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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裕的世界毗邻
蜷缩着空虚的灵魂
佛说：四大皆空
双眼空了，现实空了，梦也空了
灵魂也空了
但世界更加狰狞
镜子里的人质疑：
“你是谁？”
三界太小，猥琐的我无处可藏
青山上的庙宇，佛在那儿旁观
无止尽的天梯
恶念般胁迫着我
金黄的大殿，欲望般金黄
幽静的院落
紧闭的旁门，严实的窗
凡人彼此的心，都这样
让忏悔的人，继续在罪恶的苦海游荡
我跪在佛堂，佛高高在上
那千年依旧的笑
是否习惯，人们自残
那超度众生的神情
是想把坠落的世界拯救
我把我的罪孽点燃，插在佛龛
一点点燃烧，一缕缕青烟飘渺
作孽的证据要销毁
或许，佛会把我原谅
毁灭，是为了重生吗
我已决定剃度
遁入空门，摆脱一切纷扰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从此花里，我已看不到美好
一粒尘埃，也能埋葬整个世界
何必还在纷扰的世界纠缠
不是尘埃蒙心，不是
自己，尘埃一粒
佛在笑
我却笑不出来
师徒狂人2007年1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