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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明天就要期末考了,还不快点睡觉!”
妈妈气机败坏的叫骂声还在耳边,我郁闷地蒙头把自己埋进被窝,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诅咒这万恶的应试教育。
我扣上最后一颗睡衣扣子,双手如飞翔般张开,与我那柔软的床铺,做亲密接触。
“砰——!”我的耳边传来一阵巨响。预期中床板床铺的触感没有传来,身体反而像是掉进了无敌深渊,不断地坠落坠落。
天哪!地震了?爆炸了?还是恐怖分子袭击来了?妈妈咪啊!我才17岁,我还是一花样少女,祖国未来的栋梁,娱乐界一代奇葩,怎能如此轻易,如此没有价值地死
“扑通——”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怨完,身体猝然被一大片温水淹没,眼耳口鼻不时有带着股幽香的温水淌进来。
“咳咳救命!救——”命的发音还卡在喉咙口,我的唇蓦然接触到两片柔软的物体,在完全没入水中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了一切。
时间仿佛完全静止在这一秒。
黑亮柔软的长发伴随着点点美丽的玫瑰花瓣在温热透明的水里飘散,与他缠发头上通明如水的金色流苏交缠在一起。沉浸在水中的俊美容颜如同罂粟般美丽邪魅而又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直视她的蓝紫色眼眸如海似幻,澄澈而幽暗地带着不可置信和杀气。
水中的身体紧贴着,带着逐渐攀升的温度,唇上的柔软却由开始的水润变为炽热。
唇上的——
“啊——”我大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扑腾了几下,明明会游水,却因为紧张一连喝了好几口水。
忽地,手臂上一紧,我已被重重拖了起来,对上一双妖艳又霸气天生的眼。
“放肆,你是哪个宫的侍女,居然敢——”声音猛然一顿,那双美丽到惑人的紫金色眼眸中刹那间充满了诧异和不可置信,随后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和愤怒取代。
“悠然”他低低地念了一声,水珠顺着他柔软的墨色发丝流淌下来,滑过他瘦削的下巴,优美的颈项,精致的锁骨,小麦色的胸膛
“咳咳”我忙撇过头,脸红了大半,胡乱点头道“是什什么事?”
“悠然?”一双手猛地扶上她湿透的肩膀,几乎是低吼的声音在她耳边“你是悠然?你当真是悠然?!”那健康惑人的小麦色胸膛就在眼前不到一厘米处,鼻尖都碰到了那光滑的肌肤。
我晕陶陶的不知所以然,鼻子痒痒的,极端怀疑会有红色的液体从中流出来,连自己也不知在说什么地喃喃道:“我是真的悠然不是假的”
等等!我思维顿了顿,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啊!
我抬起头看看眼前的美男,恩,绝色妖冶的脸,长长的头发,束缚头发的金冠被水洗刷的闪闪发亮,流苏像是染过色的头发,紧贴着垂下。
这这分明是古代人的打扮。眼前这分明是个陌生人。这我猛然意识到,凭我打滚漫画界十年之久,纵横小说场游刃有余的经验判断,本人难道华丽丽地穿了?
“你你认识我?”我侧着头问他。
他的眼中瞬间闪过沉沉的伤深深的痛,灼热的呼吸吐在我脸上,声音低而沙哑:“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一走就是三年,现在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吗?”
“等等一下!”我急了,努力地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谁知脚底一滑,反而狼狈地倒在他怀中,正待起身,却被他紧紧抱住,紧到像要把我勒断。
“帅哥,我说帅哥!”这这飞来艳福未免也太刺激了吧,我怕我小小的心脏负担不起啊!“帅哥,你听我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美男愤怒的吼声在我耳边爆炸。
呜呜,我又没得罪你,干嘛化成灰了还不放过我。“可是,我是真的不认识你啊!”“你是悠然?许悠然?”
“是,可是这世界上叫许悠然的多了去了。”不过说起来这怀抱真舒服
“闭嘴!”抱住我的手又紧了几分,声音里带了几分恐慌和不安“四月十八日,白羊座。”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和星座?!”我惊异莫名地抬头望着他“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做梦了?还是神经搭错出现幻觉了?”
“悠然!你这”那一声低吼里包含了多少复杂的情绪,有欣喜,有愤怒,有心痛,还有深情。
被抱了半天,对方的手却是不松反紧。虽然说美男很养眼,美男的怀抱很香艳,可是这种全身湿透的情况下,我可不保证自己不会兽性发作,直接将他扑倒。我有气无力地推他:“帅哥,我说你能不能先让我起来搞搞清楚状况啊?”
“叫我云飞。”声音具有温温的磁性,又带了几分沙哑,性感的我全身都酥麻了“叫我云飞。就算你不肯认我,也必须待在我身边。”
唉!你说这叫什么状况啊?活了十八年,身边青蛙王子一堆,可就是没人跟我表白。好了,莫名其妙从床上掉到这诡异的地方,居然就有个绝色大美男霸道地把我抱在怀里。多少言情小说少女漫画里的情节就在眼前,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奥斯卡女主角色被我捡到了
“悠然,说话!”口气说不出的霸道,霸道中却又隐着几分沉郁。
“是,是,说话,说什么呢?”我推了推这纹丝不动的身体,叹息道“帅哥啊,不!云飞,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交谈呢?就算我不在乎男女授受不清,你也不想我老吃你豆腐吧。”
云飞松开了我少许牢牢盯着我看,眼中的笑意和宠溺一闪而逝,忽地倾身将我腾空抱起来,淌着水往池沿走去。
我手勾在他脖子上,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怀中开始思考问题。此前情况可归结为三点:第一,我穿了,只是还不知自己穿到了哪,穿成了个什么角色;第二,眼前的美男似乎把我错认成了某人,额,虽然这某人也叫许悠然,还跟我同月同日生;第三,该怎么找到回去的路呢;第四,依据著名的穿越定律,我是不是该把眼前的美男吃干抹净了再走呢
“来人!去司徒娘娘宫中拿几套换洗的衣服来。”
司徒娘娘?我手环在他颈上,绕过脸诧异道:“你是皇帝?”
“我是穆嘉国六皇子楚云飞。”某人言简意赅又有些不耐地回答。顺手将我放在地上,赤脚踩着一件质地良好的衣服。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因为常年穿球鞋而细嫩白皙,淌下的水滴正浸湿了脚下那件一看就知贵到把我卖了也抵不了债的藏青色衣衫上。
“你把自己的衣服给我垫脚?”我好奇地问道。
“那又如何?”他正由着几个梳着冲天髻打扮古怪的下人给他擦干身子,穿上衣衫,束起头发。不片刻,一个衣冠楚楚的浴后美男正式出炉。
他不耐又凶恶地挥退了要来伺候我更衣的冲天髻下人,自己接过干净的布和衣物来到我身边。
“但你是皇子不是吗?”虽是在温暖的浴室中,全身湿透地站着还是有几分冷,我轻轻打了个抖。当然,没表现出来。
“我喜欢!”某人极为暴躁地抛下句不负责任的话,但擦揭我头发的手势却极为温柔。头发擦干后,他的手触到我湿漉漉的衣衫,僵了下,但不片刻还是下移笨拙地解我睡衣的扣子。
这我可不可以告他非礼啊?面上有些热烫,但看到他专注的表情,微蹙的眉头,阻止的手抬起了却推不出去。算了,反正不过是被偷看下,就我这飞机场似的身材,也不知道是谁吃亏呢。
柔软的白色棉巾轻轻在我每一寸肌肤上擦过,仿佛在呵护一个稀世的珍宝,轻柔而细心。这一刻,我不禁有些羡慕那个叫悠然的女孩,竟能得到这样一个人的疼惜。
理好衣服,穿上他拿给我的木质怪鞋,终于神清气爽,兼且行动自由。我抬头,猛地对上他深深凝望的紫金色眼眸。我波澜不惊的微笑:“云飞,楚云飞,我最后郑重其事地跟你说一遍,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你口中的悠然。若你仍执意要错认下去,我也无可后非,but,后果自负。”
楚云飞呆呆地看了我良久,邪魅俊美的脸上几分迷茫几分忧郁,看得我花痴症差点又要发作。却听他忽地低声道:“留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