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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柳浪车队的速度只有平常的十分之一而已,因为怕那些学生们八字太轻,但也已把他们折磨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终于在一处大水沟的小桥上停了下来,平头小子哭得满脸涕泪,脸上全是惊骇无比的呆滞表情,这是什么非人的虐待?这里是地狱吗?柳浪除了是极盟的五阎之一,其实已经狠到可以下地狱担任这职位了。
那十几个龙家威的手下全都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车队的人把自己负责的小朋友强制性地拉起来站好。
只见每一个人都大哭特哭,而且精神有点快失常了,想快点逃离这莫名其妙的整人游戏,他们不了解自己何时惹到柳浪了。
“浪浪哥,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们犯了一个滔天大错。”柳浪把手插在裤袋里,边骂边伸脚踹他们“学生不好好当就算了,作弊跷课就算了,拿安全帽攻击老师也就算了,把老师当作空气一样也就算了,当老师的面翻桌也就算了,讥笑老师孬种也算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惹到老师的马子?哼,真是不可原谅,比杀人放火还要可恶!”柳浪气得在说最后一句时伸手敲班长的头一拳。
那一伙小朋友全都一怔一怔的,面面相觑。
“浪哥你怎么知道这些?可是我们哪有惹到师母啊?”
班长相当狡猾地说道:“对对啊,浪哥你别听别人乱说,那个白痴体育老师最喜欢胡说八道了,浪哥怎么可以不加求证,就拿我们开刀呢?”
“给我住口!”柳浪快抓狂了,踹倒好不容易才站好的班长。
突然另一个柳浪走近,伸手拉掉那个柳浪的长发,原来那个在废铁工厂的柳浪戴着假发冒充他。
“被万人崇拜的感觉很好吧?”真柳浪摘下假柳浪的墨镜,自己戴上。
“还好,在学校比较爽。”
那一群龙家威的手下,嘴巴全张犬得下巴快要脱臼了。那那不是卫可爵吗?那个被龙头打一千棍也孬得不敢应一句的懦夫,竟然站在柳浪身边,而且还带着车队,把他们拖行数百公尺,心肠这么硬又这么残忍的人,竟然是卫可爵!
“你你不是老师吗?居然欺骗自己的学生,这次栽给你,我们不服!”
“我有说我是柳浪吗?是我一出来,你们就巴着我不放,搞清楚。”
平头小子他们心里一惊。卫可爵说得一点也没错,不过,还不是那个病死鬼害的,他们现在还不至于害怕卫可爵,因为觉得他不过是受不了龙家威的气,因而拿出所有的积蓄,动用所有的关系,拉下所有的面子,求柳浪帮他这个平凡懦夫这个忙而已。
“才不算呢!是那个该死的病表害的。”伍明婵不服的嚷嚷着。
一辆重型机车骑近,然后停下,一个长腿男子下车走近他们。
“在说我吗?洗耳恭听喔。”黎傲理理刚给日本首席设计师剪的超帅发型。
怎么这个病死鬼,变成一个身材高大,且浑身一股高贵气质约男人?平头小子等一黟人满心疑惑。
“看这边、看这边!懊死的你们。”卫可爵需要很多时间折磨他们。
“不过,我们又不知道你的老婆是谁,怎么可以乱找我们麻烦?”伍明婵抗议。
“死也不瞑目是吗?那我就告诉你们,请你们也顺便提醒那个龙角散。”卫可爵仰起一张凝霜的俊脸,目不转睛地瞪着他们,右手向柳浪伸去。柳浪把一根雪茄夹在他的手指里,而黎傲自动过来帮他点火。他闻了闻,深深吸了一口,浓浓的烟雾自他的嘴吐出来,看来一副身为老大的样子,十分嚣张。“圣者高级中学三年a班的柯-柯同学,是我卫可爵的。世界上只有我至圣先师卫可爵有资格碰这个天底下最优的女人,知道吗?”
这个看似阿达的体育老师,抽起呛人的雪茄竟然这般轻松,而且气势相当慑人,可是他们的偶像柳浪竟然只是个奉烟的,而那个一身骄气的男人,只是个点火的,天啊!卫可爵到底是何等人物?来头好似不小。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他刚才说的话。
“你你跟柯-啊!”忍不住求证的平头小子突然又被他踹倒在地。
“对老师可以用你字吗?你只有我的——可以叫。”卫可爵吼道。
“对不起老师,您和柯-是真的吗?不可能的,您是老师耶。”
“老师又怎么样?反正你们也没把我当老师看,别恶心了。”
班长最会死里求生了,他强颜欢笑巴结“从今以后,我们一定对你心悦诚服的,毕竟老师能当得这么有本领,也只有您一个了,您不仅是我们的老师,而且还是我们的老大。”
“哈哈哈!你怎么称呼啊?说得真好。”卫可爵龙心大悦地拍了拍手。
伍明婵见班长有被饶恕的可能,马上想学他奉承,可是她的嘴才一张开,马上被眼尖的卫可爵丢出的金属打火机击中,因为他的力道颇大,让她的额头鲜血直流,疼痛不已。
“最好不要让我听见你的声音!不要以为这个狗腿班长已经脱离险境了,我今天找你们麻烦的原因,就是你们上礼拜对我老婆干的好事。你们六个人斗不过她,也是很正常的,谁教她老公是我卫可爵。”想到柯-虚弱地在何稚青的扶持下,披头散发且满身是伤,湿淋淋地在他怀中颤抖,卫可爵就受不了了“我要让你们知道,对老师怎么样不屑都好,就是不要动老师的爱人,否则--”
顺着他的话,车队十几个人手上分别拿了不同的玩意儿,有的是打火机,有的是剃刀,有的是刮胡刀,还有奇异笔、口红、发胶,还有跟杜圣夫借来的硝酸、王水、安眠药、几支针筒,上面写个a,而蛆、虱、虎头蜂自然少不了。
那群小朋友全都惊骇恐惧地往后退,眼睛和嘴巴均张得大大的。
伍明婵和平头小子颤抖着声音同声道:“你真的是老师吗?拿这些东西对付你的学生”
“哈哈!这就是老师我赏善罚恶的方法。我前辈孔丘先生曾经告诉过我要因林施教,我看到你们这种”
黎傲伸手搭他的肩“是因材施教。”
“喔?真的吗?多一捺不是比较整齐好看吗?”卫可爵搔搔头,决定等一下再管这件事。“你们这种恶人也要因程度而处罚,所以就担待点吧。”他向车队的副领队使了一下眼色。
然后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派上用场了,整得他们犹如活在由卫可爵统治的地狱里,不知何时才得以逃脱。
深夜十一点刚过,加油站的人不多也不少,柯-一边等顾客,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此时又有一辆重型机车来了,看到又是个在晚上不戴安全帽的年轻人,她就把工作的热忱降低一些些,她觉得这些人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有的人因此而躺在床上犹如一具尸体,连上天都没办法救呢。
“加多少?”
“加满。”那个骑士似乎很兴奋,用手肘撞后座的人“这个好,好!”“我就说很优吧。”
“优优优。”骑士相当赞同。
又是不知道第几百个想搭讪的无聊男子,柯-还是非常敬业地把找的钱双手奉上,谁知道那个骑士想吃豆离,竟然也伸出双手去接,欲借机摸一把。
“——,你好辛苦喔,我来帮你。”卫可爵适时地从旁边蹦出来,把柯-手上的钱接过来,放在那个骑士的手上,还颇友善地握他的手,上下晃动着“谢谢您的光临,您是我老婆最后一个顾客喔,祝归途平安。”
“你还真故意啊。”那个骑士想去敲他的头。
“哎哟!”卫可爵没想到这个和他握手的友善客人竟然动手,他缩起头。
柯-倏然伸出手,抵住那个还想下车来的骑士的胸膛。
说也奇怪,她只是个纤瘦的弱女子,但是,她的手冷冰冰的触及他的胸膛时,像有好多力量控制住他。
“我男朋友只是不想跟你们计较而已,钱找了就走吧。”柯-的话令人服从。
卫可爵和那两个人分别交换了眼神。原来那个骑士是黎傲,后座的是柳浪,他们坚持要瞧瞧卫可爵老师的爱人是啥模样,能让卫可爵生这么大的气。因为柳浪对她的印象只停在她是个扒手的阶段,自然不会有多大的好感,原本还想讥笑她不值得之类的话,但是现在看到了,发现卫可爵这个人大智若愚嘛,还知道选这么好的女性。
卫可爵幸福又得意地向他们挑了挑眉毛,无声地笑了又笑。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去找最好的。”黎傲不由得嫉妒。
“别太嚣张了你!”柳浪拨拨又散到前面来的头发。
“不好意思,那个最好的就在我旁边。”卫可爵把手臂放在柯-肩上。
看不下去了!看卫可爵甜蜜成这副德行,黎傲十分不屑,大力转了转车把,火速扬长而去。
柯-背起书包笑道:“走吧,要送我去搭公车喔。”
“——,我真是太没用了,堂堂一个男子汉还要你保护我。”卫可爵低下头。
“我没听错吧?你讲这种话好恶心喔,一点也不像你。”她牵着他边走边说。
“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只会说大话的人。”
“没的事啦,你干么想那么多?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呀,又单纯又孩子气。而且,你爱我就够了,这样我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跟你在一起。何况上次,你不是为我差点被龙头乱棒打死吗?”柯-挽住他的手臂,两个人影紧紧靠在一起。她心满意足地说:“如果要你跟人逞勇斗狠才算爱我的话,那我早就选择笼头了,可是,你就像温暖的阳光一样,走进我的生活里,平凡又单纯,让我开开心心的。如果你也有龙头那样的背景,那你再有钱有势,我也不喜欢。”
卫可爵听了她的话,脚突然软了一下“原来你以为我平凡单纯?”
“是啊,不是吗?”
“还以为我和龙头那种人不同?”
“是啊,他老是拿他家的权势和黑道上的关系来压我,可是我一点也不动心,那种人总是喜欢欺负弱者,而且动不动就杀人。杀一个人或许很简单,死了就死了,可是死者的家属会伤心呢!最可恶的是故意把人弄得半死不活,家属照顾起来是很累的。”柯-心有所感地想起父亲,眼眶红了。
卫可爵听得满头大汗,也想起两年前在香港出的最后一次任务。
“——,如果让你发现我是是这种人,你会”
“这还能称之为人吗?只能算是垃圾。”她套着杜圣夫曾说过的话。
卫可爵举起手臂擦掉脸上的汗“啊,今天晚上怎么这么热?”
“是吗?那我们走快一点,不然让风吹了,你会感冒的。”柯-脚步加快。
走到公车站牌等公车时,卫可爵终于想到一件比较开心的事“——,给你猜,我要送你什么?”
“路边发的打折券?中奖的统一发票?百货公司的赠品?”
“你怎么净猜些不用成本的东西啊?我真的是这种人吗?”
柯-瞧见他失望的脸,笑道:“你本来就这么穷嘛,皮夹都用烂了还不换。”
“——,请你对我有点信心好吗?”卫可爵摇晃着她的肩膀。
“对不起嘛,那到底是什么呢?”她憋住笑。
他用命运交响曲的音符哼道:“当当当当--你看!”
一迭照片在卫可爵手上呈现漂亮的扇形,却让柯-一头雾水。她把那些照片拿过来一一观看,皱了皱眉看了良久,才叫嚷着“啊!这是伍明婵嘛。”
也难怪她看不出来,因为那都是那些人被整之后拍的照片。伍明婵那一头青色长发被参差不齐地乱剪一通,然后眉毛全被剃掉。女生们大部分是如此而已,但剩下的男生们,不但全被剃成光头,而且还用雪茄烫戒疤,用奇异笔或口红在背后乱写字。可能是因为卫可爵肚子里太没墨水了,在某个人背上把“至圣先师”写成“至剩鲜师”经过纠正后还极没水准的在错字上面乱涂一圈,在旁边再写上对的,像个小学生一样。
柯-翻到某一张后,笑得站不起来,因为他用几个人的背排着“柯-我错了”还有“龙角散大俗卖”、“至圣先师卫可爵”等等字句,当然也不乏错字,然后再涂改上去的,柯-看着那些看似写得十分认真却错字连篇的句子,字迹还很拙劣,她就笑得无法停止。
“哈哈!这礼物不赖吧?”卫可爵专注地凝视她的笑颜。
“这你也想得出来啊?”本来她以为他是h班的导师,有很多机会迷昏他们再把这些弄上去的,但是她仔细一看,他们似乎被打得很惨,脸还浮肿。“为什么你有办法把他们打成这样?他们已经够狠了,怎么你”“那那是我故意画上去的啦,我有个学美工的朋友,很懂得画人工伤痕喔,还得过奖,很逼真吧。”
“嗯,真的好像被十几个人狠狠扁过一样耶,还皮开肉绽的。”
趁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照片上时,他说道:“明天伍明婵他们到学校的时候,肯定会说我怎样怎样,你不要相信喔,他们怀恨在心,一定会乱掰来陷害我,真相我只告诉——你一个,你相信我就好了。”
“对了,不能只有我相信你呀,学校有很多老师看你不顺眼,这一定会造成你的不便,说不定被这些流言攻击,你还会被解聘呢,怎么办?”柯-十分忧心地说道,卫可爵不能因为她而丢了饭碗,那她也读不下去了。
“我的——果然心里想的都是我。”卫可爵把她抱个满怀“不过,你放心,我说过了,只要有——在的地方,我就不会离开。我最会掰了,你不要紧张。”
说到强辞夺理,真的还没有一个人比得过眼前这位卫可爵老师,柯-相当相信他的能力,毕竟他连在一向有机关枪之称的武则天面前都敢抢白,让她在开研讨会时哭得浙沥哗啦的,柯-也放下心来了。
“这种照片真难看,不过我好感动喔。”说着说着,柯-眼中又泛着泪光。
“多感动啊?”卫可爵轻抚她的头发,低沉的声音十分温柔。
“想哭。我总是觉得没有人爱我,可是你让我知道,被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后来我又觉得,其实爱人更加幸福,可能是因为我爱的是你,才有这种感觉吧。”
柯-傻傻地又笑又哭,看得卫可爵感到一颗心给她似乎还嫌不够,她怎么说什么、做什么,都令他这么心动?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受不了了。”他说的是真心话。
“神经!”柯-离开他的胸膛,因为看见公车来了,她边跑边挥手道别。
死卫可爵,你怎么可以让你的女人自己一个人苦哈哈的搭公车呢?她既然读的是圣者这种贵族学校,一定就像浪所说的,是用障眼法来伪装自己。
不过,你也可以跟去看看啊,你来圣者的目的之一,不就是想更了解她吗?-
是啊,但她总是不太愿意谈她家的事,更何况是送她回家。
你不敢多加深入了解她,就表示你们的感情还不够深,她还不想对你坦白。
是这样吗?可是你真的很爱她,怎么可以怀疑两人之间的爱?所以,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她,就要再加紧马力,多付出一点。
“我会的!”当卫可爵心里的天使和魔鬼在交战时,他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旁边等公车的夜归人全都感到怪异的盯着他,然后在同一秒退后三步。
卫可爵发觉失态,赶紧低着头离开。
隔没几天,每一班最早到校指定拿钥匙开门的同学,一进门就看见第一个座位上有一个小的透明塑胶袋,而且里面还有一迭照片,大家都不禁好奇地拿起来看,脸部表情同时由狐疑转为忍俊不住,然后抱着肚子大笑。
照片上的男女主角都是这一星期旷课的h班要角嘛,要不然就是龙头的党羽。本来特权班的人缺课是件极普通的事,但没想到,原来这次是因为被整成这样,谁也不敢来呀。
真过瘾,这些人平时在圣者里,有的顶着资优班学生的光环,在学校里耀武扬威;有的摆明了就是来吃喝玩乐混到毕业,在学校里横行霸道,他们都结合在一起,随着龙头到处白吃白喝,这下终于有人替他们出气了。
而且上面还注明,是自称“至剩鲜师”的卫可爵干的,无人不佩服。
很快的,每个人都在谈这件事,连校长和各级教职员都注意到了。
卫可爵自踏进校门的第一步就受到热烈的欢迎,每个学生都用金光闪闪的眼神瞻仰着他,如果龙头他们敢找他麻烦,学生们一定团结起来,挤也把他们挤死。
“卫老师,这是你干的好事吗?”武则天抖动着那一迭照片。
“不用客气,谢谢。”
“跟我去校长室,全校的老师都在那里等你。”
“这点小事不用开感谢大会嘛,看来你是对我尽释前嫌了。”卫可爵非常开心。
武则天不可置信地道:“你还在胡言乱语?跟我来。”她转头就走。
卫可爵丢给旁观学生们一记“我将回来”的安慰眼神,随即大跨步往校长室走去。
校长室的大门被武则天大力推开,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有位老师正在发言“我认为卫可爵为人师表,平时在校内已经语言放肆,为圣者优秀的同学们留下差劲的示范,现今又这么恶劣地整自己班上的学生。他得不到h班同学的欢心,就恼羞成怒地利用自己当老师的职权,让这些无辜的学生们这么这么不堪,实在不能再让他留在学校了。”
半数以上的老师都热烈的发言,并附和着,另一小部分虽较倾向卫可爵,但碍于之前被通知绝对不能有半票跑去卫可爵那边,否则以后会算帐,因此只能选择沉默。
而且,在校威力比校长还大的a三班资深导师唐朝舞的姿态已摆得够明显了。
卫可爵放眼望去,都是一群希望他滚蛋的师生,但他不紧张,再把眼光转向角落负责记录的同学。何稚青向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也笑着回比。
唐朝舞突然大力拍他面前的桌子,尖嗓道:“你你还在跟同学眉来眼去的!真令人不敢相信你是老师。”
“老师又怎么样?好不容易在这儿终于有一个支持我的人,我怎么能不重视呢?该不会武老师你连学生都想压迫吧?”
唐朝舞干瘦的脸皱成一团“我姓唐,不姓武!请你纠正过来。”
“唐朝的武则天嘛,晚辈想快点解开和您的心结,叫舞老师热络一点嘛。”
“真是恶心,不必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可以没大没小?”
“说到没大没小,不知道常私下自夸,连校长都得给她三分面子的老师是哪一位呢?不如我和那位越权的女老师一起走,大家会更开心。”
唐朝舞又张口结舌,这是她在圣者二十年以来,第三次讲不出话来,第一次是在他的班上,第二次是研讨会,第三次是现在。
说到唐朝舞,没有一个老师是喜欢她的,就算反对卫可爵的人也暗暗高兴。
训导主任不得不出来帮腔了“卫老师,请你别转移话题。关于你闯下的大祸,要是让家长会知道了,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那可严重了,每年数以千万计的捐款落空,主任的年终奖金就少喽。”
其他老师没料到卫可爵会这么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训导主任脸色立刻涨红“我为的不是我们老师自己,而是圣者的同学们!”
“对啊,如果因此招的学生少了,那圣者就少赚好多喽。”
“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难道圣者的兴衰与你无关吗?”
“当然有关,所以我才不敢做什么败坏校风的事嘛。”
训导主任不以为然地冷笑,拿着那些照片“虐待学生,还在他们的背后留名,这不败坏校风吗?乱来!真是乱来。”
唐朝舞连忙叫伍明婵那一群在门后守候的学生出来“和卫老师对质吧。”
紧张了,其他老师都等着看耍嘴皮子最厉害的卫可爵会怎么应付。
“明婵,你先说说卫老师是怎么整你们的。”唐朝舞仰起脸等着看好戏。
“卫卫老师他真是个好老师,他不计前嫌的救我们。”
“什么?你在说什么?”唐朝舞和所有的老师同感震惊。
“我们上星期六晚上,在路上闲逛,结果遇到一群叫浪的飞车党,他们看我们不顺眼就把我们整成照片上那样,之后他们竟然要把我们丢到桥下的大水沟里,还好--”伍明婵虽然饱受惊吓,但还记得下面的台词是给班长讲的。
班长总算是很顺的接下去“还好伟大的卫老师在这个时候一身是血地冲过来,原来他为了要赶来救我们,被飞车党打成重伤,竟然还是要救我们逃脱魔掌,还说我死了不要紧,但是请你们放我学生一条生路这些话感动了那群飞车党的恶魔,他们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跟您卫老师相比之下,我们真不是人,可是不整这群小朋友,他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然后就把我们这这种样子拍下来,还请卫老师抽雪茄,另一个看起来也是个大人物的人则帮卫老师点火,可见像卫老师这么伟大的老师,感动的不只是我们,也感动了别人。”平头小子为了背这段台词,他的头不知道被卫可爵敲了几百次。
柳浪的名号在这一带是很响亮的,所有人都重新打量了一次卫可爵。
伍明婵眼底闪着泪光,望着仿佛头上已经有一圈光环的卫可爵,颤抖着声音说道:“柳浪大哥叫我们好好谢谢你,像这样以德报怨的伟大事迹,就连孔子也做不出来的。卫老师,我们都错了,请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说着,伍明婵真的哭了,而且是大哭特哭。
其他的学生再也受不了,全都嚎啕大哭起来。
“哎呀!你们不要那么煽情行不行?这是身为老师能略尽的棉薄之力呀。”卫可爵欣慰地双手各抱了平头小子和班长,慈爱地将他们抵在自己胸口,拍拍他们的背“应该的、应该的。”然后各在他们的额头印一个吻。
好一幅温馨且赚人热泪的画面,见者无不偷偷拭泪,连老师们也不例外。
负责记录的何稚青镇静的发言道:“武.....唐老师,您还有什么要补充吗?”
唐朝舞万万想不到事情竟会如此演变,难道看似莫名其妙的卫可爵,骨子里真的充满教育热血吗?她不信,她无法相信。
一直居于首位不动的尤世力,眼中发出极慈祥的光芒,以浑厚的声音说:“呵呵,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唐老师该向卫老师道个歉喔。”
“为什么是我?那么多位老师挞伐他,像训导主任不也是吗?”
“别管别人怎么样,自己管好自己最重要。这不是你们这种老师的名言之一吗?”卫可爵优闲地抱胸笑道。
“什么你们这种老师?你不是老师吗?”唐朝舞无法低头。
“太好了,你终于承认我是老师了。”
唐朝舞对于自己中他的圈套,显得十分懊恼。“你真狡猾。”
“利用自己的权威逼迫别人跟你站在同一线,那该用什么成语形容呢?”
她正下不了台时,班长突然大声一叫。
班长暗暗揉了一下刚才被捏的手臂。“我忘了一件事,柳浪大哥说说他觉得柯-和卫老师很配,因为卫老师偷偷喜欢柯-,把她的照片随身带着,被柳浪大哥看到,就说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以后谁敢跟卫老师抢柯-,他就带队去砍谁。然后卫老师基于自己的身分有些却步,而且龙头也喜欢柯-,柳浪大哥就说说”完了!他真的忘了。
伍明婵也突然大叫一声“哎哟!他说龙头是个屁,有问题叫龙头去找他柳浪。”她一看,卫可爵的手竟不知不觉放在她的后颈待命着。
“柳大哥这个人太好了,可是我是个老师,有好多传统的束缚喔。”卫可爵假意说着。
只听到许多人敲击着窗户鼓噪“别假、别假了,你不是那种人!”
何稚青偷偷向他挑了挑眉,表示成功了。
原来是何稚青自动要求入主校长室作会议记录,然后依过去的经验,重施故技装了窃听器,再把黎傲前一天特别教她的电路配置派上用场,清晰且成功地把声音传送到每间教室。
当然全校每一班的学生都听见了,他们愈来愈佩服街可爵,就一起来到校长室外助阵。
“哈哈哈!我可是老师耶!”卫可爵仰天大笑,抓抓头发。
还真好意思说啊?所有的学生都为他的厚颜无耻而啼笑皆非,热烈鼓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