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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再无其他的事情值得我说道了,接下来便是循环的工作,不断的进洞出洞,虽然我一直带着再碰到一个奇异矿洞的想法,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之后所有的矿洞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晚上,我随着车队一起回到了村子,山上只留下七八个派出所的民警作为震慑留守。
回到家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埋在我箱子地上的骨笛找出来挂在脖子上,然后便心神不宁的等着黑衣到来。
到了晚上,我和往常一样和父母说要去找找二哥玩,很顺利的出了门。
二哥在家里无所事事,前几天挖矿所卖的钱全都还了赌账,这几天他又成了身无分文的可怜人。我去到他家里,也感觉气氛乖乖的,二嫂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了。伯娘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就像要下暴风雨了一样。
二哥一个人坐在火塘边上,看到我进门,笑着问:“今天好玩么?”
我说:“一般。”
他让我坐下,给我泡了一杯茶,说:“我打算过几天出去打工。”
我惊讶的问:“去哪里?”
他说:“广西、深圳、广州、四川,随便哪里都行,现在矿山上是抓不来钱了,得想其他的门路。”
我欲言又止,不知道我的央求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何况,我自己也觉得我的想法是十分可笑的。
他看我又戴上那支骨笛,便说:“你又戴这个东西了?还是藏着点好,万一刀疤李的人看到,说不定以为你和狼哥有牵扯。”
既然说到了狼哥,我想我还是趁机说了吧。于是我把今天在矿洞中见到的奇怪景象和二哥大概描述了一下。
二哥听得两眼冒光,激动的问我:“你确定没看错?”
我说:“肯定没看错,我本来想约你今晚再去看看,说不定……”
“走,去看看。”二哥立刻站起来开始倒腾进洞的装备。
伯娘见我们要走,阴沉着脸问:“又要死哪儿去?”
我不好意思的说:“伯娘,我们山上还有点矿渣没处理,寻思今晚去把他挪个安全的地方,等政府的人走了还可以卖。”
伯娘这才扭头去继续****自己的活。
我也回家和老爹打了个招呼,让他们不用担心我,我和二哥一起出去办点事情,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没有明说。好在我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听话的孩子,父母也非常放心。
由于之前的教训,我们这次带了好多以前没用过的东西,比如方便面一件、杀猪刀两把、矿灯五个、铁锹两根(棍状)、手机、还有备用电池等等。
就这样,我们骑上摩托车出发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将摩托车藏在了距离矿山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坳里,然后徒步向白天我见到盗洞的那个矿洞走去。
留守的派出所民警全都聚集在以前矿工的窝棚里喝酒吃肉,他们根本不担心会有人来盗矿,他们也不想管。
我和二哥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矿洞,站在洞口,我摸了摸胸前的骨笛,不知不觉之间,我在向我的骨笛祈祷,我希望它给我带来好运。
时间紧急,而且我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所以我一边在心中祈祷,一边弯着腰当先进了矿洞。前面的一段路我熟得不能再熟了,所以走得很快。
二哥紧跟着我,满是憧憬的说:“你说要真是有让我们找到了宝藏,那会是些什么样的宝藏?”
我想想也激动,说:“说不定是个古墓,我希望是个古墓,不管里面是什么都是无价之宝了。”
二哥说:“有可能,前几天那些人,我看着就感觉不对劲,你听出来没,那个刀疤是从陕西一路追着你那个狼哥过来的。”
我说:“没留意听,真的?”
二哥说:“真的,陕西就是盗墓贼最多的地方,那边达官贵人的古墓很多。”
我想了想,突然有些落寞,陕西的确是达官贵人的古墓很多,但是一想到云南,几乎没有什么算得上号的古代人物,也就是大理国二十三代王陵至今没有下落,不过我还听说,大理国的丧葬习俗更倾向于火葬,一个小陶罐就把人下葬了,这么说来,真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进入了岔道,我熟练的蛇行进去,翻过身来,终于看到了那块熟悉的木板。兴奋的将木板取下,木板后是一个规规整整的盗洞,我站起身来爬了上去。
二哥紧跟我后面,只听见他含糊的声音说:“真的……有洞……你说里面藏了什么?不会真有人埋在……这么深的地方吧?”
洞中的氧气已经越来越少了,虽然我们只是缓慢的爬行,却依旧气喘如牛。
“不知道,可能是通往某个大矿吧。”
我往上爬了几米,盗洞立刻变成了水平进入山腹的方向,这样的方向爬起来简单多了。我们小心翼翼的往前爬,周围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死寂,真正的死寂和绝对的黑暗,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
爬了约莫四五十米,总之已经很长了,我突然发现前面五六米的地方又没路了。不过这一次我已经学聪明了,心想,这应该是打洞的人又在盗洞的正上方或者正下方打了岔道。
我心平气和的爬过去,真的看到了一个向下的洞口,黑洞洞的洞口没有一点光亮,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二哥在后面问我:“怎么……这么长。”
我说:“不知道……这里这段空间大了很多。”
我下了那个竖直的盗洞,这里的空间明显增大了许多,我几乎可以站直了,空气也变得十分充足,我一直被压迫的胸腔终于得到了释放。
二哥紧接着也跳了下来,我蹲着用手电筒查看前面的道路,这一段出现了大量的矿砂,许多地方隐隐有些水珠,似乎我们真的已经钻进了山腹,一股冬天特有的寒意紧裹着我们,让人忍不住直发抖。
“真他娘的冷,我们到底进来了多远?”二哥紧了紧衣服问。
我说:“不好说,好像有上百米了。”
二哥说:“没想到这么深,你说谁的坟能埋这么深,我看就是一个矿洞而已。”
我想也是,不过心中总有些不甘。
我提议休息几分钟。二哥拿了一包方便面出来干吃了。我把我胸口挂着的骨笛拿了出来,就着这绝对黑暗的环境,矿灯照在骨笛上,可以把上面的每一处纹路都清晰的呈现出来。
反正也是闲着无事,这里也不会有别的人听到吧,我打算吹一下骨笛试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把骨笛凑到嘴边,心中无端多出来几分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