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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张少佐他爹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也是于心不忍,毕竟张少佐是我唯一的儿子,可是没办法,张少佐将来是要继承张家的,他的命数又在阳间太好,不利于阴间,到时候如果他寿终正寝的话,到了阴间,永远只是个毫无建树的小鬼罢了。”
我听了这句话,脸上冷汗就下来了,我不敢动弹,躲在隔间里面静静地听着。
那个年轻人继续说道:“可是大伯,张少佐死的太惨啊,您都没见到当时张少佐死的时候,喊得声音整个隧道里面都听见了,唉……我是真害怕到时候张少佐化成了厉鬼,先就要跟咱们自己人过不去了。”
张少佐他爹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有灵照大师呢,再说阴间里的那些长老们早就等着张少佐过去,他现在自己还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来找你报仇。”
我越听越害怕,为什么这个年轻人竟然知道张少佐临死的时候喊得那么大声,整个隧道都能听见?为什么他说张少佐死后会来找他报仇?
难不成……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要不是我使劲按住自己的嘴的话,我只怕是就要叫出声来了。
难不成张少佐根本不是赵家的鬼魂弄死的,他和赵龙失踪的事情也跟赵家没有任何关系,张少佐其实根本就是现在厕所里这个张家的年轻人,这个喊张少佐他爹大伯的这个人杀死的?
我整个人不停的颤抖了起来,简直浑身发麻,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而我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呢?为什么张少佐他爹会纵容一个自己家族的人去害死自己的儿子呢?
我静静的听着,只听张少佐他爹继续开口了:“放心吧,张少佐只要到了阴间,就会知道咱们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咱们当时为了在张家坟建出这么个血祭阵,牺牲了多少阴间的兄弟……这可都是为了送走张少佐去阴间啊,别忘了,那里可是赵家的底盘,要是让赵家知道了这件事情,咱们张家跟赵家岂不是立即就要翻脸?”
那个年轻人,看样子应该跟张少佐是同族的兄弟,我记得在葬礼的时候看见过他一次,但是印象不深,他应该是个长着一张大众脸,白白净净,一米七左右的寻常男子。
只听那个男的说道:“可不是,不过大伯这一招真是狠辣,既可以让张少佐成功成为阴魂厉鬼,又可以嫁祸赵家,让其他三大家族对赵家产生敌意,大伯,我真是太佩服您了。”
张少佐他爹冷笑了两声,说道:“这不算什么,再说这也不是我的主意,张少佐这孩子本来是个好苗子,可惜就是命格太硬,只适合做人,不适合做鬼,要不然咱们也不会要费劲来给他做出这么一个血祭阵来。不过他生前多受些苦,死后必定能够大富大贵,也算是值得了。”
说着这两个人已经放过了水,渐渐往外走去,我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整个人都已经傻了……
我捋了捋刚才两个人的话,渐渐明白了这两个人谈话的内容。
张少佐的死根本不是赵家的鬼做的怪,而是张家人自己的阴谋。
整个张少佐的死亡都是张家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这个阴谋的策划人很有可能是张家的元老级人物,而那个男的只是直接操作者。
当然,这个张家显然也并不一般,这个张家肯定就是四九城地下家族,徐、张、王、陈中的张家!张少佐真正的身份应该是张家在阳间的大公子,将来是要继承张家祖业的,就算无法继承,那他死后在阴间的地位也绝不简单。
而张少佐偏偏生来的命数决定他在阳间会大富大贵,在阴间却只能是个寻常的小鬼。
这个道理我多少听马维祺说过,马维祺说一个人在阳间的命数越好,混的越出色,那么他在阴间的命数就越差,也就越难出头。最直白的例子就是方茹,她骨重一两七,在阳间的时候命运坎坷,少年早夭,但是到了阴间变成厉鬼之后,就是吞噬一切的无双体格。
而张少佐很有可能跟方茹恰恰相反,他在阳间命运顺利,到了阴间难免就会衰颓。
因此张家人才想出了这么一个狠毒的主意,用那个所谓的“血祭”阵来把张少佐钉死在赵家坟的地铁隧道里,这样一来让张少佐临死的时候集聚够了足够的痛苦和怨恨,可以帮助他死后直接成为厉鬼。
而张家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嫁祸赵家,引起其他三大家族对赵家的不满。
毕竟王张少佐是张家的长子,这个事情四大家族的人肯定全都知道,如果张少佐被发现死在了赵家坟中,赵家之外三大家族的人肯定都会觉得这件事情是赵家所做,再加上之前我和马维祺他们驱散赵小男的事情,三大家族的人肯定都会觉得赵家蓄谋报复,这才弄死了张少佐,还是用这种残忍的手法。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管究竟是谁策划了这一切阴谋,这个人的城府和计谋简直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仔细一想,这才明白,原来其实之前我们驱散赵小男,跟赵家结仇,一直到把战火蔓延到张少佐的身上,这都像是一个大阴谋,我、马维祺、司命……我们几个其实不过是张家和赵家之间争斗的棋子……
我越想越害怕,冷汗越来越多,我赶紧提起裤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开了门。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马维祺,因为现在只有马维祺才可以信任。
灵照很有可能是张家安插在阳间的内奸。
我越想越害怕,一把推开了厕所隔间的小门。
然而一开门,我立即吓傻了,小门敞开,我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站在小门的外面,正对着我,正咧着嘴对我笑。
那是一个年迈的老头,看上去少说也有六十岁了,他穿着一件破旧的黄衣服,脸上胳膊上都已经烂了,身边竟然还飞着几只苍蝇,说不出到底是恶心还是恐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