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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继飞哈哈一笑道:
“说得是!”
目观赵子原复道:
“子原找个地方去好好吃上一顿时间快到了吃完之后你也应该到魏宗贤那里去啦!”
奚奉先接口道:
“但愿堡主此去马到成功能使魏阉引颈就戮也是天下一大幸事咱们这餐酒也算是为堡主预祝成功吧!”
赵子原道:
“只怕小可受之有愧!”
奚奉先哈哈一笑道:
“成大功立大业之人讲求心胸宽畅执剑一击魏阉喷血而倒斯时也天下称快堡主允为天下第一人杰矣!”
赵子原虽不是沽名钓誉之人然听到奚奉先这番慷慨激昂的话也不由豪气干云的说道:
“奚前辈之言甚是晚辈愿尽力一搏!”
三人推位而起他们都不愿过肆招摇只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馆子三人据桌而餐豪气勃。
赵子原因为晚上还要有事酒到适量而止倒是奚奉先和苏继飞好像重负如释更加心中宽畅两人遂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此时天色已黑赵子原作别而出由于近两天来京城常常出事街上不复往日热闹不时只见兵丁队队疾行而过整个京城已笼罩在一片紧张气氛之中。
赵子原穿过几条街道此际已距离魏宗贤九千岁府不远极目远眺但见里面灯火点点队队兵丁往来巡行其戒备远较往日森严得多。
赵子原等了一会斯时皓月当空微风轻拂赵子原极目抬头张望蓦见两条人影一先一后疾射而去。
赵子原目光锐利不由怦然心动忖道:
“那不是丐帮帮主龙华天和飞斧神丐么?原来他俩也是来谋图魏宗贤的我倒有个伴儿了!”
赵子原心随念闪人已飞掠而出。
他早时来过一次路径甚熟尾随龙华天和飞斧神丐身后而行只见两人直奔后院不由皱了皱眉头他想难不成他俩已打听出魏阉住在那里面么?
因为据他所知魏宗贤早时是住在左边一间偏院尔今龙华天和飞斧神丐直奔后院想必已探知魏宗贤住所才这样做实际他哪里知道龙华天和飞斧神丐根本就是瞎撞一气哪里是早已深知魏宗贤的住所。
龙华天飞掠之际忽听下面喝了声“打”一点寒星直向面门射至!
龙华天挥手把那点寒星打落身子刚刚站定“呼呼”两响打从地面先后窜上两个人来。
那当先一人乃是潘春波其后跟着一名中年汉子龙华天和鬼斧神丐一望两人微微一动采取了应敌态势。
紧接着又是“呼呼’、数响人影连闪又有五六个人掠上屋脊潘春波似是众人之哈哈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丐帮帮主大驾至此请恕潘某失迎之罪。”
说着折扇轻挥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态。
飞斧神丐怒道:
“想不到阴司秀才也做起魏阉的走狗了!”
潘春波冷冷的道:
“潘某人高兴替谁做事便替谁做事飞斧神丐你也管得着次?”
飞斧神丐骂道:“自甘下流之人老子才不愿管呢!”潘春波怒道:
“你骂哪个?”
飞斧神丐就指道:
“便是骂你又怎样!”
潘春波大怒右手一挥两名汉子如风扑了过去!
飞斧神丐哂道:
“来得好!”
手臂一抬板斧已紧握手中只见他虚空一挥锐风呼呼响过那两名汉子同时出剑抵挡“叮叮当当”一阵清响三人互攻了一招。
龙华大面罩寒霜身子一动潘春波已带着另外几人欺上就在这时四下火把大作照耀得如同白昼。
龙华天大喝一声奋起神威“呼呼”劈出两掌两条人影应手坠去可是适时又有几条人影掠了上来。
他们目光一扫但见龙华天掌风呼呼生威便是飞斧神丐那柄析斧也锐不可挡齐齐一声大喝分向两人扑去。
飞斧神丐高声道:
“禀帮主今夜只怕难以得手!”
龙华天凛然道:
“便是送了这条老命也要把魏宗贤揪出来!”
潘春波哂道:
“别做梦啦!”
折扇连圈带打全是奇妙的杀着。
龙华天拳足交加刹时又被他飞拳击倒数人但是后面的人越来越多龙华天和飞斧神丐两人渐渐难于应付。
赵子原在一旁瞧见心中暗暗忖道:
“像这样打下去他俩绝难再支持半个时辰我究竟是出手相助他们好?还是趁便去找魏宗贤呢!”
要知他若是一现身目标已露无论走到何处都会有人现那么今夜刺杀魏宗贤之举便落空了。
假如赵子原袖手不管龙华大之事眼看他两人遇险又岂能坐视不顾他一时之间不由大感为难。
赵子原再也忍不住心中激动身形掠起同时大喝道:
“帮主莫慌小可前来相助两位一臂之力!”
“呼”地一掌拍下飚风激荡当者披靡。
飞斧神丐叫道:
“赵兄你果然来了!”
大斧抡动斧光霍霍登时有三四个人被砍翻下去。
龙华天精神大振双掌挥动一连也击倒数人。
赵子原身形一落有四名锦衣卫向他攻到他抡掌一扫那四名锦衣卫一齐震跌下去。
赵子原此刻已换了容貌除了有心人之外连潘春波亦不认识只因见他来势甚猛心头一惊慌忙带着少数几人向后一撤一面向各处传警一面监视赵子原等人行动。
赵子原用“传音入密”对龙华天道:
“帮主知道魏阉的居处是么?”
龙华天也用“传音入密”回答道:
“不知道!”
赵子原道:
“然则两位此行是摸索了?”
龙华天道:
“小哥知道么?”
赵子原道:
“不瞒帮主说小可数日前曾到此地来过那时魏阉住的不是这个位置!”
龙华天一怔道:
“既然不在这个方向那么小哥缘何投向这边而来?”
赵子原苦笑道:
“小可适才在暗处因见两位向这边而来只道两位另有现所以才跟了上来怎知……”
龙华天道:
“小哥现在也还可以去!”
赵子原道:
“小可放心不下两位安危。”
龙华天哂道:
“小哥大可放心人生大不了一死只要小哥能够刺杀魏阉得手便是我等死了也死得重如泰山广赵子原神色一动道:“佩服!”
龙华天满脸英雄气概的道:
“小哥好说了!”
赵子原脑中一闪道:
“小可想出一个办法未悉帮主是否认为可行?”
龙华天道:“在下恭候指教!”赵子原道:“不敢!”随又说道:
“小可之意少时咱们一齐动先将潘春波等人击倒然后相反方向飞奔两位只故意现露身形分散他们注意容小可一人独自去找找魏宗贤!”
龙华天想了一想道:
“此计大妙!”
赵子原道:
“事宜采行动便请帮主向飞斧神丐关照一声小可这便去打阴司秀才潘春波他们!”
龙华天笑了笑便向飞斧神丐打了个手势两人也跟在赵子原后面向潘春波等人欺了过去。
潘春波在一旁监视只见龙华天和赵子原两人嘴皮掀动不知两人谈的是什么!此时见赵子原当先欺来神色一紧全神戒备。
赵子原哂道:
“助纣为虐潘春波你死期到了!”
潘春波一听声音厮熟再想起飞斧神丐刚才呼叫赵兄脸色突地一变惊呼道:
“你……是赵子原?”
赵子原朗声道:
“然也!”
潘春波嘴上有只哨子神色大变之中一边“嘘嘘嘘”的吹叫起来这似是一种紧急告急讯号只见地下人影晃动灯火乱摇呼喝之声此起彼落远远更有数条人影如飞掠至。龙华天大喝道:“小哥不可迟疑迟则生变广赵子原应声道:
“小可理会得!”
手掌斜举远远罩向潘春波等人。
潘春波见赵子原手掌方举直觉对方掌劲已隐隐扣向自己死穴不由心头大震他连忙移动脚步却是无法闪开。
赵子原嘿地叫了一声道:
“你们认命吧!”
一股宏大的劲力一吐“轰”然一声大响过后潘春波和那几人连手臂都来不及抬起人已纷纷坠下地去。龙华天喝道:“小哥快走!”身形当先疾掠而起。
飞斧神丐紧随其后两人在空中连打几个圈子人已掠出七八丈之外。
赵子原最后掠起忽听房下一人大喝道:
“放箭!”
刹时万箭齐集中向走在最后的赵子原射去!
赵子原反手一扫把四周箭矢纷纷打落身形一掠人已脱出箭矢之外几乎是不先不后的和龙华天飞斧神丐二人同时降落在屋面上。
龙华天赞道:
“小哥好轻功!”
赵子原笑道:
“帮主见笑了。”
忽听一人冷哼道:
“别自吹自擂尔等今夜谁也休想活着逃出去!”
一条瘦长人影如飞而至度之快当真骇人至极。
龙华天抬头一望惊呼道:
“清河钓者是你?”
那人头上戴了一顶宽大的斗笠那斗笠几乎遮去了他半边脸庞赵子原乍听清河钓者之名不由心中一动。
清河钓者哈哈大笑道:“老朋友了想不到咱们会在此地见面!”
龙华天正色道:
“久闻钓者乃当世高人缘何也会来助纣为虐?”
清河钓者哂道: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有人肯花钱雇我我为何要自命高人帮主你说是么?”
龙华天叹道:
“数日不见想不到钓者心性竟起了这么大的变化金钱害人如今又得一证明!”
只听“哗哗”两响两名玄服汉子也已从后退到。
清河钓者笑道:
“想那谢金印又是何许人物还不是受不住金钱的引诱而杀人么?在下又何能例外?”
赵子原冷冷的道:
“谢金印是被金钱所述尊驾不止是金钱却连心也卖给了魏宗贤小可实在以尊驾为不智!”
清河钓者两眼一翻怒道:
“你是何人?焉敢教训老夫!”
赵子原冷冷的道:
“小可无名小卒声名虽不及你清河钓者显赫然自忖本人秉正是要比你清河钓者强多了。”
两名玄服汉子叱道:
“小辈敢出口骂人?”
赵子原哂道:
“便是骂了又怎地!”
那两名玄服汉子大怒“呛”然拔剑其中一名一晃身剑刃已到面前。
赵子原右手一挽中食两指骤伸而出陡然挟住那名玄服汉子的剑锋。
那玄服汉子大惊手上真力骤想把赵子原一只右掌硬生生的割断随听赵子原一声喝道:
“断俐!”
“喀嚓”一声长剑果然一断折为两半清河钓者心头一震大步跨了出来嘿嘿的道:
“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
赵子原道:
“过奖过奖小可这几手三脚猫功夫竞能人尊驾法眼实是荣幸之至!”
清河钓者冷然道:
“别高兴得太早还有老夫在这里未动呢!”
反手一抓从身后抓出一节细小的竹节手腕一抖那竹节忽然由一变三节杆倍增居然变成了一根竹钓杆。
清河钓者冷冷的道:
“小子你还不亮兵刃?”
赵子原哂道:
“不用啦!”
身形一飘迎面一掌劈了过去。
清河钓者怒道:
“小子你想找死!”
钓杆收势一划一道细长影子横击而至几乎还有大半节伸出赵子原身体之外。
赵子原身子一扭五指如钧狠狠的抓了过去这一招快如电光石火清河钓者悚然一震一招“立竿见影”钓杆变向而攻用的仍是横扫路子。
赵子原嗤了一声身子微微向后一倒清河钓者得理不让人杆子一垂“呼”的直点赵子原胸口。
在他想象之中这一招非把赵子原点倒不可哪知招式甫出眼前忽不见赵子原何在心中方惊背后强风已至一个立足不稳翻身栽跌下去。
那两名玄衣汉子睹状大骇跟踪飞落赵子原也不为己甚招了招手和龙华天飞斧神丐两人向前飞掠。
这时魏宗贤这座九千岁府已塞满了卫士各处房舍的廊下都有弓箭射至三人一面飞奔一面避箭眼看快到赵子原日前现魏宗贤之处赵子原打了个招呼龙华天和飞斧神丐会意两人身形一转“呼”地掠了回去。
下面的人只要看到有人飞掠便喊放箭谁也没有想到赵子原此时已悄悄来到那问院落中。
他目光一扫但见院中静寂无声甚至连一个锦衣卫也没有看到不由心中大感奇怪。
这异乎寻常的平静带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赵子原不敢贸然而下绕过屋角悄然转到另一间偏院。
那偏院也是静寂无声赵子原正感讶异忽见一间房中门口站了四名劲装又汉这时门窗微微挑起一人推窗而出赵子原一望不由心头狂跳那人不是魏宗贤还有谁?
只不过他现在微觉意外因为以魏宗贤今天的身份和地位而且又在这种时候缘何仅仅只有几个武林人物守护他成了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赵子原向四周一望四周并无动静心道:
“必是前面有警守卫魏宗贤的都出去支援了!”
但他继之一想觉得这一假想根本不可靠因为这个府第中应以魏宗贤为中心余事皆可不论眼下的情形是外面紧里面松这便大有问题了。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忖道:
“管他呢我今夜此来乃抱着必成之念只要能把魏阉刺杀就是有天大的危险我也不顾了。”
他全身蓄满功力身子慢慢移近突然飞身而落刹时弹出四道指风袭向那四名守卫之人。
赵子原出手点的是软麻穴是故那四人穴道被封人仍立在当地赵子原哪敢怠慢人已飞射而入。
魏宗贤仍端然而坐一动不动赵子原心道:
“这贼子死期已至犹不自知给他一个痛快吧!”
右掌提足十成真力大喝一声轰然击出。
魏宗贤不会武功怎堪这凌厉一击身子一晃随即倒下赵子原睹状一怔脱口呼道:
“一具橡皮人!”
说时迟那时快桌案之下数缕银光飞射而起剑刃挟着呼啸其势之疾实是罕见。
赵子原情知上当正想转身闪避蓦然身后和左右两侧飚风又起赵子原就是想退也不可能了。
赵子原陷入四面包围之中但他临危不乱身子腾空一晃刹时脱出四大高手合击范围之外。
忽听一人喝道:
“好一个太乙迷踪步!”
身形一展唰地一剑攻至。
赵子原便觉声音厮熟目光一扫冷笑道:
“原来是你!”
那人哂道:
“你早该想出来了哈哈毕台端便是把你赵子原逼上这条路也?”
赵子原大怒道:
“逼上这条路又便如何?”
手扶剑子满脸都是杀机。
那四人年龄都不甚大除“毕台端”之外其中三人是两男一女女的蛾眉淡扫玉鼻朱唇模样儿甚是美丽只是此刻在她美丽的脸上却充满了无边的杀机。
赵子原反手一举朝毕台端剑子切去喝道:
“持剑!”
“毕台端”手臂一撤道:
“你还有什么说的?”
赵子原冷冷的道:
“赵某只道今夜埋伏在这里的会是那残肢怪人不然便是摩云手想不到竟是四位年轻朋友倒真教赵某人失望!”
毕台端哂道:
“便是我们已够打你了何用他们出面?”
赵子原道:
“好说好说但赵某人常年在江湖上走动却不闻几位是何许人物毕朋友能为赵某引见么?”
毕台端阴声道:
“一个将死之人有所要求在下又怎能令其失望?”
顿了一顿又道:
“阁下真认为我是‘毕台端’么?”
赵子原哂道:
“阁下又真以为赵某是钱伯仁么?”
“毕台端”哈哈一笑道:
“彼此彼此!”
转眼就有一场生命大战相搏但赵子原和“毕台端”都是嘻嘻哈哈的像没事人儿一般实际两人心里都赌上了狠劲。
赵子原道:
“然则阁下贵姓大名?”
“毕台端”道:
“在下秦振松是也!”
目注一个玄服青年人道:
“这位是秦某二师弟尚忠义!”
那尚忠义嘿嘿一笑道:
“赵兄大名如雷贯耳尚某今夜正要领教!”
赵子原冷冷的道:
“好说了!”
秦振松又指那女子道:“三师妹王莉。”王莉哼了一声嘴角泛起不屑的笑意。
最后一人自报姓名道:
“在下钟汝儿是也!”
秦振松冷冷一笑道:
“一并说与你听也好叫你死得明白敝师兄妹受燕宫所差今番到江澜上走动走动也有多半是为了你赵子原!”
赵子原笑道:
“荣幸之至!”
王莉哼道:
“别婆婆妈妈的啦你没别的事要问了吧?”
赵子原道:
“既知大名复知诸位出身燕官足矣!”
四人剑身微抖刹时充满了森寒杀机。
秦振松喝道:
“赵子原你不拔剑更待何时?”
赵子原再不讲客气右手掌住剑诀“青霭剑”已缓缓拔了出来。
他拔剑的动作甚是缓慢但当他每将剑子拉出少许室中杀机便加重几分秦振松四人肃然而立脸上罩满寒霜。
王莉娇叱一声:
“先接我一招试试!”
手腕一振剑气飞旋片片银光如隆冬大雪飘飘纷飞而下招数奇诡赵子原全身大穴都已罩住。
秦振松知道赵子原的“沧浪三式”非同凡响不敢让师妹轻身涉险剑子一引助攻了一剑。
尚忠义和钟汝儿自然也不敢怠慢双剑一振有如两条游龙似的夹攻而至。
劲风飒飒剑气森森满室银光缭绕这开始第一招敢情西后座下弟子便已施出了杀着。
赵子原默察了一下当前情势心道:
“也许他们四人是第一批在他们之后只怕摩云手甚至燕宫西后都会出现我如不战决要闯出魏宗贤这座屋子只怕比登天还难!”
他心随念闪手中剑子斜斜一撩这一招看来不着边际实际其中隐含无数种变化。
秦振松一声大喝举剑往前一推刹时四周压力骤增若换了别人只怕早已抛剑后退了。
赵子原早已蓄满了劲力剑子霍然出鞘一个回旋剑气迸嘶嘶之声不绝于耳。
尚忠义大喝道:
“扶风三式!”
赵子原这一招正是“扶风三式”中的“下津风寒”剑气纵横光华堆班迅疾的向四周荡去!
秦振松等四人只觉被一股大力一推真力骤钟汝儿嘿地一声大叫道:
“原来他和谢金印还有点关系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了!”
室中烛火早被剑气荡熄但满室光华散乱却照彻得室中毫可辨只见赵子原随着剑功的催动身子已连打数转。
蓦地只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室中剑光倏明倏暗剑气相触一阵粗重的喘息之声响起室中人影骤然一分一人飞弹而出。
他正是赵子原。
刚才一击赵子原已把那招“下津风寒”使尽对方四人的杀着也未占便宜双方谁也没有变动招式硬拼之下秦振松等四人肩头俱中一剑而赵子原衣上却是满身剑孔差点伤及皮肉虽只一招其惨烈程度于此可见。
赵子原仰望天喃喃的道:
“好一招。分进合围’若非是我如是换成了别人怕不早变成刺猬了!”
人影踉跄秦振松扶肩而出后面跟着尚忠义等人。
秦振松冷冷的道:
“方才一招你也没有讨到好处!”
赵子原默然不语心中却道:
“表面如此实则我手下已留了情假若我把剑子稍微低垂一点你们中剑的部位不是肩头而是胸口了!”
尚忠义哈哈笑道:
“咱们的剑法输过谁来莫说谢金印的‘扶风三式’便是金鼎爵的‘沧浪三式’又如何?”
王莉有点懊悔的道:
“方才那招我若加重点劲力就成了唉我为什么……”
钟汝儿道:
“小弟也有这种想法……”
他们四人自吹自擂赵子原也不理会目光一抬但闻车轮之声一辆马车悄悄驶近。
秦振松等人一见一齐躬身行札车内之人冷冰冰的道:
“天气闷热得很把车帘掀起吧!”
秦振松跨前一步忽听车内之人道:
“不敢当!”
秦振松一惊讶然道:
“二……”
车内之人适时接口道:
“我不是二主人!”
赵子原早已看清那驭者正是苏继飞但他就不明白苏继飞怎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秦振松陡然一退骇然道:
“你……”
苏继飞扬鞭大笑道:
“车内乃香川圣女倒教朋友吃惊了!”
秦振松脸上又出现怒色这时只听香川圣女道:
“隐伏在暗中的朋友请出来吧!”
话落四周脚步声音响动鬼斧大帅摩云手、武啸秋、甄定远。花和尚也相继重现。香川圣女道:
“还有两位朋友也请出来吧!”
忽听一人冷冷的道:
“你是什么东西?”
香川圣女道:
“贱妾蒲柳之姿怎及得二主人!”
那二主人嗤道:
“既知容貌平常就以香川圣女为称岂不怕亵渎神明么?”
香川圣女道:
“圣女之名原非贱妾自许乃外人传称耳。”
那冰冷的声音叱道:
“住口!”
香川圣女道:
“贱妾不是受人支使之人!”
那冰冷声音道:
“东后命你所行所为绝难逃得过我们眼下赵芷兰今夜之事不容你多所做作你来得去不得了!”
香川圣女道:
“贱妾既能来自有离去之法。”
那冰冷声音道:
“难道你不要你儿子的命么?”
香川圣女道:
“子原年已长成近数年来他历经大风大浪已不需无这个做母亲的再照顾他了!”
赵子原听了这话心情一阵激动果然香川圣女便是自己的母亲那么她今夜为何会在此地出现呢?
他忍不住想扑上前去叫一声“娘”可是他这人有种异乎寻常的镇定功夫身子屹立未动声色。
那冰冷声音复道:
“你既连亲生骨肉都不顾那么谢金印你必须说两句话吧!”
赵子原心头大震暗暗呼道:
“谢金印谢金印怎会在此……”
忽听一人接口道:
“二主人见笑了。”
那冰冷声音道:
“谢金印你往日英雄何在?”
谢金印叹道: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那冰冷声音道:
“你可是‘觉今是而昨非’么?谢金印你未免转变的太快了!”
谢金印道:
“人生百年亦不过晃眼即逝是故某家主意已定有生之年必为人间立一番事业!”
那冰冷声音笑道:
“真难得你有这种心愿本人倒是钦佩得紧!”
谢金印道:
“二主过奖了!”
谢金印与那二主人一问一答但是两人始终都未露面众人闻声辨影都知道两人就在附近但谁也不愿招呼两人出来俱都静观以待。
那冰冷声音忽然呼道:
“赵子原你过来!”
赵子原哼道:
“我为什么要过去?”
那冰冷声音道:
“你如不听话你的母亲今夜就休想活命!”
赵子原身形微动人已傍着马车而立大喝道:
“谁敢伤小可的母亲小可就和他拼了!”
那冰冷声音道:
“假如有人想伤你父亲呢?”
赵子原一呆旋即应道:
“小可没有父亲!”
那冰冷声音忽然格格笑道:
“谢金印你们父子见面相逢不相识你也愧煞!”
谢金印没有说话那冰冷声音又道:
“谢金印你没胆了?”
谢金印仍然不理鬼斧大帅摩云手却道:
“今日之事最好让他们自相残杀!”
他当众而言似是料定双方非自相杀戮不可。
香川圣女道:
“大帅谋定而动贱妾佩服得紧!”
摩云手嘿嘿的道:
“赵芷兰难道你希望谢金印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