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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妖的肉，还真是罕见。”
剑尊看到那肉也有些吃惊，他夹起一块放入口中。
咀嚼之时竟然有丝丝缕缕的灵气溢散而出。
“这肉的主人已经开了灵，实力不弱于寻常先天武者。”
楚云惊讶道：“老师您也知道妖？”
“老夫年轻之时也曾外出闯荡过，见过妖，也见过开灵的妖。”剑尊点头道。
“难是什么妖？”
“虎妖。”
“最终结果？”
“被老夫一剑砍了吃肉。”
“……”
剑尊说到了年轻之时的见闻，顿时从沉默寡言的小老头变成了啰里啰嗦的小老头。
从他的话语之间，楚云也能听到剑尊当年的风采。
两人的话题很快回到了境界上，这也是楚云现在最大的疑问。
“老夫还真没想到你竟真把先天罡气给练成了，逆返后天为先天，还真是大气魄。”剑尊笑道。
“老师过奖了。”楚云一脸谦虚。
剑尊道：“现在的你确实很强，老夫能感觉得到。”
楚云嘿嘿一笑，也开始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老师，先天境是如何划分的，自从入了先天境，我修行时越发迷茫。”
剑尊沉吟片刻，而后开口道：“其实老夫在西域行走时听说过一个传闻，先天境是仙途的起点。”
在王孝清口中，楚云听到过同样的话语，他并没有太过惊讶。
“先天武者需要吸收天地灵气化为己用，修真气提升实力，其实真正来说还有一个传闻。”剑尊目光迥然，“老夫曾听到一位西域僧人说过，真气其实应该叫灵力。”
“灵力？是修仙者的力量吗？”楚云心里有些激动。
其实仔细一想，那西域僧人说的确实合理，真气是由天地灵气所化，叫灵力似乎更贴切。
“这个老夫就不清楚了。”剑尊摇了摇头，“不过先天境也分前中后期，只是真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难以寸进，这些日子老夫似乎触摸到了下一个境界的屏障，但却始终无法突破。”
“是因为天地灵气太过稀薄了么？”楚云问道。
剑尊点了点头：“稀薄的天地灵气无论对后天武者还是对先天宗师来说都是极大限制，若是有充沛灵气，大乾最起码要多出五六尊先天之上的存在。”
“老师，若是能得到充足的灵气，你能踏入先天之上吗？”楚云问道。
若是剑尊踏足先天之上，或许有机会和国师争锋。
原本剑尊是大乾巅峰的存在，但这个国师出现后局势就变了。
“那是自然。”剑尊一脸傲然。
他虽年迈，但语气中却依旧透着无人能比的自信。
楚云没有犹豫，当即取出了三个玉盒摆在饭桌上。
蕴灵丹里面是充沛灵气，玉盒能有效防止灵气的流失。
“楚云，这是什么？”剑尊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楚云将其中一个玉盒打开，一股灵气扑面而来。
哪怕张老头这种没踏足先天的小垃圾嗅到都感觉浑身舒畅。
“好浓郁的灵气！”剑尊震惊道。
“老师，这叫蕴灵丹，丹丸之中蕴含大量灵气，可助你突破。”楚云正色道。
剑尊眼中露出了渴望，他在先天境待了三十多年，说不想更进一步那是不可能的。
何况他原本就自傲，甚至有挑战修仙者的念头，对实力渴望至极。
但贪念只存在了一瞬就被他压了下去。
“楚云，此等珍贵的丹药你比我更需要，就算没有丹药，十年之内老夫也必破先天。”剑尊语气中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他是大乾剑尊，哪怕凡俗之间灵气稀薄，他也自信自己可踏足先天之上！
“老师，这种丹药我还有，而且大乾国师，不可不防。”楚云声音凝重。
听到国师二字，剑尊眉头微皱：“你见到国师了？”
楚云沉重的点了点头：“实力深不可测，最起码我在他手下绝对走不过三招，而且王孝清说国师很可能不是人，而且境界在先天之上。”
“先天之上！”
剑尊吃了一惊。
他之前一直对这个国师有所耳闻，但是还没有真正见过。
所以一直以为是别人夸大其词，但如今从楚云口中听到，他不禁慎重了许多。
“你可亲眼看到他动过手？”剑尊声音凝重。
楚云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看到了他御器飞行。”
剑尊瞳孔一缩，御器飞行，那确实是先天境做不到的事。
这么说来那位所谓的国师真的是先天之上的存在。
若是真想清扫东都，对那位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老师，鬼市毕竟开在东都之中，之前没有先天之上存在，您还镇得住场子，现在有了国师的出现，格局被打破了。”楚云郑重道。
剑尊点了点头：“老夫明白，这三颗蕴灵丹老夫收下了。”
他想了想道：“你早些动身去西域吧，一来赴约，二来东都太乱了，短期内你不适合继续在东都露面。”
“弟子明白。”楚云道。
他身份已经暴露，若是继续停留在东都，总是有被发现的风险，不如早些去西域诸国赴约。
而且西域那儿曾有修仙者出没，或许能拿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师徒二人一直喝到了天亮。
天色大亮后，剑尊带着蕴灵丹走进了闭关室。
楚云则跟着陈玄机去了玄机一脉在东都的驻地。
让楚云惊讶的是这个驻点竟是秋香楼。
“主上，只有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朝廷不会追查。”陈玄机嘿嘿一笑。
楚云表示理解，毕竟达官贵人都喜欢在这儿消费。
可以说无形之间就多了许多层保护伞，这儿自然就成了一个安全之地。
刚进秋香楼，一个小厮突然过来低声给陈玄机耳语了几句。
陈玄机眉头微皱：“主上，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您先喝茶。”
“去忙吧。”楚云摆了摆手道。
不多时陈玄机就重新回来了。
“主上，您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西域，属下也好安排人送您出城。”陈玄机恭敬道。
“不急，我有易容术，也不用你们送，堂堂大乾国师也不能堵在城门口等我不是。”楚云笑道。
“赶早不赶晚嘛，而且这东都城也是越来越乱了。”陈玄机笑道。
“你是真怕东都乱了，还是有什么事儿避着我，着急让我走？”
楚云抬头看向陈玄机，那眼神好似能将人看穿一般。
“你可知道我修了一门绝技，叫听风术。”
“主……主上，属下绝无……”
陈玄机正要解释，却被楚云开口打断。
“把藏在衣袖里的消息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