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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沧澜抬头挺胸正襟危坐在一边的餐桌旁,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另一张餐桌旁的安知芝和古木,随时准备一旦发现古木对安知芝动手动脚,便一脚踹过去踢死对方。
保护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向来都是人民解放军的最重要职责,尤其对象还是一个与狼为伍的弱势女子,孟沧澜极力否认他对古木的厌恶是出于嫉妒,他认为那纯粹是古木这人有问题,至于这么想的原因,他将之归结于自己历次九死一生后锻炼出来的敏锐第六感。
至于现在坐在一边白痴一样地盯着安知芝,他也极力否认那是出于喜欢,将之归结于军人保护弱小的正义感和责任。
安知芝被盯得老大不自在,心里大骂对方阴魂不散。
她现在非常后悔,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帮他,倘使那样,也不至于现在被一只癞皮狗跟着,如犯人一样被监视着,没有一丁点自由,连跟男朋友过个二人世界做点亲密的动作都不行。
这贱男军官蛮不讲理又为人粗鲁霸道,品行实在让人鄙视,其实早在第一次见面对方将她强行拉进男厕的时候,她就应该认清这个男人的本质的。
唉,谁叫当时她一时犯了花痴,被对方英俊的外表水润的红唇所迷惑。
也许,应该趁早结束处女之身!
因为剩女实在经不起美男的诱惑!
想到这里,安知芝将目光转到了古木身上,眼神先是炽热,逐渐又变得哀怨,对面这个木头虽然傻乎乎的书生气质让她欣喜,不过在某方面你能不能稍微抛弃一下书生原则不要那么守礼啊?喂!人家等着你来调戏人家,你眼睛瞎了吗?
快来伸出你厚实的手掌抓住人家的小手啊,喂!
快把你的脑袋凑过来用你柔软的唇舔人家的嘴啊,喂!
“知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古木被安知芝奇怪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不由出声问道。
安知芝闻言顿时感觉无尽的挫败,这木头!你就不能主动点吗?
上次送出我的初吻还是我主动强吻你的,难道以后结婚了亲热也得我扯你衣服?
心里有千万句话却不能说出来,安知芝只能收拾心情,微笑道:“没事!我们吃饭吧!”
古木叫了一声“waiter”早候在一旁的服务员走过来躬身问道:“两位是要吃西餐还是中餐?”
古木看向安知芝,征求她的意见。
安知芝想了想选择了中餐,说真的她真不觉西餐有什么好吃的,色香味跟中餐比差得都不是一点半点。
服务员手里拿着两本菜单,她将其中一本厚一些的递了过来。
另一本安知芝猜测那应该是西餐菜单。
古木让安知芝点菜,安知芝婉拒了,古木便依着安知芝的口味点了九道菜,有油爆大蛤、清炖蟹粉、狮子头、龙井虾仁、冰(和谐)糖湘莲等等。
服务员写好单子后,又重新报了一遍,待确认无误后,才退去。
安知芝叹道:“就两个人吃,你点得太多了!”
古木摇了摇头,摊手道:“不多,就九道菜而已,出来吃饭总得吃饱吧!”
“九道菜,有什么讲究?”
古木脸有些红不过眼神这次却没有躲闪,温声道:“我希望我们的爱能够天长地久!”
“还真有讲究啊!”安知芝笑盈盈的,心里有些甜蜜,随即又打趣道:“那天你请我吃了一道菜,难道是表明你会一心一意吗?”
“一道菜?没有吧?”古木疑惑地看着安知芝,他有这么吝啬吗?
“你忘了?就我们认识的第二天!”
“那天不是吃的火锅吗?”
“对啊!火锅就中间一个大锅,其他菜都添了进去,不就是一道菜大杂烩吗?咯咯!”
“真酸!”孟沧澜忍不住大声吐槽道,听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他险些憋出内伤。
安知芝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却冲古木哼哼道:“木头,把手伸出来放在桌子上!”
古木一呆:“哪只?”
“随便!”
古木倒是听话,伸出右手放在餐桌上。
安知芝飞快地将自己的狼爪覆在了对方的光滑如玉的手背上,古木大囧,想抽回手,却被她瞪了一眼制止了。
她随即又扭头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孟沧澜,意思不言而喻:我们还有更酸的,你管得着吗?
孟沧澜当即就黑了脸,浑身杀气腾腾地冲过来,怒视着两人,操起桌上的筷子在餐桌中间划了一道线,语气冷得掉渣:“谁的手也不准越过这条线!”
安知芝愣了愣,随即恼怒地质问道:“凭什么?”
孟沧澜严肃地道:“光天化日之下影响不好,有伤风化!”
说得义正词严,其实就是吃醋了。
他说完走回自己的餐桌,板着脸沉声道:“服务员,点菜!”
由于心情不佳,孟沧澜想用吃来发泄,所以他一气点了近二十个高档菜式,几乎囊括了鲁川粤浙湘等各大菜种。
不一会儿,两桌的菜都端了上来。
安知芝见孟沧澜坐在那里大快朵颐,面前满满一桌子菜,比她和古木两人的还要多一倍,不由嘀咕道:“真是个大吃货!”
刚嘀咕完,孟沧澜手里端着一大盘菜走过来放在了安知芝桌上,语气郑重地说道:“这是一品熊掌很有营养的,你尝尝,放心,我还没动哩!”
安知芝抬了抬眼皮,淡然道:“怎么?在为你刚才蛮不讲理的行为赔礼道歉吗?不过可惜,我吃不惯辣的!”
孟沧澜耐心解释道:“这虽然是川菜,不过不辣!”
“说了不吃!”安知芝冷淡道,她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么?这是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孟沧澜败退,不一会儿又端来一盘糖醋鲤鱼,不过又被安知芝拒绝了,她的理由是自己不吃甜食。
孟沧澜一再被拒,脸色有些难看,他指着安知芝桌上的冰(和谐)糖湘莲没好气道:“这不是甜的吗?”
“这个是甜的么?那么抱歉我刚才说错了,我是不喜欢吃醋,糖醋理由里有醋吧,你喜欢就留着自己吃吧!”
“谁谁喜欢吃醋了啊?”孟沧澜被安知芝无意间挠到了敏感处,当即大声反驳道,说完后静静地看了安知芝一眼,心道算你狠女人!
孟沧澜再次败退。
安知芝和古木两人边吃边谈论诗词。
谈到情诗时,古木偶尔站起来深情地对着安知芝吟唱一遍,听在安知芝耳朵里是悦耳,窜进孟沧澜耳朵里就成刺耳了。
他心里大骂古木风骚,这年头居然还有当面念情诗的,简直是不知所谓!
郁闷了半晌后,他突然灵光一闪,暗自琢磨:你古木吟的都是古人的诗,要是我孟沧澜能原创几首岂不是把你彻底比了下去?
他想到就做,当即溜出餐厅,找到小张,让他打电话紧急通知军部的所有参谋开会,无论如何要研究几首情诗出来,这是a军当前最严肃的一场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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