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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天空下起雷雨,暴风卷起风沙草地吹袭东南外围二十三军区,“胧月”敛去自身气息,送走韩风后随手取来座椅,一坐便是三日,光眸金瞳之内一丝青色若隐若现,将吸收体内的真实源力彻底融入神格,“胧月”收回神术笑看天空:“偷瞄了三天,可有窥出个大概?既然好奇,何不下来坐坐,我也好给你讲讲这熔炼转合之法!”只见一道藏匿云间红色虚影消失云端,北寒地脉深处,红影跨越空间出现,盛怒之下虚空挥拳:“该死!他竟然能调动吾之法力为他所用!”磅礴的六道之拳瞬间撕开空间裂口钻入二道空间,“嘣”的一声巨响,二道空间即刻坍塌。
“胧月”起身,一指轻触黑铠,一道神术注入其内,骄傲睥睨的金瞳追根溯源,灵眸进入灵源空间内,恰逢林潜亲吻胧月额间:哼哼,有意思,未来总归要魂灭归整,假若一天他站在你的对立面,以你这性情该如何抉择?仿佛看到一场既定的悲情戏前奏!
灵眸之下,无所遁形,“胧月”言令传达灵源空间之内笑问:小贼,偷窥的如何?难道你也喜欢看这种悲情戏?
深幽的暗处,一双金瞳突然睁眼,一道人影走了出来,依旧一身黑衣,面目俊逸,高而健硕,双目阴鸷,轶世冰冷目光看向一双青金二色灵眸。
‘看戏怎么能偷偷摸摸的呢?就该大大方方的看!’“胧月”一捏术法,将本体分身虚影投射而去。
灵源空间内,分身虚影化作一位身高两米二面带冷意微笑的白衣男子,周身金光笼罩。
轶世瞬间皱眉,金色瞳孔中红光一闪而过:‘这么急着进来保他?!’
‘保...他?’白衣男子疑惑道:‘在这里他同你一样,是不死身,何须我来保?’
‘不死...身?’轶世脸色愈发深沉,瞪大眸子恰似一副惊疑模样:我...他?不死身?
‘哦?你竟不知?看来是我说多了。’白衣男子疑虑:为何见这小子第一面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之感?
轶世沉默,体内神性暗自流转,立生警觉,周身充斥高密度法则之力,只需神性沟通相连,便能即刻调用。
‘嗨,小子,你未免太过忧心?这片空间不为我所用,你的暂时控制权我无法摄夺。’
轶世双眼微眯,一声冷笑:‘呵呵,面对你,实在是松懈不了啊!老家伙。’
白衣男子眼中,轶世不过是个邻家调皮捣蛋的小儿:有意思!明明是第一次!这口气好像哪里听过!
白衣男子淡定从容:‘我猜此刻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何我对你了解这么清楚,可惜了,你不够格知道这些,我知道你小子,你自命创灭王的死敌,自称暗王,从残损下界飞升,与创灭王几次正面交战皆败兵而逃,王都山生杀十榜,你排第四,王都山称你为暗渊暴食者,只是这暴食,我颇为好奇,不知是怎么个暴食法,真想亲眼看看。’
白衣男子好奇心愈发强烈,寡言直快的性子变得如老太啰嗦,忍不住寻找晦涩感之后的答案。
‘哼哼,我也见过你,老东西,你是创灭王第二世,名为一居!没想到你竟还没魂灭神碎啊?’轶世强忍着暴怒,忌恨怨念积压已久:果然历代创灭王都一个样,同样的目中无人,同样虚伪!这老东西知道太多,活的够久!实力强悍,暂时不便为敌!得尽快离开!
‘哦?有意思,你见过我?’一居背负双手,立于上空俯视笑看轶世:‘让我猜猜,知道我容貌,一口断定我魂灭神销归化虚无,莫非是看过勘影录?堪影录绘在创灭王寝殿,你这实力低微,偷摸的本领倒是厉害!’一居疑虑越发浓重:这张脸为何越看越想揍?
‘那可比不上王座上的伪善之人。’轶世暗自咬牙,面无表情从容淡定,实则体内焚血沸腾,仇怨难消:原来那是寝殿,壁画叫勘影录!
‘哈哈哈,伪善一词出自你口显得小儿胡言,一群小子用来迷惑神民仆从描绘的虚假传记,若不是有人喜爱,偷藏收录,本该销毁无人知晓,没想到会有人做贼偷窥,更没想到这小贼竟然相信。’
‘所以,历代创灭王都活着?’轶世淡定问道,内心已将创灭王斩首八百遍。
‘哦?历代?’一居故作叹息,接着嘲笑道:“什么历代?哈哈哈...小子,你这脑子不太行啊,是这七千年没想通,还是说这万年,十万年都始终认为创灭王是历代世袭,子承父业?”
‘那小子意识神格是女性,虽然变换了容貌,但我还是把她认出来,她就是创灭王第十三世袭——晨!最后陨灭在我手里,记忆缺失!神性全无!包括神体也在我的掌控之中!如今只能以卑贱人类之身复苏!而你一居,是开世神祖,她是你的后嗣,我说的哪有不对?’
‘不对不对,全错!小子,你对自己的头脑自信过头!’一居背负双手,摇头嘲笑。
‘你在扯谎!堂堂创灭王,竟也会有胡诌的时候。’
‘胡诌?哈哈,身为真王,言出法随,这是规律,创灭王可不像你这野路子自封为王自在。’一居只手一挥,虚空端坐上空,高大威猛的身影如王者般垂视而去,双手置于双腿之上,称的下盘双肢格外健硕粗长,一居笑中带着讥讽开口讽刺:‘你们的过节我清楚,一次次战败后被囚禁放逐,但你可别忘了,次次战争皆因你而起,诸神麓战,神格消亡太多,即便这样,他们没有将你彻底抹除已是足够蠢善仁慈,有的甚至对你起了惜才之意,将你肆意屠戮的神卫复活弥补你的罪孽,你却还是将她逼至绝境,当然,如今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还不够格,你的悲惨结局注定难逃,她或许会成为你这注定结局的促成者。’
‘不够格?又是不够格...哼哼哼,想报复我那就让她来,你们对我做的桩桩件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与他们真像,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样子,你就不怕我将她永远囚禁在这?’
‘一息而已,原始法则降下,你还能控制的了这片空间?阻止得了?’
‘就算一息也够了,亘古永冻!’轶世张开双手,掌心之中磅礴神性形成刻印,十八条锁链刻纹游遍全身形成枷锁,灵源空间悄无声息被刻纹入侵。
‘小子,你不是因为被囚禁才记恨创灭王吧?究竟为何如此执着,甚至不惜以自身为代价?’
‘哈哈哈,你不配知道!你的后嗣,卿楷在哪?’
‘哟呵,小子,你这报复心果真厉害,你要找的人自己找去,至于囚禁,那就祝你成功吧。’一居分身虚影缓缓起身,伸出右手在空中一点,灵源空间界幕瞬间出现一道空间漩涡,其外正是现世,一居侧过身去,嘴角轻挑,临走前不忘朝轶世轻蔑一笑。
轶世怒极握拳,不甘大喊:‘你真舍得她被困在这!找不到卿楷,我就毁灭你所有后嗣!不死不休!’我绝不可能有错,可他为何故作潇洒?莫非是诡计?哼!我不信你真舍得!我就要看看你究竟在意否!
说罢,轶世身后金光大显,径直朝二人飞去。
北寒之地,承珂晴寻二人寻找无果,就在这时,天空中红光照耀大地,方圆百里内时空陡然静止,强大超然的威压朝二人覆盖过去,承珂晴寻惊惧地看向空中,二人默契对视,磅礴灵驱力转化神性威压一顶而上,时空法则一开,静止的时空再次流转,承珂脸色愠怒正要飞身上天,晴寻举扇将其拦下,空中身影逐渐清晰,大天之主印沉脚踏虚空现身,晴寻一见浑身震颤,惊恐的目光瞬间看向承珂,只见承珂眉毛竖挑,圆溜的双目回瞪晴寻,承珂眼疾手快,双手迅速拽起晴寻向地面摔去,揪着晴寻领口怒声质问:“他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还干了些什么!若让其他兄弟姐妹知道,你万死难赎这罪过!我也正好当着大家的面将你就地处决!”纷杂情绪涌上承珂心头,既心疼交瘁又愤怒绝望:为什么要这么对主上!为什么偏偏是你!
“你先冷静冷静!”晴寻一手撑地,右手牢牢抓住承珂手腕,焦急道:“自那之后,我和他本就再无联系,更无瓜葛!何况他是友是敌暂不得知,你先松开!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承珂泄气,心如死灰,抬眼看向空中,一把松开晴寻,缓缓起身,锋锐的目光径直与印沉红眸对上,晴寻即刻起身,淡定问道:“现身所为何事?”
印沉双眼微眯紧盯承珂,思索数秒,印沉飞身下落。
“天之主!”晴寻微怒,收起扇子,气势猛涨,战斗一触即发。
印沉这才将目光转向晴寻,淡然开口:“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朋友。”
“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想干什么?!”
“好!那我就痛痛快快的说了!”印沉脸色骤变,气势陡然攀升:“我知道你们在找那位王!他为什么不找你们?反倒要你们找他?”暗王这小子对我有所隐瞒,处处与我相避,不可全信!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晴寻浑身巨颤,淡定回眸看向承珂。
印沉嗤笑:“你们来到我的地盘,自然要找你们这些外来者问个明白!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今日来,就只是因为这个问题!”
承珂脸色青紫,眷属传音而去:哼!又多了像你一样背叛者!你们这些人的心究竟有多黑,忠肝义胆都被狗吃了?只剩下脏心烂肺!
‘少说这些话激我!我是形势所迫!知道这些的不仅有我们,你别忘了,暗王以及他的眷属也在这个世界!假若他与暗王有联系定能知道王一切!’
‘待找到主上,我定要当众揭发你叛主之罪!’
‘好,找到主上之后任你如何做!现在先把问题解决了!’
晴寻紧盯印沉的眸子愈发寒冷:“阁下问这些是否太过放肆!吾王至尊,圣心岂能让你这小小天之主知晓?”
“本以为你是个识时务者,没想到也是一个愚忠走狗,打一架吧!”
霎时,天空逐渐灰暗,云层遮天蔽日,天空电闪雷鸣,死气从印沉体内喷发,周围一切生灵沾染死气倒地身亡,尸躯化作傀儡,意识化作魂涎,充斥仙魔混杂二道之力。
印沉六道神性已然恢复巅峰,天之主威压震慑大地,晴寻二人顿感不妙,立即施展秘法,解除秩序法则大监封禁压制,二人神性即刻充盈周身,时空法则大开,率先爆射而去。
灵源空间内,轶世突然出现胧月身旁,一手掐住胧月脖子冲撞界幕之上,轶世一声暴喝,空间陡然化出实体,空间之内,没有天空,三人脚踩大地,四周头顶却都是大地模样,林潜惊恐看向二人,宛如自己置身天空面向大地,胧月二人脚下才是真正地面,林潜一个爆冲,灵驱力充斥全身,微感提速至极限,不论如何奔跑急冲,仍旧身处原地,两人就在眼前,却如何都追赶不及。
“你想干什么!放开他!”林潜摇声呐喊,心急如焚,脚下依旧在提速。
胧月瞪大双眼惊恐近距离看向黑衣青年,双手死死抓着轶世手腕,浑身灵驱力暴涨,技能仿佛处于封禁状态,呼吸变的急促,脸色涨红。
“放开他!”林潜不断嘶声大喊,身体开始暴汗,浑身发红,强行透支生命,牙口咬出鲜血,军靴磨损见底,双脚磨出鲜血,空间内的风陡然如刀子一般锋利,林潜身上衣物被极速挥动双臂的风劲划破,如刀刃切肤般削过四肢血肉,削去的皮肤血肉悬浮空中,渗出的血点密布半身,血肉模糊,形同血人。
胧月挣扎着双手挥拳,轶世周身风盾格挡,面色逐渐黑紫,胧月仓惶向轶世下盘中心使出卑鄙一脚,却被轶世反手拖在空中,胧月再次使出同样招数,却依旧被风盾挡下。
轶世奸笑咧嘴:“你就这么喜欢攻人下盘?”说罢,就是一个抱摔,胧月被狠狠砸在地面,五脏六腑瞬间移位,骨骼爆裂扎入肝脏肺腑,胸腔腹内鲜血喷洒,胧月只得喘息上一两口,却被洞穿的双肺损伤导致呼吸功能逐渐减退,剧痛充斥全身,险些昏迷,胧月努力咳着,反复做吸气呼气,双肺却如扎破的气囊无法呼吸,胧月想使出疗愈术法,但浑身灵驱力却被封禁,内灵驱力仿佛被操纵切断联系一般,无法自行运转修补脏器。
胧月想开口,却说不出声,脸色渐渐暗淡,视线逐渐模糊,看着林潜血人模样焦急又憔悴,想叫他停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想要爬起身子,却被无形压力压制无法起身。
林潜痛哭流涕,双眼血红,咬牙切齿满嘴血污,突然,林潜朝自己胸腹使出天纵之手,一只二十多米高的巨手将林潜身躯抓在掌心,胧月痛声想要喊住林潜,此刻的他却无能地趴在地面,巨大能量汇集林潜胸腹之处,随着剧烈的爆炸之声响起,林潜半边胸腹腰身被炸的粉碎,林潜身躯硬生生爆射而出,血污染遍全身昏迷过去,胧月看着林潜倒下,懊悔、卑微、悲恸糅杂在心尖,咒骂自己的无能,泪水如开闸泄洪般涌出,霎时,只见林潜身体缓缓起身,高大的身躯竟然少了小半边,右手手臂撕裂,骨骼断损消失,血肉连接在臂膀之上左右摇晃,偌大的血洞看不见脊柱与内脏,胧月即便视线模糊,可庞大的身体缺口又如何看不见?胧月痛苦到牙齿打颤双目血红。
只见黑色能量一点点朝林潜体内汇集,随即化出黑色肉体填补缺口,一片片鳞甲长出,林潜身躯化身三米巨人怪物,双目赤红,朝轶世嘶声尖叫,磅礴的灵驱力迅速一层层破境攀升,林潜朝轶世爆射而出,即便林潜化身的黑铠怪物抵达伪神之境,在轶世面前依旧如小儿对阵猛兽。
只见轶世一个瞬身,来到林潜身后,超越光速的一拳挥出,林潜转身却未能躲过一拳,腰部瞬间塌陷,被击倒在地,林潜立即起身,塌陷的腰腹迅速恢复,紧接着拱起腰背,鳞片呈尖刺竖立而起,身体再次膨胀至五米长,渐渐有了野兽外形,嘶吼愈发低沉,轶世冷哼一声:“差劲!”随即再次瞬身,又是一拳击打在林潜脑门之上,第二次挥拳力量超越第一拳数倍,黑色鳞片被击散纷飞,黑色鳞甲四分五裂,露出林潜煞白完好的赤身人躯,林潜双目赤红,尖牙利齿继续嘶吼,黑色能量再次朝林潜汇聚,轶世双目闪着红光,大笑着朝林潜虚空一握,林潜瞬间恢复清醒,即将昏迷过去,林潜强撑着疲迷的精神,跪倒在地,双目紧盯轶世,嘴中发出磨牙之声。
轶世慢悠悠向胧月走去,胧月依旧沉浸在悲痛之中,双目坚定不移看向林潜,泪水止不住流淌。
轶世一个响指,林潜瞬间动弹不得,胧月身体被无形能量渐渐修复,想要起身却发现身躯已然失去掌控。
轶世将胧月拉起抱在怀中,一手搂在胧月腰背,笑看林潜:“你,太弱。”随即看向上空某处:“虽不确定你还在否,你似乎很喜欢看戏!那这份回报你们的前奏就让你好好欣赏!”
轶世说罢,如疯狗般亲吻啃咬下去,一手在胧月上身游走,舌尖吸吮胧月耳垂,撬开胧月双唇牙齿,灌舌而入,时而咬在胧月肩窝,顿时鲜血四溢,轶世舌尖不断舔舐热腾鲜血,胧月瞳孔巨震,心中无边怒意,呼吸急促,想要将面前杂碎撕成两半,林潜气急怒吼的瞬间被轶世一掌法则之力封嘴。
林潜看着自己放在心头之人被如此亵玩气的怒火攻心,垂下脑袋,即刻昏死过去。
轶世一指指出,操纵林潜清醒过来,二人相距林潜不过二十米,轶世当着林潜的面将胧月外袍一件一件脱去。
林潜愤怒至极,心痛滴血,突然,林潜灵驱力突破界限压制,再次攀升,萦绕轶世周身的一丝神性被林潜暴走下掠夺而来。
吸收神性的林潜,如钥匙开启暴乱之门,林潜双唇瞬间撕裂,鲜血淋漓,如狰狞的野兽,浑身神性暴涨,起身冲向轶世,一爪拍下,整个灵源空间控制权失去大半,逐渐脱离轶世掌控,轶世大惊失色:“你竟然要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你个蠢货!”