头,他不痛不痒,她嘴一扁,哭了。“你抓得我的手好痛。”
薛天放看到她脸上的泪,立即松手,有点愧疚。“哭什么哭?!”明明是想向她道歉的,吐出来的话却特别凶狠,他内心感到懊恼。
斑婞揉揉手,瞪他一眼,径自往山上爬。
薛天放伸手又想强拉她下山,但担心又会抓疼她,手停在半空中。“该死!”
斑婞不小心跌倒,惨叫了声。
“笨!”薛天放看不下去,拉着她往上爬。她不肯跟他走,他不放心丢下她一人,现在只好陪她上山了。
斑婞望着被他握住的手,感觉他大掌传来温暖的温度,她的心瞬间好像也温暖了起来,唇畔缓缓漾出微笑。
欸,她越来越喜欢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