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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公,不好了!”两位王爷走后的第二日清早,段的闯进怜牧的屋子“小姐,小姐她人又不见了!”
“什么?!”怜牧正在由丁奴梳头,猛然推开丁奴“你,你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早上送餐的丁奴了许久的门,都没见小姐应声,担心有异,便下楼来跟我禀告了一声,我上去也是敲了半天不见动静,只得强行破门而入,进去之后小姐屋里空荡荡的,人早就不见了,只留下桌上的这封书信,怜公你看看!”段五说着把手上的信递给怜牧。
怜牧慌慌忙忙抽出信,展开来一看“怜叔:鸣儿还有些事放心不下,不告而别请见谅!此去或许时日稍久,怜叔不必替鸣儿担心,庄中之事鸣儿已托付段五哥竭力照管,想必不会有甚问题,希望鸣儿离开的这段时日里,怜叔身体能调养好些,等鸣儿回来,一定侍奉膝下,陪怜叔终老!”
怜牧跌坐在椅子上,苦叹“糟了,糟了!”
“怎么糟了?”段五有看信,所以见怜牧神色异变,不免更加担心。
“都怪我,我一直沉溺于自的矛盾中,竟忽略了鸣儿,这孩子心思重,什么事嘴上不说,却会暗自放在心上,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她一定是去顺安了,唉,千不该万不该,她一个女孩子卷入政治纷争,皇上、二位王爷能否听她的且不论,搞不好她还会把自己的小命陪进去啊!”“啊?”段五吃惊“小姐去顺安了?难道是为了也哲?”
“为了也哲,也更为了即将纷起的事,唉!我怎么早没想到这孩子在京城那么久,跟皇上不会一点心思没有啊!真是,段五,我是不是老糊涂了?”怜牧一个劲的自责,愁作一团。
“怜公,别急!”段五想了;道“小姐昨晚都还在屋里,应该就是今天一大清早动身的,估计没走多远我马上领何忠他们去把小姐追回来!”
“没用了!”怜牧颓然地摆摆手。“小姐既决心走。自然不会想被我们找到一次不就有过先例吗。算了。段五其派武丁大量出动四处找小姐。不如派几个得力地。分别前往恒安、顺安和京城打探小姐地消息。”
段五沉吟了一会儿。“也好近庄里进来这么多工匠。护庄地人手本来就不够。看来也只能先探消息再说了。能找到小姐更好。找不到还可以探听一下各方地动静。”
“这孩子啊。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怜牧唉声叹气道“段五。你说说我费了多大地心血她养大。我怜牧一生无根无鸣儿这么一个心头肉。要是我怜牧有什么不仁不义就让老天惩罚我好了可千万别再降灾祸在鸣儿头上了!”
“不会地!”段五连忙打断老庄主地话。“怜公你大仁大义咱们庄谁不知道。老天非但不会惩罚。肯定还会庇佑咱们小姐呢。好好地。你可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啊?”
怜牧所料没错。玉鸣正行走在去往顺安地路上。
因为怜牧已经不再限制玉鸣随意出入。故而玉鸣跟守门地丁奴只说自己出去走走。便轻松地出了庄门。在庄外。玉鸣绕到后庄处。找到自己头晚扔出墙外地包袱。换好了衣服。背上包袱。等在官道旁边。很快便顺利地拦下了一辆过路地马车。跟车主商谈好价钱。车主答应带她一程。
一路歇宿换车,风尘仆仆的辛苦自不必说,玉鸣边问边寻,终于找到了顺安城,抬头远远望见顺安城的城门,玉鸣心中就倒吸一口凉气,顺安城的城楼比别处的都要高出不少,箭塔,望台林列密布整座城楼,距离城楼大约二百米开始,便有木栅栏挡住中间的空地,只留下能容四匹马并行的间道供来往行人车马走动,所幸出入城门的人并不多,故而才没有拥挤堵塞。
远远的,甚至还可以看到城楼内投石机等械备的影子,还有一些个,玉鸣根本也不晓得是来做什么用的,但从重装而严密的把守来看,顺安城确实下了很多功夫在防守上。
入城门的时候,更让玉鸣尴尬了一番,原来顺安城的检查非常严格,有货的验货,有行李的验行李,每个过往行人还必须经过搜身检查,本来女流只是象征性的检查一下随身包裹而已,偏偏玉鸣一身男装打扮,想要换回女儿身也已来不及。
无奈之下,玉鸣只得先将包裹交由对方察验,顺手又从衣袖中取了二两碎银,背转身子悄悄塞给那位兵甲“军爷,我一人出门在外,随身带了点防身物品,求你行个方便吧,你瞧我这样的手无缚鸡之力,也弄不出什么乱子来。”
那兵甲贼眉鼠眼打量了玉鸣一阵,忽然嘻嘻作笑“唔,细皮嫩肉的,怕是大姑娘吧,来,让爷摸一把是
,要是,证明爷的眼力没错,爷就放你走!”
说着一只粗糙的脏手就生生的在玉鸣的脸上捋了一把,玉鸣满脸臊红,强忍怒火,盯着兵甲说“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兵甲更加嬉皮笑脸,还想说什么,忽闻有人传话:“冉将军查防,大家快站好!”那兵甲吓得收正神色,朝玉鸣挥了挥手“滚,滚,快点滚开!”自己也匆匆忙忙揣好银子,站入守城兵甲的队列中。
玉鸣赶紧穿过城门,此时,却已避闪不及,一队轻骑分左右两列,拥着中间一戎装束裹急急奔来,而那中间之人,不是冉子旒还能是谁?
玉鸣仓促间只低顺眼的挨着墙根儿站着,并顺手抹了一把墙灰在脸上,好在冉子似乎并未特别留意到她,而是喝问守城的兵甲“今天情况如何,有没有异常?”
趁着马队过去的当儿,玉忙转身急急往城内而去,耳后听得冉子又吩咐道“城外光埋设铁蒺藜是不够的,你,你们几个分别带些人,在今夜关城门以后,还得再铺设百米阔距的毒刺!”
玉鸣终于明城外为何用栅栏挡住,原来那些地方是城防陷阱,铁蒺藜对付骑兵颇为有效,而毒刺,则人马皆容易陷落,那么加上原先的阔距就起码有三百米的陷阱地带了。
不知道冉子旒还会加固什么,玉信,以冉子旒的尽心竭力,必定会层层布阵,难怪皇甫凌飞说冉子旒很忙,忙的就是备战,玉鸣此时终于明白战事已无可避免,只待一触即。
可人已经来了,即使事无可避免,也只能先留下来静候事态展,何况也哲还在顺安王府内,玉鸣在也哲与顺安王走后,反复思量也无法放下这颗心来,最主要的是,她忽然想到顺安王控制也哲在手,不一定非要联盟,只要瞿越方面能不断的给朝廷制造麻烦,那朝廷势必分心分力,恒顺两方再各自出击,加上一个绝不比恒顺两王省心的昌乐,那皇甫世煦岂不烽烟四起,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无论谁渔利,都绝不仅仅是结束,而劫数的刚刚开始。
玉鸣在城里随意走了走,现城里的戒备也很严,不时的,便有巡逻的兵甲穿街过巷,而即使大白天满街的店铺和行人都十分稀少,很多人家关门闭户,显得街面冷冷清清,只有米面店和菜市还生意兴隆些,想一想也可以理解,假若顺安城的城民听到战事将起的风声,势必先屯备足够的粮食。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开着张的客栈,却没有什么客人,店伙计一个人趴在柜面上打瞌睡,玉鸣敲了敲柜台“伙计,请问你这里还有空房吗?”
那伙计睡眼惺忪的弹起身子,瞪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住店的客人“空房?有的是啊,客官您几位?”
“就我一个!”玉鸣四下望了望,贯堂风吹得她心里冷飕飕的“伙计,怎么顺安这么大个城,都找不到几家客栈呢?”
“哎呀,公子,你有所不知,现在时局有异,顺安全城戒严,哪有几个客人来住店啊,好多客栈都关了门,连客栈老板都跑了,也就我这里闲来无事,开着也就开着罢!”那店伙计揉揉眼睛,打开账簿翻了翻“客官你是想住什么样的房间呢?”
“给我来一间临街的上房吧,要干净的!”玉鸣接着问道“顺安城以前也是这样吗,怎么叫时局有异,那些客栈老板干嘛要跑呢?”
“唉,这个不好说啊,以前倒还不是这样,也就最近半月才开始戒严,客官,我见你是从外地来,方与你多说了几句,至于详细原委,我劝你还是不要多问了,反正,您要是来顺安办事的,还是早点办完早点回去吧,平时尽量也不要出门瞎转悠,免得被那些官爷找了你麻烦,那才叫有理说不清呢!”
伙计从柜台后取出一串钥匙“走吧,我领你去看房!”
“好,多谢了!”玉鸣点点头,笑着道“伙计和贵店老板都是本地人吧?我初来咋到,有许多不懂之处,还望不吝赐教!”
“,有什么赐教不赐教的,客官你只要记住我叮嘱你的话就行”伙计边说引着玉鸣往楼上走“咦,对了,客官怎么知道我和掌柜的是本地人呢?”
“你不是说好多客栈老板都关门跑了吗,你们没跑,还开着店门,就一定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喽,俗话不是说故土难离嘛!”玉鸣笑着答道。
“呵,是啊,我们是跑也没处跑,还不如老老实实待着!”上了二层,伙计打开走廊左侧的一间房门,推开来给玉鸣看“客官,您瞧瞧,满意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