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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是位于华夏北方游牧民族,战国末,常扰掠秦、赵、燕北边,三国相继筑长城以拒之。冒顿单于在位时,统一各部,建立国家,统有大漠南北广大地区。
他们拥兵二十万余实力强大无比,唯有东胡可以与之对抗。
漠北王庭。
冒顿单于高坐于金色的撵帐上首,他五短身材,面生横肉,下颏生了一丛褐色胡子,双目一转,精光四射,一眼便知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事实也是如此,冒顿是匈奴第一个雄才大略的统帅、单于。
他曾经是头曼单于的长子,被立为太子。秦二世元年,头曼得少子,欲废太子冒顿而立少子,于是让冒顿做了月氏的人质。随后却发兵急攻月氏,想借月氏人之手来杀冒顿。冒顿盗马逃归,头曼单于认为冒顿壮勇,让他统率一万骑兵。
冒顿得到兵权后加紧训练部队。他发明了鸣镝,还下令说:“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他与部下出猎鸟兽,发现有不射响箭所射目标者,立即处死。后来,冒顿用响箭射自己的良马,左右的人有不敢跟着射的,马上杀掉。最后更是以响箭射自己宠爱的妻子,左右的人都感到很恐慌,不敢跟着射,冒顿又将这些人杀死。
此后,冒顿麾下的军队便成了纪律最严明的铁血之师,冒顿以这队铁血之师杀了自己的父亲,诛杀他后母、弟弟和不听从他的众臣,自己当上了单于。
冒顿当上单于后,励精图治,恩威并施,不断吞并中小部落,实力日益强盛。
在他的身旁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这女子长得可真是没有话说,身躯健壮修长,小麦色的皮肤散发出荧荧的光辉。再加上勾人魂魄的眼神,无时无刻都发出一种狂野的美,她端起一旁的酒坛依偎着冒顿单于地身上为其满满的斟上了盅酒。
她是冒顿单于最宠爱的女人,叫做阏氏,是匈奴中公认的绝色。
“此酒之美。之烈。尤胜于中原地中山佳酿啊!”一个讨厌地声音由撵帐地客席传来。
那声音地主人也是一个拥有五短身材地男人。他长地并不强壮。看起来也不厉害但却是一脸地傲色。
因为他是东胡王地爱子达达摩尔。他无需强壮也能得到万人地尊崇。这匈奴越来越强大。东胡王甚感危机。是以派他试探试探匈奴对于东胡地态度。
这有人地地方就有争斗。
这点谁也避免不了。比起中原地勾心斗角。塞外更是直接。他们崇尚实力。不注重发展。因此需要不断打战增强实力和消灭强敌。东胡、匈奴此刻是草原上最强大地两个部落。
这东胡兴盛已久。一直都是草原上地霸主。而匈奴却是刚刚兴起。因此他们很在意匈奴对于他们地态度。
冒顿单于罕见的露出了谦卑之色。奉承道:“来至天朝的达达摩尔王子,这酒是中原的当歌酒,这一坛需要十只肥羊。既然达达摩尔王子喜欢,冒顿愿意将我存有的二十坛美酒全部赠予达达摩尔王子,愿意交达达摩尔王子这个朋友。”
达达摩尔很满意冒顿单于的态度,贪婪的眼神在阏氏丰满的身躯身略做逗留,便双手交叉胸前。
这是塞外的一种习俗,这里地人凶残且有单纯,他们大部分人只知道用武力说话。所以对于交友十分的谨慎。一旦人对方为友,便会对他推心置腹,生死与共。
是以,在认同对方为友的时候,都需做如此手势,以示诚意。
达达摩尔点头道:“达达摩尔愿意交冒顿单于这个朋友。”
冒顿单于“哈哈”大笑,神色愉悦。
达达摩尔却没有多少热情。
在酒恬耳热的时候,达达摩尔突然说道:“冒顿朋友,我父亲非常喜欢头曼单于的千里马。不知朋友能否割爱?”
“哼!”冒顿单于还未说话,在左手第一席位上便传出了一声冷哼。
那是一位黑袍将军,他厉喝道:“东胡王好大的口气,头曼单于的千里马是我匈奴最好的千里马,岂能相送。”
他豹眼圆瞪,杀气隐现。
达达摩尔面色一变,带看清来人后却也不敢说话。
他知道此人,此人乃是匈奴的右贤王勒者特。
这匈奴机构分明,由三个部分组成。分别是中央王庭、东部地左贤王、和西部的右贤王。象极了中原的制度。
王庭好比中原的天子,而左、西贤王却是手握重兵的诸侯。替匈奴单于管制着东部和西部。
这勒者特本是猃狁族的后裔,是一个小部落的马奴。五年前,冒顿袭击了这个部落,勒者特一人独杀冒顿的百名骑兵,勇冠草原,是公认的草原第一勇士,相传他可以生裂狮虎,空手便能将一头金额大虎打死。
冒顿在那时收服了他,此后他为冒顿南征北战凶残成性,令个个部落闻声丧胆,后被冒顿封为右贤王。
在这个崇拜勇士地草原上,勒者特地怒火,让达达摩尔心虚了好一阵子。
冒顿单于见此大笑:“我亲爱的右贤王,您无须为此事动怒。不就是一匹马嘛!既然我朋友地父亲想要便给他是了。他大方的命人将头曼单于的千里马送给了东胡王。
达达摩尔心头一松,露出了藐视的神色,又道:“我父王爱妾新丧,听闻朋友爱妾阏氏是匈奴闻名的美人,不知能否赠予我父王,以全双方情意?”
右贤王勒者特见达达摩尔更加得寸进尺气得毛发都竖了起来。
冒顿单于面上却丝毫不露恼色,反而赔笑道:“东胡王能够看上阏氏,正是阏氏的福分。从这一刻起,阏氏便只属于东胡王的了。”他一把将身旁的阏氏推开,命人为她梳妆,并遣人将他送往东胡。
帐内诸将见冒顿单于如此懦弱。畏惧东胡,都感气恼。
达达摩尔见目的已经达到带着满心的不屑,离开了匈奴。
达达摩尔走后不久,一人如猎豹一般冲入了这属于单于金色的撵帐中。他身材矮而粗壮,头大而圆,阔脸。颧骨高,鼻翼宽,上胡须浓密,而领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穿着孔,佩戴着一只耳环。头部除了头顶上留着一束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厚厚地眉毛,杏眼,目光炯炯有神。
身穿长齐小腿的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由于塞外寒冷。袖子在手腕处收紧。一条短毛皮围在肩上,头戴皮帽。鞋是皮制的,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左腿的前面,箭筒也系在腰带上横吊在腰背部,箭头朝着右边,完全一副标准地匈奴男儿装扮。
他将腰间的金箭丢到了冒顿单于的面前,怒叱道:“有你这懦弱的单于,是我赤不台的耻辱。”
在中原虎符是兵权的象征。而在匈奴金箭却是兵权的象征。
来人是匈奴左贤王赤不台,匈奴军中勇武右贤王勒者特第一,但言道带兵之术还是左贤王赤不台最强。他也是冒顿一手提拔出来的大将,对冒顿是忠心不二。他跟东胡有世仇,所以并没有请他陪宴。
在营帐中他听到冒顿又是送马有是赠送爱妾,虔诚之极,大丢匈奴人的颜面。他实在忍无可忍,打算将金箭一交继续过他地游侠日子去。
冒顿单于大笑将赤不台拉住,说道:“亲爱的左贤王。你说东胡人的勇士怎么样?”
赤不台傲然道:“哪比我匈奴勇士勇悍。”
冒顿单于又道:“他们地军队可有我匈奴大军纪律严明?”
赤不台道:“不及我匈奴万
“但士兵的数量呢?”冒顿单于再度问道。
“他们大约有三十余万,可战之兵,我匈奴只有二十万勇士但”赤不台高举着拳头:“我匈奴勇士一个可抵他们五个,照样能够取胜。如果单于是因此而惧怕东胡,那么我赤不台为单于是匈奴人而感到耻辱。”
冒顿单于不怒反喜“你说的很好,也很对。可你想过没有,一个可抵他们五个,也便是等于杀他们五人要死我一个匈奴勇士。若将对方三十余万大军全部杀死。试想一下。我匈奴会丧失多少勇士?”
“是七八万哪!丧失了七八万勇士,我们如何重新从华夏人手中夺回我们的土地河套平原?”
在匈奴人的眼中。河套平原是他们的领地,华夏人才是真正是侵略者。
赤不台嗤之以鼻的说道:“难道单于如此向东胡低头便能够夺回河套平原?”
“不能!”冒顿单于直接说道:“但这样可以让东胡对我们放松警惕,让他们认为我挛冒顿懦弱,从而不对我军提防。待时机一到,我军突袭东胡,你说胜败如何?到那时,我匈奴勇士一个便可可抵他们十个、十一个,我们完全还有实力夺回河套平原。”
赤不台神色动容,跪地拜服,说道:“他日攻打东胡时,请务必让赤不台担任前锋,”
冒顿单于将他扶了起来道:“这不是我高明,而是华夏人兵法的神奇。这一招在华夏人的口中叫做虚实。有机会多了解一下华夏,尤其是他们地兵法。”
便在此刻,突然有人来报:“单于,王庭外有一华夏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