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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想抱着叶书冉躺一会儿,结果眼皮越来越沉。他想:书冉身上的味道能让人沉静。
何摧是被脸上有点痒,却又很舒服的抚摸触感弄醒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叶书冉炯炯的目光,她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下巴上。他可以一抬下巴就吻到她的额头,但是也知道这应该是她最忌讳的举动。
他问:“是饿醒了吗?”
她说:“又饿又热。”
何摧把她连人带被子搂着,她真是热醒的。
何摧说:“那我把粥给你热一下,先喝点垫垫肚子,晚上去吃点好的。亚运村那家私家菜馆?”
“想吃酸菜炖血肠、想吃酱骨头、想吃尖椒溜肥肠。”
何摧轻笑一声,说:“那就起来吧。”
叶书冉出乎意料地附身去亲吻他。
何摧只是一怔,把持得很好的他随即陷入到叶书冉的迷情里。她柔软的唇在他的唇、下巴、颈寸寸吮吸,像是贪恋美味的糖果,他听得见自己喉间咕咕的声音。渐渐地,他仅有的理智告诉他,附身在上面的叶书冉不对劲,她虽然一直愿意跟自己共享亲密的时刻,但是两个人都知道有什么是不可逾越的,都守着那么一点分寸。她现在似乎想要突破这点分寸似的。
他抓住叶书冉的手,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两个人急喘吁吁,浑身滚烫。何摧看着她,小脸潮红着,抿着唇,眼睛水灵灵的,可是他那么了解她,了解她这幅倔强时候的神情。
叶书冉抬起上身,用没被他扣着的那只手向上掀开何摧的衣服,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胸前,非常满意地听见他那声轻吟。
何摧按着她的肩,迫使她躺在枕上不能动,声音几乎是颤抖的,问她:“你要做什么?”
“做///爱。”她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激情还是因为紧张,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说得那么破碎。
何摧被这两个字几乎轰去了理智,不过也只是“几乎”,他牢牢地盯着叶书冉,也牢牢地摁住她。
“你是我的,只可以亲我、只可以想着我,你专一点对我好不好?你离廖琪琪远一点好不好?”
何摧摸着她凌乱的头发,心疼地说:“我都答应你。可是我不能趁着你不理智的时候跟你做///爱,你会后悔的。”
何摧起了身,长腿一迈就下了床。他把堆在一旁乱七八糟的被子扯过来盖在叶书冉的身上,手撑着床边,说:“我想要你的全部,特别想。”
他在叶书冉的唇上轻轻一吻,说:“但是我不能现在跟你一起做傻事。”
何摧出去之前,再回首时看见叶书冉拉着被子,把自己全都蒙了起来。
早上何摧送叶书冉上班,她还是闷闷不乐。
昨晚袁烈打电话给何摧,先是说廖爷爷术后情况不错,也排了气了,虽然刀口有些疼,但是老爷子挺能忍的。不过后来他说:“你不会忘了吧,我们公司发起的行业交流大会就是明天举行?”
何摧说没忘。
袁烈说:“那好。不过这次我们这边得你出席了。”
何摧说:“不是你出席吗?”
袁烈说:“没错,原定是我出席,这是一个月前就定下的。仍然按照既定计划也可以,不过爷爷这边晚上女人不方便守夜,你能替换我晚上到医院陪床吗?你家叶书冉愿意?”
没错,叶书冉不会愿意。所以他跟叶书冉说,他得代替袁烈出席他们公司发起的行业交流大会,而袁烈要每天白天去公司,晚上去医院。这个活动他们俩都不出席是不行的。
叶书冉明白为什么。袁烈是喜欢廖琪琪的,还不是喜欢一点点。但是换在平时,他不至于这么上赶着。也是因为昨天,他把她激烈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了。
会议在杭州,这一去是四天,他们俩昨晚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何摧让陶桃定了机票,又跟会务组的秘书了解流程,亲自改了发言稿。叶书冉说他处理事情的效率真高,有手起刀落的杀气。
叶书冉也收拾了些东西,准备回学校去住了。
在川流不息的路上,她终于忍不住说:“今天早上怎么不堵车?连个红灯都没遇上。”
何摧笑,说:“这还不好吗?”
叶书冉想:这一点儿也不好。她既不能跟他多呆一会儿,他也没有闲暇空出一只手来,跟她手拉手一会儿。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何摧伸过手,把她的手握住了。
“你那一袋子钱也不去存上。”他说。
“也没有时间去银行呢,先放着吧。你说,我是不是该拿那些钱做个投资理财什么的?”
何摧笑,说:“还挺有理财意识的。”
“你应该也在理财,对吧?银行那点儿利息你哪儿看得上呢。我小姨是赚钱理财的一把好手。她说:往傻了说,钱多,分散投资,怎么也有一筐是赚钱的。可是她好像哪筐都赚。我们家我爸不管这些,我妈把钱往小姨那儿一扔,只是听她汇报收益就行。小姨常说的是,如果她要是不管我们家这点儿破钱,我们就整一困难户。”
“你要是提不出太好的建议,我也把钱给小姨统管了吧?也不行,我那点工资,怕是华丽丽地让我站到月光族行列里,还是留点钱让自己看上去体面点儿吧。”
“你可以当另类的月光族——把所有的工资都存起来。我那点微薄的薪水养活咱们俩没问题。”
叶书冉觉得恶寒,说:“算了吧何先生,你那点薪水还算微薄,我岂不是赤贫?”
“再说吧,等我回来咱们再处置你那些钱。”
叶书冉想,可能她这一袋子钱在何摧看来也就是个零花钱,让他帮自己做投资,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众多的投资里,唯独没有房产这一项呢?
小姨说姥爷留给她的恐怕是最大的一份儿。她从来也没想过有多少,反正被高美凤女士管着呢,可是从昨晚开始,她就鬼迷心窍地开始琢磨起那笔钱来。她想买房子,或者投资赚到更多的钱,买更好的房子。活到二十来岁,她第一次感到自己钻钱窟窿里去了。
车子到了学校门口,何摧狠狠地吻了一下叶书冉,就让她下车了。争分夺秒的,他得去把自己的一摊子事儿都处理安排好。
叶书冉有点失落地走到咖啡的门口,看见门上已经贴出了“海上共明月,天涯共此时”的中秋活动广告,一幅手绘的探戈舞者,寥寥几笔,她觉得含蓄以及风骚都表现出来了。
叶书冉跟程卫芬前后脚进了宿舍。她把带的东西归置好,瞥见乔东的笔还在程卫芬的桌子上,问她:“最近和乔东约会吗?不介意我当个电灯泡,请你们吃饭吧?”
程卫芬问:“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
叶书冉卡了壳,寻思了一下才说:“乔东帮了我一个大忙,你又是我室友,请你们俩应该的嘛。”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约我。”程卫芬去卫生间洗餐具,水流哗哗响,油脂和洗涤剂混杂的味道也传了过来。
叶书冉想说:“他不约你,你不会约他吗?”可是觉得她们俩的交情还没到能互相开玩笑的程度,也就打住了。
门被敲响,还没等叶书冉说请进,白楠就推门而入,肩上搭着毛巾,头发湿哒哒的,显然刚洗过。“有护发素吗,借我用用。我们屋的用完了。”
“卫生间里摆着呢,你去拿。”
白楠进了卫生间,和程卫芬聊了几句,大声说:“书冉,我用你的了啊。”
叶书冉也提高了嗓门,说:“好的。”
程卫芬洗好餐具出来,问:“你今天还回来住吗?”
“这几天都回来住。”其实,虽然叶书冉觉得程卫芬多问一句她是不是回来住,也不应该有多反感,但是呢,或许是自己心虚还是怎的,她不喜欢总是被她追问自己这件事。矫情点儿说,她回不回来,应该不需要向她报备的吧?
“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可以回宿舍写东西了,自在又舒服。我们院那些老师跟疯了似的,一篇接一篇地发表文章,我真怀疑他们哪里有那么多时间?不管教学了吗?我才在期刊上发表了5篇,跟他们差距太大了。”
叶书冉哑然。她显然没有办法回应程卫芬的话。这也是她的宿舍,她的存在无论如何不应该成为她的障碍啊?何况学校有办公室、教室、图书馆,哪里都是写文章的好地方,她这么说该不会是暗示她尽量不要回来住吧?可是凭什么呢,她也是没有家的人嘛。
叶书冉三下两下把头发盘了起来,从抽屉里挑了个发夹把头发固定。
这会儿白楠擦着头发出来,说:“书冉,你的护发素真好使,味道也好。这牌子哪儿买的?”
“新天地。”
“不会吧,一瓶护发素也要去那个地方买?”白楠又打量了一下叶书冉的打扮,说:“真是,平常没大注意你都穿什么,瞧瞧你这一身低调的名牌。”
叶书冉一笑,说:“小姨来了,我就机会难得地剥削了她一下。”
白楠竖起大拇指,说:“好看。等发工资咱俩一起去逛街啊。”
“什么时候发工资啊?”叶书冉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毕竟,她这是要拿到人生第一笔工资嘛。
“今天或者明天吧?”
叶书冉开心地想:真是太好了呢,如果是这两天发工资,就可以给何摧买礼物,等他回来就有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