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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吗?”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知道啦!就麻烦了。”
“哼!这笔账先记下,看你怎么还?”
确定一切事情都已在安排中,王茗菲才挂上电话,像配合好一般,敲门声同时响起。
她立刻望向镜子,确定一切无懈可击后才开口。
“进来!”
一多人都说她美丽,可如果在他眼中她并不是美丽的,那些赞美对她而言便一点意义都没有。
罗信峰走了进来,就像过去一样,她可以立刻感受到他所散发的男性魅力,一身黑色短衫、牛仔裤,和穿着西装的他比起来,她更爱他这一身休闲式的装扮。
他看着她,脸上明显的黑眼圈说明昨晚无好眠的人绝不是只有他一个,但未施脂粉、穿着乳白色洋装的她在白天日光下依旧显得清丽动人,他胸口忍不住涌起一股骚动,但很快地又被压抑下来。
“等很久了吗?”
“还好!东西还热着呢!”她微微一笑,引他走到阳台上坐下。
他注意到她有个迷你小厨房,或许是她的套房位在边间之故,所以房间比他的双人套房还大,且看得到两面的风景,从阳台可以看到艾菲尔铁塔,另一侧则能见到丽都饭店前的景色。
她打开保温罩,为他倒了一杯温牛奶。“我记得你早餐习惯喝牛奶加蛋吐司,对不?”像变魔术一般,掀开盖子后,法式吐司、煎半熟的荷包蛋、培根——他平常在家吃的早餐模样立刻呈现在他面前。
她还记得说不出是喜还是苦涩,为了掩饰心中翻涌不休的情感,他刻意开口转移注意力。“为什么你要自己动手做?想吃什么随时叫客房服务就好了。”他指指房内的小炉子:“饭店准许你在房间煮食?”
“当然准喽!我可是老板之一,想做什么自然可以做什么?”她不以为意地说道,为自己准备的是咖啡和三明治。
老板?!“你有投资这家饭店?”他眉头皱了皱,为什么报告上没说到这一点?
“嗯!因为住在巴黎的时间挺多的,所以就投资了这家饭店,既可以赚钱,又有住的地方。”
“你为什么会选择投资丽都呢?”
她眨眨眼。“也没其他原因,在住饼几间饭店之后,对这边的感觉最好,所以就决定窝在这了。”
他不该感到惊讶的,尽管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云淡风轻。
她对投资、理财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和方法,绝少让他人插手,早在她十八岁时,就已显露出这份才干,不仅自主地将父亲留给她的公司以极高的价码转手卖出,赚到一大笔令人昨舌的金钱外,更为那公司安排
了更正确、有发展前途的未来。
在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完全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过,连王-都是事后从报纸新闻得知的。还记得王-虽然很惊讶,但并未表示任何意见,而事后也证明,她下了一着好棋,令人不得不佩服她掌握时机和眼光的正确性。
她在商业经营上的天赋不容小觑。
这些年,她一直在世界各地旅行,说来也好笑,钱不仅没有被她挥霍殆尽,总数还增加了一半,就他从侧面所得知的讯息,这妮子在世界各地都有投资实产,只是他没想到,她在法国投资的竟是这间五星级
的饭店。丽都可是巴黎前几名会赚钱的饭店,证明她的眼光精准。
如果王氏企业交给她打理,或许会做的比他还好吧!毕竟她才是王-的嫡亲,有他的血统、有他的干练和天赋思及此,他神色不禁有些黯然。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吃呢?”看他连动都没动,她不禁开口问道。
他抬眼看着她。“你要不要回台湾继承王氏企业?”
这是试探吗?她垂下眼。“王氏企业有你继承就够了,我不需要回去。”
“如果你是在意我的关系,大可不必。”
“我对王氏企业一点兴趣都没有,有的话,我不会客气的,而且老早就提出来。”她定定直视他。
“为什么你没有兴趣?”如果知道她是刻意让他的,他一定二话不说转头离去。
“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跟我爸爸一样,天生就反骨,对王家的东西并非那么留恋。”
这话听来可真刺耳,他握住杯子的手紧了紧。
“你不想要难道你未来的丈夫也能那么洒脱?”
她眯了眯眼,顿了一下。“没有人比‘他’更不在意那些东西,因为只要能跟我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好个旁敲侧击呀!
他压下妒意。“是因为他也很有钱?”负责追踪调查她的人从未说过她身边出现了什么有力的追求者,那个人完全是个谜。
‘不!‘他’的钱算够用,不过无妨,未来我跟‘他’都不可能会饿死的。”明知他在怕人家是为了财富而接近她,偏偏就是要放意弄得他更加不安、烦恼。
是呀!有她就等于拥有个金山,哪可能饿死?
“他真有骨气呀!”语气中有掩不住的嘲讽。
她耸耸肩。“今晚我会让你看到‘他’。快吃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帮你做的早餐。”
帮他做的早餐他把注意力移回眼前的盘子,又起吃了一口,嚼在口中,分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好吃吗?”
“不错!’’他淡淡地说道。
她瞥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眸子。
如果人心可以跟玻璃鱼一般,能轻易看得透就好了。
但——人总会变的,有些事以前不懂,现在想不懂很难,而懂了就会心痛,就会无奈。
“难得你来巴黎,要不要我带你到处走走?”
他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可以呀!你有何建议?”
她则拿起咖啡戟他敬了敬。“没有建议,就跟着我走,如何?”
他抬起视线和她交锁,无声的邀请,无言的挑战。
“好!”他接了。
留需骀
微风徐徐,温度宜人,即使走在阳光下,也教人有说不出的舒服。
“巴黎的每栋建筑物都像是有生命的,诉说它们的故事。”她像个尽责的导游,带着他走着观光团会安排的参观路线。
他们看了凯旋门、艾菲尔铁塔、协和广场、圣母院、罗浮爆,跟着她、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他无法不去猜为什么她会安排这样的行程?无法不去思考她说的话背后的每个动机和目的。
“这就是你喜欢待在巴黎的原因?因为一切都这么合你的意?”巴黎是艺术家聚集的天堂,但她不玩艺术,又为何会常年待在这而不愿回台湾?
或——就只因为那个男人?他难压抑妒意地想道。
“是呀!就是这么合意!”她回道。
简单的回答,却轻松地堵了他的口。
关于她离开台湾后的经历,他一直从跟在她身后保护的人口中得知,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了又是另一种感觉,可他开始怀疑那些资讯的真实性,否则为何不知道竟有个男人已悄悄占据了她生命中的
一部份?令他完全错愕,毫无心理准备。
看着她像孩子般冲进在广场上停伫的鸽子群中喂食,看着她热心地帮忙游客们拍照,看着她从八岁小女孩手中买下花,然后分送给她所遇到的每一对情侣。
她像另一个人,他觉得好陌生、好陌生,但她那飞扬、灿烂的笑颜,却更教人目眩神迷。
才分开几年而已,她已经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在他放手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像风筝一般飞得好远,远到他再也摸不到了
所以——真的要心甘情愿了再一次,他在心中这样地告诉自己。
可他的目光就是无法停止追逐她的身影,不停地找寻记忆中的她,可又迷惑于此刻所见到的她”
当他和她在塞纳河畔喝了下午茶,为了她,他甚至破例喝了她所推荐的咖啡。他一向对那种苦甜的饮料没好感,但在她强力要求、推荐下,他终于喝了。
尝了一口后,他发现味道并没有想像中的糟,相对地却发现口感是如此多变深沉,反令他有新鲜及惊讶感,当他抬起头忍不住想告诉她这感觉,却发现她正以他难以名之的神情凝望他,心不禁重重地收缩丁
一下,让他忘了想说什么然后是她先别开视线,捧着杯子喝咖啡,眼神也飘向远方。
而他垂下视线,沉默地喝完那咖啡,看着在巴黎街头来来去去的人,观光客与小贩比手划脚、讨价还价,偶尔见到毫不避讳、当街便拥抱热吻的情侣,则立刻移开目光。
塞纳河水悠悠,波光粼粼,自然悠闲的心境油然而生,浑然忘却烦忧。
吃完点心后,她开口对他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他’了。”
他这才警觉,时光已流逝许多,低头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但天空却还很亮,白天已结束了吗?
“巴黎的夏夜,直到晚上十点以后,天空才会完全变黑。”她站起来伸个懒腰,随意地将皮包摔到肩上,一手拿起手机拨打,然后用流利的法语跟对方交谈。
虽然他的法语不怎么样,但看到她跟对方有说有笑的模样,他猜是在跟“他”说话吧!
“他”是法国人?!
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讲完电话后,她回头对他灿笑道:“‘他’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大驾光临。”
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
“峰?”
“他是法国人?”
她笑吟吟注视他。“他是哪一国人这点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不同国家、种族的文化差异,都会影响到婚姻的稳健全。”他严肃地说道。
“放心!合得来就是合得来,合不来就是合不来。”别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有八国联军的情节。”
又来了!又是这种简单、顾左右而言它的回答,让他真的想掐住她那美丽的脖子。
“你把婚姻当儿戏吗?”
“怎么会?”她一脸莫名地望向他。“你怎么可以这
样想?”
就是不会!所以才会设这个局。
“走吧!我们过桥去,‘他’在左岸的一家餐厅等着我们呢!”
语毕她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令他不得不快步跟上去。
坐上车后,本想开口要再细问的,但她却又开始为他介绍风景了。
令人气结!同她在一起时,主导权好像很少落在他手里
来到了古色古香的左岸,下了计程车后,他随她走进像棋格般酌巷弄,天色愈来愈暗,街灯一盏盏地亮起,每幢建筑物的照明灯也一一被打开,特意设计过的灯光将建筑物的线条、阴影打出,使它们成了艺
术晶,而巴黎也在瞬间成了光辉的不夜城。
往来身旁的行人,衣着也华丽奔放,似在宣告他们热闹缤纷的夜生活即将开始。
沉默地跟着,沉默地看着,某种带着旖旎的氛围渐渐流窜在他的四周,魅惑他的感官。
“到了!”王茗菲停在一幢白色,看起来已有百年以上历史的老公寓前。
餐厅在公寓里?!
注意到不断有打扮得极为时髦的男女进了那公寓中,罗信峰摇摇头甩掉脑中胡思乱想,忙拾阶跟上。
进去之后,方知别有洞天。
外表看似老旧,可里面的建材、装饰,却相当讲究、高级,甚至会让人以为进入了哥德时期的艺术馆内,难怪来此的人会特别正式的装扮一番,不见现代嬉皮。
王茗菲领他沿着螺旋状的楼梯往上走,在她介绍下,才知道每楼各有一间性质不一的俱乐部,成立时间久远,有的甚至可以追溯至第一次世界大战前。
几乎每个楼层都有门房看守着,拥有会员身分的人才得以进入,而旁人只能在门开启时窥见其间的格局及热闹。听见偶尔流泻出的美妙音乐声及嗅闻到诱人的食物香气,教人暇想里面的风光。
他们走到五楼停下,令人意外的是这层没有看门人,不过门牌上倒挂了一幅画着只着高跟鞋,左半身**,右半身着燕尾服的女子画像,画中模特儿虽摆出了撩人、性感的姿势,却不至让人有yin秽猥亵之感。
罗信峰还不及深思那画像的意义,茗菲已经推门进去,到了里面,乍看以为进入一间普通餐厅,此时客人尚不多,有许多空位置,餐厅中间有个小舞池,旁边则有现场爸琴演奏,带点蓝调的钢琴曲使整个餐
厅悠闲中带些慵懒。
“现在还不到时候、所以没什么人。”
王茗菲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从窗外可以看到塞纳河,河岸两旁的灯光和建筑物倒映在水面上,带来了绚丽的视觉飨宴。
这里清一色都是女侍者,送上菜单时,王茗菲跟那名女侍者用法文飞快地交谈,似乎是在讨论和他有关的事,因为他注意到女侍探询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直到女侍离开后,他才开口问道:“你们认识?”
“是呀!我是这里的股东之一。”
又是?!
他不讶异地点点头。“你真的挺喜欢投资餐饮业。”
她微微一笑。“没有啦!只是刚好有这个机会而已,何况‘吃’是人生每天必要之大事,所以投资饮食业是我最优先的选择。来!我帮你点了几样这里厨师的招牌菜,你可以尝尝。”
“谢谢!”到这,只能完全任由她摆布,不过也不是只有在法国如此,只要在她的身边,无论是在哪个地方,她都轻而易举地掌握到控制权。
意识到此,罗信峰有些无奈地在心中暗叹息。
在等待餐点到来之前,她变得安静多了,也不主动说话,眼睛盯向琴吧,表情专心地凝听琴声,见她如此,他也静默下来,尤其在这样的气氛和灯光下,她显得更加美丽、迷人,不觉看痴了,当她转向他时,
他来不及转开,就这样对个正着。
“我有变吗?”她微偏着头,望向他的目光深邃多样。
他胸口一系。
“当然!你明知故问。”他故作冷淡地说道。
“不!”她摇头。“我不知道你的看法,你眼中的我究竟变了哪些?”她轻轻说道。
“你在意我的看法?”
“我当然在意!”
声音不自觉拔高,她垂下眼睑,掩饰突然窜升的怒意,他是吃错什么药!竟会认为她不在意?!
轻轻吸气、吐气“你可是我的‘叔叔’呀!”毫不客气地在那个称谓上加重音。
他脸上浮起痛苦。“菲菲”
这时音乐换了一首,她抬起睑,目光再度恢复沉静。“要不要跳个舞!跳完一曲后,菜应该也来了。”
他迟疑了一下“那你的未婚夫?”后面的三个字令他嘴巴泛苦。
迟钝的猪头!
她微挑高眉毛。“自然也差不多会到!”
站起身,她不由分说地便拉起他进舞池,手紧紧攀着他的颈脖,然后整个人贴近他的怀中,感到他全身一僵,很好!她暗笑。
这是天堂还是地狱?
他拥着她全身僵硬地在舞池动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跳的是什么舞,像个木偶一般地随着她摆动,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部贴偎着他的,她的温暖和香气充满了他的鼻息,唤起了他强烈的反应,完全无法抑制。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正撕扯着他,一道是要他推开她,一道却是叫他不顾一切地将她拥进怀里,永远不再放开她
两者都令他难以选择,一直被压抑的情感也全都在此时被挑起,想到她将要嫁给别的男人,他就是无法推开她,这样拥着她是最后一次了吗?
王茗菲眯着眼,先品尝此刻的温存,尤其在感受到他的手臂愈收愈紧,令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的身上,令她又惊又喜,几乎要得意地笑出来!但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也不想太过刻意地撩拨他,现在,还只进行到开胃小菜的阶段呢!
正餐得一道一道的上来才是。
法国香颂一定有神奇的魔力,法文那独有呢喃、慵懒的音调美,会让人堕落,会让人松开心中的那道栅栏。再加上——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学跳舞的情形吗?”她轻轻说道。
“怎么不记得?”他嘎哑低声喃道,她的话勾起了一宫不愿回想起的美好记忆,就是在那一次次彷若王子与公主般的浪漫共舞,听着优美的音乐,踏着熟悉的舞步,带笑地、专注地凝视彼此的脸庞时,那不该
有的情愫渐渐冒出了芽,长出了叶,就此在心底扎了根,拔也拔不掉了!
还来得及吗?还是一辈子都得守着那永远望得到却得不到的树?
“可以交换舞伴吗?”
一道声音插入他们之间,他还来不及反应,怀中的茗菲却已挣开他,同时发出欢喜的惊呼。“你可来了,等你等很久啦!”
话声一落,他怀中已然空虚,错愕地看见茗菲亲密地偎在那陌生人的身边,然后——
“rose,这就是我那一直想见到你,特地千里迢迢从台湾赶到法国来的‘叔叔’——罗信峰。”她顿了一下。“‘叔叔’,这是你‘非见到不可’的人,我的‘未婚夫’——r0se。”
未婚夫!
这三个字炸得他脑袋一片空白,但更令他震惊得无法动弹的是眼前的人“他”——就是?!
那秀丽典雅的东方人五官,眉宇间虽有掩不住的英气,虽然修长、瘦削的身躯穿着帅气的西装,但那曲线以及胸前的隆起,在在都说明了一件事“他”——是女的!
他脑中一片混乱,但rose已对他伸出手:
“叔叔,您好,我是r0se,中文名字叫林颖雅,您可以叫我小雅。常听菲菲提起您,说您有多优秀,她有多‘敬仰,您,今天总算百闻不如一见,幸会!”
rose的声音清脆悦耳,随着她的一字一句,敲得他渐渐回神过来,瞪着她纤细修长的手,不能也没办法伸手握住以展现完美的社交礼仪,他慢慢转向茗菲,她则一脸平静地回望他。
“她是女的。”他很勉强地逼出声音来。
“对!rose是女的,也是将要跟我结婚的人!”王茗菲微微笑道,而且像用中文讲还不够,再用法文说了一遍。
孰料,这项宣告竟引来整间餐厅的人鼓掌叫好。
罗信峰难以置信地看向其他人,另一项事实亦在此时严重地冲击到他,方才进餐厅时,人还很少,所以并没有发现异样,可人多了之后才注意到,来这餐厅的都是女人,即使有人作男装打扮,可看起来就像是女人。
他想起门口挂的那幅图。
这间餐厅——根本就是女同性恋俱乐部!
他缓缓望向茗菲。“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已经是尽他最大的冷静,王茗菲要结婚的对象是个女的?!
她轻轻摇头“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她直视进他的眼中“rose是我最爱的女人!”她坚定地宣告道。
轰!如果炸弹在他身边爆发,也比不上这项宣言的威力。
茗菲是女同性恋者?
抬需抬
“他看起来惊吓过度。”rose有些同情地望着那个犹坐在餐桌旁发愣的男子。
“如果他被吓死了,怎么办?”
“管他的,这是他自找的。”
“你真狠!”
“哼!活该!不用浪费同情心在他身上。”话虽那么说,但心头还是不忍,望向罗信峰,看他将烈酒当白开水一般地猛灌,不禁皱眉。“他从不喝酒的!是谁给他的?”
“当然是我叫人放上的为什么他不喝酒?”可恶!怎么会有不喝酒的男人?
摇摇头。“我不知道!印象中他几乎是滴酒不沾,烟也不抽的。”
“可如今他却破例喝了,可见你这一剂有多强!”谢天谢地,否则她不就白费苦心了。
“是吗?”效果如何?尚未见真章呀!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看着办,反正成败全看今晚,成了就好,不成”
“就心甘情愿认输?”
rose低头看着怀中为情所困的好友,心中除了叹息以外,也别无它话可安慰。
说实话,没多少人甘冒戴上同性恋的帽子帮朋友做到这一点,不过她的生长环境一向与别人不同,她的父“母”就是一对男同性恋,从小几乎是在同性恋的圈子打转,并不会对这个圈子中的人有任何异样的
眼光和看法,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的性向。
和王茗菲相识是在环游世界的旅行时碰到认识的,两人那时都还年轻尚未满二十岁,但因为年纪相近,又是同性,最重要的是两人都刚好为情所伤;因而远走它乡,初时两人还互相看彼此不顺眼,但在旅程中
历经几次冒脸犯难,两人反成了莫逆之交,有着极特殊的情谊。到巴黎后,她们甚至一起去同个学校进修、念书,并合伙做生意。
虽然过去有些人因为她俩走的近,几乎形影不离,而认为她们是同性恋,可她们很清楚地知道在她们之间的是近似亲情般的友情,她们会永远关爱对方、疼借对方,并在对方有难时,绝对会拔刀相助!竭尽所能!
想纾解好友眉间的沉郁“你想好后路没?这戏要演多久?如果你害我变双性恋,你要给我负责到底!”’r0se故意恶声恶气地说道。
咦?负责?!王茗菲过了好一会儿才意会出好友话中之意,眸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嗯你是说你愿意跟我一样脱光光,在床上肢体纠缠,大玩妖精打架?”
两人脑海中同时浮起那个画面,身躯不禁一颤。
“别说了!我现在很想把你踢到地中海去,而那就代表此游戏over了。”rose轻叹道,如果真能接受得了,她还真希望可以变成女同性恋。
女人比男人更值得信任多了,和那个大烂人一比,所有女人都是天使,偏偏她就是忘不了!
“脱光光后,你有的,我也有,而且性感地带都差不多,这样玩有什么意思?”王茗菲若有所思地说道。
厚!她怎么还在想这件事?rose对天花板翻个白眼。“菲菲小姐,如果我发现你多出了我没有的,我一定会立刻捂住**,尖叫逃之天天。”
噗哧!毫不淑女的大笑声立刻从王茗菲口中逸出,她边笑边靠近r0se耳边说道:
“拜托你好不好,你以为有些人妖为什么还保留那一根?”
“你又知道了?”
“当他们有机会的话,前后都不会放弃。”她小小声说道。
“够了你!”说完后,两人相视低声窃笑不已。
罗信峰冷眼看着那两个女人亲密地抱在一起,不时低声说话,不停开心大笑,他不懂也不明白,酒愈喝愈多——他完全不知自己在喝什么?只是需要某些东西可以纡解他口中的干渴和疼痛,只是愈喝干渴感
更烈,体内像有把火在烧,浑然不觉仅存的冷静和自制已被酒精盖过去。
在舞池中双双对对共舞的身影,更是刺激了他的怒火和困惑。
他喝下最后一口酒后,再也忍不住了,霍地站起身,大步走进舞池。
“他来喽!”rose眼角瞥到那如战神附身一般,气势汹汹朝她俩走来的身影。
王茗菲吞咽了一下唾液,是有点畏惧,但兴奋居多为了即将到来的未知。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扯离rose的身边,手臂被紧紧抓住,拖着往外走去。
“峰你要干嘛?”她只希望他已经气或醉到不致听出她话中仰不住的笑意,更不会转过头看到她完全掩不住兴奋发亮的眼神。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迳拉着她往前走,但走没几步,他整个人却突然停了下来,松开她,抚住额头。“怎么回事?我——”还没说完,身子晃了晃后便倒了下去,陷入昏迷不醒。
“哇!”餐厅响起一片惊呼。“峰?”王茗菲忙低下身子探看,鼻息正常,但转过头,她一脸恼怒地瞪着rose。“你在他酒里加了什么?”
“可以让今晚计划顺利进行的药!”
“什么?”
需需韶
rose耸耸肩。“预防万一呀!如果他不让你吃,总点动些手脚。”
天呀!王茗菲不禁嘴巴张大。“那你下了什么药?”
“安眠药。”
“你为什么不干脆下春药?”她开始想将帮太多忙的好友给掐死。
rose凑近她耳边。“你还是第一次耶,别太小看兽性大发的男人,你想痛死我可不管,但我可不想送你到医院急诊,害他蒙上强暴的罪名。”
这——王茗菲认命叹口气,尽管她不在意被他"摧残”但rose的考量并没有错,春药会使人理智尽失,到时他若兽性大发,完全不会怜香惜玉,她可一点都没把握能挨过,如果真闹上医院,事情肯定会变得更复杂。
“那——现在?”
rose弹个手指,几个高头大马的餐厅女服务生立刻过来,帮忙抬起已昏迷不醒的罗信峰,将他抬了出去。
rose转过头对茗菲笑道:“你现在就去好好享受这一顿‘大餐’吧!”
王茗菲哭笑不得,只能点点头:“谢了!”
“谢什么,反正你记得欠我这一次呀!”
“知道了厂王茗菲深吸口气。“抱我一下,给我勇气。”
“好!”rose大方给了拥抱。“加油!”
“嗯!”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rose在心中暗暗叹息,真希望茗菲可以心想事成。不过经此一事,一直潜藏在心中的那股渴望再度蠢蠢欲动了起来。
她是不是也要设计一下,把那个将她的心偷走的家伙拐到法国来,让她也好好“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