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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慧乔,在警队中被称之为冷面师姐,警局之中简直是生人勿近的存在。尤其是在新人眼里,对这个师姐都是敬而远之。
不过,警队中一些熟悉她的人都说,宋慧乔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也就在两年前,突然像更年期提前到来一样,性情大变。原本跟同事还有说有笑的她,从此永远是一副冷面孔。
这天晚上,是宋慧乔值夜班,她是警司职衔,到了晚上,整个警局中也就属他官大。
两名小警察押着张闯来到来到警局,按照常例,交给职司最高的宋慧乔,并向她说明情况。
宋慧乔今天的心情着实不好,一听有违法滞留的大陆仔,立即叫人将张闯带进审讯室,他也不叫其他人跟着陪审,只是自己一个人走进去。
可怜的张闯,区区一个非法滞留,竟然还被带上手铐,不过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女警,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毕竟女同志比较好说话嘛。
然后,张闯马上就发现自己错了,这位女警官面沉似水,一脸的煞气。
张闯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宋慧乔则是拖了把椅子来到张闯面前,抬脚踩在椅子上,大声喝问道:“姓名。”
“张闯。”张闯如实回答。
“性别!”宋慧乔又问道。
“警察同志,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张闯气的反问道。
“谁跟你是同志,少拿内地的习气跟我说话。问你呢,赶紧回答!”
“男……”
“年纪!”
“27。”
“怎么来的澳门?”
“跟旅行社。”
“来澳门做什么?”
“旅游。”
“那滞留期过了,为什么还不走,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预谋?”
这话可有点严重,张闯只好如实说道:“是豪客赌场的段老板看我是个可造之才,留我在他的赌场任巡场,所以才滞留至此。”
“豪客赌场的段君豪!”宋慧乔当然听说过段君豪的名字,随后眼珠一转,说道:“他留你当巡场,这么说,你的赌术一定不错了。”
这句话张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知道在内地,赌博是犯法的,而在澳门,虽然赌博是合法化,但却不知道在警方眼里,赌徒是一个什么形象。略微犹豫一下,却听宋慧乔催促道:“到底赌术怎么样,还不如实交代。”
“马马虎虎,不算好,也不算坏。”张闯说道。
“它妈的,那是个怎么样的水平!我把你手铐打开,你给我演示一下。”宋慧乔说完,还真掏出钥匙,打开张闯的手铐。
这里可是警局,借张闯个胆子,也不敢在这闹事。手铐打开后,他活动一下手腕,说道:“你让我演示什么?”
“你会什么就演示什么吧。”宋慧乔说道。
“好吧。”张闯的袖子里一向揣有骰子,手腕一动,手中出现六枚骰子,随便向地上一扔,便抛出六个6点来。
“小子,有两下子啊。这样吧,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你放了,反正非法滞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名。但是,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马上给你遣送回去。你看着办吧。”宋慧乔说到最后,语气十分的强硬。
张闯可明白,要是被遣送回去,势必闹出来动静来,内地的警察肯定会知道,到时候保不齐雷龙那头会收到风声。要知道,当初自己初来澳门就遭到追杀,百分百是因为自己用身份证在旅店登记,才被对方找上门的。要不然,不大不小个澳门,怎么可能前脚刚来,对方后脚就跟上。
“不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事?”张闯小心里问道。
“帮我去赌钱,他奶奶的,这两年我输了几百万,现在欠了一屁股外债呢,要是你能帮我赢回来,这事就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宋慧乔倒是直爽,直接说出要求。
她这话倒是一点不虚,当年她也是一个爱说爱笑的女人,可结果因为赌博,前后输了上百万,还欠了高利贷不少钱。后来把房子抵押给银行,才还清高利贷,不过每个月银行的利息,也着实令她吃不消。就算这样,她还经常光顾赌场,想要把输的钱赢回来。结果,仍然是一输再输。
今天看到张闯的赌术不错,心中立即萌生这个想法,想让张闯替自己去赌,将输的钱连本带利都赢回来。
张闯一听他的要求,倒也不觉得过份,不就是去赌钱嘛,算得了什么。以自己现在的赌术,正好可以去赌场磨砺一下。当下便答应下来。
见张闯答应,宋慧乔是高兴万分,也不再盘问,拉着张闯急匆匆地就往外面走。警局中小警察还以为张闯要收些折磨,万没想到冷面师姐竟急三火四地拉他向外面走。
刚到门口的时候,宋慧乔似乎想起什么事情,转头找到一名值班的警察,说道:“兜里有多少人,借我用用。”
“有……有1200……”小警察在冷面师姐面前说话,声音都有点打颤。
“快掏出来。我今天出门没揣钱。”宋慧乔可不是没揣钱,是兜里现在比脸还干净。
从小警察那里拿到钱,宋慧乔这才拉着张闯乘计程车来到一家赌场。这家赌场的名字叫作富羽赌场,进去之后,先兑换筹码,然后直接来到骰子赌台。
宋慧乔将一千一百块钱的筹码塞进张闯的手里,嘱咐道:“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一定要给我争气。”
张闯点点头,“你放心吧。”跟着又小声问:“你打算让我赢多少才收手。”
“几十万就行。”宋慧乔倒是不贪心。寻思着,能捞回几十万,已经算不错了。何况本钱就这么多,张闯再厉害,又能赢回来多少。
正这时,荷官摇完骰子,骰盅朝桌上一扣,大声说道:“买定离手!”
张闯丝毫没有犹豫,一千一百块钱的筹码顺手丢在“大”上。
“开!456十五点大!”
见张闯轻松赢下第一局,宋慧乔的信心高涨不少。荷官摇好骰子,再次让赌客们下注,张闯仍然将筹码仍在“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