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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看着被固定在铁床上的美少年,脸上肌肉不住地牵动。
那个姓石的大汉看对方对自己“视而不见”手脚并用,还想
乘对方“不注意”从他身边溜开,溜到外面去
赵钧正眼也没看一眼,却是一伸手,就把擦身而过的大汉拎了
过来。
他什么也没问,手中用力,喀嚓两声响,那个大汉的两条臂膀
登时被硬生生折断。
石氏大汉大声惨呼,嘴里还叫嚷着:“是有人指使”
赵钧还是没问什么,把他扔在地上,伸足踏去,把对方的两条
腿也硬生生的踩断了。
姓石的痛到死去活来,眼泪鼻涕齐刷刷流了下来,兀自模糊不
清地叫嚷:“好汉饶命”
赵钧把他从地上揪起来,啪啪声响,挥大手扇过去。
姓石的登时被打下了满口的牙齿,满子诩是血,呜呜叫嚷,再
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个姓石的大汉也是天生奇力,可一见了赵钧,到对方手中,
竟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赵钧一手卡住对方的脖子把这个和自己个头差不多的大汉举到
了半空中,卡着对方脖子的手在用力,看着对方两眼翻白、舌
头吐出,脸色兀自带着乞怜的神色。
赵钧手松开了,仍然把对方举到半空中,红着眼睛问:“钥匙
呢?”
对方满嘴冒着血沫,说不出话,举不起臂,眼睛只往下看。
赵钧从他腰间扯下一把铁匙,问道:“总共就这些吗?”
对方拼命点头,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脸的乞怜之色。
赵钧一手握钥匙一手把对方摔地上,弯腰揪住对方的头发,向
外拖去,拖到那两头半死不活尚自饥饿的野兽边,把手中半死
不活的大汉扔了过去,恰恰扔到了两个兽口边上。
两头狮晦虽说剩下没几口气,可也有足够的力气撕咬到口的
活食。
那个姓石的大汉一条断腿被一只野兽啃咬着,另一条胳膊被整
蚌儿吞入了兽口中,当下发出的模糊不清的惨叫声让整个石洞
都似乎微微颤了一颤。
赵钧充耳不闻,只是把手中一串钥匙一个接一个试去,终于把
铁床上禁锢美少年的大小铁锁一个接一个打开。
最后一个铁锁打开,他仍然在昏迷。
赵钧趴在对方胸口上听那微弱的心跳,直起腰来,轻轻地把美
少年抱在怀里。
少年的四肢都软软地垂着,很容易让人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钧仍然把美少年抱在怀中,一动也不动,唯恐一动,就弄痛
了对方。
石室外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以至于无。
一头狮晦终于咬进了对方的咽喉,让那个在兽口中被咬碎了
一条胳膊加一条腿的大汉终于悲惨的死去。
饿了两天狮晦还想再吞下口边更多的食物,身子往前蹭着、
努力移动着,肚腹的那两个大口子流出的污血和内脏也更多。
一个咬着人头,一个咬着人身上的肋骨,那两头狮晦一先一
后,睁着眼睛死去。
赵钧抱着苏宇向外走出几步又停住。
外面一个铁门以及一个箭矛阵他就是只身一人,凭一把大
刀也没那么容易出去,更何况还有重伤的小宇!
赵钧想去用大刀砍铁门,但还是没有动手。他不知道自己可以
把怀中美少年放在哪里?
肯定不会再是铁床。地上坑坑洼洼的石头,又冷又坚硬,怎么
能让重伤的小宇再睡那样的地方!
赵钧来回走了几步,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其实他根本不用担心出不去,他的心腹部下,很快会找到这里
,那帮心腹,从外面打通一个安全通道并不难。而且凭他手下
做事的效率,他也不会等多久的。
外面的翻天覆地赵钧当然不会察觉到。封闭的石洞内,就只有
他和苏宇两个人。
赵钧仍然抱着怀中美少年,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雕塑。
爆内。
凭着几条专门为了玩“捉迷藏”打通的暗道,穆帝成功从御花
园溜到了一处大殿上,自己钻到黄帷密遮的御桌下面,想象着
那几个傻女人在御花园中找皇上找不到急得团团转的场景
竟是越想越得意,不知不觉中,睡熟了过去。
外面的喊杀声已然离大殿越来越近,躲在桌子下面的皇上睡得
甚香,竟是丝毫没有听到。
皇上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太监总管张敬的眼睛。皇宫已经被重
重包围,伶俐机变的张敬知道凭自己这把老骨头是很难逃出宫
的。就连金宁公主都被手下一帮死士护送着离去,这个天下江
山究竟会是谁来作主已然不再是什么悬念。
张敬确定了皇上仍然没有离开那个桌子,连滚带爬地离开大殿
,主动向政变的叛军奔去。
彦王在张敬的带领下亲自入大殿,举剑挑起黄帷,果见桌子下
面蜷缩成一团的皇上睡得连口水都流了下来。
张敬察言观色,急急退出。连彦王的几个亲随也跟着退出。
沉重的大门被掩上,于是偌大金殿,就只剩下皇上与王爷两个
人。
穆帝终于迷迷糊糊地醒来,睡眼朦胧中看着王袍玉带拎着一把
长剑的皇兄,揉揉眼睛还说:“皇兄,怎么是你”彦王手起剑落。
穆帝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脖子($,尽在。。(。。文。学网) 上那个血口子不住地往外冒着
鲜血。
穆帝张大口捂着脖子从金阶上一路滚下,滚到金丝的地毯上翻
宾着,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血沫。
彦王提着剑慢慢走下金阶,剑尖上滴滴嗒嗒地淌着血。捂着脖
子口中兀自吐着血沫的穆帝瞪眼看着他,伸手指着他的鼻子。
穆帝终于含糊不清地说出了几个字:“逆贼不得不得
好死!”
这也许是穆帝一生中说过的最清醒的一句话,也是一生中说过
的最后一句话。
彦王第二次手起剑落,割下了皇弟的头颅。
彦王一手拎着皇弟死不瞑目的头颅,一手拉着那具没有头颅的
皇袍少年身子,一步步走上了金阶,把头和身子都重新塞在了
桌子底下。
彦王把沾血的长剑在桌子底下的皇袍上来回蹭着,反复擦试,
直到长剑上的最后一滴血被擦干。
彦王放下黄帷,还剑回鞘。缓步走出金殿。
金殿门大开。
风火堂三百一十二名杀手悉数被召集在殿前,得到的消锨他
们的堂主被困金殿中,但困宋堂主的所在机关甚是诡异,王爷
率人一时竟打不开
风火堂那些杀手没有多犹豫,加上对王爷的信任,很快冲入了
金殿。
可以容纳五百人的大殿,登时冲入了三百多名杀手。
金殿的大门仍然敞开。
彦王的指使下,心腹马上推来十辆大车在殿外。
同时上百人举着草葯围成的火把在周围。
大车打开,竟是十头成年的狮晦。
殿内那些杀手很快发现了桌子底下身首异处着皇袍的少年尸体
,不少人都感到不妙,还想奔出大殿,却已经晚了。
在散发着草葯气味的火把挥舞下,十头成年狮晦只有悉数冲
入大殿中。
当最后一头狮头兽冲入时,殿门很快被关闭。
于是整个大殿内,充满着兽吼声与杀手们的大叫声。
那些野兽都饿了有一两天了;
杀手们虽然都身手不凡,但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野兽
这一场人与野兽的较量,注定是两败俱伤。
彦王在殿外,听着里面震耳欲聋的兽吼声与惨叫声,竟是现出
一丝高贵的微笑。
彦王吩咐左右:“马上全力捉拿金宁公主,最好是活捉。”
左右领命而去。
彦王在殿外闻得血腥味,咳嗽一声,马上有人捧上熏香的锦帕
。
一条灰色身影倏地奔至王爷面前,彦王以锦帕捂鼻倒退数步。
奔来的格桑老爹听得殿内受伤野兽的哀嚎声,竟是听得心惊胆
战,颤抖着声音跪在王爷面前:“求王爷放过我的小杂种们,
都是我老头子的小宝贝儿,怎么可以被人用刀剑砍呢”
彦王捂鼻懒懒地道:“听闻有风火堂的杀手入宫造反,本王带
着兵马赶来救驾终究是晚了一步,居然让那些杀手贼子弑君!
本王护驾无力,只能借助老爹的小杂种们铲除逆贼以告已逝皇
上在天之灵。老爹尽管放心,日后本王荣登大宝,定追封老爹
的小杂种们为护国神兽”
榜桑老爹张口骂道:“护你妈的屁国!”
彦王倒退几步,马上奔出近十名江湖高手将老爹围在中间痛下
杀手。
风烛残年的格桑在近十名高手的围攻下很快连连受伤,最后一
次受到致命伤时还不忘高声骂出一句:“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弑
君逆贼,老爹我死后化成厉鬼也不放过你”一把金斧砍中老爹的脖颈,大半个身首登时异处,却尚自有些
许皮肉连接。
榜桑老爹的尸身在地上站立了良久方砰然倒地,最后一点皮肉
连接着头与身子,死后仍然是瞪大眼睛,那双浑浊的老眼兀自
死死地瞪着彦王。
彦王在这对死人眼球的怒视下竟是不自禁打个寒战。倒退了两
步,转眼神色又归复平常。
彦王咳嗽一声,倾听大殿里面的兽吼声与人的惨叫声果然是越
来越微弱。里面差不多已经是同归于尽了,不过多多少少必有
活口在内。还有那几头该死的老头子的小杂种们
彦王捂鼻子的锦帕终于拿开,道一声:“放火,烧殿!”
周围人屏气凝神。
彦王高声道:“乱臣贼子,岂可轻饶!”
一桶又一桶的菜油被泼了过去,再扔上数十根火把。
彦王在护卫包围下远远地站着,望着燃烧了整个大殿的熊熊烈
火。微微地笑着。
在火光的照映下,王袍玉带的王爷,丰神俊朗,笑容一如既往
地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