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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午后,阳光暖暖的。
山区的道路两旁,青草在茂密的原生林下滋长着,稀疏的日光从草叶间洒落,留下斑驳的光影。满山的青草与林木散发出淡淡的草木香,使人心旷神怡,苗天佑打开车窗,让微凉的风吹拂自己的脸颊。
这里是中部仁爱山区的某条蜿蜒山径,他刚从一间名叫“蓝天农场”的地方离开。几个钟头前,他为了投资农场事宜,按照朋友给他的地址来到这里
“啊!空气真好”苗天佑一打开车门,就感受到与都市截然不同的新鲜空气。
充满水气且微带冰凉的空气中,隐含着甜甜的香气目前正是桃花李花盛开的时节,放眼望去满山遍野都是桃红或粉白的花树,一丛一丛,绵延几座山头,说有多美丽就有多美丽。
“人间仙境哪!”苗天佑双手撑在腰后,微仰着头,赞叹地瞇眼凝视这片绝美风光。
“是苗先生吗?欢迎莅临寒舍!”
一道浑厚低沉的招呼声自身后传来,苗天佑转过头,看见一位年约三十出头、沉稳高大的男子朝他走来,苗天佑光瞧他走路时稳重如山的气势就知道,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我是骆效鹏。”来者简单地自我介绍。
原来他就是“蓝天农场”的主人骆效鹏,同时也是中部山区知名的大地主,他的土地不是以坪或公顷来算,而是以“座”来计算,附近十几座山头都是他的。
他刚新婚几个月,有趣的是,据说他那新娘是买来的。
只是,光从外表实在看不出来他有这等需要
“苗先生,请用茶。”
一位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眉清目秀、算得上漂亮的女孩,将一壶热的水蜜桃果茶放在他面前,跟着送上一只透明的花茶杯,再从容不迫地递来一盘刚出炉不久的酥脆饼干,这才转身走回厨房。
在她身后,骆效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眸中的热烈与饥渴,教苗天佑看了都不好意思。
“咳!”他假意咳嗽,提醒骆效鹏这里还有外人,别急着用目光把妻子的衣服扒光光。
“噢,抱歉!”骆效鹏不是很真心地道歉,随即将谈话切入正题。“关于你上回在电话里提到的问题”
这次谈话非常愉快,最后两人达成口头协议,苗天佑答应入股,条件是骆效鹏得准备一间小木屋,让他在任何时候来都能够悠闲度假。
钱他赚得够多了,现在他只想偶尔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辞别主人,离开“蓝天农场”之后,苗天佑沿着来时的山路下山,山径曲折蜿蜒,他减缓速度,并且打开车窗,享受自然芬多精的洗礼。
开了好一段山路,他暂时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慵懒地举起双脚架在方向盘上,然后点起一根烟,悠闲地抽着。
在这种与世无争的地方,好像连时间也静止了。
他懒洋洋地瞇着眼,却发现前方道路上出现一个奇怪的黑影。
那黑影愈来愈近,女性的尖叫声夹杂着狗吠声透过敞开的车窗,传入他的耳朵里,他好奇地睁大眼往前看
那是一个骑着脚踏车的女孩,屁股后头跟着好几条猛吠狂追的野狗,有黑有白也有花。女孩歪歪扭扭地骑着脚踏车,模样好不愧狈。
“走开!你们不要过来!走开、快走开!”她一面狂踩踏板,一面回头对狂追不已的野狗们大叫。
原来是被狗追!苗天佑咧开嘴,坏心地一笑,没有挺身相救,看她活像小丑表演骑术,倒也挺有趣的!
不过或许是老天爷惩罚他见死不救,半分钟后,厄运降临在他头上。
“救命啊!不要过来!”那女孩尖叫着频频回头往后看,深怕那群野狗追上来,可是脚下又猛踩踏板,根本没在看路。
于是脚踏车以极快的速度朝苗天佑的车直冲而来,他这才发现不对劲。
“喂!”他脸上的笑容消失,转变为惊骇。“小心啊!”那女孩转过头,突然看见一辆汽车挡在前头,魂差点没吓掉。
“闪开!”她惊恐地尖叫:“快闪开”
已经熄火的汽车怎么闪?除非抬着走!
苗天佑不是传说中的大力士,自然办不到,所以只能眼睁睁看女孩直冲过来。
砰!咻啪!美妙的三重奏,搭配女孩的尖叫。
“啊”脚踏车笔直撞上汽车的前保险杆,因为巨大的撞击力,女孩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弹起来,往他车的方向飞来。
啪地一声,女孩的脸蛋紧紧“贴”在挡风玻璃上,像章鱼的大吸盘,从透明的玻璃内侧看来,被挤压变形的脸庞看起来万分狰狞,却又可笑到爆。
但苗天佑没有笑,因为他完全吓呆了。
他呆坐在车里,英俊的面孔变形走样,错愕地瞪大眼、张大嘴,望着黏在自己的挡风玻璃上那“坨”人,许久许久,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叼在嘴里的烟缓缓松脱,之后掉下来,正好落在他的手背上,刺痛的灼热感才将他烫醒。
“shit!”他迅速跳起来,将烟蒂捡起来扔开,然后赶紧打开车门冲出去,检视女孩的情况。
“喂!你还好吧?”他赶过去的时候,那女孩正一面痛苦呻吟着,一面从挡风玻璃上头滑下来。
还能动的话,应该就没太大问题。苗天佑暗自庆幸着,帮忙将女孩扶起来,让她坐在引擎盖上。
“喂!你咳!你噗!噗噗噗”一见到她的脸,苗天佑突然像噎住似的,然后别过头,掩着嘴,痛苦地噗噗窃笑。
喔,老天,好好笑!他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好笑的情景。
严格来说,他无法分辨她的长相,因为她头上长出几个小肉包,鼻血像两条红色彩带从鼻孔缓缓流出,双唇呈现青紫色,还因为肿胀而外翻,一张肿肿的脸上也是又青又红又紫,活像调色盘,整个头脸看起来就像标准的“猪头”!
噢!真的好好笑呃,不!不对,不能笑,得赶紧把人家送医才行。
“医院在哪里?”他马上问那女孩。
女孩从肿胀的双唇间模糊说出:“市区。”
随即昏了过去。
“医生,她不要紧吧?”
虽然苗天佑认为自己并无过失,不过像他这种光明磊落、宅心仁厚的“有为青年”当然不可能丢着受伤的弱女子不管。所以他还是负起道义责任,将她送到医院,并且一直陪伴到她苏醒为止。
“她神智已经恢复清醒,看来脑部并没有受创,只有脸上的青肿需要多一点时间恢复,差不多两个礼拜就能完全复原。所以苗先生,能否请你去劝劝她,请她不要再哭了?再这么哭下去,我们医院就要淹大水了。”医生苦笑着拜托。
“我知道,我尽量试试看。”苗天佑的笑容也很苦。
他不是没试过,她清醒之后,他原本还企图骗她脸没事,依然白皙漂亮。但谁晓得她不知是直觉神准还是压根不相信他的鬼话,马上跳下床跑去病房附设的洗手间照镜子,结果一看到镜子里那张猪头脸,马上“哇”地一声哭出来,大骂他是毁容凶手,然后躲进棉被里大哭,直到现在都不肯出来。
“那就拜托你了。”早就受够魔音传脑的医生,一说完这句话马上落跑了。
“等等!医生”
哪里还有医生的影子?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苗天佑无奈地重叹一口气,收回抬起的手,转过身,怀着悲壮的心情,推门走进病房。
“出去!毁容凶手!”
一只枕头飞向他,他赶紧偏过头,俐落地接住“凶器”
“呜哇”眼看着攻击失败,女孩干脆掩面痛哭。
“你别伤心嘛呃,陶憩小姐?”苗天佑看了下挂在病床尾端的名牌,然后走到她的病床旁安慰道:“你不必担心你的脸,刚才我问过医生了,你脸上的伤顶多两个礼拜就会消失无踪,连点影子都找不到,所以你别难过”
“两个礼拜?!”陶憩猛然抬起青紫肿胀的脸庞,强烈的酸疼又让她滴下眼泪。“你知不知道明天我有一场重要的面试?”对方通知她参加第二次面试,录取的机会很大。
“那是我辛苦找了半年,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工作机会,如今却被你毁了呜呜,我恨你!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你明天有面试?”苗天佑诧异地问。
“是竹科知名的电子大厂,我失业半年,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业务助理的工作机会,可是却被你毁了!”这可是她一生仅此一次的机会,呜她绝不原谅他!
以她的条件,要学历没什么好学历,要才干也没什么才干,唯一可取的优点就是认真诚实而已。好不容易,终于有一间倒楣呃,是识货的公司,愿意给她面试机会,谁晓得会发生这种事?
懊怪她运气不好吗?因为太过紧张,所以她在面试前一天到乡下叔父家来玩,想放松一下身心。当她骑着堂哥的脚踏车出来到处闲晃时,没想到居然遇上那群野狗,吓得她四处乱窜,接着就撞上他停在路边的车。
如果他没把车停在那里就好了对!如果不是他“乱停车”她根本就不会受伤,更不会变成这副猪头模样,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
“都是你的错!是你乱停车,才会害我撞上你,把我漂亮的脸蛋还来!”陶憩呜咽控诉。
“呃,陶小姐”苗天佑实在很无奈,他有错吗?
第一,他是把车停在路边,但那是荒郊野外又不是市区的红黄线区域,没人规定不可以停车,硬把责任归咎在他身上,这未免有点不公平吧?要怪,也该怪那些追她的野狗才对。
第二,要他还她一张漂亮的脸?
这更困难了!照目前这“形状”看来,就算她脸没受伤,应该也不是什么天仙美女,要他还她一张漂亮脸蛋?除非整型!
“呜呜我不管是你的错,我要你负责!”陶憩张大嘴,打算继续采取眼泪攻势,苗天佑马上举白旗投降。
“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负责总行了吧?”算他怕她了!
他从口袋取出支票本,认命地问:“你想要多少赔偿费?”
唉!希望这位陶小姐不是狮子大开口的女人。
“谁跟你说我要钱?”陶憩气鼓鼓地瞪着他。他以为她是金光党,故意制造假车祸诈财吗?好可恨呀!
苗天佑瞪眼瞧她。“你刚才不是要我负责吗?”
敝了!难道他年老耳聋,听错了?
“我是要你负责,但我不是要钱,而是工作!我已经失业半年,现在好不容易有工作机会又被毁了,你说该怎么办?”她用脸上唯一没肿的部位眼珠子,狠狠地瞪他。
“那我赔你一份工作总行了吧?”如果是工作,那倒好办!
他开店四十余间,员工超过两百人,要在这些店当中随便安插一个人,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这个你拿着。”他取出一迭厚厚的纸片,放进她手里。“上头有我的签名,拿着这张名片来找我,我会安插一份工作给你,薪资保证不低于你想应征的竹科助理。”
“这是什么?名片?”陶憩好奇打量片刻,想拿起第一张,然而直到这时她才发现那些名片居然是连接在一起的,拉起来抖呀抖地,活像一串弹簧。
“咦?”是整人玩具?!
“这些都是我开的店。”苗天佑骄傲地挺起胸膛,名片上每一间店都是他的心血结晶,就像他的孩子一样。
“你开的店?”陶憩难以置信。居然有人一口气开了这么多店?这长长一串起码也有几十间吧?
“是啊!”苗天佑得意极了,别人惊奇的表情,就是对他最好的鼓励。
嘿嘿!等开满一千间店的时候,他会去申请金氏世界纪录,做个史上最成功的开店达人。
“所以请你安心养伤,等伤势痊愈之后,打上头的电话和我连络,我绝对会信守诺言的。”
“真的?”
苗天佑陶憩轻声念着名片上的字,抬头看看他,心里开始燃起一份希望。
这是真的?她魂萦梦系的工作就快有着落了?
感谢上帝!她的春天,就要来了吗?
是的!她的春天来了,但却也是苗天佑厄运的降临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苗天佑会不惜开给她一张巨额支票,也不会雇用她。
可惜,人生无法重来,所以他无法阻止陶憩进入他的生命,破坏他光明美好的人生
“啦啦啦啦”陶憩哼着旋律,轻扭纤腰转开水龙头,俐落地清洗碗盘。
在她背后,两颗狐疑的脑袋,聚集在一起吱吱喳喳。
“小憩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
“是啊!尤其是瘀青消褪后,她看起来更高兴了。”终于从猪头变回美少女,她是该感到高兴。
“昨天她还跟我说,明天就要上台北去,说是有人给她一份工作。”
陶憩终于找到工作了,谢天谢地,祖先保佑啊!
“要不要紧啊?她大学读了六年好不容易才毕业,却一连找了八个月都没找到工作,现在突然有人说要给她工作,会不会是骗人的?”
陶憩的父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自己的女儿,他们最清楚。陶憩不是蠢也不是笨,只是太老实又少根筋,常常得罪人又不自知,恋爱也谈得乱七八糟,不但被骗感情还骗钱,惨到极点。
但无论再怎么少根筋,她还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他们依然会为她担心忧虑,尤其是她那八百辈子也改不了的性格
“爸,妈!我碗洗好了,要上去收行李了喔。”陶憩笑着转过身,一边擦干双手,一边对父母说道。
“喔,好等一下!”陶憩的父亲陶谨喊住她,有点慌张地问:“小憩,你妈说你要去台北工作,是真的吗?”
“对啊!”陶憩笑咪咪地回答:“上回害我受伤的那个人答应给我一份工作,他开了很多店喔,就算我一年换一间店,也保证能够做到退休。”
“有这种事?”陶谨倒是没想到,女儿平日莽莽撞撞又糊里糊涂的,居然可以因为一场意外事件捞到一个金饭碗。
“可是你去工作不要紧吧?”陶母担心的是女儿的个性。“你可千万当心一点,不要再”
“我知道啦!妈,我会好好地、认真地做,请你安心。”陶憩顽皮地朝母亲眨眼一笑,然后转身跑上楼去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可不要太认真呀!”陶母为时已晚地叮嘱。
女儿一“认真”老毛病就会发作她可不想看到女儿被赶回来呀!
“啦啦啦啦”
在楼上,陶憩哼着轻松的旋律,将衣橱里的衣服拿出来,折迭好后放进行李袋里。
才刚上台北工作而已,应该不用带太多衣服吧?
她拉上行李袋的拉炼,不经意转头,瞧见梳妆镜里的自己,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她拉开梳妆台的小椅子,缓缓在镜子前坐下。
她的脸,真的完全好了!
陶憩抚着恢复往日白嫩细致的脸蛋,忍不住露出满足的笑容。幸好没有真的毁容,不然她铁定要那个叫做苗天佑的家伙负起责任,娶她回家!
苗天佑呀想起那张似笑非笑、无奈又滑稽的俊颜,陶憩噗地笑了出来。
那个人,好像很不错耶!
见到她受伤,他没有掉头就跑,而是慌张地开了二十多公里的路程,火速将她送到山下的医院。
还有,她看到自己的脸肿得像猪头,哭得一塌糊涂,硬把所有的错全赖到他身上时,他也百口莫辩地认了,还答应赔给她一份工作。
这男人似乎挺好的,和她以前的男朋友相比,真是天差地远!
想起一年多前分手的男友,陶憩不由得皱起小脸,大骂自己是白痴。
她的前男友是她大学里一年级的研究生,名叫傅国聪,和她同年。本来他入学时她应该已经毕业了,可是她因为睡过头、忘记参加毕业考而被延毕,所以和他相识时,她还在念“大五”
暗国聪一见到她,就直夸她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美如天仙,随即对她展开热烈追求。
而感情上也少根筋的她,从没谈过什么恋爱,对于傅国聪的猛烈攻势自然招架不住,很快就一头栽下去。
可是那男人卑鄙自私又狡猾,和她交往的同时也在追求系上的学姐,他脚踏两条船就算了,竟还无耻地要求她买花替他送到系上给学姐,谎称说要请学姐帮他在教授面前打通关系,让他的论文能够顺利通过。
她信以为真,自掏腰包替他买了花,送到系上给那位漂亮的学姐。
替男友买花送第三者,世上绝对没有比她更傻的笨蛋了!她想那个时候,傅国聪和那位学姐,八成都在背后嘲笑她的愚蠢吧?
这种情形持续了差不多半年,他和那位学姐陆陆续续传出不少绯闻,闹得满校风雨,傅国聪屡次在她面前哭着喊冤,而她竟也傻傻地听信他的谎言,相信他是无辜的。
直到有一天,她临时买了饮料送到研究室给他,意外撞见他和学姐相拥接吻,这才正式揭穿他劈腿的事实。
暗国聪真的很可恶,被她发现劈腿行径后,不但没有半点歉疚悔意,反而还把自己脚踏两条船的恶行怪到她头上。
“我会和雅苓在一起,都是你的错!”傅国聪理直气壮地指责道。
“我的错?”哈哈,好好笑!她的男友背叛她,居然还说是她的错。
“因为你脑筋太笨了,大学念了五年还毕不了业,我堂堂一个研究生和你在一起,觉得脸上无光,颜面扫地!”
“你怎能这么说?”兴师问罪反被羞辱,而学姐又冷笑旁观,陶憩真是又羞又气。“当初你明明就知道我是延毕生,为什么还要追求我?”
“当时我不知道会这么丢脸呀!”傅国聪满不在乎地回答。
“丢脸?”陶憩面色一白,宛如陌生人般看着他。
这个人是她的男朋友?就是她曾经以为自己很爱很爱、非嫁不可的男人?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真蠢!
家人和朋友常常说她笨,被卖了还会帮人数钞票,陶憩以前从不承认,但是在那一刻,她发现这是事实。
她是个大笨蛋!
而且傅国聪除了要她买花送给学姐外,还不时伸手向她借钱周转,只因她有在打工,而他没有。直到分手一年多以后的现在,那些钱他也没有还过半毛。
陶憩被男友背叛时,正值重要的期末考,她整天浑浑噩噩,完全没心思读书,想当然尔,那年她又被当了,被迫留在学校念“大六”只差一年就可以拼上医学院了。
她失恋、破财又被当,唯一的好处是提前认清一个人只是付出的代价有点惨痛。
“唉!怎么又想起那个男人呢?”她把自己扔上床,像搓汤圆似的在柔软的被子上滚来滚去。
都一年多了,他们早就没有联络,那个负心的臭男人和她同年毕业,不知和学姐到哪个天涯海角双宿双飞去了。
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她永远坚信不移的理念,她不会采取什么报复行动,她相信老天有眼,恶意伤害别人的人,终究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没错,我不能被击倒!”
陶憩跳了起来,握紧双拳,眼中燃出熊熊的火光。
“尽管放马过来吧!不管是新工作还是新挑战,我都会认真努力,让你们刮目相看!”
这时
远在台北的苗天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喷嚏连连,皮肤还冒出一堆鸡皮疙瘩,他吸吸鼻子,猛搓双臂。
“怎么回事?”身旁斯文俊美的男人优雅地转过头,定定地凝视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背脊一阵凉意,好像什么东西站在后面似的。”苗天佑想到这个可能性,愈想愈毛。
“呵呵”男人低着头,闷闷地窃笑。“夜路走多了,终于也撞鬼了?”
“喂!你别光顾着笑呀!”损友!真是损友!
“呵呵呵”名叫关廷宇的俊秀男子抖着肩,笑得更加厉害。
“关廷宇”苗天佑双眼冒火,龇牙咧嘴低吼。“哎呀,他们感情真好啊!”旁人瞧见了,竟冒出这句引人遐想的暧昧话语。
“是啊!小俩口嘛”
大伙儿暧昧地互相挤眉弄眼,低低暗笑,为满城风雨再添一桩新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