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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张闯才相信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听错,一个劲的摇头,“不、不行……”
“你的心肠不是很好嘛,你不是不想看着我死嘛,那你还不过来抱着我,让我取取暖。”太妹嚷道。
“可是……”张闯还是不愿。
“你这人是属狗脑子的啊,有便宜还不占,难道真的要看我死啊。”太妹气愤地道。说完,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嗽完,又开始一个劲地打喷嚏。连身体也抖得厉害,看来真是病重的厉害,要不然也不能让张闯抱自己。
张闯觉得她可怜,不过也十分气恼她,觉得她是活该。但最后还是同情心站了上风,心想,若是自己没有得到异能,今天会不会也像她一样,逃票混上车,又或是也上火生病,不敢找乘务员。
想到这里,张闯慢慢坐到太妹的床边,说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这次抱你,完全是救你,不是……”
都不等他把话说完,太妹一把给他拉倒,“废那么话干什么,你以为我很稀罕你嘛。”
就这样,张闯进入太妹的被窝,不过,倒不是张闯去抱她,而是她紧紧的把张闯抱住。
张闯并没有穿李诚莎给自己买的那身行头,仍然是一身的地摊货,外面套着一件羽绒服。
被窝里,太妹仍然在颤抖,像是并没有好转,牙齿不停地打颤,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能不能……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我都感觉不到……你身上的热量……”
“脱衣服!”张闯的眼睛挣得老大,要不是看出这个丫头是真病,还真以为对方是在色诱自己。
“我都不怕……你一个……男人怕什么……”太妹似乎还想扯着嗓门大喊,可嗓子实在是哑的厉害。
张闯无奈,硬着头皮脱下衣服,本来想穿着衬衣,结果太妹连这点也没给他保留。
“裤子!”太妹又说道。
“裤子也脱?”张闯的嘴巴都张大了,“大姐,你是想干什么啊?”
“我腿也冷的厉害……你别让我说太多的话……我嗓子疼……”太妹勉强说完这句话。
服了你了!让你大冬天穿这身,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浪了!张闯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是同情心还是占据上风,最后把裤子也脱了,只剩下一条裤头。
太妹还真好使不客气,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将张闯锁住,若是被人看见,还真以为是一对小夫妻在火车上耐不住寂寞呢。她的衣服单薄的厉害,似乎还没有带胸罩,胸前那一对无名物体,软中带着弹性,让张闯好不难过。
“你到真实在,这次没让你脱衬裤,你也脱。”太妹一边搂着张闯,一边艰难地说道。
“…….”张闯无语,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他干脆将眼睛闭上,不再看这个臭丫头。
“喂……你怎么跟死人似的……不知道抱着我嘛……”太妹突然说道。
张闯还是不理她,这样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
“怎么?嫌我不好看啊……”太妹嘟囔一声。
张闯继续装死,任你怎么说,我也不搭理你。“啊……”猛然间,他突然感觉到肩膀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现在出声了吧,让你装死!”太妹松开牙齿,脸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好心给你取暖,你还咬我。”张闯怒道。
“还好心给我取暖……你把我的便宜都占了怎么不说……让你装死不吭声……”太妹现在似乎暖和了一些。
“我占你便宜,你要是再这么说,我现在就穿衣服不理你。”张闯气鼓鼓地道。
太妹似乎是真怕他走,语气柔软了一些,“算了……”然后紧紧地抱住张闯,不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相拥在一起,谁也不在说话。不知不觉,张闯也睡了过去。
“各位乘客,终点站安图市车站到了……”车厢内响起乘务员的广播声。
“到站了!”张闯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太妹的妙目正对着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张闯说道。
“我能不醒吗?”太妹的脸色难看起来,“你的……一个劲的顶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睡着了都想着那事……”
“你这人怎么血口喷人呢,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好了,到站了,我要下车。”张闯从被窝里钻出来,穿好衣服。
太妹也从被窝里出来,身子软绵绵的,不过幸好她没有什么行李。也是,要是带着行礼,怎么可能混进来。
张闯也不再搭理她,背起包裹就走,下了火车,一路直奔检票口。刚走到一半,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道:“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
听到这个喊声,张闯的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那个臭丫头。张闯就是那种口硬心软的人,想要狠下心肠不再理她,可终究狠不下那个心。最后还是转过去,朝喊声走去。
不远处聚集着不少人,围成一个大圈,张闯分开人群走进去一瞧,还真让自己猜对了,正是那个太妹。
靠!还真就病倒了!张闯一咬牙,过去将太妹扶起来。幸亏这家伙不重,张闯扶着她,朝外面走去。不少人都以为张闯是她的男朋友之类的,纷纷指责起来,“你这人也是的,自己的女朋友生病,也不知道看着点。”“就是,只知道自己走,女朋友不见了,也不注意。”…….
这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啊!
终于走到检票口,这下麻烦来了,张闯是有票,可这个太妹哪有票啊。张闯没有办法,只好假装在身上翻一番,然后道:“不好意思,另一张票不知道哪去了。”
“那不好意思,请您补票!”查票员说道。
“多少钱?”张闯弱弱地问道。
“你们乘坐的是豪华包厢,加上手续费,一共是1080元。”查票员很有礼貌地道。
崩溃!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怎么就赶上这么个倒霉事,连她的车票都要我负责。1080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丢下这个丫头,堂而皇之的走,也不是不行,但张闯哪里能狠下这个心肠,要是真这么做了,自己还算是人吗?
一咬牙,扶着太妹走到补票口,交了1080块钱。补票员点钱的时候,张闯的心是这个疼啊。
终于出了火车站,麻烦又来了。这个丫头仍然昏迷不醒,今天是大年三十,天也黑了,又不知道她的见在哪里,这可怎么办?
正琢磨对策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老爸。
“儿子,到哪了?”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声音。
“爹,我刚下火车,这就回家。”张闯说道。
“好,那快点,你妈把年夜饭都做好了。”父亲说道。
“马上。”说完,挂上电话。张闯忍不住叹息一声,边上带着这么一个累赘,难道还给她扔在大街上。这样的话,就算不冻死,遇到坏人也完了。
看来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臭丫头带回家了。
坐计程车回到家,好在张闯的家是一楼,要不然光扶着臭丫头上楼就得累死。
按动门铃,老妈将门打开,原本一脸欢喜的笑容,当见到儿子扶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时,立即变得惊诧和紧张。
“儿子,这个闺女是谁呀,怎么还晕过去了,赶紧扶她进来。”在老妈的帮助下,母子二人将太妹扶进张闯的卧室。
老爹也紧张兮兮地跑了过来,一看到昏倒的太妹,立即问道:“儿子,这是你女朋友呀?怎么还晕倒了?”
第一个问题,让张闯如何回答。若是如实说,那显得自己多二呀,要是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又觉得对不起高岩。于是避重就轻,说道:“她是在路上感冒发烧昏过去的。”
“这闺女穿的这么少,能不感冒嘛。你也是,东北能和你们天都市比嘛,出门的时候,也不告诉她多穿点。”老妈十分不满地说道。然后一摸太妹的额头,“这么热,看来烧的很厉害。我去找药,老头子,你去准备姜糖水。”
老妈说完,就赶紧跑到她那屋去翻箱倒柜。老爹也不忘记数落张闯一番,“大冬天的,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女朋友穿,害的她感冒,我先去给她熬姜糖水,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会吧!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可是一片好心,怎么你们都这么说我。我可是你们的亲儿子啊,不会看到个姑娘进家门,就把她当宝了吧。
张闯守在自己床边,先是老妈找来感冒药,用热水喂太妹服下,还找来一床最暖和的被给她盖上。姜糖水熬好后,父母又帮忙,给太妹灌下。看到这丫头的脸上起了红韵,这才放下心来。
一家三口在客厅吃年夜饭,母亲少不得一顿盘问,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交往多长时间?有没有同居?这一大堆问题跟连珠炮一样,搞的张闯是晕头转向,只好敷衍道:“我们认识有两个月,刚刚同居。”
一听说儿子跟人家同居了,老妈高兴的不得了,“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有没有见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