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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石室里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两人依旧紊乱粗重的喘息,宣示着先前的肉搏有多激烈。
蓝息上身还挂着他的长袍,已经褪到了腰际,长发凌乱,脸色绯红,浑身上下弥漫着散不去的情|欲气息。
他靠在墙上,半眯着眼看着楚越忙碌,坦露的胸膛上赫然一串暧昧的痕迹。
楚越帮他拉好衣襟,没忍住,捧着他的脸又狠狠吻了一气,吻得自己气血翻涌蠢蠢欲动,差点没把持住再来一次。
“宝贝儿,爱死你了。”楚越吻着蓝息的耳朵说,两人抱在一起久久不敢动。
“伤口再包一下吧。”蓝息推开楚越,想从长袍上撕下一块布来,他手上使了劲,那块布却纹丝不动。
蓝息瞪了楚越一眼,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推了楚越一把:“滚开。”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楚越胸膛里迸发出来,他被蓝息那一眼瞪得浑身舒坦,干脆把人搂进怀里,一边大笑一边道:“没劲了吧?可见你男人的活儿做的好啊,宝贝儿,还疼不疼?”
蓝息恨不能把楚越的破嘴缝上,他的背紧贴着楚越的胸膛,感受着对方胸腔里的震荡,不知为什么,那些难堪和恼怒就瞬间烟消云散了。
这个男人是可恨,但是,心却欢喜。
楚越的伤口确实被挣开了,只是因为体质的关系,现在已经止了血。楚越没有把这点点伤放在心上,他抱着蓝息,贱手无意识的在蓝息腰上抚摸着,心里却盘算着出去了该怎么办?
蓝息不会把司宇交给陈起,陈起又非要司宇不可,最最关键的是,他现在把蓝息吃了,可蓝息不知道他跟陈起联手设计。现在倒好,他得到了蓝息,想必陈起那边也得偿所愿,蓝息要是知道了还不撕了他啊?
这就叫乐极生悲啊,楚越恨不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间石室里,就他和蓝息两人,不出去了。
蓝息似乎也颇舍不得此情此景,一时静默无话。楚越摸着摸着,贱手不受控制一路向上,敏感处被触碰,蓝息忍不住“嗯”了一声。
楚越被他嗯得立刻气血翻涌,一下子变成了人体春|药。怀里的蓝息温温软软,是楚越从未见过的性感模样,楚越心脏软得一塌糊涂,这会儿真是恨不能把这个人揉进身体里,管外面那两人去死,他只要蓝息。
于是翻身压住蓝息,吻上去,又是一通折腾。
完事后蓝息真是连瞪楚越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楚越怀里睡了过去。
蓝息再一次醒来,却是睡在他自己的床榻上,身上也干净舒爽,显然是被清洗过了。
腰上搭着一条胳膊,那人□□着上神,胸膛上缠着干净的绷带,长发铺洒在枕头上,一张脸刚毅俊朗。
楚越睡的很熟。
蓝息不由拧紧了眉头,他又不是白痴,脑子已经快速运转起来。
楚越正做梦呢,梦里的蓝息热情似火,缠着他又亲又摸,那张清冷的俊脸布满情潮,迷死个人。他正要挺身进入,谁知蓝息突然冷了脸,冰冷的视线刀子一般射过来,楚越顿时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醒了。
“操!”睁开眼,正对上蓝息冷酷的视线,楚越心中一个咯噔,顿觉不好。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眼看着又是一天了。
楚越打着哈哈,顾不得下|身的尴尬,一把拽过蓝息吧唧一口:“醒了?饿不饿?”
他试图转移话题,蓝息却不配合,一把推开他,翻身下床。
外面的奴隶听见动静赶紧进来服侍,蓝息又去浴池泡了个澡,换了舒适的衣服出来,脸上挂了霜,不看楚越,也不说话。
楚越心思打转,这宫里除了雷根雷森几个蓝息的心腹几乎都换成了他的人,他敢肯定蓝息还没有与外界接触。但是蓝息聪明,他和陈起干的勾当又是有迹可循,蓝息心里必定有所怀疑。
不过怀疑而已,楚越倒是不怕。只是他现在贪恋蓝息,也不想惹恼了他,免得再想吃就吃不到,所以他跟陈起干的事儿绝对不能承认,哪怕司宇跟他对峙他也不能承认。
打定了注意,楚越穿好衣服又主动凑上去。
蓝息正在用餐。
餐食是楚越睡前吩咐下去的,清粥小菜,蓝息现在的身体只能吃这些,都怪他昨晚要得太疯狂,所以就算蓝息这会儿拿把剑把他劈了他也毫无怨言。
“都是我的错,陛下受累了。”楚越把切好的水果推过去,堆着笑脸:“多吃点水果,对肠胃也好。”
蓝息脸色一变,楚越话里的暗示让他的注意力下意识的集中在某处,那里酸胀难忍,似乎还有一根火热的硬物在里面横冲直撞……蓝息条件反射就想发火,不知想到什么,这火没发出来,只是冷冷地看了楚越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喝粥。
楚越知道蓝息这是在等着他自己坦白从宽呢,要不是他心里已经确定这件事跟他楚越有关,蓝息肯定不会这么悠闲的用餐,而是会问他怎么从石室里出来的,会着急的去找司宇。
“陛下……”楚越摆正脸,摆出一脸的正气凛然,好不无耻地忽悠道:“昨夜陛下晕了过去,当然,把陛下做晕过去这件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会悠着来,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蓝息又一个冷眼扫过来,楚越赶紧跳到正题上:“……是萨他们找到了我,救了我和陛下,我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陈起那王八蛋搞的鬼。他先是主动挑衅,把我和陛下身边的人都吸引过去,趁机掳了陛下和二王子殿下。我当时孤身追上去,着了他们的道,他把我们关在石室,这会儿二王子殿下还在他手里呐。”
--国相大人,对不起了!
蓝息静静地听着,俊脸平静无波,也看不出表情。
楚越不由心有戚戚然,他不怕蓝息收拾他,就怕蓝息又一脚把他踹开。经历了昨夜的疯狂,蓝息再要把他踹开,那他还不得疯?
没吃到也就算了,吃到了,还上瘾了,如果以后不能吃,那他这颗行走的春|药还不得完蛋?
正惴惴不安呢,只见蓝息抬眼又冷冷地扫过来:“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