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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睡梦中感到有人立在床边,猛然惊醒,睁眼一看,果然床边立着一个黑影,心里一慌,正要张口叫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轻声道:“别怕,是我。”蕊儿在黑暗中依稀分辨出来人正是楚容,安下心来,点了点头。
楚容轻声又道:“我在窗外等你,你穿好衣服拿了琴叫我。”说完跃出窗去。蕊儿匆忙穿好衣服到窗边轻唤楚容。楚容伸手揽住蕊儿的腰向山顶飞跃而去
山顶漆黑一片,蕊儿抱着琴,定定的立在那儿,不知他这时候为何带自己来此。正要开口讯问,楚容已在山边的大石上坐下对她道:“过来,坐下。”声音却不象往日那样冰冷。
蕊儿走到大石的另一端坐下,将琴横放在身边。见楚容右手握着竹萧搭在曲着右腿上,双眸望着远处的天边,在黑暗中勾画出俊朗的侧影。心想道:“楚容和爸爸一样好看。”见他一直望着天边,也向天边望去,可是除了漆黑一片,还是漆黑一片,问道:“你在看什么?”
楚容看着前面目不斜视,淡淡道:“看天。”
蕊儿又向天边看了一眼,还是同样的黑暗,十分不解。听楚容又道:“现在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你好好品尝现在这片黑暗。”说完又沉默了。
蕊儿虽不明白楚容的意思,但仍重新认真的看向远处的黑暗。四下里一片黑暗,让人有种说不定的落寞凄凉之感。
良久天边闪出一道光明,一线晨曦由灰暗变成淡黄,又由淡黄变成橘红。而天空的云朵,红紫交辉,瞬息万变,漫天彩霞与地平线上的茫茫云海融为一体,接着太阳如蛋黄般跳出云层,冉冉从天边升起,象披着五彩霓裳,金光四射,群峰尽染。蕊儿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状观的景象,欢喜得直拍手。
楚容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一抹笑意从眼角泛起,道:“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此吗?”
蕊儿摇摇头,又楚容道:“你应该就象这才升起的太阳一样,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虽然,你身有寒疾,现在就象刚才的黑暗一般,但黑暗过后就会是灿烂的晨光,你应该象太阳一样生活的灿烂。”
蕊儿听了,收回一直望着远处的目光,落在了楚容那深深的眼眸上,心里的感激之情越加浓郁。轻轻的点点了头,严肃道:“我一定会做太阳的。”
楚容眼里的笑意更深,心里想道:“真希望她能健康幸福的生活。”
蕊儿停了停很认真地道:“楚容也应该象太阳一样。”
楚容猛然一愣,看着蕊儿认真的小脸,心里激起阵阵波浪。
蕊儿又将目光转向天边,继续道:“父亲说过,每个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坎要过,就象我的病就是我的坎,遇到了难以跃上的坎也得笑着面对,因为只要自己坚持,总有一天会过去的。楚容,你一定也有自己的坎,如果你象太阳一样,你一定能跃过这些坎的,不是吗?”
楚容细细地回味道蕊儿的话,心中震撼不已,擦拭了一下竹萧道:“来,借这美景,奏上一曲吧。”
蕊儿将手搭在琴弦上,对着楚容使劲点了点头。两个人相续演奏起来。悠扬的琴声萧声把原本美丽状观的晨情呼应的更加绚丽多姿。
一曲终了,云彩已经散去,蕊儿惋惜的看着天空,道:“今天真要离开了,我走后,你要好好喂黑子啊。”
楚容奇道:“黑子?”
蕊儿道:“是小豹,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黑子。”
楚容“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蕊儿收起脸上的笑意,问道:“以后还能再看到楚容吗?”楚容看了蕊儿一眼,只是淡淡的道:“回去吧。”说完,揽住蕊儿飞身下山。
回到小院,蕊儿就象往常一样烧水做饭。而楚容也象平日一样劈柴担水,不再谈论离别的话题。蕊儿借着弯腰看火的时候,悄悄的拭去泪水。楚容心中也有说不出的不舍,到底为何如此,自己也不明白。
钟楼和华英并没因新婚而贪睡,然而新婚的喜悦让他们没发现两个小孩的异样。早餐后,沐冉带着蕊儿与钟楼夫妇告别,蕊儿看着楚容,好希望他能和自己说点什么,可是自从从山顶下来后,他就不曾再和自己说一句话,蕊儿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默默的跟在父亲身后下山去了。
楚容拿了剑跃入树林,却没去练武场,而是依在山边看着沐冉和蕊儿一步一回头的身影呆呆的出神。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才抚了抚手中的剑,向练武场跃去。眼光不自觉得扫向蕊儿放琴的石凳。却发现上面放着一张折好的了雪白的丝帕,楚容摊开看到丝帕一角绣着小小的“蕊儿”二字。一页纸从丝帕中落出。楚容一手抄起,见上面写到:“我永远不会忘记楚容的,等楚容再看到我时,我会象太阳一样的。我希望也能看到象太阳一样的楚容。”一抹笑意在楚容嘴角处升起。
“楚容,你在看什么?”窝阔台象天兵一样从天而降。楚容忙将丝帕和纸条一并折好,放入怀中。
“没什么。”楚容脸色微红。
窝阔台见楚容如此,越加要看,伸手来抢。楚容到处躲闪,无奈之下心生一计道:“玉真,你来了?”
窝阔台闻言果然立刻转身,哪有什么玉真,知道上当。再回身时,楚容已经跑出甚远,拨腿向楚容逃去的方向追去。边跑边喊:“看我不追上你。”转弯处,却看师傅正缓步走来,一时收不住脚,竟一头撞了上去。被钟楼反弹过来,跌坐在地。
钟楼皱眉道:“这孩子怎么还是这样毛手毛脚的?”而楚容却惹无其事的站在钟楼身后,恨不得给一拳将楚容打扁,可是在师傅面前必竟不敢有所造次,只好冲楚容做了个鬼脸,跳将起来,老老实实的站在楚容身边。跟着钟楼向练剑场走去。
窝阔台悄悄问楚容:“听说你跟那个仙童般的小姑娘定了亲,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这样不能见面会不会有相思之苦?”问完,嘿嘿轻笑。
楚容横了他一眼,冷着脸不理睬。窝阔台哪管楚容的冷脸,继续嘻皮笑脸道:“刚才你藏起来的可是小仙童给你的定情之物?”
楚容见窝阔台仍纠缠不清,在他正胡言乱语之时,冷不防一脚踩在窝阔台脚上。窝阔台吃痛,抱着脚直跳。口中叫道:“你,你,你。。。。。。”楚容却冷着一张脸,象不是他踩的一般,窝阔台正要发作上前扑打楚容。
钟楼在前面轻轻咳了一声。窝阔台马上正正脸皮,低头走路。心里却盘算着:如果楚容真和那小仙女定了情,那玉真就只能死了对楚容的心,那不正是美事一桩?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到楚容脸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忙忍住笑,向前急行。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蕊儿的话题在窝阔台嘴里消失了,玉真也将那个小女孩慢慢淡忘了,而钟楼仍时常和华英谈起沐冉这个知已兼媒人。楚容却常常想起蕊儿的寒疾,不知现在如何了。每到日落的时候都会带着黑子站在山边向远处吹萧眺望。玉真和纳兰都以为他是思念家人,也不曾在意。然而蕊儿却没一直没有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