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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年代文里的无赖婆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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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白衣被陛下圈在县主府,不得见任何人。

    王致远头几日到她房间门口,质问她为什么背叛自己,难道他对她不的好?

    屋里的人一句都不回答,几日后就再也没来,日日在自己屋里喝酒消愁。

    王浅月和妹妹小小年纪当起了家。照顾下面四个弟妹,操心成醉酒的父亲。

    这日兄妹二人想起未感谢救自己的人,就收拾了礼品让人送与郭孝大人帮忙转达。

    两日后,郭孝回话,恩人已收礼品,以后不必记挂。

    方橙在此书中度过了十六年后离开了,走时在空间中存下三千两白银,约五万斤大米,不少咸肉腊货和鲜菜。

    …………

    等回到金书大厅时,方橙耳边还仿佛还有人哭她的声音。

    这次她回来,发现她留给方柠的东西取走了,方柠送她两颗真言丹。

    “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方橙有些担心方柠。

    系统回复:不用担心,她在填自己的坑,在自己挖的坑里,她是神。

    被系统的一句话,驱散了方橙的担忧。

    上本书里,方橙也没捞到什么奇特的东西,就给方柠留了四瓶快乐水。

    方橙在大厅里休息了一会问系统:“下一本书几个叉?”

    系统回复:本来是S级别的真人穿越书,但这有一本无奖励无定级的年代文要加塞一下。

    “无奖励?我可以拒绝吗?”方橙问道。

    系统回复:不可以。

    然后方橙一息间就到了年代文书里。

    “我只是先问一下,还没说立马要来!”方橙一来就觉得快饿死了,但也不耽误她吐槽系统。

    系统说:早来早干活。

    方橙此时躺在一个土炕上,饿的快死了。从空间里掏出一颗辟谷丹问系统:“快帮我看看辟谷丹有没有副作用?我吃了后几天不饿?”

    系统回复:无副作用,饱腹一个月。

    方橙一下子扔嘴里咀嚼,麦香味的。吞下去后,连一分钟都没有,肚子不饿了,方橙才仿佛活过来。

    这身体像生了锈的机器,一动身子浑身酸痛。左眼视力有点模糊,满手的冻疮,都肿成胖萝卜了。实牙掉了两三个,把头发拔拉一看,花白。又是个婆婆妈!

    “系统,我怎么样才算完成任务?”

    系统回复:系统会提醒的。本世界受限了,比此世界先进的东西一律不能用,从空间里拿东西一天不能超三次,次数不累计。放东西不限次数,放多少次都行。

    “丹药能用吗?”

    系统回复:辟谷丹不限,增寿丹半颗,真言丹一颗可以用。

    “这是哪一年?”方橙问道?

    系统说:欢迎来到50年的年代文世界。

    …………

    “这都新中国了,那个方老太婆还想掐我女儿的脖子不让改嫁!领导,你可要为我女儿做主啊!”徐老抠对着镇政府妇联上门的宣传员讲。

    一边说着还想上手拉人女同志的手,得亏同行的男同志一把拉开这老头,训斥道:“有苦就诉,政府会为你做主,别动手动脚,不然按流氓罪办你!”

    徐老抠把手收回来,用袄袖口抹了一下鼻涕,嘴里嘟囔着:“哎,都说亲如一家人了,我当你们是自己的孩子,连手都不给拉。”

    妇联男同志姓高,听见了这话喝了一声:“有话大声说!别嘀咕!”

    徐老抠就立马站好,媚笑说讲:“领导,我就反映闺女要回家改嫁的事儿,你们可要为我家妮儿做主。”

    那位姓董的女同志忍着恶心,耐心的讲:“徐老乡反映的事儿,我们妇联会帮助的。今日就这样吧,我们先去下一家。”

    望着那美丽又识字的妇联主任的背影,徐老抠假意的讲:“董主任,您在家吃口饭呗?都说一家亲了。”

    “不了,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高同志挡住他那恶心的目光,厉声强调着。

    等人走远,徐老抠又躺回炕上,对里间的婆娘骂道:“死人啊?给老子烧炕去。”

    徐老抠婆娘赶紧的掀了门帘走出来去烧火。她现在叫徐芬,以前叫死丫头,是徐老抠的爹娘给儿子买的童养媳,无名无姓,如今解放了,她才有了自己的名子,跟丈夫姓徐。

    …………

    妇联的高同志对年轻的董主任讲:“主任,以后下乡一定要有男同志陪同。这,这些乡民几乎都是文盲,话语低俗又无赖。”

    董胜男点头,对高同志表示感谢。

    “不如我们去这李家看看,做一下方永华同志的思想工作,不能让儿媳守活寡,这新时代是保护女性的。我们的妇女解放工作可要做在前头。”

    高同志听后,也表示去李家。

    李家的方永华就是方橙。

    方永华以前叫方二嫚,娘家也穷的叮当响,无一分地,老爹老娘给地主家当过奴才,年轻时救了小主子恩典放了身契。

    方老爹在地主家当奴才时,跟厨房的厨子学了做切边火烧,还跟马房赶车的学了熬鹰养狗。

    放身回到老家温山村后,那点积蓄买了三间草屋后买不了地了。于是买了几升麦子,推磨磨面,盘了炉子,每日赶集做切边火烧卖。

    后攒了几两银买了半亩地种菜卖。方老娘先生了三个闺女,又生两儿子,最后又添了一小女。大儿承恩从小就瘦小,可又聪明,二儿子承嗣长的人高马大,却是个哑巴。

    先头生的三个闺女,样貌个头都是一等一的,后头三子女不是长的丑,就是矮,还有一个残疾。

    方老爹自觉日子过的仔仔细细的,可养活这么多张嘴,也精穷。

    解放前,方老头老太太都没了,四姐妹跟两兄弟还都在。

    两兄弟都快三十岁了,都没成家,守着三间草屋,五分地也卖了,半死不活的,经常找四个姐妹家接济。

    当年数着方二嫚嫁的最好,上曲家庄有名的地主家,虽然那时地主家也缩水剩下到百亩地了。男人叫李玉秋,在县城读的书,人高马大一表人才,啥就娶个破烂户女呢?

    李家给的说法是方二嫚八字好,而真实的是李玉秋在外养了两个姐姊妹花,知根知底门当户对的没人嫁,那两姐妹出身不堪,但被教的笼络男人无人能及。当方二嫚进门时,那姊妹花都怀着身孕,等她有了身孕,那姊妹花一前一后生两儿子。

    方二嫚的日子过成了伺候家里的公婆,教养儿子长大,看护家里地。可惜啊,公婆一去,给了她一张休书。地房都被丈夫卖了,带钱跑了,儿子都不要。亏她拿了公婆的休己谁都没说!在村头的李家的破祠堂带着儿子儿媳住,租原先自家卖出去的地种,被村里的长舌妇在嘴里一天滚十八遍的嘲讽。

    抗战一爆发,她更是带孩子东躲西藏的,孙子两岁时,村里又来国x军抓壮丁,她让儿子跑了。那日儿媳生了孙女,取名叫念东,因为她爹向东跑了。

    村里姓张的汉奸向国x军告密说她儿子投八x路了!

    宣扬的全村人要把她们娘四个赶出村子!后来国x军提议杀鸡儆猴!

    正要捆起来烧死时,被杀回来的游击队救了。方二嫚那时有些受刺激,平日不言不语的干活,谁要提她儿子,就发疯。建国后,妇女都起新名,一位有知识的县领导起一大堆名子,方二嫚选了方永华。

    建国前,方二嫚都带着儿媳孙子孙女讨饭了。无颜在十里八乡讨,只能去远处的镇子。乡里有人看到她把好好的地主婆的日子过的稀碎,还心里嘲笑她,嘴上倒是说着同情话儿。

    建国后,方永华带着儿媳孙子孙女回到上曲家村,依旧住这破祠堂,儿子一走近五年了,也没有回来。

    …………

    这都五零年冬了,在今年8月时上面就决定要划成份了,政策下来后她家现在这样穷,要饭三四年,头顶无瓦,脚下无地的,虽不是红专的八辈子的雇农,也算得上贫农了。

    方永华执着回到这破祠堂住,主要原因是这儿藏着公婆的体己和自己的休书。现在方橙来了,第一时间从厕所的石板下取了出来,扔进空间里了。

    回村后,村里给分了两亩地,玉米种子,借了一百斤粮给他们家,讲好秋收后要还。

    儿媳徐红霞带孙女去村委还粮了。孙子跟门口的小子们上北岭山捡柴去了。方永华看着家里余粮两天没吃饭,估计是饿死了。

    方橙也看了一眼缸里的余粮,大半缸玉米,有五六十斤,半炕头地瓜,十几个大南瓜,半筐萝卜,五六棵白菜。

    钱挺多有二十多万,等第二套人民币发行,兑换时1:,也就二十块钱。刚才丢空间里的公婆体己里还有一扎百万面额的金圆券。

    那包袱里就几件破衣烂袄,炕上一铺盖,全家四口盖着。灶台上有口破锅,都快掉底了。水缸也有裂痕,焗了不少钉,慢慢渗水。

    不用舍断离,一目了然,连吃饭的桌子都没有,只能围着灶台吃。

    方橙正在收拾厕所的石板,一女的在祠堂外喊:“方永华大娘在家吗?”

    放下手中的活计,方橙去开了门。

    见一男一女穿着土黄色的棉军装,背着斜挎军包,男的手中拿着本子和钢笔。女的长的很俊,长辫子,大眼睛,一看就有书香气。

    “我是方永华,请问有事吗?”

    方橙把二人让进院子,自己洗了手,拿了三个板凳在堂屋,请人进了屋子,自己坐在灶口升起火。

    “两位同志,有事您就说。”方橙一边添火一边问询。

    “那个方大娘,听说你不让儿媳改嫁?现在是新中国了,婚姻自由,你儿媳妇才二十五岁,这往后的日子长的呢不是?”董主任开始给方橙讲道理。

    啥?儿媳改嫁我不让?

    方橙往灶口递柴的手停了一下,认真的问:“国家说婚姻自由,咱都认。难道这之前的成亲结婚都不算数了吗?只要一方说改嫁,就可以抛夫弃子的走吗?”

    这句一出口,那高同志皱着眉头训道:“方大娘,大清国的为夫守节是封建糟粕!你怎么思想这么落后!这是要改正的!”

    “什么?我儿子死了?我的万泉死了?同志,你从哪儿得的信儿?我这心啊!”方橙捂着心口,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而董主任和高同志更是对看一眼,吃惊的问道:“你儿子还没死啊?”

    “你儿媳还不是寡妇啊?”

    方橙赶紧问:“那你们得我儿子的信了吗?这都五六年了。”

    那妇联的二人尴尬的摇头。

    “那念青他娘能改嫁吗?”

    “这个我们回去研究研究,现在不好说。”妇联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