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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擎宇被她一直看着,低头自查了一下,他身上有什么让她这么看着,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想出院。”她一说,林擎宇脸色就不太对,她知道他是在担心孩子同时又怕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会让她不高兴。
刹那,贝雅言心里竟有些心疼他了,抛开别的不说,近来,林擎宇确实被她弄得难办。
她解释道:“你朋友圈那么广,私人医生我想也会随叫随到,我自己在家会注意,有不适的地方会和你说,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待在医院,看着不舒服,夜里甚至都不能入睡。砦”
林擎宇这才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勺了饭和些许菜,递到她的嘴边。
他并没有说同意她离开,贝雅言就看着喂到嘴边的饭菜,也不知道这下子张口吃了它好,还是说自己把他手里的勺子拿过来自己动手吃。
她的迟疑,林擎宇看在眼里,哄人的语气:“不是说要出院,吃完了我才好帮你办理离院手续。”
能不同意她出院的事情么,上次听琮原说送她来医院,后来没个人在她身边,于是她一个人办了离院手续鳏。
是不是当了母亲的人都要任性一点,或者是想着在自己男人面前有任性的资本,她消停不下来,小脾气也是有的,他比她大不了多少,几岁相差,很合适,这会儿,却是像他大了她一轮,比她要成熟许多。
既然这样,他只能任由着她折腾两下,但是折腾的底线他也有,小吵小闹拿他出气这没有问题,离家出走,逃离他不可原谅,抓回来不要严刑逼供也要关守大牢有待观察。
所以,让她回家,在他身边,他还终归比她在医院他不能时刻过来,要强许多,放心许多。
而此刻贝雅言想的就和他完全不在一根线轴上,夫妻之间心有灵犀那是电视里演的,其实很多时候想不到一块去。
她想:他去办,这次不让徐淮年给他办理?毕竟,他是要抽时间出来去见她姐姐的人。
“吃饭也开小差,整天小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他继续喂她,只不过,嘴上在念叨,活像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一样。
他实际上想说的是,她是不是又计划着怎么离开了,也许这不是她的想法,说了显得他小家子气。
饭菜她没吃多少,喜欢的三文鱼也没有动几口,虽然有点酸味,鱼也去了腥,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太挑,让贝雅言一阵恶心感上来,都不敢再瞧保温盒里的三文鱼。
这也一度打击了林擎宇的小信心,长时间怀疑自己的厨艺退步。
离开了医院,回了家。
她刚推开车门,脚尖还没有沾地,林擎宇就来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从里面打横抱出来。
“我没那么金贵。”到房子里面顶多十多二十步的距离,还没到路都不能走的地步。
他的回答却是:“你肚子里的不但是金贵,更是娇贵。”
被他这么一说,有了困意的贝雅言也懒得多说,任由他抱着,进去,最后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上。
林擎宇起身的时候,下巴不经意碰到她前面的高耸,她的血色并不好,怀了孩子的女人,别有一番风情,林擎宇自制力很好,知道即便自己有了感觉,也不能乱来。
他的轻触,贝雅言也感觉到了,她不动声色,是怕尴尬。
林擎宇还没有离开,双手撑在两侧,拱起身瞧着她。
躺着的贝雅言想了想,确实是尴尬,要她和他像以往一样,做着亲热的事情还能明目张胆地望着对方,是件很难的事情。
“你能不能起来,我,不舒服。”要是她不说,真怕这个男人要这么看她一夜,而她早已血液上涌,耳根发热,哪能禁得住他不挪开的目光。
“别再走了,我会好好待你。”他不嫌弃她的过往,也会一心爱她一个,这是他给她最基本的尊重。
贝雅言自然是被他的话触动不小,林擎宇从来没有像谁妥协过,他认输神色,她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不但对你的信任值很低,我对自己的信任值也很低,擎宇,你别忘了,我骗过你。”这也是她心里忌讳的地方。
要么骗他,要么爱他,谎话说着说着,就爱上了他,这样的反差,也是她为什么患得患失的原因。
还有,林擎宇到现在也不肯和她坦白,他是离不开她姐姐的,不然不会这边不放她离开,另一边还要偷偷摸摸地去见她的姐姐,怎么让她去相信。
他起身,给她自由喘息的机会,将她扶起来,说:“是我心甘情愿被你骗的,况且,你一开始就告诉我你叫贝雅言,又不是说你叫贝加尔,只是在你心里认为,我爱的是你姐姐,肯让你接近,是因为对你的姐姐念念不忘。”
林擎宇轻而易举地说破了她的心思,究竟是她太容易被人看穿,还是她从来都不曾真正懂过林擎宇?
“我要告诉你的是,就算我对vera还有感
情,我也不可能给她靠近我的机会,何况没有。在我心里,早就明白,有些人适合活在初恋回忆里,有些人适合结婚,有些人适合谈恋爱然后顺其自然地结婚,而vera就是属于活在我回忆里的人,也许人老了的时候会想起过往,但那不叫忘不了,回忆和忘不了是完全两种概念的东西。”
“因为你说你是贝雅言,所以,我愿意让你接近,至于在一起之后,你以为我把你认错,于是将错就错,瞒着你的身份,这也不叫骗人,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以为自己的姐姐去世了,所以调查我这个有嫌疑的人。发自内心的道德错误是骗人,受外部因素不得已做出的错误决断,顶多是一个善意谎言。”
他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我爱你,和你姐姐无关。”
贝雅言一直沉默,他的话多么动人啊,她都快认为自己无罪了。
可是,为什么他还要暗自去见她姐姐,在她面前,对此事闭口不谈呢。
“我先去洗澡了。”她轻轻地推开他,就要往浴室走。
他的手还在她的腰身上,她已经从床上站在了地上,他的下颚微抬,望着她说:“用不用我帮你。”
“不不用。”她躲开他的手,就匆匆往浴室里钻。
他的声音隔离在外:“慢点,小心孩子。”
孩子孩子,什么都是孩子,是不是她要不是怀了他的孩子,他就不打算把她逮回来了?
抱着她因为孩子,连她走快一下,也是顾及到孩子,用他的话来说,还真是孩子有金贵又娇贵。
怀孩子,果然,很辛苦。
等她洗完一个澡的时间,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是她料到的,林擎宇一定是去见她姐姐了。
她想,世界上没有人喜欢脚踏两只船的男人,要是有,那便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怪人。
贝雅言的心很堵,任何人在爱情面前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林擎宇毕竟和她还是夫妻关系,放任他大晚上出去见别的女人,极不是滋味。
正当她发着呆,林擎宇却开门从外头进来,这男人没走?
再看看他双手端着一大箱子东西,林擎宇见被贝雅言撞见,干脆放在地上,也不藏着了,本来还想给她一个惊喜。
“给你看看,我选的墙纸。”他反正对自己的品味很满意,拿把剪刀划开箱子,从里面随便拿出一卷墙纸。
她接过,瞧了瞧,卡通风格,还是明显的公主风。
“是不是买早了。”她的意思是,孩子月数还太小,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清楚。
“不早,我们没有做父母的经验,早些布置好,迎接她的到来,还有充裕的时间去摸索怎么做能让孩子出生感到父母很爱她,给她的家也很温馨。”
他想的,又何尝不是她想的,贝雅言的心在这一刻暂时撤回搁在两人之间的心墙,轻声细语地说:“万一是男孩,买了不是浪费。”
她的情绪舒缓,林擎宇也跟着高兴,说:“那怎么办,我喜欢女孩,所以按照自己期待的性别去买东西了。”
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搁在林擎宇的身上也一样,他喜欢女儿,这样就会长得和她妈妈一样漂亮,把父亲慈爱的一面放到女儿身上,万一是男孩,林擎宇想,就不一样了。
对儿子太慈爱,等儿子大一些,管不住,而他,实在不想做一个整天板着脸的父亲,以至于心心念念的都是女儿。
“下次,我们一起挑,你说呢?”说这话的时候,林擎宇眼里带着期待的目光。
贝雅言鬼使神差的点头同意,可以说她在林擎宇这样的目光下,说不出一个不字。
翌日,贝雅言睡了长久以来最舒服的一个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餐桌上,有冷透了的早餐,林擎宇可能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晚起来。
她只好端着盘子,可惜地将冷硬的三明治倒进了垃圾桶,拿着餐盘去厨房洗,却发现林擎宇遗落在台面上的手机。
林擎宇不会丢三落四,除非走得匆忙,上次也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很赶,忘了书房里的文件。
她不想去碰他的东西,每个人都应当有私人空间,可她就是没有忍住,也干了一回翻看丈夫手机的事情。
上面有一条短信,林擎宇给她姐姐打的备注是vera,短信上说:你到了吗,我在新锐酒店等你。
蹭亮的手机屏幕上映出她的样子,屏幕照应的人,嘴角不向上也不向下,成一条线,可是那条线又轻微颤动,这是想笑呢,还是想哭呢。
有什么事情,需要去酒店谈的,她不会去酒店捉奸,聪明女人不会去外面闹,就算林擎宇不要面子,她还要。
贝雅言直接用林擎宇的手机拨打给了她的姐姐,是该,好好谈谈了。
“你捡了擎宇的手机?”
贝加尔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叫擎宇,这是一个关键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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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林擎宇此刻不在贝加尔的身边,贝加尔一定会以为电话是林擎宇打的,要是在,还知道林擎宇没有带手机,才会开口说这样的话。
“是我。”
“是你啊,我的好妹妹?”贝加尔的语气有些不善。
贝雅言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她不想自己的亲姐姐这么阴阳怪气地对她说话,以前的姐姐多疼爱她啊:“姐,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当初乖巧地跟着我屁股后头转的小姑娘,长大了顶替我去勾引我喜欢的男人,你说说谁变了。”
“你就这么看我。”原来在姐姐看来,和林擎宇在一起是勾引来的,贝雅言想,姐姐竟然敢这么当着电话说,说不定林擎宇还不在酒店。
“那要我怎么看你?”贝加尔玩味的问,然后颇有深意地放低了声音“言言,两姐妹共侍一夫,你觉得刺不刺激?”
贝雅言很难想象姐姐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不知道的是你,擎宇马上就洗完澡了,你觉得刺不刺激没有关系,只要他觉得刺激就行,要不等他回去你也可以问问擎宇,是我的滋味好,还是你这个孕妇的滋味好。”
像是被毫不留情地在冬季给她当头一盆冷水,贝雅言想,最残酷的事情不一定要有行动,几句话就能见血。
“我不信。”
“不信?”贝加尔更不信以她对自己妹妹的了解,那两夫妻就瓦解不了感情上的信任“我给你听听他洗澡的水声好了,省得,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