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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林厅长,您这是?”刘刚看着桌边围着的一大圈人有些不知所措。
原先说好定了个七人的小桌,林安昨天下午临时改了说改成十五人的大桌,没想到倒是在这等他呢。
十五个座位坐得满满当当,除了林厅长、黄秘书和李冠兵,其他人都是房地产的同行,有两个比他还要大一点,是跨省企业。
“刘总不必这么紧张,我们只是想拉您入个好局。”李冠兵坐在刘刚的对面,微笑着说道。
傅文推开门走了进来,把一桶果汁放在了李冠兵面前的桌子上说道:“说好今天不准喝酒。”
“不喝,不喝,一会上菜了你先吃。”李冠兵说道。
“知道了,你们继续。”傅文点了点头,抬头对刘刚说道。
“李,李总,你这,不知道是什么局?”刘刚余光不断观察着林安的脸色,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林安只是板着一张脸坐着,做得唯一一件事是让黄秘书把李冠兵手边的果汁提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厅长,说说?”李冠兵笑着看向林安。
林安一口果汁还没咽下去,听到李冠兵的话笑了笑。
“节俭,这顿就喝果汁了。”林安说道,“这个牌子味道不错,老黄回去记得给市长他们宣传一下。”
“好的。”黄秘书俯身照着果实瓶身上的商标记下了牌子。
“林厅长?”刘刚轻声问道。
“啊,对,是说让你入什么局?对吧?”林安像是刚刚才想起来似的。
“是,是。”刘刚不敢生气,一个劲应和着。
“刘刚,以往那些活都是你帮我做的,对吧。”林安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写作业的傅文,把抽出一半的烟收了回去。
同一时间正打算也来一支烟的老板也都把烟收回去了。
“是。”刘刚似乎想到了什么,“林厅长是不打算让我做事了吗?”
“自然还是让的。”李冠兵接过了话头,“只是你不能让林厅长在家也喝这种流水线上下来的果汁吧。”
刘刚咽了口唾沫,俯身偏向林安问道:“那不知道林厅长想喝什么?”
“好说。”林安说道,“你们做个生产线,我和你们做出来的。”
刘刚看了看在座的另外十一个人,每个人脸上都笑嘻嘻的。
“这果汁,总不能跟这个一个价吧。”刘刚笑得很勉强。
“怎么生产,怎么定价,怎么卖,那是你们的事。”林安说道,“我能给你们提供一些条件,但是给我的量不能像以前一样这么少。”
说着,黄秘书也笑着晃了晃已经喝掉一半的果汁瓶子。
“怎么样,刘总意下如何?”李冠兵问道。
“这事好说,只是到时候这果汁怎么分?”刘刚总归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去掉给林厅长的,我们十三个也不好分吧。”
“这就是你想象力匮乏了不是?”李冠兵笑着说道,“咱们十几个可是业内最成功的了,咱们合伙做生意,有什么做不成的,到时候这果汁不是应有尽有。”
“是,是。”刘刚声音越来越小。
“别光是啊,你倒是说话啊。”一旁一个老板说道。他是李冠兵找来最大的援兵,产业足足比刘刚多了三成。
“您都发话了,我自然同意,同意。”刘刚连忙说道。
“打住!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同意了的。”那老板转头看向其他人,“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是刘老板自己同意的。”其他人都附和道。
刘刚微笑着看着这几个人像是手足亲朋一样来回附和,知道自己是这个局里唯一的局外人,多半不会有好下场。
“得想办法脱身了,这些资产只能看能保下多少了。”刘刚在心里盘算着。
“那就签合同吧。”林安给黄秘书使了个眼色。
黄秘书闻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合同放在了刘刚面前:“一式两份,这是你的,你先看,看完再说。”
刘刚不想读那么多,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才能转移一部分资产,草草翻了几页过去了。
不过有一个条款被他突然一眼注意到了:乙方资产及其经营所得需进入甲方重新分配。
“这一条,没法律效应吧?”刘刚指着这条条款问道。
没人回答,都只是看着他。
“不是,这样不好吧,对不对?”刘刚笑了起来,“这到时候万一我去走官司这合同也没用对不对,到时候该是谁的不还是谁的吗?”
没人回答,都只喝着杯里的果汁。
刘刚呵呵直笑,却是知道这合同没法不签,而且这个条款一定是对方通过某种方式让他具备效力了。
“那我签了。”刘刚叹了口气。
黄秘书连忙上前给他指明了签名的位置。
就在刘刚落笔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李冠兵开口了。
他像是举着酒杯给刘刚敬酒一样对刘刚说道:“恭喜刘总入伙!”
“恭喜恭喜!”众人都说道。
“这瓶果汁也算在你账上了。”林安说道,“吃饭。”
一旁沙发上吃了一会小菜的傅文端着两盘没动过筷子的凉菜放在了桌子上,顺便打开了门把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几名服务员放了进来。
“林厅长,这,有点多了吧,怕是吃不完啊。”刘刚面色很是尴尬。
“怕吃不完?刘总,你这话说的不对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钱呢!”有一个老板笑着盛了碗汤。
“就是,吃不完可以打包啊。”李冠兵附和着说道。
“果汁倒满。”林安突然发话了。
众人面色一凛,纷纷拿过刚刚拿过来的果汁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我先说几句。”林安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晃了下杯里的果汁,“首先,我很开心李冠兵能提出这个计划,为我解了急。其次,也很感谢各位能给我这个脸面能加入这个集团支持这个计划。最后,还要多多感谢刘刚刘总,也是帮了我不少忙,要是没你这个计划就做不起来了。”
“那我就敬林厅长一杯,祝愿林厅长万事胜意!”李冠兵紧接着站起来说道。
傅文躺在沙发上,看着起起落落的大人们只觉得无趣,都是车轱辘话,说那么多有什么意思。
不过刘刚应该是快死了,应该就剩下三个月的活头了。
死了也好,算是慰问了死去的大爸爸、二爸爸和爸爸了。
李军跳江的源头在此刻也被傅文翻了出来,是刘刚用“再放把火”这种事威逼李军的。
光死还不够,死只能偿还一个人的命债,但是刘刚欠了三个人的,或许还有更多人。
不过三个月后刘刚应该会充满痛苦地死去,那时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他该有这一劫,挺不过去只能算他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