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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长短依然未变,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第天的时间缩短了许多,一天又一天就那样噌噌地过去了,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思索、回味一下过去的一年,盘点一下生活,脑海里便梳理出子丑寅卯几点与已或他人生活密切相关的事来。
在即将过去的一年里,我对“涨”字的印象极为深刻,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吧,应该包括许许多的人。最为明显的是与每个家庭生计有关的鸡鸭鱼肉蔬菜的价格涨了;出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中,除了盐之外,其它都涨了;穿的服装、鞋袜涨了;各种家用电器涨了。鸡鸭鱼肉价格涨得让许多家庭主妇手发软,心发虚,越发精打细算。我在家中虽然不管买菜之事,但是对市场上各种菜的价格也能了然在胸。因为管买菜的妻子会有意无意地向我透露。她说:“现在的排骨比去年贵了一倍,连青菜都贵了一倍。今年花30几块钱买菜,还不如去年花10几块钱买来的菜好。这钱越来越小了。”同一办公室的同事,也时常感叹菜价太贵,生活费占家庭收入的比例越来越大。我上班要路过一对老年夫妇的门前,久了便熟悉了,碰面都会相互打招呼。10月底的一天中午,我路过他们家门口,只见他们家的厨房里浓烟滚滚,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我急忙跑进去探个究竟,只见两位老人正在往柴炉里煽风生火做饭。我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是有液化气灶吗?干麻要用柴灶?”大爷无奈地说:“液化气太贵了,每罐气从年初到现在都涨了几十元了。”消费品涨价成了人们难以回避的话题。
潮起潮落,只是一道风景,看也可,不关心也可;物价上涨,关乎生活品质,避之难,不关心更难。
2007年牛市,人们投资意识空前高涨,股票账户和基金账户像决堤的洪水一再攀高。然而股民和基民在收益上,却逃不出狼群的分配定律。
在股票牛势状态下“在有买股票、基金就有赚的态势下”越来越多的人将“股市有风险,投资须谨慎”的告诫抛在一边,纷纷加入炒股、买基金的行列,有些人甚至把养老、买棺材的钱都投了进去,俨然一个拼命三郎。我居住的小城里,4至10月每周一至周五,各银行营业网点和证券公司营业厅里,几乎天天人头攒动,人们身上揣着大把的钞票排队开户、申购股票和基金,有人竟找路子跑后门购买基金、股票,仿佛股票、基金里堆满唾手可得的金山银山,好似谁不进去搏一把就是个傻子。在股票与基金之间,基金更受人们的青睐,即使后来股市开始震荡,基民仍然有增无减。中秋节前后,有一个在市场上广泛流传的玩笑,说是一位老太太给故去的老伴烧纸,一边烧,一边喃喃自语:“老头啊,这钱你收到了赶快去买基金。”这尽管是一则现笑,但也反映了基金受追捧的程度。
在人们狂热的追捧下,基金用6个月完成了从1万亿元到2万亿元的跨越,而从2万亿元到3万亿元,则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基金带着全体国民的发财梦想一路膨胀,在此过程中,上证指数从7月中旬起步,从3563点开始,走出了一波持续性相当好的上升行情,到10月16日,上证指数攀上了6124的高点。一些股民和基民挣得盆满钵满。然而“5•30”大跌和11月1日到9日的大跌,却成为一些股民由赚钱到被套牢的分水岭,不但没赚到钱还将老本赔了进去,让他们体会到了风险恶魔的可怕。我的一位邻居在10月中旬将七拼八凑的15万元投入股市,一个后本钱就缩水了四分之一还多,夫妻俩三天两头吵吵闹闹,相互埋怨。
在股市淘金中,赚钱的人春风得意,买房买车。亏钱的股民戏称自己风格高,乐于奉献;亏本的基民,戏称自己为“饥民”然而他们仍对股市寄于厚望,用股评人士常用的一句话安慰自己:股指还会创历史新高,只是时间问题。但愿所有股民、基民在风险四伏的股市中擦亮眼睛,挣个盆满钵满,但是可能性不大。
股市是头大肥牛,股民、基民是狼群,大户是狼群的头领,散户是狼群中的成员,肥牛只有头狼吃饱了才有其他成员的份,有些狼最后不仅没吃到一口肉,还在围捕肥牛中受伤掉了一块肉。这是我对股市最深刻的认知。
在即将过去的一年里一些人的言语让我难忘。“我的钱正在来我家的路上。”这句话是作家巫昂的一句妙语。她说得太好了。我将这句话的主语“我”字,改成“你”和“你们”“他”和“他们”在媒体和朋友间广为传播,将欢乐带到他们的生活中,他们舒心我惬意。
中国能源网首席信息官韩晓平对液化气价格的一番高论,令人眼界大开。他认为国内液化气目前的价格并不“过分”“作为市场化的排头兵,液化气的价格最应该与国际接轨。”他解释道“看看日本、香港的液化气价格,就知道中国的气价还是很便宜。所以,每罐涨到200元都不为过。”由他这番话我不禁想起了一件过去的事:曾经有一教授为推广某一品牌汽车,得出自行车比汽车污染更严重的结论。这位教授的结论和韩晓平对液化气价格的高论都是谬论。按照韩晓平的理由推论,现在市场化的粮食和农副产品更应与国际接轨,其他市场化的商品也应与世界接轨。这接轨那接轨,而我们这些小老姓的工资却无法与世界接轨,只好喝西北风去,反正饿不到高官得做、高薪得拿、好车行坐的韩晓平。难到他不是生活在我们这个国度?难到他不知道国情?“现在的房价,让我赚得都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深圳的一位房地产商面对媒体记者说的一句话。这说明现在房地产存在的暴利,对他能够说出这么一句大实话我表示钦佩。由飚升的房价,我联想到了广为流行的“房奴”一词。那么“房奴”们生活得怎样呢?“房奴”们名下的豪宅并没提升业主们的生活品质或生活质量,而是相反,他们为了还贷不得不省吃俭用,日夜奔波在外。照着这样的推论或置换“房奴”一词与“伪中产”一词基本可相互置换。
由“房奴”我想到了奴隶,又想到奴隶主,那么“房奴”的奴隶主又是谁呢?又是什么原因、什么动力让一批批房奴高举债务买房,有怨而无悔呢?我想回答,却无法理出个头绪,只好借用一篇文章中的一句话来回答:“这么一想,就感觉事情非常复杂了,复杂到我这种寡智之人无力承担,无力思索。”确切地说,这是不是答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