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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当时赵钧为给美人消气而故意扯开嗓门的惨叫,不仅惊动
了土下的野兔野鼠等物,甚至惊醒了大车内的格尔达王子。
如果说第一声惨叫让格尔达从迷葯中昏昏沉沉醒来,那后面的
接连几声,真正是让这位王子彻底清醒。
榜尔达看看身上的绳索,已经明白了自己被人绑架。而外面那
种惊逃诏地的接连惨叫声着实让人惊疑不定。
榜尔达顾不上想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得想方设法逃走。
粗大结实的牛筋绳根本挣不开。格尔达心急如焚,在车内左右
一蹭,大力下蹭到一空出的陵角,居然差点把手磨破皮。
这一下轻微的疼痛马上让他大喜过望,赶紧移过去,手腕上的
绳结在那个棱角上用力地摩擦着。
绳结一点一点地被磨开,手腕上也难免磨破少许皮肉,有细细
的鲜血涌出。格尔达恍若不觉,只是加大力度。
磨了好一会了,皮肉磨破了好大一处,总算双手解脱了束缚。
这期间,居然没有人掀开车帘察看,外面只隐隐听闻喘息声
榜尔达顾不上细想,双手抓住束缚双脚夫的绳索,用力,再用
力
硬是凭一股神力,将一根根的绳索扯断。若不是一天一夜没有
进食,这脚上几根绳索也真不会费这般功夫。
全身的绳索脱落。格尔达爬起,活动活动手脚,仔细确定车外
敖近没什么人。这才从大车内钻出,悄无声息落在草丛中。周
围看看,没什么人,正等逃跑。一回头,竟一眼望到远远的野
草丛中,在清冷月光下赤裸着身子大声呻吟的美少年。
榜尔达不禁一呆,他当然晓得这个看似年少笨拙的美少年就是
抓自己的人,他同样晓得此时此刻险恶美少年究竟在野草丛中
吧什么
他的脸上全都写满了情欲,他的叫声是那样的浪荡,让格尔达
心下怒极恨极。恨不得奔过去把对方一刀刀砍成肉酱。
如果他手中有刀的话。
可惜他手无寸铁,而且夜风拂过,草丛低垂,美少年胯下骑着
的那个男人,虽然看不到全貌,也依稀可见是个极其雄壮魁伟
的大汉
这个瘦弱美少年原来是喜欢大家伙的
榜尔达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暗骂一声“臭婊子。”又想到自
己堂堂格尔达王子,居然着了如此“臭婊子”的道,愈加懊恼
。
只是此地不宜久留,转身向西奔离。
人一走动,难免有了动静。
远处正激烈享受“鱼水欢”的两个男人居然回头,望着那个正
待逃跑的背影。
两人同时停止动作。
赵钧松开了握紧对方大腿的双手。
苏宇喘着气说:“以后有的是时间”
然后就是抽离对方的身体,匆匆披上一件袍子,飞身向前,紧
追。
赵钧双腿断折尚未痊愈,只有将手上凌乱的衣服勉强披上身,
拖着断腿向前爬着,一步步爬向大车。
苏宇几个纵跃跃到王子面前,刚刚站稳了,双腿一软,险些摔
倒。
美少年一刹那的狼狈相让格尔达悉收眼底。
夜风吹拂,美少年单薄的长袍随风扬起,竟露出一截雪白的大
腿。袍子披得慌乱,扣子没扣上,丝绸的衣领竟是随风滑下,
露出大半雪白的肩膀头。
甚至如墨的长发,也在风中飞扬
这时候的苏宇,长袍半掩,将露未露,加上飞扬长发下的绝美
容颜,站在那里,活像是以se诱人。
看得格尔达不竟呆了又呆,连嗓子都有些发干。
远远的爬到大车下的赵钧,抬头看着美人那月光下分外诱人的
背影,脸上都不自禁产生异样。
到底是性命为重,格尔达抵抗住眼前的“se诱”很快清醒过
来。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风流美态,狠狠地呸了一声,脸上全
是鄙夷,骂道:“好一个小娼妇,刚刚被男人干了没尽兴是不
是?又来引诱你殿下来了?”
苏宇有上闪过一丝怒色。
榜尔达还在不干不净的嘲笑:“是不是刚刚被男人干得太猛了
?瞧你刚刚那德性,见了本殿下腿都软了,估计都没力气站稳
了是不是?乖乖地躺下,让本殿下来好好调教你一番”
后面的话没说完,苏宇反手一个巴掌抽来。格尔达反应极快,
来不及躲闪,一伸手,竟把对方的手腕紧紧抓住。苏宇挣了一
挣,竟没有挣开,心知对方“天生神力”的传说倒也不虚,另
一只手伸出,双指直插对方双目,来了个“二龙抢珠。”
这位月兹国王子向来依靠着天生的神力,如果不是中了迷葯又
一天一夜也没有进食,苏宇的手腕非得被对方捏碎几根不可。
但要说到格斗技巧,月兹国王子比起大衡的武术高手,还是差
了太多。
苏宇双指插目而来,格尔达大惊之下果然松手闪避,松开了对
方的手,也堪堪地保住了自己的双目。
苏宇乘他慌乱之际,啪啪啪,连抽几个大耳光,险些把对方的
牙齿都打落几枚。
榜尔达双颊高高肿起,惊怒之极,毕竟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双目喷火,竟是不顾一切扑来。
苏宇轻而易举地避过,格尔达扑了个空,一头扎地上。
还没来得及爬起,苏宇的脚踏在了他的头上,竟是踩踏得他
抬不起头来。
榜尔达险些气晕了过去。他还没真的气晕,却是被对方弯下腰
以手为刀,重重砍在后脑勺下,生生地被砍晕。
苏宇一伸手,握紧对方的靴子,($,尽在。。(。。文。学网) 就这么把人在地上拖着,一路
拖回了大车边上。
赵钧趴在车下笑道:“人家一位堂堂王子,居然被你拖着像拖
条死狗一样。”
苏宇哼一声:“在我眼里,只怕他连条死狗都不如。”
一用力,把“死狗”王子重重地扔在了大车上。
然后弯下腰,把比自己高大得多的赵钧抱起,抱在了车上。
苏宇还想把人往车帘内推。赵钧一把抓住他:“我不要跟那条
死狗在一处。我要跟你坐在一起。”
苏宇看着他,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你可真像个大孩子。”
两人并肩坐在一块,挤着,在车驾前。
苏宇挥起长鞭,三匹马拉着大车向前奔。雪花骢亦步亦趋跟在
旁边。
月夜赶车,放眼望去,野草接天。
然而,一片沉寂,沉寂得诡异。
苏宇终于回头,看着身边人低着头不知想什么,脸黑黑的,不
知在琢磨些什么。
苏宇斜眼看着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赵钧抬起头望着身边人,一阵夜风吹过,白色的长袍随风而起
,将那雪白的胴体半遮半掩。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居然就穿成这个样子跑到他面前!
”
苏宇一呆,马上明白过来,不禁笑道:“等我穿好衣服,他人
都跑没了。”
话虽如此,可是
赵钧还是老大不满意:“你刚才那副样子,站在他面前,让别
人看到了,一定以为你是在故意勾引别的男人!”
苏宇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赵钧仍然在不满:“好歹也得把腰带系紧了,不然让别人看见
了”
苏宇怒道:“这鬼地方哪有什么别人!”
赵钧不言语了,大概自己也觉得是在无理取闹,就低下头不作
声了。
比方才更诡异的沉寂,只闻得马鞭啪啪抽在马背上的声音。
三匹马拉的大车,可是跑得比方才更快了。
又一口气奔了二三里路,赵钧终于打破沉默,小心翼翼问道:“你是怎么把这个王子抓到手的?”
苏宇没好气的:“就穿成这个样子去勾引他,然后就抓到手。
”
苏宇说这话是绷着脸的,一看就是气话。可赵钧的脸却更黑了
些,瞧那样子,着实气得不轻。
苏宇也懒得理他,干脆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赵钧忍了又忍,把那份怒气强自忍下去。强笑:“你就这么爱
编谎话来气人。”
没有说下去,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苏宇根本不回答,不作任何理会。
赵钧突然来一句:“一直都是你赶车。累了吧,我来替你。”
然而,对方却仍然不正眼看他,只冷冷说一句:“用不着!”
赵钧登时大怒,想发火,自己也觉得不妥。只能一忍再忍,咽
下这口气,往后面一靠,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一路无语,居然也奔了差不多一天一夜。
中途苏宇取出干粮分成三份,一份自己吃了,两份扔到身边人
怀中。
赵钧倒也没客气,吃了个风卷残云,又抢过苏宇的水囊来喝水
。苏宇任由他抢过,一言不发。
苏宇连着赶了两天两夜的车,看样子很疲倦。赵钧一把抢过他
的马鞭,自己挥起了鞭子。
苏宇于是也不争,什么也没说,就要钻入车内睡觉。
赵钧一把拉住他,终于开口了:“我不准你进去跟那条死狗睡
一块。”
苏宇狠狠瞪了他几眼,怒道:“你嘴巴放干净点!里面那么宽
敞,我不进里面休息,难不成在外面这点地方?什么时候摔下
车被车轮碾过了,你就高兴了?”
赵钧却仍然抓着他不放:“你就靠在我肩膀上睡好了,有我在
,保管你不会摔下车。”
苏宇不怒反笑:“如果我偏偏就是想进车内休息呢?”
赵钧伸出一只胳膊搂紧他,低头说出一句:“你就这么不懂人
心,你真要进去跟那个王子同处一车了,我在外面还怎么有心
跋车?”
臂弯里的人不作声。
赵钧又说出一句:“倘若你不答应,咱们就在停在这里等后面
的追兵!”
苏宇知道对方的霸道脾气又上来了,也就不在和他一般见识。
只哼一声,没再挣扎。
苏宇斜斜地倚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双目渐合,很快沉沉睡去。
月光如水,四马奔驰。吱吱呀呀,大车行驶在荒芜的草地上,
无数的长长的野草被碾压于车轮下,暗绿色的草汁渐渐涂满了
四个木制车轮。
大车碾过一块横着的石头,整个车身猛地一晃。
赵钧眼疾手快,伸出一条胳膊将身边人搂紧了,这才避免了美
少年睡梦中被颠至车轮下的厄运。
苏宇也不知道醒没醒,双目仍然闭合,却是伸出双臂,抱紧了
对方。
赵钧低下头,看着身上那双环住了自己的手臂,以及轻轻倚在
自己肩膀上的沉睡着的绝美面容。
赵钧抬起头,脸上现出一个笑容,笑得很开心。然后手中长鞭
猛地一挥,同时抽中三匹马马背。
三骏马吃痛,当下奔得更急。
车子仍是吱呀吱呀地响,在这如水的月光下,响得格外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