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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当时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不过是纨绔子弟而已,这老人家如何得罪了宇文成?”李白衣不屑道。
“这老人家姓崔,那是他的孙女。因为二公子在街上一次偶然看上了这位小姑娘,想讨个老婆,结果这姓崔的老人家不愿意,还辱骂了二公子。二公子一怒之下想要教训教训他,结果没想到的是那天竟然来了一个骑着驴子的男人。那人好生厉害,将二公子伤得不轻,还警告二公子今后不许再招惹这爷俩。”小二说道。
李白衣听后不由的心中一喜,随即暗道:“这骑驴的男子不正是我的救命恩人吗?他果然来到了洛阳!”
那小二见李白衣也不管自己,竟然独自思索起来,不由叫苦不迭道:“少侠,您倒是先将小的放下来啊!”
李白衣佯怒道:“你好大的狗胆!如果你说的都是实情,那么那位骑驴的侠士连宇文成都教训过了,以你的身份还敢再去为难老人家,难道说你比宇文成的势力还大吗?”
小二吓得连连摇头,连忙辩解道:“少侠误会,少侠误会啊!小的算是什么东西,怎么敢去为难人家呢。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这位老人家,以前他也是经常带着孙女来我们酒肆的,哪一次我拦着他们了?”
李白衣目光看向崔老儿,崔老儿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既然如此,那这次你为何阻拦?”李白衣不依不饶问道。
小二叹息道:“那还不是因为二公子宇文成吗?二公子受了那骑驴侠士的气,打又打不过人家,骂又不敢骂,但是这火气总不能憋在肚子里吧?所以二公子就想出个办法来,你不是不让我再去羞辱这老儿吗?没问题,那我就不去动他,但是我可以命令全洛阳城所有的饭馆和酒馆、客栈,一律不允许崔老儿和他孙女进入。”
李白衣心中暗道:“好一个下流的东西!呸!饭馆、客栈是人流量最大的所在,他不让崔老儿进入这些地方,还不等同于断了他的饭碗吗?此人如此歹毒,真是可恶至极!”
“少侠,少侠!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您也明白了,非是小的为难他们,实在是我们不敢违背宇文公子的命令啊。别说我了,整个洛阳城中所有的客栈、酒肆和饭馆都是如此的啊,哪有一个但敢不听的呢!”小二求饶道。
李白衣心想这倒是实情,原也不能怨这小二,宇文成若是一动怒,杀了他们实在和捏死一只蚂蚁也差不了多少。
想到这里,李白衣左脚踹了一下旁边的柱子,整个房檐一震,那小二的衣服顿时裂开一个口子,人也就此掉了下来,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直把这小二摔了一个七荤八素。
“疼......疼死了!”小二呻吟道。
“听着!原本你不敢违背宇文成的命令也是迫于无奈,我本可以不为难你,但是你刚才为何却要动手打人?这难道也在宇文成的命令之内吗?”李白衣冷冷说道。
小二一听,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心想今天真是倒霉至极,竟然碰上这么一个不依不饶的硬茬,当即连疼痛也顾不上了,连忙趴在地上磕头。
李白衣看着这等人就心烦,也不想再多追究,于是挥挥手继续问道:“这次就算了,你且告诉我,那骑驴的侠士去了何处?”
小二揉揉胸口,眉头一皱为难道:“少侠,这你可真是为难小的了,那日侠士教训了宇文公子之后就骑着驴走了,在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呢。”
李白衣心中暗道:“若是我自己这样去挨个打听着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看来只好再利用这小二一番了。”
想到这里李白衣嘿嘿一笑,笑的让那小二心里直发毛,不知道这小爷又打起了什么坏主意。
当即只见李白衣猛然间将太虚宝剑拔了出来,那剑乃是神物,顿时一道寒光填满了整个酒肆,吓得围观众人纷纷后退。
小二更是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心中暗道:“我的妈呀,不至于还要杀了我吧?”
当下只见李白衣一脚将小儿踢了个跟头,然后捡了一把长凳坐在了门口,一只脚踏在小二的背上,悠闲地晃动着手中的太虚剑,说道:“不瞒你说,我找那侠士有事,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在这里和你慢慢玩耍一番了,看看你能受的了几剑?”
小二叫苦道:“少侠饶命啊!真的不是小的不说啊!实在是不知道啊!”
突然之间小二只觉得脸颊一阵冰凉,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李白衣在他脸上用太虚剑轻轻划过,吓得小二几乎魂飞天外。
“不得了了!杀人啦!杀人啦!”小二也顾不得了,大声呼喊起来。
李白衣回头看看蜷缩在一个角落的掌柜的,用剑尖指指他,笑着说道:“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去找洛阳知府了,现在你留在这里,难道是想一会儿之后和这小二一样的下场吗?”
酒肆掌柜的吓得是一身冷汗,一开始几乎不敢相信李白衣所说,一个贼人竟然主动怂恿人家去找人捉拿自己?莫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吧。
但是后来他发现李白衣确实是让自己去找知府,当即战战兢兢贴着墙边走出屋外,看看李白衣依旧笑嘻嘻看着自己,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当即撒开腿就跑,边跑还边大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此时围观的人是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将酒肆周围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李白衣就这样不慌不忙地坐在门口,招呼伙计拿来竹叶青,继续在这里自斟自饮起来。
崔老儿在旁心惊胆战,劝道:“这位少年,刚才多谢你救了老儿,只是......只是你还是赶紧逃走吧!一会儿官兵可就要来了啊。”
李白衣笑道:“我就怕他们不来呢,对了老人家,你们可曾知道骑驴的侠士去了何处吗?”
崔老儿叹口气,说道:“惭愧惭愧,我们爷孙俩连给骑驴的恩公好好道谢的时间都没有呢,着实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呢。说不定他只是路过洛阳城呢。”
李白衣一听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心想:“最好他不是仅仅路过,否则我在这里岂不是白白耽误时间了吗?”正思索之际,突然间只见外面人声鼎沸嘈杂,紧接着人群之中闪开一条通道,头前一人身着暗红色官服,后面跟着十几个衙役,恶狠狠冲了过来。
“天子脚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公然闹事!”身着暗红色官服的人大喝道。
“你要找大胆的人吗?那人现在却不在这里。”李白衣一笑说道。
“那在哪里?”官员问道。
“在丞相府。”李白衣回答道。
“好一个刁民!竟然敢如此口无遮拦、造谣生事!来人啊!给我把这小子抓起来!”官员大喝道。
他身后的十几名官差一拥而上,有的拿着锁链,有的提着朴刀,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向李白衣扑来。
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但凡普通百姓遇到他们,他们连刀都不用抽出来,百姓们早已经吓得束手就擒了,但是这次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李白衣却绝非一个普通百姓。
转瞬间的功夫,但见朴刀断成了两截,锁链竟然缠绕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将他们牢牢捆在了一起,李白衣连大气都没有喘一口,拍拍手缓步走向那红衣服的官员。
那官员此时也已经傻了眼,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对面这白衣少年有如此大的能耐,当即想再回去叫人,但是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如同钉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
“知府?”
官员摇摇头。
“嗯,看你也不像。”李白衣一笑。
“天子......”
“好啦,好啦!天子脚下嘛,你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李白衣挥挥手,笑道。
那人喉咙一紧,感觉一股摄人的气息已经笼罩在了自己的身旁,脊背一阵发凉,汗水已经侵透了衣衫。
李白衣将太虚剑架在了官员的脖子上,缓缓说道:“你们这些狗官,平日里作威作福欺负老百姓有能耐,其实不过是些纸老虎罢了。”
那人咽了一口吐沫,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问你一件事,答出来就放你走,答不出来的话,也会让你走,不过可能会留下你一点东西。”李白衣说着,故意用剑轻轻划过那人的右耳。
官员吓得已经是面如土色,不由战战兢兢问道:“什么事情?”
李白衣道:“前些日子有一位骑驴的侠士来了洛阳,听说还教训了丞相的二公子宇文成,有没有这件事?”
“宇文公子的确受到了冒犯,但是......”
“很好,我只是想问问你,那骑驴的侠士去哪里了?”李白衣并不想听这人啰嗦。
“此人知道犯了大错,肯定逃之夭夭了,我等如何能够知道他现在何处呢?”那人回答道。
李白衣嘿嘿一笑,突然间却是剑锋一指,炳然道:“一个惹怒了宇文二公子的人,你们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吗?刚才的话怕是在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