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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又鸷和深泽浦介吃了一餐不是很愉快的欧式自助餐。
他的食量大,喜欢邀家里的兄弟上欧式自助餐大块朵颐一番,他喜欢这种自由自在想吃什么就拿什么的用餐方式,不过这种心情却被深泽浦介的抗拒给破坏了。
他们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他们从餐厅里吵到餐厅外,一路吵到深泽浦介的住处,最后两人怒目相向地道再见,他才气恼地回家。
心情不悦的回到家,却惊见盛克珑在客厅等他。
完蛋了!他心慌地摸摸鼻子。
“小叔。”
“鸷!这是怎么回事?”盛克珑坐在沙发上,心平气和地指着被击碎的窗户。
盛又鸷羞愧地望一望被他破坏得一片狼藉的窗户和散落地板的玻璃。
可恶!他只是一时激动而已,盛又骊竟然没帮他收拾,存心想让他难堪。
“没什么,只是一时失控。”盛又鸷呐呐低声的说。
“你知不知道,这房子是你父亲为你们,辛辛苦苦的建造起来,一砖一瓦都是你父亲精心挑选设计的,你可以一时失控随意把它破坏,哪天是不是一时失控就把房子给拆了?”
“没有那么严重”
盛克珑用长篇大论来对他“谆谆教悔”没耐性的盛又鸷听了快昏倒,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他痛苦地听着小叔的训话。
“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盛克珑语重心长的告诫他。
“知道。”盛又鸷听不下去,显得不耐烦。
“知道还像三岁小孩一样。”盛又鸷不受教的态度,令盛克珑不由得激动起来。
“我都认错了,你想怎么样!”盛克珑罗唆地不打算放过他,脾气不佳的盛又鸷懊恼起来。
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又不得不听小叔东拉西扯讲一些自己没心情听的话。
而他最讨厌小叔的是,把不知投胎转世到哪里去的老爸扯出来讲。
他小的时候父亲就忙碌于事业经常不在家,父亲未去世前他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何况是现在。
所以当小叔提起辛勤持家的父亲时他没有认同感,反倒一直怀疑盛克珑才是他爸爸。
“你这是什么态度!”盛又鸷恶劣的口气惹怒了盛克珑。
“我对不起。”盛又鸷知道自己的态度过分,冒犯了小叔,于是软下口气道:“我心情不好,可不可以下次再说?”
他沮丧的想离开,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他跟深泽浦介到底犯了什么冲,才会一见面就针锋相对。
“你要去哪里!来这里坐下。”盛克珑拍拍身边的空位。
盛又鸷斜看盛克珑一会儿,心想,小叔没有再对他疲劳轰炸一番,可能很难善罢甘休放他一马。
他不情愿地坐到盛克珑身旁,在心里已做好塞住耳朵任小叔对他说教说个够的准备。
“唉!”盛克珑望着盛又鸷摇头叹息,接着意味深长地道:“暴戾,恐吓只会造成对方的反感,让他更加讨厌他。”
“我又没对他怎么样。”本以为盛克珑又会把老爸搬出来训斥他一番,盛又鸷像小孩赌气似的说。
一定是盛又骊向盛克珑告状说他打了深泽浦介,自己是满喜欢扁看不顺眼的人,但这些都是喜欢惹是生非该揍的人,他才不会去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盛克珑搓揉着他的头“哪有强迫别人一定要喜欢你,是君子的话,就要让对方心甘情愿的喜欢上你。”
四个侄子里,盛又鸷脾气最坏,但最所他却跟他最亲,而外表一模一样的两个兄弟,只有他可以轻易地分辩出来。
咦?盛又鸷惊愕地瞪视盛克珑,最后垂下眼睑逞强的嘟囔着:“我又没有喜欢他。”他才不会承认。
盛克珑轻声一笑“胁迫他爱上你,还不如让他自愿爱上你,要得到深久的情爱,是需要耐心守候与等待的,你懂不懂?”
“小叔!”盛又鸷气恼着,他又没说爱上谁,小叔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很急,有些事是急不来。”
“我并没有”盛克珑越说越像有这回事,盛又鸷想否认。
“你就好好的承认自己喜欢浦介。”
“我才没有喜欢他。”死要面子的盛又鸷,要他先承认喜欢上某人比逼他喝毒药还难过。
“没有喜欢他,干嘛去招惹他?”
“我哪有”盛又鸷不知该如何说,他只不过是跟他犯冲,见面爱吵架而已。
盛克珑对他欣然一笑“需要我举例说明你为什么喜欢他吗?”
“不用。”让小叔把事实说出,只会让自己颜面尽失而已。盛又鸷顿时失去了斗志,垂头丧气的。
盛克珑抱住盛又鸷的肩膀,安慰他:“我知道你爱他,爱他就不要伤害他。”
“我没有伤害他,我只是想好好跟他相处而已,可是他”盛又鸷被激怒得说不出话。
“他说他喜欢柏威。”盛克珑替他说完。
“他真是令人生气。”盛又鸷激动的抱住盛克珑,现在只有小叔了解他的心情。他调整一下心情,质疑地问:“浦介说他喜欢柏威,难道你不生气吗?”这是他想了解的,盛克珑为什么会如此有度量,而自己却被这句话气得半死。
“刚开始是很生气,不过,浦介并没有想要横刀夺爱的意思,反而让人觉得他可爱得想疼惜他;看似脆弱柔和的他,也有他坚持执意的地方,你不觉得这是他可爱之处吗?你不也是因为他的可爱之处才喜欢他?”盛克珑看一看盛又鸷,寻求他的认同。
“嗯!”盛又鸷点头同意盛克珑的看法,深泽浦介不仅容貌,连个性都是灵慧可爱,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喜欢他,他自己则是不清楚。
“自己应该怎么做,用脑袋瓜好好地思考一下吧!”盛克珑拍拍他的头。
盛又鸷无法说些什么,只能默认。
“但是,你不要忘记,东西是你破坏的你要负责把它修好,浦介受惊吓的心你也要修好。”
“有没有搞错!还要帮他‘收惊’?”盛又鸷惊疑地抬头望着盛克珑。
“还有,在你爸爸面前思过两个月。”盛克珑双手抱胸威胁地说。
“哦!小叔!”
“不准计价还价,知不知道?”盛克珑不容置疑的说着。
“好啦!知道。”盛又鸷认命的垂下肩膀,反正从小到大被处罚惯了,没差。
“浦介是个很专注于爱的人,如果被他爱上的人一定很幸福。”见盛又鸷沮丧的模样,盛克珑补上一句振奋人心的话。
为了感谢小叔的开导,盛又鸷也奉送一句:“小叔,你可以放心浦介和柏威之间是清白的。”
“喔!你怎么知道?”盛克珑相信柏威是不会做出违背他的事,但他好奇盛又鸷为什么可以这么笃定的说。
“上礼拜,浦介哭着说我夺走他的初吻。”
“哦!人家的初吻都让你夺走了,刚才还敢否认没有喜欢他。”盛克珑轻掐他的脸颊。
啊!盛又鸷难为情的吐着舌头,自己怎么不打自招。
暴、戾、恐吓只会造成对方的反感,让他更加讨厌你。
爱他就不要伤害他。
胁迫他爱上你,还不如让他自愿爱上你。要得到深久的情爱,是需要耐心、守候与等待的。
你就好好的承认‘自己喜欢浦介’。
盛克珑的话一直在盛又鸷的脑海里回荡着。
他喜欢深泽浦介?
这个念头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他的脑海里,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盛又鸷躺在床上思索着,这两个月来他跟深泽浦介之间发生的事。
在他长这么大的岁月里,他从来没有思索过什么情啊爱的,通常都是别人巴着他施予情爱,而他也来者不拒的全部接收。
这是不是去世的老爸对自己的惩罚?还是自己花心的报应,才会让他遇上深泽浦介这个令自己迷惑的人?
他是感到迷惑,他根本不是很在意感情的事,对感情的事也冷漠得不会刻意去追求。别人围绕着他、爱上他,他都自傲地认为理所当然的事,甚至不懂得珍惜轻易得到的东西。
唉!如果他喜欢深泽浦介,这一定是他随便践踏别人所付出的感情的报应,才会让他遇到深泽浦介来整治自己。
躺在床上的盛又鸷,痛苦地抓住黑褐色头发。
外貌看似柔弱的深泽浦介,有时候吵起来吼叫得比他大声,小叔竟然要他去帮他“收惊”并且道歉。
虽然每次吻他就泪眼汪汪的哭给他看,但他后来的态度比他还泼辣。
自己才想哭咧!
他摸摸自己的眼角,湿润着,他嗤笑自己竟然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哭泣。
他哭了,男人为男人而哭很蠢,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他抱着棉被痛哭一场,他想不通,在过去交往的这么多人里,还没有尝过这种痛楚。
他是应该好好的承认自己喜欢他?
从来没有爱人爱得如此痛苦的盛又鸷,心里纠结成一团,快喘不过气来了。
在悲伤过后,他深深体会出,他是喜欢深泽浦介没有错。
而深泽浦介一定是继小叔之后他的另一个克星,才会使他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让执拗地喜欢柏威的深泽浦介感受到他的喜欢。
自己如此喜欢他,他还迟钝地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他喜欢柏威,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伤他有多重吗?
隔日——
盛又鸷收拾起伤痛的心情,伸手按了深泽浦介的高级住宅的门铃。
盛克珑特别交代一定要帮深泽浦介“收惊”但他不知该如何做,他甚至开玩笑地对盛克珑说,要不要带他到神坛作法。
玩笑归玩笑,盛又鸷还是硬着头皮来,打算先跟他道歉再说,毕竟自己错在先;至于深泽浦介会不会喜欢他,只能由于安排,说不定哪天深泽浦介一觉醒来,突然打电话跟他说“又鸷,我发现我喜欢你,我爱上你。”
“啊!”深泽浦介从门边的萤幕里看到盛又鸷惊叫一声,心里有点害怕他是不是又要来欺负他。
“浦介,你好!”是要来跟人家道歉,盛又鸷勉强自己好言好语并露出笑靥。
“嗯好!”深泽浦介诚惶诚恐的说着。
“我是又骊。”盛又鸷念头一转,忽地冒充起哥哥来,因为他知道深泽浦介对盛又鸷的接受度比较高。
“又骊?”虽然不是自己恐惧的人,深泽浦介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嗯!”盛又鸷露出迷人的笑容点头。
“又骊,有什么事?”瞧见盛又鸷温柔的笑脸,相信了眼前的盛又鸷是盛又骊,深泽浦介稍稍安心地露出甜美的笑容。
有差这么多嘛?一样的脸孔,只不过换一个名字,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真的这么讨厌“又鸷”?既然这样,就冒充到底。
盛又鸷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露出笑颜说:“因为我弟弟对你的态度太差了,我来向你道歉。”
“他自己怎么不来?”要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深泽浦介微嘟着嘴。
“你希望他来?”盛又鸷心底闪过喜悦。
“不是啦”深泽浦介一时无法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感受。
“为了向你道歉,看你要到哪里去玩,我陪你去玩好吗?”盛又鸷灵机一动有了这个主意,陪他去玩让他高兴,一面可以陪罪也可以安抚他受惊吓的心,这样两者都达到。
“真的吗?”好久没有人陪他玩,深泽浦介高兴地笑逐颜开。
这家伙干嘛这么高兴!难道什么人陪他都可以,只有我不行吗?
虽然对兴高采烈的深泽浦介很郁闷,盛又鸷仍装笑脸地问:“你想去哪里?”
“嗯”深泽浦介考虑一下“我是很想到游乐园玩,可是都没有人陪我去。”
“那就走吧!我陪你去。”既然有目的地就好办。
“现在?”今天完全没有打算要出门的深泽浦介惊叫。
“对啊!就是现在。不然要等明年吗?”自己可是没这个耐心。
“可是,我希望是我喜欢的人陪我去,这样才浪漫。”
浪漫什么!他真不是普通的罗嗦,不过好在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也可以证明目前除了柏威他没有特别喜欢的人。
盛又鸷心情喜悦却不愿被深泽浦介看出来,他带着莫可奈何的口吻道:“你就不要计较,我委屈一点假装是你喜欢的人。”
“说的也是,又骊这么温柔,可以假装一下。”他怎么没有想到,假装一下并不为过。
“那下来吧!”深泽浦介好像满高兴的,盛又鸷有点后悔冒充盛又骊。
“你先等一下。”
“怎么了?”
“我要换衣服。”
“穿这样就好了,干嘛换衣服,赶快下来。”他知不知道站在这里跟对讲机说话脚会酸。盛又鸷开始没耐性了。
“因为要假装是跟喜欢的人去玩,所以我要跟又骊穿一样的衣服。”深泽浦介畏怯地说,才刚说完盛又骊是温柔的人,他就凶悍起来,难道他也有像盛又鸷一样的坏脾气?可能是双胞胎的关系吧!
“好啦你快一点。”假装是盛又骊的盛又鸷在此时不好发脾气,不然从来没有等过人的他,早就破口大骂。
深泽浦介不在意他的粗吼,雀跃地直奔卧房换装,因为他满脑子都是要跟喜欢的人来一趟浪漫约会之旅;所以他很慎重地在换装过程中,两三次探头看向萤幕确认外面的人穿什么衣服。
深泽浦介如此的举动,让盛又鸷惊讶于他对事情的认真,心里起了小小的罪恶感,也兴起要坦诚以告的念头。
气候转入冬天,天气已明显感觉得到凉飕飕的寒意,路上的行人也把储藏室的冬衣搬出来穿在身上。
盛又鸷身着蓝色牛仔短夹克,里面是水蓝色细格子的衬衫,潇洒地扣子未扣的露出最里面的灰色圆领衫,下面搭配深蓝色的牛仔裤。
深泽浦介找不到相同的衣服,只好穿跟他一样的颜色,蓝色连帽外套,水蓝色的衬衫里面是灰色高领衫,深蓝色棉质长裤。
看着深泽浦介一身跟自己如出一辙的衣着,而自己却随便穿得有些邋遢,盛又鸷不敢露出惊讶的表情,怕破坏了他的美梦。他装作很忙碌的左右环视一下要去的方向,说:“我们搭公车去。”
“你怎么没有骑脚踏车?”深泽浦介仰望假情人问。
“什么?”盛又鸷一时没有会意,他还在考虑要往哪里去。
“又鸷上次骑脚踏车,很有趣。”
“脚踏车是不得已你喜欢骑脚踏车?”盛又鸷差点忘记自己的身份,赶紧改口问。
“也不是啦。”只是啊!他也不知道啦,深泽浦介蓦地脸红。“人家觉得跟喜欢的人骑脚踏车很浪漫。”
“真的!”难怪他没有埋怨坐得屁股痛。盛又鸷喜在心头。“不过去游乐园骑脚踏车很累,而且可能天黑也到不了,下次找近一点的地方再骑脚踏车去。我们坐公车到火车站,坐火车比较快,但是接着要再坐公车才到得了。”
“喔!好呀!”深泽浦介觉得盛又骊好成熟,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以安心地跟他走;此时他心里浮现一个人,而这个人如果有像盛又骊这样成熟、温柔就好了。
“走吧!”盛又鸷很自然地牵起深泽浦介的手,走向车站牌。
“嗯!”深泽浦介不疑有他,让他牵着走,因为他现在是自己喜欢的人。
其实,他们两个都忘了,他们有私家轿车,只是,盛又鸷好面子没说是出来道歉的,而深泽浦介高兴着梦寐已久的梦想就要实现——跟喜欢的人来一场浪漫的约会,虽然是假的有一点遗憾,但是无所谓。
在游乐园的摩天轮上。
深泽浦介所有刺激的游乐设备都不敢玩,最后选择最安全的摩天轮。
盛又鸷质疑着,他什么都不敢玩,来游乐场做什么?
坐这种像乌龟在爬的速度,盛又鸷无聊得想打瞌睡,不过,他打算下去时,拖他进鬼屋吓一吓他,他就可以以勇者的身份把他抱在怀里保护他,才不枉费自己特地带来玩。
“你们兄弟长得好像。”
“嗯喔是呀!”心里盘算着坏主意的盛又鸷,怕被看出计谋迅速回神。
“有一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兄弟好像也不错。”
“什么不错!超恶心的好不好。”
“为什么?”深泽浦介惊讶的瞠目。
“因为不是独一无二的很讨厌。”
“哦!又鸷也这样认为吗?”
“又鸷是呀!他也是这样认为,所以他很不愿意跟我做相同的事,甚至跟跟我作对,只要我喜欢的他一定讨厌。”盛又鸷情不自禁的诉说起心里隐藏很久的怨气;虽然同为双胞胎又长得一模一样,但老是被指责“为什么不跟又骊学学”
他是他、我是我,为什么要跟他学?盛又鸷心里埋怨着。
“难怪又鸷脾气会那么坏,原来是天生的。”
“他哪有脾气坏,他只是急躁不喜欢拖泥带水。”盛又鸷激愤地为自己辩解。
哇!兄弟就是兄弟,瞧他激动的模样简直跟盛又鸷没两样。
“又鸷确实脾气比较暴躁。”深泽浦介小心的看向他,怕惹怒他不知他会不会变得跟盛又鸷一样可怕。
“你讨厌又鸷?”盛又鸷心急地想要知道深泽浦介的心意。
他大声的质问却变成像怒意的指责,深泽浦介赶紧陪上笑脸说:“不会。”免得会被他的拳头k。
“不会就好。”
“你看!我们现在在最高的地方耶!”深泽浦介看他的情绪平静下来,赶紧转移话题,他从玻璃窗往外看“房子好小,都看不清楚,还有河那里有鬼屋耶!又骊,等一下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
“你不怕?”正想要带他去说。
“不会呀!鬼屋很好玩。”深泽浦介不可置信的转过身问他:“难道又骊你会怕?如果是又鸷,鬼一定被他吓跑,哈哈”哇咧!给我差不多一点,小心我从这里把你扔下去。
盛又鸷怒瞪着深泽浦介,刚刚才在高兴他不讨厌自己,他现在就不怕死的敢消遣他。
“喔!没事我只是开玩笑的。”见他的脸色逐渐狰狞起来,深泽浦介知道自己又失言了赶紧道歉,要不然真的会被他的拳头k。
最好是开玩笑的,不然看我怎么修理你。盛又鸷生气的斜睨他。
但是怒气冲冲的盛又鸷没注意到,深泽浦介在相处才几个小时里,已提到“又鸷”好几次,就连深泽浦介自己也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